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張帥。”


    站在戰兵身側的陌生男子向張洪行了一禮。


    張洪抬起頭打量著麵前的這名陌生男子。


    這是一個他從沒有見過的人,長相平凡衣著普通,丟到人群裏幾乎很難被人注意到。


    “你來見本帥是有事情吧!”張洪直接問起對方的來意。


    陌生男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嘴裏道:“我們頭讓我把一份東西親手交給張帥,還說隻要張帥看過就什麽都清楚了。”


    “那就拿過來吧!我也想瞧瞧你們那位楊司局長到底賣什麽關子。”張洪嘴裏說了一句。


    張洪的護衛走向陌生男子。


    隻見對方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口密封的信遞了過去。


    護衛接過信,迴到了張洪身邊。


    張洪看了一眼密封的信封,心中一動。


    弄得這麽保密,事情怕是小不了。


    想到這裏,他撕開信口,抽出裏麵的信紙,翻看起上麵的內容。


    他與楊遠都是虎字旗最早一批的老人,就連認字都是在一個先生教出來的,所以他對楊遠那手字再熟悉不過了。


    “就知道這幫人不老實。”張洪把手中的信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一旁的護衛見自家大帥如此惱火,十分好奇信上的內容到底寫了些什麽。


    陌生男子麵色反倒十分平靜的說道:“不過是一些跳梁小醜,希望張帥接下來能夠協助我們這些人一網打盡。”


    “這個容易。”張洪對身邊的護衛說道,“給青城守衛傳令,命他們立刻封鎖城門,所有人許進不許出,再調一個中隊配合外情局去抓人。”


    “屬下這就去安排。”護衛應了一聲。


    張洪再次看向麵前的陌生男子,道:“我派一個中隊的戰兵配合你,需要抓起來的人員名單你有吧?”


    “張帥放心,都準備妥當,到時候我的人會帶著張帥的兵挨個去抓。”陌生男子說道。


    張洪點點頭,道:“那我就不留你了,早點把這些蛀蟲全都抓起來。”


    雖然楊遠的信上沒有寫都要抓哪些人,但外情局的人來借兵,明顯要抓的人數不少,不然外情局自己的人就夠用了,哪裏用得著跟他借兵。


    “還有一事需要張帥能夠幫忙。”陌生男子說道,“人抓起來以後需要有個安全的地方用來審問,還希望張帥能夠在營中安排一下。”


    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軍中的大營。


    張洪想了想,道:“這個沒問題,我會讓人交代大營那邊,人抓迴來直接送過去就行。”


    “如此多謝張帥了。”陌生男子再次行了一禮。


    陌生男子從張洪這裏離開,與他一同離開的多了一個張洪的護衛。


    宰相門前七品官,作為張洪的護衛,在青城說話自然好使,何況這一次是奉了大帥的命令。


    青城經過擴建,城池大了不少,城內的守軍自然也比過去多了不少。


    駐紮在青城的是一個戰兵大隊,除此之外,還配備了一個騎兵中隊。


    騎兵在草原上最不可或缺。


    “秦大隊長,大帥命令你立刻封鎖城門,許進不許出,並抽一個中隊,配合外情局去抓人,這是大帥的手令。”張洪的護衛拿出一份手令,遞交給麵前的大隊長。


    手令上有張洪親筆簽名和第三戰區的印章。


    青城這裏的秦大隊長檢查了一遍手令,確定無誤後,立刻道:“是,謹遵大帥命令。”


    青城戒嚴的命令立刻被傳達了下去。


    因為不止一道城門,戒嚴的命令便由專門的騎兵奔赴其他城門方向去傳達。


    青城在虎字旗的經營下,早已成為草原和邊地內貿易往來的商貿之城,在這裏每日都會迎接大量來往草原的商人。


    這些商人有來自虎字旗治下地區,也有來自明廷治下地區,通過鹽茶布匹等物,從草原上換取大量的皮毛和牲口。


    不過,牲口中不允許有戰馬。


    虎字旗對戰馬管理極為嚴格,不允許商人參與販賣戰馬,對於草原上的戰馬,反倒是對駑馬的管理不像那麽嚴格。


    商人可以從牧民手中購買駑馬去販賣。


    收到命令的城門處,有一小隊戰兵開始驅趕城門處的行人,抬來鹿砦橫在進出城門的地方。


    而且鹿砦一連布置了好幾層,哪怕有人想要強行闖出城都不可能。


    除了鹿砦外,幾門虎蹲炮也被布置在城門處,裏麵已經裝填好藥子,隻要有人敢闖,便可隨時開炮。


    “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城門內外兩側聚攏了不少本來準備出城或者進城的行人,好奇的看著被虎字旗戰兵把守的城門。


    城門戒嚴的太快,城門附近的行人還不知道怎麽迴事,一時間沒有人敢太靠近城門,都在等其他人去做這個出頭鳥。


    “這位軍爺,這是怎麽了?”


    有經常出入城門的商人,自認為自己和城門處守衛比較熟,便向那些正在驅趕行人的守衛打聽。


    “退迴去!”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守衛的嗬斥聲和冰冷的刺刀。


    隨著戒嚴的命令被傳達到各個城門,所有的城門都開始了戒嚴,每一道城門都最少一個小隊的戰兵把守。


    雖然命令說的是許進不許去,事實上,當命令執行起來的時候,城外的人進不來,城內的人也別想出去。


    當所有的城門都被戒嚴,外情局的人帶著派給他們的戰兵,開始去城中抓人。


    張洪的護衛這一次沒有再跟隨外情局的人一起行動,而是留在秦大隊長這裏,等著外情局抓人的結果。


    “這是要抓什麽人呀!動靜鬧得這麽大?”秦大隊長好奇的向張洪的護衛打聽。


    張洪護衛搖了搖頭,道:“我也隻是奉命帶他們過來,至於都抓什麽人,恐怕隻有外情局的這些人自己才清楚。”


    “不可能,外情局的人鬧出這麽大動靜抓人,張帥還能不知道抓誰!”秦大隊長根本不信張洪護衛的話,以為對方不願意說。


    聞言的張洪護衛聳了聳肩,道:“大帥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知道。”


    聽到這話的秦大隊長盯著張洪護衛的臉看了看。


    覺得對方不像是在說假話。


    一會兒等人都抓迴來,他一樣能夠知道抓的都是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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