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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們,頂起來,我需要你們的月票!


    “小月,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小月,小月……”


    “公子爺!”


    “沈聰,這是怎麽了,郭小姐她明明在屋內,怎麽不跟我說話呀?”孟岩問沈聰道。


    “小月姐生氣呢,迴來的時候就把自己鎖屋裏了,誰叫都不開門。”沈聰無奈的苦笑道。


    “她都知道了?”孟岩小聲問道。


    “八成是!”沈聰點了點頭。


    “哎,這事兒紙包不住火,她遲早得知道,沒想到會這麽快,我還想找個機會先旁敲側擊一下,試探一下她的反應。”孟岩道。


    嘎吱一聲!


    門打開了,郭月紅腫著雙眼,衝孟岩一聲:“進來!”


    “這個,小月,事情是這樣的,我呢,隻是看郭叔這些年孤單一個人,所以就這麽一建議,他就……”


    “孟大哥,還真是攛掇的?”


    “什麽叫攛掇,這兩人要是不願意,你孟大哥我也不能硬拽著你爹和那個秦小雅上一張床不是?”


    “那你為什麽不事先告訴我,為什麽等到事情發生了,還瞞著我一個人?”郭月哭訴道。


    “我們這不是怕你不高興,一時間想不開嘛……”孟岩訕訕道。


    “我又那麽小心眼兒嗎?”


    “這女人的心眼兒都不大……”


    “為了讓我爹續弦,我比你花的心思都多,但是沒想到,我怎麽說爹都沒答應,你一說,爹居然就聽了,我心裏不高興的是這個!”


    得,是吃醋了,親閨女都不如一個外人。這難怪郭月心裏頭不高興了!


    “不是續弦,是納妾,這不一樣的!”


    “有什麽不一樣的,不就是找個知冷知熱的女人。老來了好有個伴兒?”


    “這話都讓你說盡了,我也就沒啥好說的!”


    “孟大哥,其實小月並不反對爹續弦納妾,隻要爹喜歡,家宅安寧,他愛娶誰,愛納誰為切,小月其實都不介意的,但是小月在意的是,你們這樣偷偷摸摸的瞞著小月就把事情給辦了!”


    “小月。孟大哥錯了,不該瞞著你的,不過要不是這件事,你孟大哥還得在詔獄裏多待兩天呢!”孟岩道。


    “真的嗎?”郭月驚訝道。


    “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是這樣,這倒還是一件好事呢!”郭月聽完之後。也不禁驚訝道。


    “那秦小雅是教坊司出來的,你應該明白這裏麵的關鍵,你爹這麽做,其實也是讓上麵更放心而已!”


    “我知道,其實,我身邊的那個小桃紅也是,隻是大家多年感情了。她也算對我不錯,換一個人未必比她好。”郭月道。


    “是呀,你我都身不由己,你爹也是!”


    “那秦小雅我爹是真的,還是其他的目的?”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這個秦小雅是個聰明的女人,郭叔可不比門達,她現在是郭叔親自接迴家的,身份自然不同,所以。她以後的命運跟郭叔是一體的,郭叔好,才有她的好,如果郭叔失勢了,你覺得她能有好下場?”孟岩微微一笑道。


    “我明白了,她就算是教坊司的人,但也要站在我們這一邊,對嗎?”


    “對,如果她不是個聰明的女人,我也不會建議郭叔這麽做,多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在身邊,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算了,那個秦小雅既然都已經進門了,我若是鬧下去,爹肯定會被人笑話,隻要她不來惹我,我也不會故意的針對她!”郭月歎了一口氣道。


    “不,你得跟秦小雅鬧別扭!”這是孟岩要對郭月說的另外一層意思了。


    “孟大哥,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郭月愣住了。


    “小月,這自然是做給外人看的,郭叔越是焦頭爛額,別人就越是關注你們的家事,自然也就會忽略其他的事情了。”孟岩笑道。


    “孟大哥,你可真雞賊!”


    “小月,這叫策略,懂嗎,明麵上是添亂,實際上是幫郭叔吸引掉一些目光,這樣更方便郭叔做事!”孟岩解釋道。


    “行了,我明白了,秦小雅那個女人明白嗎?”


    “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她肯定會配合的,你放心好了!”孟岩笑道。


    “那我明天就迴去鬧她一場!”郭月眼睛一亮道。


    “鬧完了,記得找你以前的朋友訴苦,這樣消息就傳開了,你再假裝跟這些朋友生氣,借此機會擺脫一些人。”孟岩給郭月出謀劃策道。


    “對呀,我正愁找不到借口跟那些家夥劃清界限呢,這可好,終於可以不用跟那些家夥混在一起了!”郭月道。


    “對了,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那銅駝子說了,明天去取東西,不過他要價不低,你要做的東西,一百兩白銀!”


    “隻要他能做出來,一百兩就一百兩!”孟岩嗬嗬一笑,八音盒的關鍵部位就是滾筒和簧片,這兩樣東西都是用金屬銅合金製作而成。


    不同的比例銅合金做出來的聲音是不同的,孟岩對音質要求很高,自然對手藝的要求高了!


    “孟大哥,你這是要做什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讓孟大哥看看,我不在這幾天,你臉上的情況?”


    掀開麵紗,孟岩仔細的查看了郭月臉上的胎記。


    “顏色變淡了不少,看來我的藥膏是有效果的,繼續用上半個月,不要停,用之前,先用熱毛巾敷上一炷香的時間,將毛孔徹底的打開,藥效才能徹底滲入皮膚,記住了?”


    “記住了,小月真的好嗎?”


    “會好的,隻要你有信心,一定可以好起來的!”孟岩肯定的說道。


    “小孟大人早!”


    “蔡老爹,早!”


    “小孟大人,吃個饅頭的。剛出籠的……”


    “不了,身上沒帶錢!”


    “不要錢的……”老蔡頭拿起兩個饅頭,就往孟岩懷裏塞,攔都攔不住。


    “孟大人。剛出爐的燒餅,來兩個?”


    “夠了,夠了……”鄰居們太熱情了,短短十幾米,他的懷裏就被人硬塞了許多吃的,夠他吃好幾天的!


    看來,以後早上不能隨便出來瞎溜達了,這鄰居們實在是太好,太熱情了!


    “達叔,安排一下。我想見一見我張苞兄弟和玉英妹子!”


    “好!”


    張苞案鬧的沸沸揚揚,本來內閣是打算早一點把案子審結了,好給當事人一個交代!


    但是恰逢楊閣老病重,聖上萬壽節將至,這案子有牽涉眾多。因此就給耽誤了下來!


    慎重考慮之後,決定等皇帝過完生日之後,擇日審理!


    主要還是郭怒不配合,想要把案子搞大,眼瞅著牽連進來的人越來越多,案情也越發的複雜起來!


    張苞案成了郭怒整頓錦衣衛北衙的一根導火索!


    相關人犯都在郭怒掌控之中,不移交給三司。這案子根本就沒辦法審!


    三司行文要人的公文轉到郭怒手裏,都是原路打迴,迴複千篇一律,案件調查工作還沒有完成,涉案人員的聆訊也沒有完成,所有案件卷宗還沒有匯總等等!


    案子久拖不決。最著急的還是因為這件案子被革職和停職的錦衣衛官員們!


    有道是牆倒眾人推,這些人一失勢,他們之前幹的那些齷齪事兒全部都被翻出來了!


    為了張苞夫婦的安全,也為了給她們一個安靜的地方平複心情,養好心傷。


    郭怒特意的給她們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院子。錦衣衛專門照顧她們的飲食起居以及嚴密的保護!


    他太清楚北衙的做事風格了,真把他們逼急了,這些人可真的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而且還不用自己動手!


    一旦沒有了原告和證人,這件案子最後很有可能就不了了之,對付這些人,郭怒可不敢有一絲掉以輕心!


    當然,這也是孟岩極力要求的,一定要保護好張苞夫婦的安全,直到這個案子徹底的審結為至。


    “小孟大人,您隻有半個時辰,中午還要去剪彩呢!”老達提醒一聲。


    “知道了,到時候你提醒我一聲。”孟岩點了點頭,抬腳跨進院子。


    “包子,包子……”


    張苞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孟岩一看,感覺心一下子酸了起來,原本樂觀開朗的張苞臉上沒有半點兒笑容,皺紋爬上了額頭,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石頭……”


    “包子,你受苦了,是我對不起你們!”孟岩眼圈一紅,上前抱住張苞,激動道。


    “玉英妹子呢?”


    “在屋裏!”張苞也抹著眼淚道。


    “我去看看她!”孟岩道。


    “別提孩子的事兒,她現在聽不得這個!”張苞提醒一聲道。


    “我明白,我明白!”孟岩鄭重的點了點頭。


    屋子裏,一張土炕,披頭散發的胡玉英一個人坐在上麵,炕是熱的,但人心確實冷的!


    “玉英,玉英,我是你石頭哥……”孟岩心中更是內疚了,要不是因為自己,北衙這幫人也不會這麽殘忍的對張苞夫婦!


    說到底,還是自己連累了她們。


    聽到“石頭”兩個字,胡玉英呆滯的眼睛內似乎有了一絲反應,慢慢的抬起頭來,她看到了孟岩!


    “石頭哥……”


    “對於,我是石頭哥,玉英妹子,我來看你來了!”孟岩走過去,柔聲道。


    “石頭哥!”胡玉英猛然撲倒孟岩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所有的委屈和酸楚在這一瞬間都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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