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大部隊都在這兒,他心裏底氣足,大著膽子直接就往夏星暉臉上撓了一爪子,夏星暉的側臉頓時如紙片破碎般碎屑紛飛,填充軀體的黑色霧氣從缺口潰散出來。沈元嘉不僅突然打了個暴擊,他還叛逆迴嘴:“給你個香蕉蘋果比巴卜!”一時間:夏星暉:“……”賀景曜:“…………”哥哥們:“………………”好拽。“我去。”趙溫書被這出變故整得目瞪口呆,匪夷所思又不可置信道:“嘉嘉這是人幹的事???”“……”目睹全過程的印潯的表情也是驚訝無比。饒是如此,他依舊保持理智客觀的闡述道:“小書哥,嘉嘉的品種是貓,按理來說,這確實不是人幹出來的事。”是拽天拽地不怕死的小貓咪幹出來的作死事。眾人驚愕之餘,這廂夏星暉摸了摸臉,隻摸到空空的黑霧他的畫皮被貓爪子撓碎了。夏星暉登時勃然大怒,要向沈元嘉下黑手。沈元嘉去擋,賀景曜去救,哥哥們緊張的衝上去毆打夏星暉,天師們也跟著去幫忙,場麵一下子就失控變得格外混亂。嘈雜的人聲與各種各樣的聲響交織,沈元嘉腦瓜子嗡嗡的,感覺自己被不同的人拽來拽去,這一過程中拉開了與夏星暉的距離。耳畔忽然傳來“錚”的清脆聲響,沈元嘉腳上的銀鎖鏈被斬斷,他落入賀景曜的懷抱,聽到了賀景曜胸腔裏緊張急促的心跳聲,溫熱的吐息拂過他的臉頰:“嘉嘉!”沈元嘉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反手握住了賀景曜的手掌:“我在。”賀景曜緊張擔憂的情緒因這句話而稍稍平靜,天知道沈元嘉被綁走時他有多陰鬱暴躁。他護著失而複得的嘉嘉小貓咪從人堆裏鑽了出來,將毆打夏星暉的混亂局麵拋在身後。沈元嘉的腳踝上還扣著鎖扣,腳邊拖著一截銀鎖鏈。賀景曜蹲下.身,雙手按在鎖扣上,廢了這功夫後,沈元嘉腳踝上的鎖扣斷成了兩截。賀景曜將鎖扣扔在一旁,揉了揉沈元嘉被磨得泛紅的腳腕,起身又去查探嘉嘉小貓咪肩膀的傷勢。才碰到肩部,沈元嘉立即“嘶”了一聲,“疼!”賀景曜心疼他遭罪,放輕了力度,如羽毛輕撫般摸了摸沈元嘉肩膀的骨頭。饒是如此,沈元嘉依舊疼得直皺眉。賀景曜恨不能以身替之,好在查看完後情況還比較樂觀:骨骼還完整,沒有被夏星暉擰出骨折骨碎的情況。他撫了撫沈元嘉的臉頰,吻在他額上:“嘉嘉乖,等迴去馬上給你治傷,就不會疼了。”沈元嘉抽了抽鼻子,先前一個人麵對夏星暉時還不覺得,如今到了熟悉的人身邊,受到關心後心裏的委屈和難受一下子就湧出來了。他把頭抵在賀景曜頸間蹭了蹭,撒嬌道:“要用最好的止疼藥。”“好。”賀景曜都答應他。輕輕吻了吻他的臉,“以後不會讓嘉嘉再忍痛受苦了。”兩人正說著話,忽聞場麵一靜。轉頭看去,隻見混亂休止。身後眾人錯亂而立,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正見印潯用鬼氣將夏星暉死死釘在地麵、以秘法將他體內的力量抽取出來。接著趙溫書提劍直刺夏星暉心髒的位置,用力往裏一抵“哢”是妖骨碎裂的聲音。有一道氣息忽然落了氣。在場諸人氣息混雜,細細感來,唯獨沒有了屬於夏星暉的氣機。夏星暉已死。肉身湮滅,惡魂伏誅。這片大地上再也找不出他的丁點蹤跡。他的罪業由虐殺趙溫書開啟,而如今又被趙溫書親手斬殺。因果報應,就此了結。冥冥中,天道似有所覺。滂沱的雨幕停歇,烏雲俱散,露出澄澈的天空來。碧空如洗,彩虹高高懸掛。--有關夏星暉的後續一應事情皆由印潯、陸棋、賀玄等幾位大佬去負責掃尾。被劫走當貓質的可憐小貓咪嘉嘉什麽都不用做,在家好好修養就夠了。隻要一唿“我好柔弱鴨”,便有哥哥、男朋友相繼上前噓寒問暖、端茶送水。可謂萬事順意,什麽都不需要操心。沈元嘉和賀景曜的關係在雙方家長麵前過了明路,夏星暉的事情收尾後,兩家人便一起坐下來談了些事情。沈元嘉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隻知道哥哥們突然帶他換了棟豪華大別墅住,還嘀咕著一些“讓嘉嘉先來熟悉一下陪嫁房”之類讓貓聽不懂的話。嘉嘉小貓咪一慣小腦瓜不聰明,聽不懂也不去思考。他每天傻樂傻樂的在大別墅裏上躥下跳,除了這段時間男朋友太忙沒辦法跟自己膩歪在一起比較遺憾以外,日子過得可謂十全十美。沒過幾天,在一個天氣明媚的黃道吉日裏,賀家上門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