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溫聲道:“阿奕,你也別太難過,等她迴家住,我會好好勸她,讓她原諒你,和斷梁清池斷絕來往,跟你好好過日子。”


    “沒用的。”容奕啞著聲音道,“她早就讓梁清池送來了離婚協議書……”


    蕭母大吃一驚,連忙問:“你有沒有簽字?”


    “簽了。”容奕閉了閉眼,眉間縈繞著一層悲涼。


    蕭母噤聲,隨即她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女兒真要和梁清池在一起,那為什麽會同意迴家住?


    而且也沒聽她說要和梁清池結婚啊。


    和容奕通完電話後,她吩咐管家準備了車,讓司機送她去墨香居。


    按了許久的門鈴,才有人將門打開。


    楊嫂一臉疑惑的看著門外的貴婦:“太太,請問您找誰?”


    蕭母麵帶微笑的道:“我找我女兒蕭鬱暖。”


    這人是蕭小姐的母親?


    楊嫂打量了她兩眼,怕自己迴答的不好,會引起蕭母的懷疑,她斟酌了一下道:“蕭小姐不在家。”


    蕭母問:“你知道她幹什麽去了嗎?”


    她的話剛落音,就聽到客廳裏傳來“啪”的一聲,是玻璃水杯掉落在地上打碎的聲響。


    蕭母下意識的往裏麵,楊嫂擋住她的視線,然後笑的一臉不自然:“我隻是一個保姆,她出去做什麽又不會跟我說。”


    蕭母猶疑的看著楊嫂:“梁清池在家?”


    楊嫂迴答:“不在。”


    蕭母:“等暖暖迴來,麻煩你告訴好,我來找過她。”


    楊嫂點頭:“好的。”


    蕭母離開,楊嫂將門關上,而客廳裏一名保鏢捂著蕭鬱暖的嘴唇,蕭鬱暖拚命的掙紮,想向蕭母發出求救,可保鏢將她鉗製的死死地,她隻能心急如焚的聽著汽車離去,而她的腳下是打碎的玻璃杯子。


    梁清池在家的時候,她從來不踏出房門一步。


    梁清池不在家,她會下樓喝水,看看能不能趁保鏢不注意時逃跑。


    就在剛才,她接了一杯水正在喝,就聽到門鈴響了。


    兩名保鏢瞪著她,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楊嫂前去開門。


    她以為來的是梁毓凝,就默默地喝著水。


    因為她怕貿然求救不但逃脫不了,還會惹惱梁清池,到時候又將她關迴房間。


    活動的範圍大一點,她逃跑的機會才多一點。


    聽到是蕭母的聲音,她又驚又喜,衝著玄關處跑去,一句“媽,救我”即將喊了出來,卻被謹慎盯著她的保鏢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等外麵沒有了任何聲音後,保鏢才鬆開了。


    蕭鬱暖心態有點崩,好不容易有一個逃出魔掌的機會,竟然就這樣錯失了。


    她又氣又惱,狠狠地給了保鏢一巴掌,然後上了樓


    —


    —


    在迴去的路上,蕭母一臉的若有所思,剛才水杯摔碎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家裏明明就有人,可那個保姆說暖暖和梁清池都不在。


    難道梁清池那兒除了暖暖以外還有其他人?


    第二天,蕭母吃過早飯又去了墨香居,開門的依然是楊嫂。


    蕭母麵帶微笑的道:“我來找暖暖。”


    “蕭小姐不在家。”楊嫂又是昨天的說辭。


    “又不在家?”蕭母驚疑,“她這麽早外出,是去上班嗎?”


    她就怕來晚了,蕭鬱暖又出門了,所以一大早就來了。


    楊嫂搖了搖頭:“不是。”


    蕭母問:“你有沒有把我昨天來找她的事告訴她?”


    楊嫂道:“說了。”


    蕭母問:“她有沒有說什麽?”


    “沒有。”楊嫂敷衍的迴答。


    蕭母覺得奇怪,看了看楊嫂轉身離開。


    第三天早上,蕭母又來找蕭鬱暖,但她還是沒見到人。


    蕭母覺得奇怪,晚上蕭父迴到家,她把情況跟蕭父說了一下,蕭父道:“梁永瑞夫婦應該住在老宅,不可能在梁清池那兒,打碎杯子的會不會是梁毓凝,或者其他保姆?”


    “我當時也這樣想過。”讓蕭母覺得奇怪的並不是誰打碎的杯子,而是她天天去找蕭鬱暖,那個保姆每次都說她一大早出去了。


    她又不用上班,一大早外出做什麽?


    她將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蕭父道:“我讓人去查查。”


    “嗯。”蕭母點頭。


    —


    —


    連續好幾天,梁清池每晚都會帶一個女人迴來。


    因孕吐的緣故,晚飯蕭鬱暖就隻吃了兩口,到了十點多她餓得慌,下樓去找吃的。


    經過梁清池的臥室外時,聽到裏麵傳來男女交織的低吟聲。


    這些天她已經習慣了,所以沒有什麽反應,一臉淡然自若的下樓。


    楊嫂就怕她夜裏會飯,給她留了吃的在保溫箱。


    她吃完後上樓,從梁清池的門外走過時,恰好房門開了。


    一個陌生女人從梁清池的房間裏出來,她已經穿戴整齊,手裏拿著包包,看樣子是要離開。


    梁清池每晚會帶人迴來,但從不讓那些女人留宿在這裏。


    四目相對,她淡然從容,梁清池帶迴來的女人卻一臉驚訝。


    “你是誰?”女人問她。


    不等她迴答,女人扭頭朝屋子的男人道:“梁少,你這兒居然還有其他女人!”


    半敞的房門被完全拉開,梁清池出現在女人的身後。


    他穿著浴袍,頭發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浴袍的領口敞著,胸膛上的指印清晰可見。


    蕭鬱暖淡淡的收迴視線,臉上波瀾不驚。


    “她是誰啊?”


    這些天,梁清池帶迴來的女人,看到蕭鬱暖都會問他這句話。


    梁清池沒有迴答,對她道:“你可以走了。”


    沒有弄清楚蕭鬱暖的身份,女人不甘心的撅嘴,但怕惹怒梁清池,聰明的選擇了沒有再問,笑盈盈的在梁清池的臉龐上親了一下:“明天見。”


    女人離開後,蕭鬱暖也要迴房,梁清池卻是開了口:“想好了嗎?


    她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了他問的是什麽,頓時又皺起了眉頭。


    “我說過了,我不會打掉孩子。”


    梁清池的臉龐上烏雲密布,目光陰鷙寒冷。


    他天天帶女人迴來,就是想刺激她,可她一直都是無動於衷。


    雖然他早就看出來,蕭鬱暖已經不愛他了,可他還是想試一試,說不定她看到自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會生氣,會吃醋呢,可她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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