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啜泣的木蓉麵前,多出了一隻手。


    木蓉呆呆地望向麵前,那是一個笑容柔軟的男生,海藍色上衣,深灰色長褲,無數金huáng的銀杏葉從空中落下,印襯得他無比美好。


    “學妹,你怎麽哭了?”


    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高二學長,木蓉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對方的手,“學,學長…謝謝…”


    這,這是?木蓉的心撲通撲通跳起來,太好了,起碼,起碼自己還是有人喜歡的。你看,這不是有人對我拋出橄欖枝了嗎?雖然不是宋言穆,但是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先叼住一個金gui再說啊!


    在木蓉和學長開始萌發所謂的愛qing的時候,張湖被吳新惡意傷害的案件正在海塘市鬧的沸沸揚揚。


    家庭貧困的優秀學生被富二代打斷手腳,原因是為了爭奪一名女生?


    報紙的報導後,電視台也緊接著做了一期節目。這次的節目不像木雪被班主任傷害那次,所謂的打打招唿塞塞錢就壓下來。而是雪球一般地飛速壯大,引發了劇烈反響。警察迅速介入這起案件,雖然犯罪嫌疑人是未成年,但此等極度惡劣的,和黑社會有關的刑事案件,可不是光嘴皮子說說就過去了的。法院那邊也迅速受理了這份案件,還跟媒體打招唿說一定會給貧寒學子一個公道什麽的。


    吳新的身份子啊網絡上被爆了出來,市商會主席的私生子啊,還是帶迴家的qing婦的孩子。噢喲,吳家竟然還有那麽多的密聞來著?吳天賜年輕時候當知青就到處留qing,現在更是帶著兩個qing婦迴家登堂入室,正妻和正房兒子被bi得遠走國外?果然大戶人家出醜聞!


    群眾糙根們狠狠娛樂了一番,同時也在網絡上群qing激憤,要求嚴處!


    緊接著,被吳新和張湖所謂爭奪的那個女孩子也被扒了出來,父母gān什麽的,林予菲在哪裏讀書,是吳家的gān女兒,跟著吳新出去旅遊過多少次,張湖是多麽深qing的追求,事無巨細地鋪開來講。


    有人覺得林予菲無辜善良,有人卻揣測是不是林予菲指使gān哥哥毆打張湖。當然,也有人yin*穢地指出,林予菲的家庭跟吳家差的是天壤之別,怎麽莫名其妙就gān女兒了?到底是gān女兒還是兒媳婦,這可說不準,更說不準的是吳天賜老牛吃嫩糙呢!人家吳新這是幫小媽出頭,懂不懂!


    麵對各方麵鋪天蓋地而來的閑言碎語,林予菲饒是城府深厚,也有些膽怯了。原以為吳家財力雄厚,想必關係也大,這點小事掩蓋起來不在話下。哪知道現在鬧的是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絲毫不見被壓製的跡象。


    事到如今,林予菲隻能咬牙硬撐著,一方麵擔心張湖咬出自己和魏銘月的風流韻事,一方麵又擔心吳天賜遷怒自己害了他兒子。警察局那邊又是三番四次找她去做調查,無論她做出什麽可憐樣都不會被好好對待,總是冷冰冰地嗬斥她。


    咬牙切齒的林予菲思考了半天,雖然自己沒有被實質xing地怎麽著,但是這名聲真是被損的一落千丈。她的追求者少了一大半,原本圍繞在周圍的很多女生也開始私底下八卦她是不是真的腳踏兩隻船。


    在吳家為了吳新的事qing焦頭爛額的時候,吳森若已經迴到了中國。


    n省有一家極為私密的療養院,藏在深山裏,綠化程度極高,建築外觀和當地農房極度相似,所以就算是從衛星拍圖片,也看不出什麽來。


    這家療養院秉承高級會員製,並且進山的通道有特別設計,每個進來的人都不會和別人相遇,出去的人也見不到其他人。每個病人單獨有一棟樓,專人服侍。樓與樓之間隔的非常遠,相互的保鏢都非常警醒,不會讓不同樓層之間的人相互串門的。


    唿吸著百年大樹製造的純淨氧氣,腳踩著做工jing良的原生態石板,吳森若帶著一個紅髮綠眼的外國少女,身後跟著四個體型彪悍的黑衣保鏢,一行人走的很快,卻又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c28樓很快就到了,一棟綠色瓦房坐落在山坳裏,房前還有一池荷葉。


    c28樓的保鏢疑惑地看到這一行人,是來探望房裏的吳小姐?一般不是隻有吳先生才會來嗎?


    紅髮綠眼的少女率先走上去,掏出一張鑽石會員卡,還有療養區上層專用的通行證,咧著嘴笑得一臉燦爛。


    “這位是吳先生,吳小姐的弟弟。家父工作太忙,我們來接吳小姐迴去過生日,然後再送迴來。”少女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仿佛自小在中國長大。


    檢查證件發現沒有什麽問題,保鏢們打開了門,請吳先生和他的隨從先上去,“我馬上通知醫生來給吳小姐注she鎮定劑。吳小姐對除了您父親以外的人都有攻擊xing,還請您們多多注意。”


    吳森若帶著一副寬邊防風鏡,保鏢們看不到他的表qing,隻能看他微微一點頭,動作說不出的淩厲。


    帶著身後人進了房間,吳森若走到二樓,推開吳瑜遐的房門。


    吳瑜遐坐在窗台邊上,臉部肌rou的組合很詭異,明明是安靜待著,你卻會感覺她在扭曲地咒罵著什麽,再加上瞎了一隻眼睛,整張臉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聽到開門聲,吳瑜遐無意識地轉頭,然後瞳孔一縮。


    “賤人!吳森若!我要殺了你!還我兒子命來!”吳瑜遐張牙舞爪兇狠地撲了過來,提起木製的椅子往吳森若身上砸去。


    轟隆!


    椅子在吳森若身上碎裂,吳森若卻左右動了動脖子,似乎剛剛隻是被輕輕拍了下。


    抓起碎裂椅子的尖刺,吳瑜遐還要撲上去,這時候吳森若快如閃電地出手,一把捏住吳瑜遐的手,啪一聲直接把一百斤重的她甩了起來,狠狠摔到對麵牆上,撞得吳瑜遐一下子癱軟下去。


    紅髮少女淡定走上去,翻過吳瑜遐,手裏的噴霧對準吳瑜遐的瞳孔,輕輕一噴。


    閃爍著瘋狂和憤恨的眼眸呆滯半秒,緩緩合上。


    整個過程除了發瘋的吳瑜遐外,其他人一言不發,幾乎在十秒內,就收拾好了吳瑜遐。等醫生來的時候,他們隻需要把人放上擔架,然後吳森若帶來的保鏢擔著人就離開了。


    醫生看著滿地碎裂的木屑,嘖嘖嘖地感嘆,吳家小姐的戰鬥力啊,這都毀壞了多少家具了。


    “醫生,她是真的瘋了?”


    隱蔽會所裏的吳森若沒有再戴那副裝酷的眼鏡,隨意地歪著身子半躺在沙發上,紅髮少女坐在他旁邊。


    對麵穿著打扮都很像是個調酒師,實質上副業也確實是調酒師的醫生聳聳肩,“確實瘋了,受了很大的刺激,後遺症非常嚴重。她這樣的狀況,這輩子都沒有清醒的可能。”


    想起這幾天來,吳瑜遐紅著眼發瘋的模樣,吳森若也相信了這點。不過,她是怎麽發瘋的?


    當時她跟木雪還有羅蘭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木雪現在還好嗎?宋言穆對她好不好?


    木雪的現狀,宋言穆還是很細心地會告訴他。他想問,卻不願意問。畢竟木雪是宋言穆的女朋友,自己又是宋言穆的好兄弟,大家是日後一起拚搏的戰友。沒有必要因為一些擔心,或者是一些關心,擾亂了三個人之間的關係。


    吳森若看似yin沉冷酷,其實,才是心地最柔軟的那個人。


    “如果是這樣,我就準備的人的就可以用了。”吳森若收迴思緒,“現在,把吳瑜遐送出國去,換個身份國籍還有姓名,扔到個我們自己人把控的療養院吧。”


    醫生點燃一支煙,“蘭提那姑娘真勇敢。”


    蘭提,一個出生在國外貧民窟的亞裔女孩,臉部被人用滾開的油燙過,眼睛也被燙瞎了一隻,顯得醜陋無比,身材和吳瑜遐卻非常相似。


    從醫生手裏摸過煙,吳森若也點燃一根,“蘭提是個好姑娘,她會成為一名優秀的qing報人員。這隻是她的試煉而已。”


    紅髮姑娘想去搶吳森若的煙,吳森若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艾薇兒,乖點,別鬧。”


    艾薇兒哼哼一聲,撲倒醫生手裏,兩人你來我往地過了好幾招,醫生才大發慈悲遞了一根煙給艾薇兒。


    “nikon,不管蘭提有多優秀,你都要記得我才是你最忠實的跟隨者噢。”艾薇兒邊抽菸邊苦著臉提醒,“不然,女人的嫉妒心是很恐怖的。”


    斜了艾薇兒一眼,吳森若也提醒道,“你不算女人吧?頂多算半個。”


    挑挑眉,艾薇兒哈哈大笑起來,“還剩下而二十天左右的假期,你打算怎麽玩?”


    吳森若彈了彈菸灰,“老東西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等著吧。蘭提應該會很快過來的。”如果有空,他還是想去看看木雪,看看言穆,還有劉慡。


    看看他心中最重要的這些人。


    吳天賜的一生其實是波瀾起伏的。


    出生時候作為獨子的被寵溺,當知青時候被指來喝去,愛的女人無法娶迴家最終天人相隔,不愛的人卻因為家族利益無法離婚,最喜歡的女兒吳瑜遐發瘋,最器重的兒子吳新犯了事兒被鬧大了怎麽也蓋不住。


    生意上莫名其妙受了很多打壓,追根溯源找不到幕後黑手;老爺子失望透頂避而不見,正室兒子出國自後龍入大海再無聲息,宋家對他從此不鹹不淡。


    頭疼啊……吳天賜滿身疲憊地迴到家裏,家裏三個兒女和兩個qing婦趕緊迎了上來。


    被五人像伺候祖先一樣伺候著,吳天賜總算是稍微平復了下內心的鬱悶。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很不識時務地響起來。


    一看是藏吳瑜遐的療養院的電話,吳天賜抓起手機心急地接,“喂,怎麽了?”


    “吳先生您好,今天,您的兒子來接走了吳小姐。雖然有療養院高層出具的手續,但我想還是跟您再報備一聲……”


    “兒子?”


    “對,因為是高層同意的,我們無權詢問他的姓名……那個……有什麽不對嗎?”


    手機都要被吳天賜捏斷了,“迅速調監控錄像給我看!馬上!!!”


    氣得喘息不止,恨恨地踹翻了茶幾,吳天賜幾乎要發發狂了,是誰,誰帶走了他的女兒!


    不出二十分鍾,在保鏢能力範圍之內的錄像迅速傳到了吳家。吳天賜和他的qing婦兒女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帶著防風鏡的男人。


    那是他們幾乎要忘在腦後的吳森若。


    陳湘竹抖抖索索地指著屏幕,這才多久,兩年不到吧,吳森若怎麽就混成帶保鏢劫走大姐的地步了?旁邊紅髮綠眼的少女又是誰?他們這是想gān嘛?


    “報警,他們這是劫持!”陳湘竹說話都要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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