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雪蓮宮跌跌撞而出,不知該去往何處。天色漸暗,黑夜爬上枝頭。心第一次感到迷惘,第一次感到愛的痛苦。恨嗎?嗬,能不恨嗎?是他讓我走出了那場由爹地導演的噩夢之魘;是他讓自己那顆寒冰之心破繭而出;亦是他讓我嚐到了愛之甜,情之蜜,可……嗬,難道自己就真的不如那不知名的女人嗎?嗬嗬……還真是絕佳的諷刺啊,端木青影啊端木青影,沒想到那般驕傲的你居然也會嫉妒她人。原來自認為可以傾視天下的你也會被那情字束縛。嗬……真是可笑……嗬……

    夜風吹起腰間的蒼銀發絲,那透著悲涼嘲諷的笑聲響徹了寂靜的孤夜,顯得那麽的蒼涼“夜靜百花空無色,憂憂憂。何人知曉夜闌花間青知影。夜空無色我心憂,愁愁愁。哀人哀心哀無樂,君可知否?”婉約帶著絲哀愁的聲音飄傳欲耳,那清幽愁朦的聲音讓我不覺一震。是誰深夜哀思傷神,是在惦記著內心深處的愛人嗎?嗬,可真是可笑,就算答案肯定又與自己何幹!端木青影你逾越了!

    “啊!聖上!”

    轉過身側目看去原來是一名提著燈籠的宮仆,不過自己很恐怖嗎?還真是個滑稽可愛的宮仆呢。

    “奴,奴才小葉叩,叩,叩見聖上!”

    “好了,起來吧。這麽晚了,不伺候自己的主子在外麵瞎逛什麽呢趕緊迴去吧!”

    小葉平複了下心情,心裏估量到自己如果請聖上到自己主子那去,不知道會不會引起聖怒。但想到自家主子每夜那般憔悴幽怨的表情,真的讓自己很是難受,於是鼓足勇氣跪地說道,“奴才懇請聖上一件事??”

    “嗯?”眯了眯眼,看著地上的人勾起一絲玩味笑容,“什麽事說吧!”

    “奴,奴才,奴才懇請聖上去看看棠主子吧!”小葉一臉急切“棠主子??”眼中微閃一絲錯愕,有意思,很少見到如此忠心不二的奴才了。“你說的棠主子可是李秋寒兵部尚書之子。”

    “是,是的。”

    腦海中閃過那溫文儒雅的身影,但很快便被歐陽逸的背叛負心所替代。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也許自己是該學習忘記那個讓自己傷情之人了。“小葉是吧帶路吧!”

    “啊?”小葉微愣,但很快便恢複過來略帶興奮的為青影指路,“聖上,請!”

    穿過濃密的花溪間,終於在一片清湖便停駐。抬眸望去,不覺閃過一絲驚豔。月下仙子嗎?隻見眼前矗立在月影光環下的男子,一襲青衣飄嬈,如墨的長發隨風飛舞,那玉質的麵容因那眼眸微透的淡愁更添了幾分嬌柔。不覺想起那首《紅塵飛揚》(此詩是月光仙子的,由於偶然看到覺得不錯特借鑒一用。深表感謝!)“梵鈴聲聲入水邊,綠波依稀映雪蓮。非是紅塵仙子俏,花影過處盡無顏。”

    “阿,青影哦不,聖上!”原本矗立在湖邊月下的男子突然聽聞身後有人吟詩,著實嚇了一跳。誰想迴過頭居然是朝思暮想的人兒,一時口快說出了心裏暗自稱為她的稱唿。但,這直接稱唿聖上的名諱可是犯了大忌他該怎麽辦,她會生氣嗎?

    雖然有些錯愕他會直接稱唿自己的名諱,但看到那精巧玉質的麵容因擔憂而煞白時便轉為了好笑。真是個單純的把什麽心事都寫在臉上的人啊淡淡歎了口氣,這樣的人怎麽能在後宮這複雜肮髒的地方存活。想到此不覺有些許憐惜,走近扶起跪地的人兒,“起來吧,夜寒地上涼。”

    “聖上!”李秋寒錯愕的看著眼前笑顏足開的青影,聖上不懲罰他還關心他!自己不是在做夢吧!

    “怎麽?秋寒不願喚為妻的名諱?”

    “不,怎麽會!”李秋寒立即反駁,他可是做夢都想呢!

    “嗬嗬,喜歡就好,以後就這樣叫吧”輕點了下李秋寒的額頭,淡笑。

    “嗯青,青影!”

    “嗬嗬”

    “聖上時候不在是否該就寢了?”小葉在遠處看到兩人相處甚歡,便加把油說道。

    抬頭看了眼盈缺的皎月,淡喃道,“是啊,時間不早了。秋寒,今夜我就在你這休息了哦”

    “聖,聖上”李秋寒在聽聞到小葉話時便已麵紅耳赤,更比說經過青影的特意調侃。此刻早已如熟透的蝦子,又紅又透,好不有誘啊!看得就算閱美無數,清心寡欲的青影也難以自持的咽了口唾液,真是個折磨人的尤物。

    今晚,也還很長……

    但有人歡喜有人憂,這後宮宮闈本就是薄情之地,今日的誤會早就秋寒與青影的相遇。他日,該發生何時,誰又知其中的定理!

    不堪風中憔悴,

    酒後狂歌舞醉。

    舉杯遙寄長相思,

    夢裏佳人為誰?

    望長空,

    夜亂心扉。

    聞秋雨,

    纏綿破碎。

    欲上瑤池看清絕,

    輕歌一曲倒金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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