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虎賊增兵蓋州,肯定是準備對海州城動手,咱們是不是提前做一些準備?”


    一旁的巴牙喇麵朝多爾袞說道。


    多爾袞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好準備的,虎賊敢來海州城,隻能打,總不能拱手讓出海州城。”


    雖然與豪格關係相處不睦,卻也知道海州城的重要。


    海州城一失,遼陽就危矣,而遼陽是盛京的門戶,大清立國的國都,若是連國都都保護不住,大清就真的成了一個笑話。


    “咱們是不是可以主動出擊?”巴牙喇試探的問道。


    以前打明軍,都是他們大清主動找明軍的麻煩,如今對手換成了虎字旗,自然不想一直被動挨打。


    “萬歲爺的旨意是增援海州,沒叫我去攻打蓋州城。”多爾袞嘴裏說了一句。


    攻打蓋州成功了還好,一旦損兵折將,他相信皇太極一定會拿這件事當借口,整治他和兩白旗。


    所以他現在就保證無過就是有功,至於去找虎字旗的麻煩,他才不會做這種弊大於利的事情。


    “可,可這也太憋屈了。”一旁的巴牙喇一臉不甘心說道,“明知道虎賊會來攻打海州城,咱們卻隻能守在海州城外,哪像以前打明軍的時候,都是咱們大清圍著明國的城池打,而且打的明軍不敢出城。”


    老汗還在時他就跟著老汗,在戰場上從來都是殺的明軍幾進幾出,不然也不會成為巴牙喇。


    後來皇太極成為大汗,他從兩黃旗變為兩白旗,又跟在了多爾袞的身邊。


    上一次跟著濟爾哈朗入草原,是他第一次與虎字旗正麵在戰場上相遇。


    隻不過因為他留在了多爾袞身邊,並未親自上陣廝殺。


    對能連敗清軍多次的虎字旗,雖然也承認其比明軍厲害,但他作為大清最勇猛的巴牙喇,心中並不是很服氣。


    多爾袞瞅了說話的這名巴牙喇一眼。


    知道這是以前欺負明軍欺負習慣了,突然換一個不好欺負的人,想著要證明一下自己更強。


    對此,他不覺得有什麽不好。


    要是連大清最厲害的巴牙喇談起虎字旗都隻會害怕,那大清才真的完了。


    不過,理解歸理解,但絕不會為了滿足對方,從而使自己被皇太極拿捏住。


    想到這裏,他開口說道:“和虎賊以後有的是機會交手,不急於一時,若虎賊來犯,一樣可以和他們在戰場上遇到。”


    若不是看在對方是留在身邊保護他的巴牙喇,他根本不會對其解釋什麽。


    主子就是主子,沒必要事事都和一個奴才去解釋。


    “奴才隻是有些不甘心,因為倆紅旗和上一次鑲藍旗的事情,如今大清不少人談起虎賊都害怕的臉都變色了,咱們大清的勇士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想當年麵對明軍的時候,也沒有過這種情況。”邊上的巴牙喇說道。


    多爾袞說道:“放心,等虎賊來了,肯定有你與虎賊廝殺的機會。”


    “奴才一定親手砍掉幾個虎賊的頭顱迴來。”邊上的巴牙喇一臉兇厲的說。


    聞言的多爾袞笑了笑,說道:“哈哈,虎賊的頭顱自然是砍掉的越多越好,你要是能夠砍掉虎賊將領的頭顱,我可以做主多分你一些丁口給你當奴才。”


    “奴才先行謝過主子。”巴牙喇連忙打千行禮。


    而就在這時,營帳外麵進來一人。


    “主子,遏必隆在外麵求見。”


    聞言的多爾袞眉頭跳動了兩下,對其說道:“把人帶進來吧!”


    送信的人退了出去。


    這時候,多爾袞心中好奇遏必隆的來意。


    自打遏必隆隨錦州來的援軍到了以後,便進了海州城,從來沒有出城來營中拜訪過他這個正白旗的主子。


    對此,他並不在意。


    遏必隆是鑲黃旗出身,是皇太極的奴才,海州城裏的豪格是其小主子,不願來他正白旗這裏也很正常。


    可現在突然過來了,反倒令他詫異了起來。


    很快,隨著營帳簾子再次被打開,遏必隆從外麵走了。


    “遏必隆見過貝勒爺,給貝勒爺請安。”遏必隆來到營帳內,上前一步打千向多爾袞問好。


    雖說他是鑲黃旗的人,可多爾袞也是八旗的主子之一,還是老汗的兒子,身份地位都要超過他這個鑲黃旗的奴才一等。


    多爾袞打量了遏必隆幾眼,這才開口說道:“你這個安可是請的夠晚,我還以為你隻知道海州城裏的主子,忘了我這個正白旗的主子。”


    “不敢。”遏必隆微微一欠身,嘴裏說道,“海州城裏的事情比較多,一直沒能脫開身,這才未能給貝勒爺您過來請安。”


    聽到這話的多爾袞笑了,他道:“得了,我也不挑你的錯了,誰讓豪格才是你的小主子,說說吧,這趟來我這裏可是豪格有什麽交代?”


    對於遏必隆的解釋,他連聽都懶得聽下去。


    連個借口都找得不用心。


    “奴才奉了王爺之命,望貝勒爺您能夠立刻出兵攻打蓋州,阻止蓋州城的虎賊兵馬威脅到海州城。”遏必隆半低著頭說道。


    “抬起頭來!”多爾袞突然說道。


    遏必隆猶猶豫豫的把頭抬了起來,麵朝著多爾袞的方向。


    就聽多爾袞繼續說道:“豪格讓我出兵去攻打蓋州城,你在他身邊,難道沒有勸他嗎?”


    “奴才也覺得眼下攻打蓋州城是最合適的時機。”哪怕遏必隆心裏並不支持在這個時候對蓋州城用兵,但自己沒能勸住豪格,隻能把這件事攬在自己頭上。


    萬一真的出點什麽事,他也能把罪責攬在身上,不牽扯到豪格。


    聽到這話的多爾袞,嘴角噙起了冷笑,說道:“你還真是個好奴才,算了,我也不與你為難,迴去告訴豪格,出不出兵我說了算,讓他老老實實留在海州城裏,沒事少插手城外的事情。”


    “貝勒爺,這畢竟是肅親王的命令!”遏必隆麵對著多爾袞嘴裏說道。


    多爾袞眼睛眯了起來,說道:“我的話你沒聽懂嗎?滾迴你的海州城去,我營中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來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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