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睡的時候,劉玉揚坐著陪你陪了好幾個小時呢,可惜你睡得真熟,就是沒醒來。”


    “我其實現在挺想見他的,我可是好不容易在鬼門關撿迴了小命,劉玉揚怎麽能把工作看得比我還重要呢。”


    “sarah,女人有時候不能太矯情,男人是要在外麵忙大事業的,女人就要給於最大的支持。”


    “好吧。爸,讓護士給我打止痛針好嗎?我快疼死了。”


    “忍著點。”林堯一副就算疼死也不會給你打止痛針的架式。


    林安落賭氣,閉上了眼睛,希望能睡著,這樣就不用再感受這樣的疼痛了。


    病房門被推開,林安落心裏一喜,想著會不會是劉玉揚來看她了,忙睜開眼睛,沒想到是劉紫彤。


    “姐妹,我好慘。”林安落剛收住的眼淚又蓄勢待發。


    “我可憐的姐妹,你怎麽這麽倒黴?”劉紫彤說著說著落下一滴眼淚。


    “哭什麽?我還活著呢。”


    “那天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你怎麽會和蘇顏若在那家餐廳的?”


    “我跟我爸去吃飯,正好碰到了蘇顏若,她說要和我單獨聊聊,然後就讓我做她伴娘,你說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要走,她偏要拉著我,誰知道她腳踩空了樓梯,把我拖著一起滾下了樓梯,她孩子沒了,我差點死了。就是這個情況。”


    “那……”劉紫彤明顯感覺有人推了她一下,連忙轉移了話題,“那我明天去山上幫你求個平安符吧。”


    “好啊。”


    “我要走了,我媽也在住院,她孫子沒了,受了點刺激。”


    “哦,那你快去陪床吧,這裏有我爸和護工呢。”


    劉紫彤在病房外等了會,林堯走了出來,她剛要把心裏的疑問問出口,林堯就拉著她走遠。


    “林叔,為什麽不讓我告訴sarah呢?蘇顏若明明就是在誣陷她,我不能讓sarah背這個黑鍋。”


    “等sarah的身體好徹底了,我會跟她說的,她最近不能情緒激動,怕顱內再次出血。”


    “好吧。”盡管有些不情願,但是為了sarah的健康,劉紫彤還是勉強答應了。


    “我真不懂為什麽我爸媽他們那麽相信蘇顏若的話。”


    林堯感慨著:“大概是為自己的悲痛找個發泄口吧,恨sarah要比恨蘇顏若受安慰些。”


    “我不是太懂。”


    “他們失去孫子,哪裏會願意接受這個悲劇是由蘇顏若這個做母親的無心之失造成的,所以他們寧願相信是sarah故意造成這一切的,好讓這份恨更理所當然些。”


    劉紫彤有些理解了,向林堯說了聲再見。


    當然,她心中有另一個懷疑,隻是有些說不出口,怕被人說成是冷血動物。


    一周前,劉紫彤參加一個聚會,認識了一名醫生,聊天過程中無意中聽到現今有種胎兒dna檢測技術,胎兒親子鑒定一般是在懷孕8-10周的時候提取胎兒絨毛做鑒定,或者在懷孕16-24周的時候通過提取羊水做鑒定,根本就不想要等到孩子出聲後去做dna比對。後來她還聽那醫生說起了近期發生的一件事:


    一位富家公子和女友奉子成婚,在妻子懷孕20周時去醫院做了個胎兒親子鑒定,結果顯示,這個胎兒不是富家公子的孩子,逼問妻子,妻子終於說出實情,原來在和富家公子交往的同時,她還在跟另一個男人曖昧不清著,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富家公子一氣之下殺了妻子,然後自殺。


    劉紫彤把這件事告訴母親後,然後兩個人為這一慘劇無限感慨後,想到了一處去了,那就是蘇顏若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劉玉揚的。在第二天,母親就給蘇顏若打電話說起了這件事,誰知道蘇顏若說自己的孩子未滿16周,等滿了16周再去做。


    沒想到現在孩子居然就沒了,這令劉紫彤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蘇顏若故意傷害孩子,讓sarah做了墊背的。


    要是真這樣的話,這個蘇顏若可真陰險。


    不過,這一切都隻是她的想象,而且無憑無據的,就算說出來也隻能算是誹謗。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劉紫彤決定將自己的懷疑徹底埋進心中。


    林安落受了一夜折磨,沒怎麽睡得著覺,護士剛上班,她就嚷著讓護士找醫生去給她開一支止痛針,林堯舍不得女兒,也鬆了口。


    止痛針打下之後,林安落終於不那麽疼了,在父親的幫助下喝了一碗米粥後,不時地盯著病房門看,過往的人太多了,隻是都沒有劉玉揚。


    “爸,我還想著我不疼的時候見見劉玉揚呢。”


    “sarah,我要是你,我就這個月都不見劉玉揚,你現在樣子可太醜了,也不怕嚇跑劉玉揚。”


    經林堯這麽一說,林安落才想起來要去照下鏡子,林堯去問護士借了麵鏡子就直接給林安落遞了過去,“你不僅沒頭發,臉色還嚇人。”


    看到鏡子裏自己的模樣後,林安落有些泄氣,臉色不僅嚇人,臉還浮腫了,她連忙把鏡子丟在一邊,對林堯說:“你去告訴劉玉揚,我不要見他了。”


    “好,我會轉達的。”


    沒過多久,林安落就睡著了。


    宋流光捧著一束玫瑰花來探病,被林堯攔在門外,林堯把剛才林安落對他的囑咐換個對象說給了宋流光聽。


    “我女兒說了,現階段長得有些醜,不,是醜爆了,拒絕訪客。”


    “好吧,叔叔,請幫我轉交我的玫瑰花。”


    林堯在確定宋流光離開後,把花束中的卡片扔掉,帶著花束迴到病房,他要等林安落醒來,告訴她這是劉玉揚送的花。


    林安落在醫院裏住了一個多月,每天都會收到一束白玫瑰,都是劉玉揚送來的,當然這都是林堯轉告的,事實上,直到她出院的那天,她都沒見到劉玉揚本人,她帶著帽子坐在輪椅上,被林堯推出住院部,在門口看到了宋流光。


    宋流光顯得有些激動,“終於又見到你了。”


    “呃,宋流光。”


    “我送的花你喜歡嗎?”


    林堯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隻聽林安落問:“花,什麽花?”


    “白玫瑰啊。”


    “那是你送來的?”


    “對啊,林叔還對我說你看到白玫瑰心情就好很多。”


    林安落看著自己的老爸,頓時明白,原來所有的花說是劉玉揚送來的,根本就是個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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