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查一下這個黑虎山的來曆!”


    “喏,大人!”


    “公子爺,我知道這個黑虎山。”林天行突然大聲說道。


    “你知道,那你給我說說,這個黑虎山到底是什麽來曆?”孟岩有些驚訝,林天行怎麽知道這黑虎山的來曆?


    “黑虎山是關外的一夥土匪大盜,勢力很大,主要以打家劫舍和跟關內做生意為生存手段,他們的老大叫就叫黑虎,是個十分兇殘霸道的人物,橫行關外數十年,老二玉麵狐狸,名叫李玉狐,是黑虎山的軍師,此人多麵,生性狡詐殘忍,是黑虎山最難對付的人物之一,老三翻天,原先是在關內混,被仇家所迫,逃到關外,加入黑虎山,老四一丈青付三娘,是黑虎的情婦,專管黑虎山的賬目和對外的經營,老五裘天剛,外號:魔金剛,昨晚襲擊咱們府院逃走的一個光頭,應該就是這個人!”林天行道。


    “這東廠的人怎麽跟關外的土匪勾結上了?”


    “東廠三十六總鎮,一百零八個碼頭,明裏暗裏的人馬數千人,這麽多人活動,一年得花多少錢在,要沒有暗地裏得營生,能養得起這麽多人?”唐笑道。


    “唐笑說的對,不過東廠的營生主要不是黑道走私,而是他們派往各地的稅監,那才是大頭!”孟岩道,“跟關外黑道勾結,估計是為了情報和消息來源。”


    “大人說的對,這些營生並不是什麽暴利,不如直接收稅來的痛快。”唐笑道。


    “東來老店跟東廠什麽關係?”


    “這個還不知道。”


    “馬上弄清楚,下一步行動之前,必須有一個準確的答案!”孟岩命令道。


    “喏!”


    “師父,家裏傳信。燕山右衛李雄李大人到家裏來了。”曹少宇小跑進來道。


    “嗯,我知道了,咱們先迴去!”孟岩點了點頭。“看好了,隻要人出來。就抓!”


    “喏,大人!”


    孟府客廳,蔡晉正陪著李雄在喝茶。


    “讓李大人久等了,應該是晚輩到府上先給您拜年才是,沒想到李大人先到了,實在是失禮!”


    “孟大人客氣了,我府上就兩個人,你去了。恐怕連一口熱水都喝不上!”李雄謙虛的說道。


    “公子爺迴來了!”


    “李大人,請坐!”孟岩坐上了主人位置,吩咐一聲,“魅姬,給李大人換杯熱茶!”


    “孟大人,今天我來是為了犬子的案子來的!”李雄開門見山道。


    “有什麽話,李大人盡管說!”


    “犬子的死其實跟素心沒有多大關係,素心那一刀其實不過是紮在犬子的胸口而已!”李雄道,“之前我不同意大人開棺驗屍,其實是有苦衷的。”


    “哦!”孟岩一驚。


    “犬子其實是被人用繩子勒死的!”李雄拳頭緊攥。滿眼仇恨的說道。


    “李大人查驗過令郎的屍身了?”


    “我雖然不是仵作,可在軍中多年,對各種死人也是見過的。他們雖然百般掩飾我兒身上的傷痕,但是還是被我看出來了!”李雄說起來,眼圈瞬間紅了。


    “李大人,節哀!”


    “孟大人,這大過年的,本該是個喜慶的日子,我這讓你見笑了……”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孟大人,焦宏是被我刺傷的。你可以把我抓起來,隻要能為我兒子報仇。就算把我這條老命賠上,我也願意!”李雄突然給孟岩下跪道。


    “使不得。使不得,李大人,快起來,快起來,折殺下官了!”孟岩趕緊過去將李雄給攙扶起來!


    李雄可是燕山右衛指揮僉事,雖然不是他的上司,可按照官職,那品級在他之上。


    “李大人是什麽時候懷疑上焦宏的?”


    “我是發現曹欽和那白焦氏的關係,才懷疑上焦宏的,犬子的功夫是我教的,雖說不算是青出於藍吧,但對付三四個正常人那是沒問題的,素心是個女孩子,又沒練過武,根本殺不了人,而焦宏不同,經過我的調查,發現他是個練家子,我就懷疑上了,而且他跟東廠的秘密關係,加上我發現犬子真正的死因,所以,我就暗中調查,但是還是被他給發現了!”


    “李大人被發現了?”


    “不,他沒有發現我,隻是發現有人在暗中調查他。”李雄道。


    “原來是這樣,李大人,本官有一個疑惑,你是怎麽發現曹欽跟白焦氏的關係?”孟岩問道。


    “我跟白家是姻親關係,白家的下人犬子和我都比較熟悉,白兄逝世之前,她們兩個就有風言風語傳出,我當時沒在意,後來才想到這一點。”


    “這麽說,曹欽跟白焦氏早就通奸了?”


    “是,我聽白家的下人說過,又一次白兄迴家正好撞上了她們兩人在家中苟且,但是後來這件事好像不了了之了!”李雄道。


    被戴了綠帽子,這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可又是家醜,不能外揚,何況白焦氏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這傳出去,那可真是大笑話了,很有可能就把事情跟摁下去了。


    “李大人,如果要證明令郎死因另有原因,那我們就隻有開棺驗屍一途了!”孟岩道。


    “李某就是為這件事來的。”李雄道。


    “李大人同意開棺驗屍了?”孟岩有些驚訝。


    “是,如果能夠讓真兇得到應有的懲罰,讓小兒地下能夠安息,我同意開棺驗屍。”李雄點頭道。


    “好,下官替那受冤屈的人感謝李大人!”


    “還有一件事,李某想要告訴孟大人!”李雄想起一件事來,一抬頭道。


    “李大人請講。”


    “焦宏跟素心身邊那個小丫頭,叫什麽喜兒的關係很密切!”李雄道。


    “這李大人如何得知?”孟岩有些吃驚。


    “我是從白府的幾個下人處聽到的。”李雄道,“這個喜兒,別看她年紀輕輕。其實是個很輕浮的丫頭,十分貪財。”


    “李大人說的這幾個白府的下人?”孟岩問道。


    “白新元亡故後,他們就被那白焦氏給趕出白府了。孟大人如果想要找他們問話,李某願意幫忙。但為了他們的安全,李某現在還不便告訴他們的身份和地址。”


    “這個應該的,隻要他們能做證就可以了,什麽時候見不重要。”孟岩點了點頭。


    “李大人可知本官在素心齋發現一具女屍,這女屍極有可能就是喜兒?”


    “李某聽說了,這一年來,李某也曾經試圖尋找這個喜兒,但是都沒有找到。”李雄道。


    “喜兒在河間會館有一個老鄉。叫何文東,這李大人知道嗎?”


    “知道,這個何文東跟焦宏的關係也很密切,當時我查到他跟喜兒的關係後,本想通過這個何文東查找喜兒的下落,但是這個時候焦宏察覺我在調查他,我為了不打草驚蛇,就沒有繼續追查下去。”李雄道。


    “那李大人如何確定焦宏就是殺死令郎的兇手?”孟岩問道。


    “焦宏殺人,就是喜歡將人用繩子勒死!”李雄道。


    “哦!”


    “其實我也沒見過焦宏用繩子殺人,隻是從道上聽到的一些有關他的消息。所以就覺的焦宏殺人的嫌疑最大!”


    “李大人,就算焦宏的嫌疑最大,但他也許並不一定就是殺人兇手。你就不怕殺錯人?”


    “焦宏這個人並不是什麽好人,他暗中替東廠做事,而且暗地裏還接髒和銷贓,聚斂錢財,豢養打手,欺壓良善,可以說是壞事做絕了。”李雄道,“所以這種人死了,也算是百姓之福。”


    “李大人放心。如果真兇真是焦宏,下官會給您還有令郎一個交代的。”孟岩道。


    “那就拜托孟大人了!”李雄一躬到底。


    “關於開棺驗屍。什麽時間合適,李大人您是否給本官一個確切的日期?”孟岩問道。


    “過了初五。任何一天都可以,孟大人隨時來,李某隨時恭候!”李雄道。


    “好,那本官就安排一個時間,提前通知李大人了!”孟岩點了點頭。


    “一切聽孟大人的,李某告辭!”


    “我送李大人!”孟岩起身道。


    親自將李雄送出家門,孟岩返迴客廳。


    “公子爺,看來這李大人是徹底的相信您了?”林天行道。


    “不,他還沒有完全相信,至少他相信我是真的在調查這件案子,但是他不相信我能夠把真兇繩之以法!”孟岩道。


    “都這樣了,他還不相信公子爺?”


    “李雄心裏清楚,我們的對手是誰,想要翻案,必須拿出鐵一般的證據,否則一切都是徒勞,東廠和焦宏也不會束手待斃,他們必定會百般阻擾,不過,李雄還是給我們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孟岩緩緩說道。


    “至少我們現在知道了一點,白素心並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她那在李承言胸口的一刀是李承言死後補上的,這也證實了大人的推斷,在兇殺現場並非有大量血跡的描述。”蔡晉道。


    “這也是他們在案件卷宗疏漏之一,雖然有人破壞了現場,但是當時對現場勘查的描述卻是真實的,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沒有心跳,沒有血壓,就算剛斷氣,流血也必然是有限的,而刺中心髒,必然會流血不止,但現場描述對血跡的描述並不多,而且要想知道當時的情況,還可以有大量的人證,所以這一點是很容易佐證的!”孟岩點點頭,認同蔡晉的分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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