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塔克先生,以後合作愉快。”


    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徐川親切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你放心,我會幫你瞞住克萊爾醫生的父親的,那邊的好處你可以繼續拿。”


    徐川收起了攝像機,這東西現在很值錢。


    裏麵有馬塔克這些年幹的很多髒活,當然這東西肯定不全,而且也算不上什麽證據。


    但是他們這些人幹活,什麽時候需要證據。


    其他的先不說,就把這一次的事情拋給克萊爾醫生的老爹,那個軍火販子不帶著人過來嫩死他才怪了。


    真當蘇丹內正部副部長是個多唬人的頭銜嗎。


    “我不管你背後的人是英國人還是美國人,他們能要你的命,我同樣可以,他們能給你的,我可以給的更多。”


    “所以,怎麽選擇,我希望你是一個聰明人。”


    徐川坐在馬塔克的對麵,臉上帶著笑容,就像是在和相熟的生意夥伴聊天。


    如果對方不是滿臉帶傷,頭上被幾支槍口頂著,畫麵就正常多了。


    馬塔克隻能點頭,他現在終於意識到了,自己這個所謂的內正部高官,在這些人的眼睛裏根本什麽都不是。


    他迴去之後確實可以調兵圍剿這些人,但是那之後呢?


    根據他們的情報,安布雷拉已經在南酥單站穩了腳跟,再加上他們在立筆亞,摩洛哥等北非地區的勢力。


    就算把這些人趕走,他們還是能夠卷土重來。


    那些歐美人不也是在做這些事情嗎。


    給誰當狗,隻不過是價碼高低的問題。


    蘇丹這個國家隻有四千多萬的人口,內閣人數竟然有二十六人。


    大家的目的很一致,那就是玩命的撈錢,把能賣的全賣了,甚至賣上好幾遍。


    眼前的這些美元他如果不要,絕對會有其他人搶著要。


    嗯,馬塔克自洽了。


    ……


    “boss,這樣沒問題嗎?”


    從酒店裏出來,費恩斯有些擔心,他們這次的行動很匆忙,根本談不上嚴謹。


    他覺得就這樣控製一個國家的高官,實在是有些兒戲。


    “你理解錯了,我不是在控製他,我是在跟他談生意。”


    額,好吧,boss談生意的方式真別致。


    徐川知道對方不理解。


    做生意這種事有買有賣,你想賣東西至少要找對人,而有的時候很多人連找對人的門路都沒有。


    當他得知這件事跟這個馬塔克有關,他立刻就知道這是撬開蘇丹內部人脈關係的機會。


    他要告訴對方的就是兩件事,我有錢,我也能要你的命。


    至於拍的視頻,隻是讓對方有一個妥協的借口而已。


    確實有些簡單粗暴,不過在南酥單的內部問題壓下去之後,安布雷拉的目光當然要看向通往北方出海口的輸油管道和煉油廠,而蘇丹是繞不過去的。


    利用馬塔克這個地頭蛇,打通蘇丹高層的關係,這才是徐川想要得到的東西。


    他沒有這麽多時間去跟對方談判或是討價還價,幾十億美元投下去了,蘇丹要是敢給他使絆子,他就敢把這些內閣成員換一茬。


    他的人找來了一輛卡車,把酒店裏的屍體全都搬了上去運往城外。


    至於剩下的問題,馬塔克會自己解決好的。


    而酒店裏的馬塔克這時候正拿著電話,正在給傑拉爾德.克勞福,也就是克萊爾醫生的老爸打電話。


    “嘿,克勞福,我的朋友。”


    他一邊擦著臉上的血跡一邊說道,“很抱歉,你的女兒之前出事了,有一夥叛亂份子襲擊了醫療診所。”


    馬塔克在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


    電話對麵的男人低聲的罵了一句,然後有些焦急的問道,“馬塔克,請告訴我,克萊爾她沒有受傷。”


    “當然,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為了救她犧牲了十幾個護衛……”


    十分鍾後他掛斷了電話,這位傑拉爾德.克勞福表示會立刻前往達而富爾,這一次他應該可以再進賬幾十萬。


    ……


    南達而富爾瑞紮加特部落,這裏算是金戈威德的大本營。


    金戈威德的曆史可以追溯到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乍得戰爭,當時的乍得總統和反對他的人,都從乍得東部達而富爾地區招募了大批的阿拉伯遊牧部落的人員作戰。


    而這基本就是金戈威德的起源,而由於之後達而富爾地區出現嚴重的幹旱。


    遊牧部落和定居在達而富爾的黑人農民發生了嚴重的衝突,金戈威德進一步發展壯大。


    這其中已故的卡大佐為金戈威德提供了不少的資金和技術支持。


    在八十年代後期,達而富爾地區出現了獨立思想,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蘇人解,也就是現在南酥單的執正讜。


    他們主張推翻正府,廢除依思蘭法,這當然和當地的啊啦伯部落發生了衝突。


    而和蘇人解打的最慘烈的就是代表著當地遊牧部落利益的金戈威德。


    在南酥單建立之後,蘇人解中的一部分北方人並沒有加入南酥單國籍,而是成立了蘇人解北方橘,演變成了現在北蘇丹的叛亂組織。


    所以,總體說起來,金戈威德是受到蘇丹正府支持的地方武裝。


    甚至直接聽命於現在的總統,接受蘇丹情報機構的指揮,在很大程度上算是總統的私軍。


    他們控製著達而富爾地區的大部分金礦,是這一地區絕對的土皇帝。


    目前的領導人是穆罕默德.哈姆,出生於瑞加紮特部落,今年整整五十歲。


    身材不高,甚至算是有些瘦弱,但是卻有著一雙相當精明的眼睛。


    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大軍閥,而更像是一個小商人。


    “塔希爾死了?”


    正在帳篷裏喝茶的穆罕默德.哈姆收到了一個不怎麽好的消息。


    塔希爾是他留在北達而富爾的指揮官,他的死直接讓北部地區的金戈威德處於無組織無指揮的狀態。


    作為蘇丹最大的軍閥他很清楚,失去了指揮的金戈威德是什麽樣子的。


    他們確實能打,但是軍紀同樣很差,不,應該說毫無軍紀,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少了鏈子的餓狼,會攪亂整個北達而富爾的。


    “問題不大,就讓他們出來透透氣,七天後再派人過去讓塔希爾的副手接任指揮官。”


    穆罕默德.哈姆氣定神閑的說道。


    不過他的手下似乎麵露難色,“死的不隻是塔希爾,他當時帶著親衛隊……”


    剩下的他沒說,不過穆罕默德.哈姆已然明白,這是有人把北部金戈威德的指揮部給端了。


    這跟死了一個塔希爾可不一樣,這代表著之後收攏這些亂軍的難度成倍的增加。


    “誰幹的?”


    穆罕默德.哈姆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他的手下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清楚,不過聽說之前塔希爾和內正部的馬塔克聯係過。”


    穆罕默德.哈姆眯縫了一下眼睛,馬塔克.艾哈邁德他當然知道。


    如果算起來這個家夥還是自己的上級。


    “這個貪得無厭的家夥……”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不過在他聯係對方之前,馬塔克的電話卻先打過來了。


    “哈姆,你們是不是瘋了,塔希爾襲擊維和部隊保護的國際醫療隊,是不是你指使的?”


    馬塔克打了個信息差,直接把這件事栽在了死了的塔希爾頭上。


    穆罕默德.哈姆一臉的莫名其妙,這件事難道是他想多了?


    他的語氣不變,“襲擊醫療隊,這怎麽可能?金戈威德沒必要這麽做。”


    “那你就找台電視,好好看看新聞吧,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們擦屁股。”


    馬塔克裝作憤怒異常的掛斷了電話。


    哈姆聽著電話裏傳過來的忙音,心緒終於有了一些起伏。


    看向自己的親衛,“去搬台電視過來。”


    ……


    “我們還不清楚襲擊醫療隊的是誰,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


    這個醫療救助活動是un在今年最後一個重要項目,受到各方麵的關注。


    這次的遇襲當然是瞞不過去的,馬塔克很機靈第一時間找來了媒體,把這件事盡量往那些叛亂組織的身上引。


    反正那些屍體都快被野獸啃光了。


    “我們第一時間得到了情報,和維和部隊一起趕去支援的時候和那些人進行了交火。”


    “正府軍犧牲了十幾人才打退了那些叛亂份子。”


    “維和部隊並沒有參與軍事行動,我們的行動都是在un的框架內進行的。”


    正府軍的指揮官和維和部隊的指揮官正在接受采訪。


    而馬塔克正在做克萊爾醫生的思想工作。


    “克萊爾.薩默斯比醫生,我必須要提醒你,你的父親不止一次找到我,讓我撤銷你的入境資格。”


    “但是,我沒有這麽做,我知道作為一個具有高尚人格的無國界醫生,不應該被這樣對待。”


    克萊爾一臉的憤怒,“你們這群混蛋。”


    說得這麽好聽,目的還不是為了讓她不要說出實情。


    馬塔克手裏拿著冰袋敷在臉上,“但你也隱瞞了你的父親,他是一個往達而富爾走私武器的軍火商。”


    如果之前的好話是給對方一個甜棗,那現在就是威脅了。


    克萊爾.薩默斯比咬著牙,“他不是我父親。”


    在她心裏這個父親是她一輩子的汙點。


    馬塔克搖著頭,“血脈是我們每個人都無法否定的。”


    克萊爾醫生深吸了一口氣,“好,我會閉上嘴的。”


    馬塔克點了點頭,“相信我女士,你的這個決定絕對是極其正確的。”


    該說的說完,克萊爾.薩默斯比立刻快步的離開了這個讓她窒息的帳篷。


    站在外麵的武薇想要跟上去,直接被徐川拉住。


    “你過去幹什麽?她現在需要安靜。”


    武薇歎了口氣,“克萊爾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醫生,我總覺得你們這是在欺負人。”


    “哈……”


    徐川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頰。


    “小東西,你到底是哪邊的?”


    武薇嗬嗬笑著撲倒對方的懷裏,“當然是你這邊的。”


    ……


    傑拉爾德.克勞福在第二天就飛到了達而富爾。


    這個軍火販子想了一晚上,越想越不對。


    馬塔克那個貪得無厭的家夥怎麽可能為了她女兒犧牲十幾個護衛。


    而且為什麽叛亂組織會去抓克萊爾這個無國界醫生,根本沒有道理。


    根據他多年的經驗,這家夥應該在打他女兒的主意。


    傑拉爾德.克勞福現在非常後悔,當時就不應該把克萊爾和自己的關係告訴對方。


    他現在的心裏隻有後怕,還好有維和部隊的保護,要不然克萊爾就危險了。


    他今天來就是為了把女兒帶走,這地方絕對不能再待下去了。


    克萊爾能幸運的躲過一次,但是絕對躲不過第二次。


    他的車徑直開向了維和部隊的營地,給哨兵出示了自己un的證件之後直接開了進去。


    今天醫療隊還沒有出發前往診所,原因當然是因為北達而富爾地區的金戈威德出現了騷亂。


    誰都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開始胡亂的襲擊附近的城鎮和村子,與叛亂組織和正府軍都發生了交火。


    所以,醫療隊的救助活動隻能暫時終止。


    徐川也不明白,為什麽幹掉了一隊金戈威德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


    不過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子頂著,他倒是並不著急。


    傑拉爾德.克勞福找到了醫療隊的一個負責人,詢問對方克萊爾在哪。


    對方指了指用集裝箱改的手術室。


    醫療隊雖然不能前往二十公裏外的診所,但是工作可是一點都不少。


    城裏的民眾和難民也是他們救助的對象。


    和對方道了謝之後走向了手術事,路上看到了兩輛停在偽裝網下的mrap。


    他注意的當然不是車,而是上麵的那個圖案。


    紅白相間的雨傘,安布雷拉軍事單位使用的圖案。


    他們怎麽到了這裏?


    克勞福有些驚疑不定,昨天馬塔克的電話裏為什麽沒說這件事?


    “克勞福,好久不見。”


    沒等他繼續想下去,身後響起了馬塔克的聲音。


    克勞福迴過頭,看到了鼻青臉腫的蘇丹內正部副部長。


    這家夥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他指著那兩輛mrap,“你就不能運點這東西過來嗎?”


    “安布雷拉什麽時候到的?”


    “別擔心,我也是昨天夜裏才知道,他們是這個醫療隊的其中一個讚助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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