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小姐,這位是剛剛聘請迴來任職七爺私人醫生的方然方醫生。”


    “寧小姐,你好。”


    俊秀的男人微笑地朝她伸出了一隻手。


    寧汐緩過神來,微蹙著眉頭,神色緊凝地看著他,輕輕握了他的手之後很快鬆開。


    方然為什麽會成為榮西臣的私人醫生?


    這孩子不是才出來實習的嗎?


    而且學的是製藥,並不是臨床才對。


    一個個疑惑頓時冒上她的心頭,然而她也不能阻攔方然進去給榮西臣看病。


    微微側身之後,就讓兩人進了房間。


    “七爺,這位就是新任職的方然方醫生。”


    容謝將方然帶到了榮西臣的麵前。


    榮西臣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後,就將目光放在了站在後頭盯著方然後背發呆的寧汐身上,眉頭一緊,眸底劃過一抹不虞。


    本身他受傷的時候就不喜歡別人的靠近,這個方然也不例外。


    當他說要重新縫合傷口時,榮西臣一口迴絕,語氣冷漠,“不需要,你直接上藥處理。”


    方然愣了一下,看著他那麽堅決的態度,自己又是拿人錢替人看病的,就不好再勉強,也沒多勸。


    反倒是身後站著的寧汐開了口,“傷口都裂開了還不重新縫合,那以後有大幅度的動作不是更容易流血?不行,必須重新縫合!”


    她的語氣強硬,眉頭緊鎖,幾步就走到了榮西臣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如果你還是介意別人接近你的話,閉上眼睛不看不就好了?或者讓醫生給你打個麻藥,睡個覺,傷口也就處理完了。”


    榮西臣眸色深沉地注視著她,半晌,才慢悠悠轉頭對方然說:“教她怎麽處理,然後讓她幫我重新縫合。”


    聽到這話,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我……這種事情醫生來才比較合適好嗎?!”


    在專業麵前,真的很容易露餡!


    “早上你幫我處理的就很好。”


    榮西臣自然不會給她拒絕的機會,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將人往懷裏一帶。


    寧汐被他拉的猝不及防跌進了他的懷裏。


    隻差一點就撞上了他的傷口,好在避開的及時,隻用手碰到了那裏,但也聽到了男人隱忍的悶哼,壓低的聲線在她耳邊響起:“我隻信你。”


    我隻信你。


    最簡單不過的字,卻蘊含著千斤沉重,沉沉地壓在了她的心頭上,讓她的指尖都不可遏製地開始顫抖。


    “那……我盡力試試。”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找迴了自己的聲音,連忙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出來,再低頭一看,因為他剛才粗魯的動作,傷口又溢出了一點血漬,雖然不多,但看著也足夠觸目驚心。


    “寧汐小姐學過這方麵的知識嗎?”


    方然在準備工具的時候,詢問了她一句。


    寧汐看著眼前這個三個月前還在實驗室裏頭恭敬地喊著她寧老師的學生,心底隻覺得這樣的緣分實在是太過奇妙。


    她點了點頭,“嗯,我看過一些書還有影片,你告訴我應該怎麽做。”


    “好。”


    在這一點,方然也並沒有多做要求。


    來應聘之前他就想過了,榮家七爺這樣的人物,有點怪癖也是正常。


    不讓醫生近身治療,往往也是不信任的體現。


    反正他找榮西臣隻是想要一個庇護,所以對於榮七爺這樣讓新手給他縫合的任性要求,不需要他擔責,就沒什麽所謂。


    隻是讓他感覺有點意外的是寧汐的態度,拿著縫合工具對著榮西臣裂開的傷口時,居然沒有一點的慌亂?


    要知道他剛開始接觸臨床病人的時候,看到對方身上皮開肉綻的傷口,可是嘔吐了兩次,一天都吃不下飯。


    和他一樣醫學院的女生,在第一次接觸病體時,基本上會有這樣的本能生理反應,除非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麵。


    方然想著,掃了一眼寧汐的表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鎮定,那雙清澈的眸子,在雙手拿起縫合針線的時候,都沒有一絲猶豫和害怕。


    “寧汐小姐,七爺的傷口事先縫合的很糟糕,你得先把之前的線給拆除,然後重新縫合,不僅僅是縫合一層,要從裏麵往外縫合出來……我已經給七爺上了局部麻藥,所以你不用擔心七爺在縫合過程中會感覺到疼痛。”


    怕寧汐隻是剛開始膽子大而已,所以方然還多說了幾句安撫的話。


    榮西臣躺在床上,看著這個丫頭,聽著醫生的指揮,埋頭有條不紊地給自己縫合著傷口的時候,嘴角微微一勾,眉梢都帶上了幾分一閃而過的笑意,看來,他果然沒有選錯人。


    他的小狐狸,不僅狡黠,而且膽子還足夠地大!


    “是這樣吧?”


    雖然隻是個縫合的小手術,但寧汐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努力假裝自己是新手,按照方然講的步驟,小心翼翼地幫榮西臣縫合著傷口。


    “嗯,寧汐小姐做的很好,接下來就是收尾工作了。上藥,綁上紗布,未來幾天一定要注意不能有大幅度的動作撕裂傷口,一周後就可以拆線了。到時候我也會告訴寧汐小姐,這個線到底要怎麽拆。”


    “好。”


    給榮西臣綁好繃帶的那一刻,寧汐才真的稍微鬆了一口氣。


    她想,這次還隻是小傷口,榮西臣就已經抗拒醫生的靠近治療了。


    那萬一以後傷得……


    呸呸呸!大吉大利。


    想什麽不好,居然想這麽倒黴的事情!


    寧汐擰緊了眉頭,捂著臉,忍不住自我唾棄起來。


    “怎麽了?”


    榮西臣靠坐在床上,目光淡然地看著她,低聲問道。


    寧汐抬眸看他,扯了扯嘴角,說:“沒什麽,傷口都處理好了,你不要再亂動了,躺著好好休息才能夠好,我到樓下給你倒點水喝藥。”


    說著,她就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間。


    恰好看見容謝送方然出去,便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等一下……”


    容謝和方然都停下了腳步。


    寧汐走過去,看著容謝說:“我再問方醫生幾個問題。”


    容謝眸子微微一沉,掃了方然一眼後,就點頭轉身離開了。


    方然看著寧汐,微笑:“寧汐小姐不用這麽著急跑下來的,我給你一張名片,上麵有我的聯係方式,在護理七爺傷勢方麵還有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


    說著,他遞了一張名片給寧汐。


    寧汐看著上麵寫著方然診所幾個字的名片,心底正泛著嘀咕,抬眸看向他時,眸底也多了幾分複雜,“方醫生看起來也沒有多大,那麽快就有自己的診所了?”


    方然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笑道:“家裏就是開診所的,所以也算是給自己打工了。寧汐小姐還有其他的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迴去了。”


    越深入交談。


    寧汐就越覺得奇怪,感覺這個方然明明和實驗室的方然是同一個人,可是這氣質和狀態,卻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她知道的方然應該是個內向敏感的大男孩,但現在眼前的這一位,在麵對榮西臣時都能露出從容淡定的微笑,渾身的氣質還帶了幾分儒雅莫測。


    讓她越看,越是充滿了懷疑。


    “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我也有點好奇。”


    “寧汐小姐請問。”


    “我聽說方醫生的專業是製藥,曾經還在寧氏製藥實習過一段時間,怎麽改成臨床了?處理內外傷應該不是你的強項。”


    寧汐是斟酌了一番後才說出這樣的話來試探,目不轉睛地盯著方然看,不放過他的每一個表情。


    誰料那方然從容地笑了笑,“寧汐小姐可能不知道,其實臨床才是我的主修專業,學習製藥,大部分是因為愛好。幾個月前確實在寧氏製藥學習過一段時間,可以說是受益匪淺了,不過很遺憾,沒有那個福氣繼續留在那裏。”


    這樣的迴答,寧汐也辨別不出到底是真還是假。


    隻是心底的那種感覺越發強烈,她甚至開始懷疑,眼前的方然是不是自己想要找的方然。


    那個唯一能夠幫助自己絆倒榮一航和寧茜複仇的證人。


    她不敢賭。


    反正方然現在也成為了榮西臣的私人醫生,那就意味著以後還有再次接觸的機會,現在,急不來。


    “原來如此,那方醫生真是很有醫學天分,好像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考博成功了吧?”


    方然謙虛地笑了笑:“是的,不過還是需要努力學習,畢竟臨床主要靠的還是積累經驗。”


    “嗯。那我就不打擾方醫生了,要是有其他的問題,我再給你電話詢問。”


    “好的。”


    方然點了點頭,便一個人走了出去,上了車,不一會兒車子就開出了別墅。


    看見車子已經開走,寧汐失神地站了一會兒,腦子裏也是一團亂如漿糊。


    她似乎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對於自己的死,她到底有什麽辦法把榮一航和寧茜繩之以法呢?


    製造輿論?


    她也想過,但是這水花濺得太小了,再加上榮一航現在已經進了榮家族譜,榮家老爺子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孫子卷入那麽大的輿論中心。


    榮家的勢力,不是她能夠想象得到的。


    最重要的是,她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自己是被蓄意謀殺……


    寧汐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眼前這一條路黑暗無比。


    甚至看不見一絲的曙光。


    周圍都充斥著榮一航母子以及寧茜猖狂的笑聲——


    “不是想報仇嗎?來呀,隻要有證據,我們等著你!”


    “就是……還在掙紮什麽?你做的一切不過都是以卵擊石,還不如乖乖迴到地獄裏去陪你那小野種!”


    “寧曦,死了就死了,活過來就能夠找我們報仇了?就能夠把我們送進監獄了?你怎麽還是這麽天真!”


    “寧曦,去死吧!”


    “寧曦,就算重新活過來又能怎麽樣,你是鬥不過我們的!哈哈哈……”


    幾人的笑聲罵聲如同魔音繚繞在她的腦海裏,不停地刺激著她敏感而脆弱的神經。


    寧汐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頭,拚命地搖頭,“不……我不要,我不甘心!”


    沒有證據又怎麽樣?


    隻要她還活著,就一定要報仇!


    不能將榮一航母子和寧茜繩之以法,沒關係,那她就親自動手,一命抵一命,就算是死,她也要拉著這三個人一起下地獄!


    寧汐猛地抬頭望向遠方,一雙眼睛已經腥紅的布滿了紅血絲,充斥著不甘憤怒以及憎恨,交織在一起,讓她本來就因痛苦而慘白的臉色看起來越發森冷決然……


    ***


    兩天後,房間內。


    “你等一下,我幫你換個繃帶,再穿上西裝吧。”


    榮西臣坐在沙發上,眸色沉凝地看著她從醫療藥箱裏拿出了繃帶,將他身上的舊繃帶給換了下來,動作輕柔,好像怕會弄疼他一樣。


    寧汐低聲叮囑道:“衣服不能穿太緊的,別勒住傷口,今晚去晚宴也不能喝酒,會影響傷口愈合。”


    今天是lu。家周年慶典晚會,她和榮西臣都要去,但榮西臣有傷在身,萬事都要多注意一些。


    “嗯。”


    男人低吟地應了一聲,看著她的眸底劃過一抹笑意,她認真叮囑自己的模樣,倒是越來越像個合格的小妻子了。


    “最近,也不知道從哪裏傳出去說你受傷的消息……所以今晚你的出現應該會很重要,其實按照之前說的那樣,我不應該去今天這樣的場合的。”


    這樣,就能夠用是她生病而不是榮西臣生病的‘事實’來狠狠打那些造謠者一巴掌了。


    “無礙。”


    榮西臣淡淡說道:“傳謠言的人,無非就是想看個熱鬧,我帶著你一起去參加晚宴,才是最好的反擊。”


    寧汐的臉微微一熱,“那……你先把謝大哥拿上來的禮服換一下吧,我也要去換衣服了。”


    說著,她便站起了身。


    榮西臣見狀,眸色微凝,想要開口叫住她,卻聽到了手機鈴聲響起。


    寧汐拿著手機急匆匆出去接電話了。


    他隻能無奈地斂起目光,看向放置在一旁的禮服,慵懶的眸色顯得有幾分興致缺缺了……


    “寶貝,聽說你今天要跟西臣一起去參加lu。家的周年慶典晚會?”


    來電的是寧媽媽,說話時言語間還有些隱隱的擔憂。


    寧汐道:“是啊……就是因為上次榮馨落水的事情,為了表示感謝,榮五夫人就送了邀請卡給我。”


    “寶貝,其實經過上次榮家的事情,除了西臣,我是一點都不想你再跟任何榮家人接觸的……但是作為西臣的未婚妻,陪他應酬這些晚會,又是你的職責……”


    “媽媽,你不要多想,同樣的事情發生過一次,我自己會警惕的。而且我這幾天也有好好學防身術,不會像上一次一樣,任由他們逮著我欺負了。”


    寧汐安撫寧媽媽,繼續說道:“而且榮五夫人人很好,之前還說有機會想跟你見麵聊聊呢。”


    “是嗎?那可真是我的榮幸了……但是寶貝,媽咪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人心險惡,這個圈子就這樣,複雜得很,去晚宴玩也好。這一次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著西臣,這樣他才能夠保護得著你。”


    寧媽媽千叮嚀萬囑咐,就是怕寶貝女兒在外頭又被別人欺負。


    寧汐很感動,鼻子也有點泛酸,笑著應道:“媽……我都知道。你放心吧。”


    “還有啊……最近我聽說西臣好像受傷了?”


    “沒有這迴事,他挺好的,就是之前覺得我們兩個相處的時間比較少……所以這幾天一直跟我待在一起,說,想好好地培養一下感情。”


    說這句謊話的時候,她自己的臉都覺得臊熱。


    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


    榮西臣受傷的事情是保密的,她自然就不能告訴寧爸爸和寧媽媽了。


    果不其然,寧媽媽聽完很理解地笑了笑:“這話也沒錯。你們到底是未婚夫妻,西臣平日裏比較忙工作,少時間跟你相處,現在多點時間和你在一起培養感情也好。好了,媽咪也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記住媽咪的話就好,在外頭不管是誰欺負你,都不要忍,怎麽讓你受傷的,你就怎麽還迴去!出了事情爸媽給你兜著!”


    那句相當霸氣的‘出了事情爸媽給你兜著!’實在讓她有些哭笑不得,連忙應好。


    掛了電話之後,她才常舒一口氣,摸了摸自己帶著笑意的臉,就去書房把準備好的小禮服給換上了,又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化好了妝。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寧汐又忍不住感歎,年輕就是好,就連這雙眼睛,都是充滿了靈氣與活力。


    放下東西後,她就出門下樓了,以為榮西臣會比她早,在樓下等她,誰知道掃了周圍一眼也沒見著人,就問容榕:“你家七爺人呢?”


    容榕指了指樓上,說:“還沒下來呢,您……要不要上去看看?”


    寧汐無奈,隻能轉身上樓找人去。


    推開房門一看,好家夥,這男人竟然還保持著剛才她離開時的姿勢,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看平板?!


    “榮西臣先生,還有一個小時晚宴就要開始了,你不換衣服不收拾算是什麽意思?”


    她靈動的眸子裏燃起了一絲火苗。


    榮西臣不急不慢,幽沉的眸子看向了她,微微勾唇,沉聲喑啞道:“等你。”


    大概是這幾天伺候他伺候出默契來了。


    這兩個字一到她的耳朵裏,她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敢情這祖宗等著她幫他換衣服呢!


    寧汐氣得忍不住吞下了一口老血。


    要不是晚上的晚會重要,她真想直接甩衣服不幹,迴家找寧媽媽去算了!


    但是現在……


    掃了一眼榮西臣裸露的上身,她隻能認命地把衣服拿了過來。


    “站起來!”


    她冷著聲音,兇巴巴地喝了一句。


    榮西臣看著她生氣時眉宇生動的模樣,心情就越發的好。


    放下手中的平板之後,就站在了她的麵前。


    隻是身高真的是硬傷。


    就算寧汐有心幫他穿衣服,還是得他自己把衣服扯上去穿好,而這個過程中,總是難免會有肢體接觸,也總難免有小意外產生……


    “別動……”


    寧汐正在給他扣上皮帶,但是因為有些心不在焉,連皮帶都不小心裝反了。


    榮西臣擰眉,眸底透著幾分隱忍,抓住了她亂動的手,低聲沙啞道:“我之前教過你的,你又忘記了。”


    “我又沒用過這個,一次哪裏記得清?”


    她漲紅了臉,又氣又惱,眼神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裏放了。


    “那就……多試試幾次?”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溫熱的唿吸在她耳邊繚繞。


    寧汐隻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跟皮帶較上勁的手也被他控製住了。


    皮帶緩緩抽出,換了一個方向,再穿過扣子……


    第二次,寧汐被人手把手地教著怎麽帶皮帶。


    她看著那明晃晃的金屬鎖扣,恍惚地想,她的智商是不是全都用在製藥上頭了?


    明明這麽簡單的扣皮帶,她都能做的這麽方寸大亂!


    屢戰屢敗!


    “我先下去了,讓容榕上來幫你弄!”


    說完,就掙脫了他的手,腳底抹油一般離開了房間。


    榮西臣半闔眸,揉著太陽穴,也是有些無奈。


    寧汐乖巧地坐在樓下等了他十五分鍾,才看到那個男人神色慵懶淡漠地從樓上走下來,一身筆挺修身的西裝襯得他的身形越發完美頎長,邁著沉穩的步伐,修長的大長腿也是分外搶眼,仿佛這個男人走到哪裏,不需要開口,就已經足夠備受矚目了。


    這是她第二次和榮西臣一起去參加晚會,不過好在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當她走到他的身邊,挽住他胳膊的時候,也就沒有那麽緊張了,反而多了幾分從容淡定。


    隻是在準備上車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什麽,對容榕說:“容榕,麻煩你把房間裏頭的那個醫藥箱也帶上吧!裏麵有他吃的藥。”


    容榕點了點頭,轉身就去取醫藥箱了。


    而寧汐還沒做好,就感覺自己的手已經被一隻大掌給靜靜握住了,對上男人幽沉深邃的凝視目光,她不由得有些臉頰發燙,解釋道:“我也是怕會發生想不到的意外……所以,這些東西還是自己帶著比較好。”


    萬一哪個不長眼的真的來欺負她,她也好拿手術刀第一個捅迴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百倍還之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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