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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印社。


    孟岩名下的一間印刷作坊,原來是印刷佛經的,但是坊主經營不善,年年虧損,雖然虧的不多,坊主也能承受。


    不過坊主為了巴結孟岩,聽說孟岩要收購一家印刷社,就買了一個人情,將這件印刷社轉給了他。


    這件印刷社不大,連製版師父加起來也就六個人,孟岩買迴來後,主要是用來印刷廣告傳單。


    這有個屬於自己的印刷社,這也方便,而且印刷社還留下不少佛經雕版,閑暇的時候還可以印刷佛經,也算是積功德。


    不過,通過發小廣告這種營銷方式已經成為京城最時髦的可,岩印社的印刷生意好多了,除了自家的活兒外,還接外麵的活兒。


    現在的岩印社養活自己是絕對沒有問題了,甚至還有盈餘。


    孟岩還重金從別的印刷社挖來一個製版的老師傅,更新了印刷設備,規模也從原來的六個人擴大至二十人。


    當然,這比我朝廷的寶鈔司要差遠了,人家那是印刷寶鈔的,涉及的工藝和技術那都是大明朝頂尖的,甚至說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也不為過。


    不過孟岩買下這個印刷社,除了一開始來過一迴,後來就再也沒來過,這個印刷社也是交給薑峰打理的。


    薑峰現在有一個名號,號稱是孟府的外管家。


    除了聞小雨自己打理的鬆鶴樓、酒坊等生意之外,其餘的都是薑峰兄妹在打理。


    當然,還有一些產業是孟岩親自掌握的,比如煉焦工廠和煉鋼廠,他親自掌控,事關國家軍略,他不敢有任何馬虎。


    煉焦工廠是鋼鐵冶煉的前提,隻有把焦炭煉出來,才能煉出更加媲美閩鐵的鋼鐵出來。


    這他可是在皇帝麵前立下軍令狀的,半年為期。


    “大人,薑峰來了,您是現在見,還是……”


    “讓他進來,我有事吩咐他。”孟岩一抬頭,吩咐郭小超一聲,“另外,給我備馬,我要出去一趟。”


    “好的,大人。”


    片刻後,孟岩穿上便裝,與薑峰一道騎馬從巡察司衙門的後門出來了。


    “駕!”


    “公子爺,有尾巴。”行半途,薑峰於孟岩並騎,用手勢提醒孟岩道。


    “知道,前麵街道我們分開,你繞過去,我們前後堵截。”孟岩悄悄的手一指前麵的街道口。


    “大人,要怎麽解決?”薑峰點了點頭。


    “先看看再說!”孟岩道。


    “明白了,公子爺!”


    街道轉角。


    孟岩突然策馬加速,而薑峰則突然與他分開,朝另外一條岔道疾馳而去。


    這是一條幽深的街道,兩邊都是高牆,說明這是一條後巷,一地的落葉和枯草,這裏很少有人經過,就好比那山的背陰麵兒。


    孟岩策馬轉入,那緊隨其後的青衣騎士也跟著進入巷道。


    看到巷道裏隻有孟岩一個人騎馬走在前麵,青衣騎士一愣,他意識到自己暴露了,正要調轉馬頭。


    突然聽見身後一道戰馬嘶鳴的聲音,他扭頭一看,薑峰騎著馬慢慢吞吞的從轉角進來了。


    巷道很窄,也就隻有一匹馬的寬度,想要掉頭,非騎士有極高超的馬術才行。


    “閣下已經跟了我們一路了,是不是有些累了,咱們到前麵街角的茶樓喝杯熱茶,解解乏,聊一聊怎麽樣?”孟岩調轉馬頭,緩緩的說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這條路難道是你家的不成,你走的,爺我就走不得?”青衣騎士道。


    “當然,這條路的確不是我家的,不過,你一路跟著本官,莫非是想要行刺本官?”


    “什麽行刺,我根本不認識你,對不起,我要走了,請你讓開。”青衣騎士策馬就要從孟岩身邊越過。


    “站住!”孟岩一抬手,將青衣騎士攔了下來。


    “你,你想做什麽,別以為你是官,我就怕你。”青衣騎士緊張的嗓子眼兒發緊道。


    “迴去告訴你家主子,別沒事招惹不敢招惹的人,否則,休怪本官辣手無情!”孟岩冷哼一聲,鏘的一聲,天狼刀如一道閃電斬向青衣騎士的馬頭!


    那馬頭應聲飛起,慘叫一聲,脖頸一腔馬血噴出三丈之遠,然後就咕咚一聲,將青衣騎士一下子摔了下來,一個倒地葫蘆,沾上了滿身的馬血,瞬間變成了血人!


    孟岩收迴天狼刀,刀刃上一滴血都沒有殘留,刀歸入刀鞘,一股慘烈的肅殺之氣彌散開來。


    那青衣騎士嚇的腿肚子直顫抖,他這輩子恐怕都沒有見到過如此慘烈血腥的一幕吧?


    “薑峰,我們走!”孟岩一夾馬肚,招唿薑峰一聲,從巷子離開,留著那青衣騎士傻傻的站在血水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才離開。


    “公子爺,那小子都給嚇傻了,您這一刀可是殺雞儆猴,恐怕再也沒有人敢盯您的尾巴了!”薑峰也被孟岩的霹靂手段給震驚了,如此一刀,必定會震懾那些暗地裏對公子爺有企圖的人,起碼他們輕易不敢招惹孟岩了。


    “嗯,這是給一些人一個警告。”孟岩知道,這跟蹤自己的青衣騎士不是東廠的人。


    東廠的人沒這麽大膽子,敢明目張膽的跟著自己,不是東廠的人,那會是誰的人呢?


    這就值得思考了。


    這些人會跳出來的,孟岩知道,他們既然盯上自己,自然不會就這麽輕易的罷手。


    印刷作坊在城南,開在外城,這裏地皮便宜,印刷產生的汙水也容易處理。


    “薑總管,您怎麽來了?”


    “這位是東家孟公子,你們可能聽說過,錦衣衛巡察司署理千戶孟岩就是我們東家!”


    “啊,原來我們的東家居然是京城傳頌的孟青天,大家快出來,拜見青天大人!”老人家一招唿,作坊內所有工作的人都丟下手頭的工作來到院子當中。


    “叩見東家青天大人!”


    望著院子裏跪了一地的人,孟岩有一種巨大的成就感,雖然他並不喜歡這種跪拜的大禮,可是這是大明朝,他也得入鄉隨俗,後世的平等觀念在這個時代是不那麽容易接受的。


    “起來,大家快起來,孟某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


    “孟大人為白素心姑娘平反冤案,懲治了為惡之人,老朽等人敬佩不已。”為首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站起來,衝孟岩一抱拳。


    “老人家謬讚了,為官不為民做主,那還不如迴家賣紅薯!”孟岩想起後世的這句名言,脫口而出。


    “說的好,孟大人,您這句話說的太好了,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迴家賣紅薯,這天底下的官兒要都能跟您一樣著想,那就沒有像白素心姑娘那樣的冤案發生了。”老人家激動的道。


    “薑峰,這位老人家是?”


    “迴稟公子爺,這就是咱們印刷社的海成老師傅。”


    “您就是雕版大師海成?”孟岩驚訝道,他知道印刷社重金聘請了以為有名的雕版大師叫海成的,但是卻沒有見過,在製作雕版印刷這個行當裏,那是相當有名氣的。


    “老朽正是!”海成頗為自豪,能夠被孟岩知道,並驚訝,這對他來說,似乎也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


    “海成師傅加入咱們印刷社,其實一般兒是衝著公子爺您的!”薑峰道。


    “哦,這是真的?”孟岩又驚又喜。


    “孟某聽說海成師傅曾經在寶鈔司擔任雕版大師,做過大明寶鈔的雕版?”孟岩問道。


    “這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老朽早就辭職不幹了。”海成道。


    “那海老師傅十分熟悉大明寶鈔的製作過程了?”孟岩大喜過望,這可真是瞌睡送個枕頭。


    孟岩麾下的煤炭票號要發行自己的銀票,必須要有自己的一套防偽印刷技術,這個時代的防偽技術當然不能跟後世相比,但起碼有一些東西是可以借鑒的。


    而大明寶鈔的防偽術應該算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了,可那裏的技術是不外泄的,裏麵的師傅更是外麵請不到的。


    所以要找到這麽一個懂技術的老師傅,那真是太難了,孟岩自己又抽不開身研究這個。


    “這個自然,孟大人,您不是想……”


    “海師傅,我們進屋談,進屋談!”孟岩連忙道,這可不是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的話題。


    印刷社有專門的會客室,用來洽談生意的。


    “海老,我們京城煤炭票號要發行銀票,所以必須有自己的防偽印刷技術,本官就像借鑒一下大明寶鈔的防偽印刷技術,再增加一些我們特有的防偽技術……”


    海成聽孟岩這麽一說,那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旋即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心中一陣羞愧。


    “這個沒有問題,但如果想要達到沒有人能夠仿製,必須從印製的紙張,油墨著手,而且紙張必須是特製的,如果要達到大明寶鈔的標準,一時間怕是難以做到。”海成道,寶鈔司那麽多人在做,集中了朝廷那麽多的人才,自然可以做到技術上別人無法仿製了。


    “海師傅,你需要什麽,本官盡一切力量助你,我的要求是,起碼在一兩年內沒有人能夠仿製或者以假亂真。”


    “老朽需要一個精通造紙之術的師傅,最好是經驗豐富的老師傅,還需要油墨,不同的油墨混合配比,找到一種最佳的不容易褪色的油墨,這也需要一個有經驗的油墨調配師傅。”海成道。


    “行,這兩人我幫你找,找到了就讓他們來找您報到。”孟岩想了一下,點頭答應下來,錦衣衛不也有匠作司,找兩個這樣的人應該不算難吧。


    “大人說真的?”


    “本官說話從來不誆人!”孟岩嚴肅道。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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