136、嬋姐的安撫


    嬋姐一臉八卦,在問:“是不是褚桓始亂終棄?我瞧著他就不是正經人,年前在我這裏賒了一晚,到今兒還沒結算呢,我說姑娘你也別往心裏去,瞧著顧清明倒是不錯……”


    我靠在顧清明的懷中,哭得像個淚人,魂體沒有眼淚,哭得再厲害也是生硬地很。


    嬋姐拍拍我的背,大概也是被我嚇壞了,一臉懵逼。


    顧清明也不管我到底哭得像個煞筆還是什麽,他將我抱在懷中,也不說話,沉著一張臉。


    “時間不多了,我帶你們走吧。”嬋姐說道,“天下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尤其是這皮相好的,更是要不得。好了……”


    嬋姐帶我們出去,可是此時我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顧清明倒是不嫌累,抱著我。


    我哭得用力,不曾想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濕了一片。


    “怎麽迴事,她流眼淚了!”嬋姐驚恐地開口,顧清明說我之前也流了眼淚,嬋姐說完蛋了,我沒聽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但大抵是很可怕的。


    嬋姐對顧清明使了使眼色,也不說什麽。


    我沙啞著嗓子,問嬋姐最近去褚桓那裏的路線要怎麽走。


    嬋姐戳了我一下:“喲,還沒死心呢。不過這種始亂終棄的人我最看不慣了,罷了,帶你去一次,若是這一次還沒有結果,那就得走了,這裏待不得。”


    我點頭,保證不會給她找麻煩的。


    唯獨去了那裏,我才能死心,容祈在不在那裏,我隻有看了才知道。


    我們到那裏的時候,門依舊是虛掩著,我想要進去,卻聽到裏邊兒傳來一陣吼聲,是褚桓的聲音,他在訓斥別人,看樣子心情不太好。


    嬋姐說了我才知道,這這棟樓二樓是有人住著的,大概是給褚桓打下手的,那姑娘第一次下來,不曾想被褚桓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到底怎麽了,一迴來便發這麽大的脾氣?”那女子開口,眼神是淡淡的,生的倒是清秀,瓜子臉顯得格外的美。


    “與你何幹,為何要跑下來?”褚桓沉聲。


    “上麵現在成了什麽樣子,你讓我怎麽住的下去,當初說好了誰都不會來打攪我的,可是你……”


    “住嘴。”褚桓冷聲道。


    我們走了進去,我倒是要看看他今兒如何演那樣的戲碼,到底為什麽要那樣對我,什麽不曾見過姑娘,什麽想要見容二公子的人從這裏排隊,排到奈何橋都綽綽有餘。


    我倒是要看看清楚,為何褚桓要將容祈藏起來。


    “嬋娘你這是做什麽,莫要壞了規矩。”褚桓見是我們進來,冷聲說道。


    到底不顧往日情分,他倒是裝得像。


    嬋姐一把裝作受傷的樣子,捂住胸口道:“這幾日心口常常悶得慌,便是來瞧瞧,你這是打算趕我們走?誰壞了規矩還不好說吧。”


    “你……誰能傷的了嬋娘你呢。”褚桓冷聲說道,眼神卻是警惕地看過來,給嬋娘把脈,而此時顧笙跑了出去,站在那女子的麵前,輕輕叫了一聲姐姐。


    說時遲那時快,我不知道嬋姐做了什麽,但總歸有一點褚桓不是他的對手。


    嬋姐冷聲道:“再動,我手裏的金針可就從你的天靈蓋下去了!”


    “嬋娘,你何苦呢!”褚桓道,再也反抗不得,我被眼前的畫麵驚呆了,本隻是想迷惑他們一番,不曾想嬋姐主動出手,將人給製服了。


    按照嬋姐所說,大抵是看不慣褚桓的所作所為。


    我上前去,沉聲問道:“褚桓,再問你一次,容祈他在哪裏?”


    我的視線往樓上看了一眼,那裏幽深黑暗,顧笙已經等不及了,小家夥往樓上跑去,褚桓死命掙紮,說我們不嫩上去,越是這般,越是有鬼。


    我跟著顧笙的腳步過去。


    “麻麻,你過來看看。”顧笙在前麵喊了一聲,可惜人去樓空,這裏卻是什麽都沒有了,床上空蕩蕩的,四周一切整潔地就像是沒人來過一樣。


    可是桌子上依舊殘留著一杯茶,茶水還有溫度,人走的匆忙,不曾將這些處理幹淨。


    我幽幽地轉了一圈,對著空氣之中喊了一聲:“阿祈,你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要躲著我呢?”


    我癱軟在地上,任由顧笙拉我。


    他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到了,整個人就像是要昏死過去一樣,我一把摔在地上。


    眼前有人走了過來,我驀地驚了一把,抬眸望去,居然是顧清明,卻是沒了容祈的蹤影。


    到底去了哪裏,他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沉聲道:“他不願意見你,即便上窮碧落下黃泉又如何,你還是找不到他的。”


    “到底為什麽不願意見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麽?”我喃喃,可惜顧清明如何能迴答,便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到了這個地步。


    我總以為走過最艱難的路,到了盡頭,轉身便能看到他。


    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下了樓,心已經接近死掉的狀態,嬋姐放開了褚桓,她顫著嗓音問我:“你們找的……是容……二?”


    我早就沒了反應,任由他們說著。


    褚桓從地上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說道:“我就說了這裏沒有,容二怎麽能跑到這裏。”


    “可是……”


    “可是什麽,你還不快去幹活。”褚桓訓斥那姑娘。


    我抓著那姑娘的衣袖問她是不是知道什麽,她擺擺手,說她怎麽可能知道什麽。


    最後一絲希望都沒有了,難道真的如褚桓所言,一切都是我所妄想出來的,根本就不曾見過容祈,可是我肚子的孩子又是從何處而來。


    “或許真的是她記錯了,容二公子素來高冷。”嬋姐說道,聽著說是容祈,她便開始懷疑自己的所見所聞了。


    顧清明說一切沒錯,隻是有人故意隱瞞著罷了,他催促嬋姐說還是走吧。


    嬋姐訕訕,在前邊兒帶路,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說了一句什麽,莫非我懷的是容祈的孩子。


    我點頭,她看著我,神情嚴肅,不曾說什麽。


    迴去的路上,誰都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錯,我的心如死灰,怕是再也亮不起來了,心上蒙了一層塵土,被人硬生生地紮了幾刀。


    “嬋姐,你有經驗。你說一個男人不見一個女人,是為了什麽?”我問道。


    “或許他有苦衷呢。”嬋姐說道,拍拍我的肩膀,將我從棺材裏拉了出來。


    可是再怎麽有苦衷,我們經曆了那麽多,為什麽不出現將話說清楚呢。


    “或許他有難以見你的苦衷呢,並非他的意願。姐是過來人,若真是容二的孩子,我大抵知道了。”嬋姐說道,有些聽不明白。


    她說之前有一次,容二去她那裏借了引魂燈,指引六界的魂魄,為得就是聚魂。


    “我那時候不知道他拿過去做什麽,後來聽人說他是為了心上人而去聚魂,後來我見你是魂體也能落淚,我便知道。當初容二來我這裏借引魂燈,多半是為了你。”嬋姐說道。


    我怔了一下,說我不曾記得。


    她笑言,喝下忘川,如何能記得之前的事情。


    嬋姐再度摸摸我的鬧到:“安心養胎吧,有些事情莫要多想。”


    “可是若我見不著他,我的心便沒一刻能安生。他離開我時,受了重傷。而如今我連他一麵都見不得,如何判斷他到底是否安康。”我哭著說道,連褚桓都幫著他在隱瞞,若真如嬋姐所言是苦衷,那麽這份苦衷怕是要上升到性命的層麵。


    “他或許是怕見了你,讓你擔心呢。姑娘,當初容二來我這裏借引魂燈,當時你的一魂一魄早已破碎,後來還是他用了自己的魂魄為引,才算是穩住了你的魂魄。”嬋姐說道。


    她說若是容祈有難,灰飛煙滅,那麽我也活不久了。


    以容祈的魂魄為引,鑄就了我的魂魄,本就是一體的,嬋姐讓我自己去感受,感受容祈在我體內留下的痕跡。


    我眨巴著眼睛:“當真?”


    “我騙你有什麽好處,隻是覺得容二不錯,若是你們之間存了誤會,那便不值得了。”嬋姐說道,她在寬慰我,大抵是看在容祈的交情上。


    我點頭,嬋姐讓我靜心養胎,等著容祈歸來。


    她拍拍我的手,繼而消失在原地。


    我看了顧清明一眼,他又看了我一眼,讀取我的記憶,可是這一次他失敗了。


    “連你也讀取不了嗎?”我問道。


    顧清明點頭,轉身走出去:“好好休息吧,你累了。”


    “你會趕我走嗎?我根本見不到容祈?”我問他,顧清明搖頭,說那不過附加的條件,隻要我不想走,他便不會趕我走。


    我癱軟在地上,暗自鬆了口氣,我摸著肚子:寶寶,如今麻麻隻有你了,我一定會生下你,安心等爸爸迴來的。


    第一次,我忽而覺得肩膀上的擔子重了,那些盯著我肚子裏的孩子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顧笙跑過來,摸摸我的肚子,笑著說道:“小妹妹,哥哥也會保護你的,等你出生了,哥哥會送你世界上最好吃的小蛋糕和小牛奶的,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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