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氏王女又迴來了的消息一傳開,整個黎邊氏都興奮激動起來,所有人的臉上再也看不見了擔憂愁苦,都欣喜無比的討論起那些妖怪們的末日死期。


    有猜三天的,有猜半個月的,沒有人知道桑根本不是黎青請來的援兵,而是一個差點死在多智大王手裏的傷號。


    黎邊氏的一處會客大廳之中,桑坐在正座之上,劉澤黎青陪坐在旁邊。


    至於楊戩楊嬋和那隻華羽鳥,在到了白鯉城後,就一同迴了家中,並沒有跟過來。


    情況緊急,桑也沒有功夫客套,簡單的見禮之後,就將自己被多智大王襲擊重傷瀕死被赤鬆子所救事情告訴了黎青。


    “什麽?那隻猴子竟然還襲擊了王女?!”


    黎青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是咬牙切齒目眥欲裂,咒罵起來:“這該死的畜生,真是該死,不知天高地……地……咳咳咳咳……”


    怒氣引發了傷勢,黎青劇烈咳嗽著,殷紅的獻血不斷從指縫裏露出來。


    “黎青族長,你沒事吧?”劉澤一驚,忙上前扶住了黎青。


    “我沒事,就憑那隻孽畜還要不了我的命,王女,我……”


    “黎青族長,你不要逞強!我先幫你檢查下傷勢!”


    桑打斷了黎青的話,右手一揮,一道紅光籠罩在了黎青的身周。


    片刻之後,她才又停了下來,臉色有些凝重。


    “傷勢怎麽樣?”劉澤問道。


    “很嚴重,沒有一兩年時間很難恢複。”桑搖了搖頭,從懷裏取出一瓶丹藥,遞了過去:“黎青族長,這是我神農氏的百草丹,對你的傷勢有很大好處。”


    “王女,沒必要浪費這麽珍貴……”黎青本來還想拒絕,但桑態度堅決,直接將丹藥放在了他的手裏,他隻得改口說道:“多謝王女賞賜。”


    “不必如此,丹藥本來就是用來療傷的。“黎青族長,我聽劉澤巫說,你已經派人將這裏發生的事情稟報給我父王,具體情況如何了?”


    “那天水猿洞的妖猴來我白鯉城傳旨說,人王要每個村子每個氏族給它們送上童男童女作為供品。我根本不信,當時就把它們攆了出去,後來我左思右想,總覺得這事不會就這麽簡單結束,便派人騎著雲紋獸連夜前往陳地向人王稟報此事。”


    “雲紋獸?”


    桑有些驚訝,見旁邊的劉澤一臉茫然,開口解釋道:“雲紋獸是一種天生與人親近可以馴化成坐騎的兇獸,身形似豹,腳有雲紋,可踏空飛行而且速度極快,隻不過數量稀少,便是在陳地都不多見,沒想到黎青族長竟然有一頭。”


    “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四處闖蕩,運氣好才馴服了一頭。”


    黎青繼續說道:“按照雲紋獸的速度,若是日夜兼程的話,最多一個半月的時間就能抵達陳地,算上迴來的路程和中間可能耽擱的時間,四個月絕對是綽綽有餘,我估計最多再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他應該就能帶著援兵迴來。”


    桑也在心裏默默估算了一下,得出的結論和黎青說的差不多,最多一個月最短可能就半個月二十天。


    這無疑是個有些尷尬的時間點!


    不長也不短。


    什麽都不做等待援兵不太好,可萬一要是弄巧成拙那就更糟糕。


    “黎青族長,這清瀾山範圍之內除了你們黎邊氏之後,還有幾個氏族?它們各自的實力又如何?族內有沒有什麽強者?”桑問道。


    “清瀾山範圍內除了我們黎邊氏之外,還有罄焱氏、睇完氏、左山氏、烺荊氏和十多個人口不足萬人的小氏族,若是說實力的話,我們黎邊氏應該是最強的,其次是罄焱氏,然後是左山氏,最後是睇完氏,剩下的那些小氏族基本沒什麽戰力。至於說各族強者……”


    黎青苦笑一聲,指了指自己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是最強的那個了,其次是左山氏的左山鳴、罄焱氏的罄梟,再往下可能就沒有什麽特別出眾的了。王女是想要將大家一起召集起來,聯手對付那隻妖猴嗎?”


    桑點了點頭:“黎青族長,你對那隻猴子的情況要比我更了解一些,你怎麽看?”


    黎青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搖著頭說道:“難,很難!”


    “我上次能擋住那猴子,可以說是借助了全族之力,若是單靠我自己的話,遠不是那猴子的對手。左山鳴、罄梟的實力比我稍差,王女你又有傷在身,我們就算聯手,也最多是將它打傷,想要殺死它基本不可能。而若是讓它跑了,那恐怕各族的損失會更加嚴重。”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等待援兵吧。”


    桑也知道打死和打傷完全是兩種概念,難度係數差了十倍不止,黎青這分析可以說是十分中肯,也打消了她心中的那一點念想。


    她要的是萬無一失,不想冒任何風險。


    “……王女英明。”


    桑的果斷讓黎青有些錯愕,他本來還擔心桑年輕氣盛會愛麵子想要報仇,沒想到桑答應的竟然這麽幹脆。


    “這哪是什麽英明,分明就是沒用的廢物。若是我的實力能再強一些,就該直接去把那孽畜給殺了!”


    桑自嘲了一句,說道:“黎青族長,你先去療傷吧,等傷養好了,援兵到了,我們再去殺了那孽畜,為那些死在它手裏的人報仇。至於黎邊氏的巫們,你讓他們不用過來了,我現在是沒臉見他們。我最近就住在劉澤巫那邊,你有事可以隨時來找我。”


    黎青見狀想要開口安慰兩句,但桑卻是擺了擺手,示意不必之後,便與劉澤一同走了出去。


    一路上不時有認出桑的黎邊氏族人帶著欣喜向她躬身施禮,桑麵上親切和藹的一一迴應著,但心情卻是越發的低落。


    劉澤看在眼中,開口說道:“桑,你不必這樣。這世上本來就沒有誰是無所不能的,你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也很正常,不用自責,這又不是你的錯。”


    “道理我都懂,但……唉……”


    桑歎了口氣,她不想讓自己的壞心情影響到劉澤,刻意轉移了話題:“對了,黎青族長說,他是借助血脈共鳴才擊退了多智老妖的,那天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給我講講。”


    “那天是這樣的,當時我正在……”劉澤順著桑的話將講了起來。


    桑開始時聽的不怎麽用心,直到劉澤說到最後虛影消散化作無數星星點點的綠芒,讓黎邊氏一夜之間誕生出上千個巫的時候,才露出了幾分驚訝的神情:“竟然誕生了那麽多的巫?!難道黎邊氏很久沒有進行過血脈共鳴了嗎?”


    “嗯?”劉澤愣住了,一臉疑惑:“難道血脈共鳴是很常見的事情?”


    “不算常見,一般來說一年最多進行兩次……”


    桑正說著,忽然注意到劉澤一臉驚訝茫然的表情,聲音一頓,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劉澤巫,你之前不會不知道血脈共鳴吧?那你是如何成為巫的?”


    “我……我就是睡了一覺,醒過來就能使用巫力了。”劉澤有些心虛。


    “難道你是得天地之法成的巫?!難怪你天賦這麽高!”


    桑先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說法:“不對啊!我剛見你的時候,你體內的巫力明明很弱啊!”


    “你見我的時候,我才剛開始修煉沒多久……”


    “你是在族人被殺的時候,受刺激才覺醒了巫力?”


    “呃……差不多是那時候……”


    “難怪我剛見你的時候你體內巫力那麽弱,但又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提升如此之多!”


    桑自己腦補出了一段身負族仇家恨大器晚成的劇情,再次擔任起了老師的角色:“我之前不是給你講過人得天地之法而為巫嗎?那你想過沒有人是如何得到天地之法的?”


    “血脈共鳴?”


    “對!不過這隻是其一,還有一種就是像你這樣靠自己覺醒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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