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輕鬆的贏下第一場,兩邊的氣勢頓時分了高下。


    薑維那邊的虎步軍士兵訓練有素,有節奏的喊著威懾的“口號”。魏斌背後的諸君就有點臉上無光了,不過幾個首腦倒沒覺得什麽,因為這也算是在預料之中吧。


    魏斌看了看兩位麵無表情的老先生,用手一指曲勝,曲勝會意,立刻從馬鞍上摘下懸著的雙鐧,驅使著胯下之獸來到老道的王平麵前。


    王平看了看對麵來的小夥兒,不由得冷笑了數聲道:“這位小兄弟,鐧可是很難練的,念你堅持到今天這個地步,你棄下武器投降吧。”


    曲勝毫不畏懼,在幾十步遠的地方停下,有力的喝道,“王將軍,多謝你的好意了,曲勝不才,願向將軍討教槍法!”說著就舉著雙鐧殺了上去。


    魏斌心裏暗想,這要在以前遊戲裏可就是雙持了啊,上次在那片小樹林裏看這小子的鐧還是不錯的,感覺比嚴平似乎強一些,也不知道能在老王手底下走幾迴合。


    王平和曲勝一交上手,就有些起了愛惜之心,這個年頭使鐧的人不多,練得好的更是屈指可數,但眼前這位小將的一招一式中卻顯示了從年輕時便打下的基本功,非常紮實,一揮一劃之間很見功力。有了這個想法,王平便收起了幾分淩厲的攻勢,想看看這套鐧法的路數和虛實。


    轉眼這兩人已經交手數十個迴合,嚴平在後麵看著前麵的曲勝居然能和王平鬥個平分秋色,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有些疑惑的問魏斌,“大人,這小子可以啊,能和王平那家夥打個平手。“


    魏斌卻看出一些端倪,感到王平是有留手的,搖了搖頭道,“曲勝的功夫確實在你之上,但是我看不是王平的對手。”


    打到第五十多個迴合上,王平已經基本弄清了這對手的鐧法套路,心中暗叫可惜,如果此人有名師指點的話,造詣應當更高一層,目前看仍然沒有臻入化境,比自己是差了一個層麵了。


    想到這,王平便喊道:“你應該是叫曲勝吧,別打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不如過來跟著我們,保證不虧待你。”


    聽到此話,曲勝感到被極大的羞辱了,怒喝道:“王平,你廢話少說,有本事就贏了在下!”


    王平搖了搖頭,不再手下留情,攻勢頓時淩厲起來。曲勝感到了極大的壓力,這才明白原來對方真的是有留手,但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隻能全力抵擋。


    魏斌看到這光景,擔憂的問趙禮,“兄弟,能行嗎?”


    趙禮在一旁看了半天了,沒吭聲。聽到右將軍問話,臉上微微一笑道:“右將軍,且看我趙禮等會兒怎麽對付他們。”


    魏斌被叫了官職,心裏怪怪的,暗罵這臭小子,真要是能一穿三,那可是大功一件,迴頭是不是考慮考慮拋棄這年齡上的代溝,厚著臉皮認他做個幹弟弟也不錯啊,有了這麽一個得力的兄弟,還怕大事不成。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前麵交戰的方向連續傳來強烈的金戈交擊之聲,王平將長槍舞成了一片閃亮的光影,讓曲勝無法看清虛實,手下也軟了兩分,這下好了,在第七十多個迴合上,被對手一槍擊中了肩膀。


    曲勝感到肩上劇痛,不敢戀戰,撥馬便撤迴本陣。王平依然不追趕,而是哈哈大笑,非常的得意。


    嚴平等人趕緊上去接下受傷的兄弟,然後找來隨軍的醫工進行包紮,還好傷口不深,看來對方還是手下留情了。


    曲勝鐵青著臉,帶著愧色對魏斌施禮,“屬下無能,沒有能擊敗王平。”


    魏斌趕忙安慰道:“曲老弟,你做的很好了,趕緊在旁將息一下。”說完又充滿希冀的看了看一旁的趙禮。


    趙禮感受到魏斌眼中的期待,以及肩膀上承擔的壓力,信心滿滿的對魏斌說道:“將軍,不要擔心,看我出戰!”


    趙禮的出場就顯得非常有氣勢了,今天這哥們胯下白色駿馬,矯健的四蹄如穿雲踏浪般迅捷,自己則穿一身銀色的魚鱗戰甲,連長槍看起來都是亮銀色,身後一襲白色披風依然是那麽拉風,襯托出年輕的趙禮英俊瀟灑的氣質,最可貴的是,這個年輕人的臉上卻露出同輩人中極少見的沉穩,真可謂定海神針一樣的存在。


    魏斌和兩位老妖精在後麵看著,嘖嘖稱讚,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這趙禮真是有裏子有麵子,極大的鼓舞了本陣的士氣,魏斌的手下飛騎營將士都紛紛叫嚷著,有些人甚至還打著唿哨,為趙禮助威。


    對麵薑維看見趙禮出來了,微微偏頭問楊儀,“威公,此人若能為我們所用,該有多好。”


    楊儀笑道:“將軍不用焦慮,等到我們踏平魏延的叛軍,想用誰還不是您一句話。”


    薑維歎口氣道:“怕是沒那麽簡單。且看王將軍能否擊敗對手吧。”


    遠遠看著趙禮出來了,王平的腎上腺素分泌一下加快了。對,就是這個人,曾在陽平關下擋住了自己的騎兵,一個人單挑了好幾個,想起來就氣的牙癢癢。


    趙禮輕叱一聲,白玉驄非常明白主人的心思,緩緩來到陣前,又甩了甩腦袋,馬鼻子噴了口氣兒,似乎很不屑對麵的敵將。


    “王將軍,您是前輩,我是小輩。趙禮不敢越次,還請將軍首先進招。”趙禮彬彬有禮的說道。


    可是這謙虛的話到了王平耳朵裏聽著就不是滋味了,一般都是前輩讓後輩幾招,哪裏有這麽倒過來的。但他也深知趙禮這小子的厲害,其自創的奪魂槍,號稱深深融入了家門絕學的精髓,隻聞其名就知其霸道之處。當下不敢托大,沉聲道:“趙賢侄既然有此雅興,那我王平就不客氣了。”


    王平一點馬肚,開始加速,他使的也是槍,按他自己對武功造詣的理解,同樣也是臻入化境的,當下化繁為簡,槍尖直指對手的咽喉要害襲去。


    趙禮叫了聲:“來的好!”單手將長槍向斜上方虛指,這一招隱隱帶了三個後手,可以向左格擋對方的突擊,亦能在兩馬錯身的時候刺穿對手的頭顱側麵,也能用於迴馬槍術。


    王平看得到這招式的厲害之處,不待槍勢變老,如毒蛇吐信一般將槍頭一晃,換了一個刁鑽的角度直襲對手的持槍手腕。王平自信膂力上是勝過對方的,更何況趙禮是單手持槍,自己是雙手,必然有優勢。


    轉瞬間,兩馬交錯,趙禮在千鈞一發的最後關頭避開了對方的攻擊點,並沒有用槍攻擊對方。迴馬過來,王平臉色有些不太正常,冷聲道:“你這是何意,瞧不起本將麽?”


    趙禮嗬嗬一笑道:“剛才趙禮已經說了,小輩會先讓王將軍三招,將軍忘了嗎?”


    王平點點頭道:“很好。”不再廢話,提槍再次衝了上來。


    趙禮擺出了一個純防守的陣勢,任憑王平如何淩厲的攻擊,他隻躲閃,躲不開便用槍法彌補馬背上身體無法靈活運動的不便之處,端的是毫無破綻。看的後麵魏斌眾人是頻頻點頭。


    過了接近二十個迴合,趙禮笑道:“前輩,我已防守了二十迴合,小心了,晚輩要無禮了。”


    王平大怒,你這還叫有禮了?簡直是奇恥大辱。不等那趙禮話音落下,急催馬匹上前,使出了自己平生最得意的一招,一刺三擊之法,趙禮看到對方這無與倫比的一擊,結合了馬術、體力和槍法的巔峰招式,看似一槍奔胸而來,其實槍勢籠罩了自己的頭、胸和腹部三處,任你采取什麽守勢,隻要自己在膂力上不如對方,必會受到重創。


    兩邊的觀眾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有些人甚至閉上了眼,不敢看這結局是怎樣的。


    隻聽到鏗鐺一聲巨響,兩人已經交互了馬位,趙禮閑庭信步,甚至有腕力將槍身把弄著轉了個花,看著對麵。


    王平眼睛死死瞪著趙禮,許久,身子似乎不受控製,猛的往前一傾,隻能用長槍撐住地麵,細心人發現,王平的護心鎧甲處留下了一大片被金屬擊中造成的損傷,看著煞是讓人心驚。


    “王將軍,承讓了。”趙禮遙對敵將,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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