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看到張三叉眼裏的驚訝,笑著說道:“沒想到吧!我們第二戰兵師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已經拿下了這麽多重要的邊堡和城池,而且還逼近大同鎮城。”


    “確實沒想到,大同這裏的邊軍也太沒用了一點。”張三叉感慨了一句,旋即又道,“占領這麽多邊堡城池,恐怕兵力應該捉襟見肘了吧!”


    聽到這話,張洪臉上的笑容一頓,旋即搖頭苦笑道:“被你說中了,兵力確實不太夠用了,不然現在已經拿下聚落城了。”


    虎字旗和其他的農民起義不同,並沒有盲目而無休止的擴軍,為了保證戰鬥力,哪怕在兵員緊缺的情況下,也沒有把俘獲的官軍衝入隊伍中。


    大量的俘虜被成批送入草原,這也讓原本就兵力不夠用的第第二戰兵師,兵力更加捉襟見肘。


    “東主一收到你送過去的公函,馬上把我們第一戰兵師和親兵師派了過來,加上你的第二戰兵師,大同有了咱們虎字旗足足有五萬左右的兵馬。”張三叉笑著說道。


    張洪用力的一點頭,鄭重的說道:“有了這五萬大軍,相信大同很快就能被咱們虎字旗拿下。”


    “哈哈,要是有這麽多兵馬都拿不下大同,你我可都沒臉再見東主。”張洪哈哈大笑了一聲。


    對於拿下大同,他信心十足。


    張洪問道:“親兵師和第一戰兵師的其他隊伍什麽時候到,我可是等著大軍一到,就出兵拿下大同鎮府,活捉城裏的代王。”


    剛到新平堡的這支援兵,隻是大部隊的先鋒,人數隻有幾千人。


    “最晚後天,應該就能到。”張三叉說道。


    張洪想了想,問道:“軍政司有沒有任命大軍的主帥?不是我想爭,而是陳師正和賈師正同為師正,若不能分出主次的話,容易出現各自為戰的局麵。”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放心吧,等大軍到了你就都清楚了。”張三叉笑著賣了一個關子,並沒有立刻告訴三支戰兵師會合後統帥的身份。


    張洪斜眼看了張三叉一眼,道:“你小子還跟我賣上關子了,你要是不想說,我還不問了,反正等另外兩個戰兵師一到,事情自然水落石出。”


    “不是我賣關子,是暫時不能說,走,先迴新平堡。”張三叉招唿了一句,騎馬跟著隊伍往前走去。


    張洪帶著人騎馬追了上來。


    “還有件事,我得問你,你可不要隱瞞。”張洪騎馬與張三叉並肩走在一起。


    張三叉笑嗬嗬的說道:“咱倆之間沒什麽不能說的,有什麽話盡管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行,我直接問了。”張洪說道,“親兵師平時都駐守在青城,這一次怎麽把親兵師派過來了。”


    聽到張洪問起親兵師,張三叉嬉笑從臉上消失,神色認真起來,左右看了看,隨後低聲說道:“親兵師的事情等迴去再說。”


    “好。”張洪點點頭。


    雖然張三叉沒有直說,他也能猜到一些。


    跟隨親兵師來的,恐怕不是東主,就是軍政司副司長李樹衡,也隻有這二人中的某一人親自到大同指揮作戰,才不需要他們這三個戰兵師任命主帥。


    大軍來到新平堡城外,進入早已準備好的營地。


    張三叉隨張洪一同進了新平堡。


    新平堡城中將軍府內。


    張洪和張三叉分賓主落座,坐在張洪平時辦公的簽押房內。


    “張副師正,您喝點水。”張洪的護衛用茶缸盛了一些熱水,端給張三叉。


    然後又倒了半茶缸,端給了張洪。


    茶缸裏冒著熱氣,張洪雙手捂在茶缸外壁上,嘴裏說道:“行了,這裏隻有咱們幾個人,你能說了吧!”


    他再次問起親兵師的事情。


    “你這麽聰明,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能夠猜到一些。”張三叉看著張洪說,同時端起茶缸吹了吹裏麵的熱氣。


    張洪說道:“出動了親兵師,又沒有任命三支戰兵師的主帥,不是東主來了,就是李副司長來了,不過,到底是誰,你給我句準話。”


    “東主。”張三叉嘴裏輕吐出兩個字。


    然而,張洪臉色驟然一變,道:“胡鬧,這個時候怎麽能讓東主來,太危險了,你們怎麽不勸東主。”


    “怎麽沒勸,能說上話的都勸了一遍,可東主執意要來,誰也勸不住。”張三叉苦著臉說。


    這時候,張洪扭頭看向自己的護衛,道:“記住,剛才的話絕不能傳出去。”


    “是。”護衛立正答應道。


    張洪又對張三叉說道:“東主來大同這麽大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難保朝廷那邊不會狗急跳牆,東主真要出了什麽事,咱們這些人百死莫贖。”


    “知道東主來大同的人並不多,隨行軍中隻有營正級別以上的軍官才知曉,而且有內情局的人暗中保護,應該出不了什麽大問題。”張三叉說道。


    張洪說道:“大同沒剩下多少朝廷的兵馬,在咱們虎字旗的攻勢下很難守住,所以我最擔心朝廷知道東主來大同的消息,會使出一些下作的手段。”


    “放心吧,陳大力肯定會把東主保護的嚴嚴實實的,不會給朝廷可趁之機,接下來你我隻需要靜靜等候東主和大軍的到來。”張三叉嘴裏寬慰著張洪。


    “唉,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了,總不能讓東主再迴去。”張洪歎了口氣。


    張三叉說道:“行了,先弄點吃的東西,我肚子都餓半天了,說什麽也要給我準備幾個菜,這幾天行軍太急,吃的都是幹餅子和鹹魚。”


    “去準備兩個菜,記得把我存下的那壺酒也拿過來。”張洪對自己的護衛吩咐道。


    護衛轉身離開簽押房去準備酒菜。


    張三叉笑著說道:“不錯呀,你這裏還有酒,說實話,我都半個月沒沾酒了,肚子裏的酒蟲都鬧翻天了。”


    “放心,我的那一壺酒全都給你。”張洪同樣笑道。


    雖然虎字旗自己販賣酒水,可軍中禁止飲酒,隻有放假和過節的時候,才允許喝上幾口,但也不允許喝醉。


    張三叉又是從草原上一路行軍過來,根本沒有機會去喝酒,一路上可以說是風餐露宿,就為了能夠快一些趕到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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