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謝皇上信任!”孟岩下跪謝恩一聲。。 更新好快。


    “孟愛卿快快平身!”朱祁鎮忙伸手虛抬一下。


    孟岩又感謝一聲,從地上站起來。


    “王先生,有關案情你一會兒向孟愛卿通報一下。”朱祁鎮吩咐道。


    “是,主子!”


    “孟愛卿,朕找你還有別的事情,一會兒,你隨我來一趟。”朱祁鎮吩咐道。


    “微臣遵命!”孟岩點了點頭,這皇帝能找自己什麽事兒,還不是皇後懷孕生孩子的事情。


    “主子,既然福威鏢局和湯溁都是叛逆,那郭敬派人攔截福威鏢局人護送湯溁夫人和兒子,福威鏢局的人不甘願束手就縛……”王振道。


    “依先生的意思?”


    “梁鬆等人既然是奉命所為,那他們應該是無罪的,理應被釋放。”王振道。


    “孟愛卿,你看呢?”


    “若是郭監軍所言屬實,那是應該釋放,不過,如此重大的案情,◇▼哈,m.郭監軍為何不事先報告朝廷,為何派人‘私’自攔截,甚至不惜殺人呢?”孟岩反問一句。


    “也許是事態緊急,事有從權!”王振解釋道。


    “截殺福威鏢局和湯大人的家眷,郭監軍是否已經掌握了他們走‘私’通敵的證據,若是有,為何不直接向大同總兵府或者宣大總督府舉報,監軍府是否有抓人抄家的權力?”孟岩冷冷的反問一句。


    “沒有!”


    “既然沒有抓人的權力,那梁鬆等人是攜帶了大同府的通緝令還是朝廷的海捕文書,他們可有權攔截福威鏢局和湯大人的家眷?”孟岩再問道。


    王振一愣。


    “也沒有吧,梁鬆等人手中既沒有通緝令也沒有海捕文書,他們又有什麽資格拿人呢,難道因為他們是東廠的人。就可以隨便鎖拿沒有確鑿定罪的百姓和官員家眷,這是誰給東廠的權力,是王翁還是他們自己胡作非為?”


    “怎麽會是老夫,老夫事先根本不知道。”


    “連王翁你都不知道,就算武威鏢局和湯大人的家眷犯了罪,可在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這個權力截殺他們,因為朝廷並沒有給他們定罪,是不是?”


    “是!”王振很憋屈,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就算是事後把福威鏢局和湯溁的罪名坐實了,梁鬆等人擅自攔截和殺人的事實也是客觀存在的。


    “他們殺了福威鏢局的人,卻沒有抓到湯溁的家眷,此等人犯錯在先,又未能為朝廷擒拿逆賊。該不該拿下治罪?”孟岩‘逼’問一聲。


    王振很惱火,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逼’到這麽一步,尋常,哪有人敢這麽跟他針鋒相對,咄咄‘逼’人?


    偏偏這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千戶,居然敢如此大膽,將他‘逼’到這不田地。


    偏偏這個家夥還事事拿這道理說話。


    “孟大人,他們雖然犯錯。那也是為了朝廷,為了主子。難道不可以戴罪立功?”王振咬著牙道。


    “當然可以。”孟岩道,“皇上,現在隻有梁鬆等人見過那湯溁的夫人和孩子,微臣建議,可將梁鬆等人暫且取保候審,‘交’由微臣麾下。戴罪立功,尋找那湯溁的家眷。”


    “主子,不可!”王振嚇了一跳,把梁鬆放出來,再‘交’給孟岩。那不等於沒放。


    “王翁,你要讓梁鬆等人戴罪立功,下官可沒有半分為難吧,為何你又要反對?”


    “老奴是覺得梁鬆是東廠的下屬,且之前跟孟大人有衝突,‘交’給孟大人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下官與梁鬆又沒有‘私’仇?”


    “孟大人手下強兵不少,梁鬆等人哪有戴罪立功的機會?”王振無賴的說道。


    “那可說不定,下官最近手下正缺人手,何況,這湯溁的家眷本官和手下都不認識,下官想不用他們都不行呀!”孟岩嘿嘿笑道。


    “王先生,朕覺得孟愛卿這一次說的很有道理。”朱祁鎮道,他覺得孟岩已經讓步了,這王先生還有些不依不饒的,這似乎沒有長者的風度了。


    “是,主子說的有道理,那就有道理。”王振心裏直罵娘,自己怎麽總是在這小子手上吃癟,看來以後還是少跟這小子鬥嘴,他這張嘴皮子太厲害了,說的越多,自己越吃虧。


    “既如此,那就依孟愛卿所言,將梁鬆等人放出來,暫規孟愛卿麾下效力!”朱祁鎮決定道。


    “老奴遵旨!”


    “孟大人,這梁鬆的等人都劃歸你麾下了,可這緝拿湯氏家眷的責任可就你來擔負了,不知你打算多少日將案犯緝拿歸案呢?”王振可不想放過孟岩,眼珠子一轉,又心生一計。


    “那依王翁的意思呢?”孟岩主動說要把梁鬆納入自己麾下,就知道王振不會輕易罷休,肯定會再出幺蛾子的,這限時拿人早就被他想到了。


    “三天時間,怎麽樣?”


    “王翁這是考我呢,還是在故意為難我呢?”孟岩眼神微微一眯,反問一聲。


    “就憑孟大人在白素心冤案中的‘精’彩表現,老夫對你完全有這個信心!”


    你個老王八,你對我老子有信心,你不來給老子下絆子就不錯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自己真的答應了三天期限,這老王八肯定要給自己製造麻煩。


    隻是這老王八根本不知道,湯溁的家眷早就在他的手中,隨時都可能拿出來,但是孟岩並不像‘交’出來,至少現在還不到‘交’人的時機。


    “王先生,三天時間太短了,十天時間差不多!”朱祁鎮這老實孩子估計還不知道這兩人暗地裏已經是刀光劍影了,還一副想要調和的架勢。


    王振嘴角‘抽’搐了一下,這要不是皇帝來這麽一句,他非要‘逼’著孟岩答應“三天”期限了。


    可現在好了,三天變十天,找人的話。時間越長越有利,成功的幾率也大大的增加。


    “王翁,聽你的,還是聽皇上的?”


    “自然是聽主子的!”王振咬牙說道,換做別人,還真不敢這麽問話。偏偏這姓孟的小子就敢,行事和說話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樣,有時候明明聽上去有些大不敬,可就是找不出刺兒來,讓人心裏憋屈的慌。


    皇帝也不知道為什麽,怎麽就能如此容忍這樣一個臣子,難道是真是那方麵的喜好?


    王振不由的心裏惡寒,哆嗦一下,要真有那方麵的傾向。他就是拚了老命也要阻止,不然,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王先生,你先下去吧!”


    “老奴告退!”王振彎腰後退三步,眼神斜睨了孟岩一眼,隱含一絲警告之‘色’,然後才轉身退了出去。


    這老王八,居然用眼神警告自己。當真以為我怕你不成!


    看到王振離開,朱祁鎮才從丹墀上走下來。來到孟岩跟前,微微‘露’出一絲喜‘色’道:“孟愛卿,朕覺得皇後可能有了!”


    “有了!”孟岩頗為驚訝。


    “怎麽,愛卿不相信?”


    “不是,皇上,微臣算了一下。距離皇後娘娘上一次天葵來才有一個多月,太早了吧?”


    “愛卿不是說,如果下一次天葵遲來十天,伴有嘔心,反酸的現象。就可能是懷上了呢?”朱祁鎮疑竇道。


    “皇上,是有可能,並不絕對。”孟岩忙解釋道。


    “不絕對?”


    “是的,‘女’子天葵晚至可有多種原因,娘娘之前就曾有過類似的現象,甚至旬月未知,至於嘔心、反酸,也可能是胃部受涼,‘春’天天氣乍暖還寒,這種病很常見的。”孟岩道。


    “皇後不是吃過你配的‘藥’了嗎?”


    “皇上,皇後之症非一朝一夕之功,微臣先前已經解釋過了,要看各人的體質,不過皇後娘娘年輕,身體恢複起來要比年長的人快些,皇上可放寬心。”


    “那愛卿能否給皇後把把脈,看究竟是不是有了?”朱祁鎮略顯失望道。


    “這個自然可以,如果娘娘確實懷孕,有兩個月時間就可以通過脈象確定了!”孟岩解釋道。


    “那愛卿不是說過,如果沒有天葵,就是懷孕了?”


    “這個因人而異,有的人懷孕了,還會來一到兩次天葵,然後身子才幹淨,有的呢天葵不正常,卻也能夠懷孕,唯有脈象才是最真實的。”孟岩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這裏麵居然如此複雜?”朱祁鎮訕訕道。


    “術有專‘精’,醫術隻是小道,治國才是大道,皇上不必掛懷!”孟岩道。


    “說的也是,朕要是什麽都會,那還要滿朝文武做什麽?”朱祁鎮笑道。


    “皇上說的是,這也是皇上給我們做臣子的為您分憂的機會。”孟岩道。


    “嗯,愛卿,隨朕來!”


    坤寧宮中,錢皇後躺在軟榻之上,孟岩給其診脈。


    “娘娘麵‘色’紅潤,不像是感染風寒,脈象也十分平和,應該不是胃寒所致。”許久之後,孟岩鬆開手道。


    “不是胃寒,那本宮近日怎麽起‘床’之後,便感覺惡心,想要吐卻吐不出來呢?”錢皇後皺眉的問道。


    “娘娘的狀況有幾日了?”


    “有四五日了,起初並不嚴重,後來越來越重了,飯也吃不下,人也沒有力氣。”


    “皇上說,娘娘原本應該十日前天葵至,到現在都沒有,可是嗎?”孟岩問道。


    “是,孟卿家,本宮是不是有了?”錢皇後希翼的問道。


    “娘娘,從表征看,您跟有了身子的反應十分相像,但若要確診,還需登上一個月。”孟岩道。


    “這是為何?”


    “怎麽跟您解釋呢。”孟岩想了一下道,“兩個月後,您若是有了,胎兒便是成型了,跟您是一體的,微臣就能通過脈搏探知他的存在,而現在,它很小,微臣探不出來。”


    “原來是這樣,本宮明白了。”錢皇後點了點頭,這解釋倒也可以理解,那懷孕的‘女’人可不是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說明孩子是要慢慢長大的,太小了,自然探不到了。;--71332+dsuaahhh+273047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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