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陸小鳳一臉懵逼,“我剛剛說了很多話。”所以,你指的是哪一句?“你說這裏麵有妖魔鬼怪”秦漠的話都沒說完,陸小鳳已經往後跳了起來,“喂喂喂,你不會是說真的吧!”“我像是在開玩笑?”很像!陸小鳳非常想點頭,可不知為什麽,他後背開始發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小鳳總覺得那屏風上繪著的美人衝他眨了一下眼?女兒家的嬌笑聲響起,一聲兩聲無數聲,從四麵八方湧來,空靈而又悅耳。“這什麽鬼?!”陸小鳳下意識的靠近了秦漠。“來了!”他低喝:“意誌堅定些,別見了美色就繞不開道,記住了,一旦陷進去了,就出不來了。”“什麽”陸小鳳還沒來得及問清楚,瑩瑩光芒閃爍,他眼前一黑,整個人好像栽進了一團軟綿綿的花絮裏。虞琪從小就生的美,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家沒有一個不希望自己長得好看的,容貌美的人也更加的討人喜歡。可虞琪卻不喜歡,她有時候恨不得自己能像隔壁的虞四姐那樣,生一臉的□□子才好。她的家人也不喜歡她的這張臉,偶爾看著她會歎氣,但更多的時候是漠視,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的。虞家的女兒從來隻有兩種命運,相貌一般的會成親生子,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而容貌美麗的卻會在成年這天被送入地宮無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虞琪不想進地宮,盡管所有的長輩都和她說,進了地宮之後可以錦衣玉食,一生順遂,再也不用為俗事煩憂。她小時候也是欣喜過的,因為她是被選中的,這證明她是虞家這一輩中最出色的。可這種孩童天真無知的喜悅在隨著她的年紀逐漸增長之後,慢慢淡去,地宮再好再奢華,又能怎樣呢?一旦進去了就再也沒辦法出來了。春日裏的鮮花,夏天的湖水,深秋的落葉,寒冬裏的冰雪。這些原本普通到習以為常的東西,一下子變得珍貴起來。虞琪是個沉默的人,很多想法都被她藏在了心裏,誰也沒說,也沒有能說的人。進入地宮的那天,她什麽都沒帶,隻隨手在路邊摘了一朵黃色的小花,她將花插在鬢角,終此一生,再也沒有出來過。......相比於虞琪的平淡隱忍,虞子夏的經曆就要精彩的多,也慘烈的多。同樣是早晚有一天要離開身邊的女兒,虞子夏的家人與虞琪家的漠視完全相反。正因為知道要分開,他們愧疚,便加倍的寵愛著她。可以說,虞子夏是被嬌寵著長大的。虞家的女孩子是不可能輕易出莊的,更別說是被選上的女孩。可虞子夏仗著家人的寵愛,不止一次和做買賣的兄長出去見過世麵,自由的滋味她嚐過,又怎麽可能甘心放棄,她哭過鬧過自殺過,可疼愛了她十幾年的家人不但沒有妥協,甚至親自將她押著送入了地宮。虞子夏在地宮裏隻呆了四年,四年的時間將一個驕陽一樣的女孩變得蒼白無力,最終鬱鬱而死............陸小鳳忽然明白秦漠為什麽要讓自己意誌堅定了,那些記憶,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兒,她們的歡喜,她們的怨恨,所有的喜怒哀樂都那麽的清晰,如果不是護身符在盡心盡職的發揮著它的功效,他已經跌進這些真實的迴憶中再也爬不出來了。“這虞家......怎麽能這樣?!”瑩瑩光輝閃爍著,淡淡的影子若隱若現,恍惚間似乎有無數的少女在身邊穿梭行走。陸小鳳本該覺得毛骨悚然,可不知是不是被那些記憶影響到了,此刻的他非但沒有太大的不適,反而對那些年紀正好的女孩充滿同情。秦漠睜眼,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個垂眸淺笑的美人,而後感歎:“陸小鳳,你是不是女扮男裝?”“......”陸小鳳無語:“為什麽這麽說?”“女人的直覺才準,你如果是男人的話,怎麽做到這點的?”雖然不太懂他話裏話外的是什麽意思,但自己的男性尊嚴還是要維護一下的,陸小鳳摸著自己最珍惜,保養的最好的胡子道:“我是女人的話,會長這個?”秦漠歎了口氣,那就是主角光環了。天道寵兒什麽的,果然是讓人嫉妒的存在。“花滿樓,你怎麽樣?”雖然好奇,但最重要的還是基友,花滿樓醒來的瞬間,陸小鳳立馬上前關心道。花滿樓搖了搖頭,他的神情有些悲傷,三個人中,他是更容易被別人的情緒感染的那個,何況,那些踏入悲劇的還都是一些單純善良的小姑娘。“那位新娘子,”花滿樓沉默了片刻問道:“是不是也是被選定的人?所以他們才不肯放她離開?”陸小鳳想了想,才低聲道:“也許,我雖沒見過新娘子,但趙深那無賴,老是誇他媳婦漂亮,我都聽煩了。”女孩子長得漂亮,本該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可在虞家莊,卻是造成無數悲劇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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