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宋言穆跪在某某某寺廟的佛像前,虔誠地合掌,磕頭。


    “小施主,世間萬物皆有因果。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凡事不用qiáng求。”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敲了下木魚,沖宋言穆微笑。


    “需種善因,才得善果。”宋言穆平靜地迴答,“我聽說命有定數,所謂註定發生的事qing必然會發生,變數難得。如果是這樣,命中該你種善因,才能種善,否則即便好心,也會成為惡果,是嗎?”


    “阿彌陀佛,小施主,善惡一念間。變數難得,是因為像外尋找,忽略了自身。”


    “自身?”


    “三千世界,無限菩提,如是觀,萬物皆是虛妄。靈台清明,處處是生機。”


    宋言穆似乎領悟到了什麽,他從蒲團上站起來,向老和尚致謝。“處處是生機…生機啊…”


    何厲楓和邱凡等在廟門外,見宋言穆走出來,跟了上去。


    “有沒有效果?”何厲楓眼巴巴地問。


    在寺廟裏吃齋聽經了七天,跟老和尚一起燒香拜佛,還被關在一個全是佛經的房間裏三天三夜,宋言穆仍然jing神十足,這讓何厲楓很抱希望。


    宋言穆沒有正麵迴答,他抬頭看一株迎風盛放的臘梅花樹,勾起嘴角,“處處是生機。”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何厲楓撇嘴,倒是邱凡的眼睛瞬間亮了。


    ☆、34離婚


    何家的老房子在鄉鎮裏,靠著一條叫花溪的小河,以前的木頭房早就半爛不爛的,後來又在旁邊弄了些磚瓦添了幾間房,總的算起來麵積還挺大,有三百多平方了。不過這年頭都時興修樓房小別墅,誰還稀罕住平房啊。何家人商量來商量去,先是不肯鬆口,仍舊覺得何曉麗幫襯娘家是理所應當的,借錢可以不還,房子過戶了就要不迴來。他們想著就算把老房子用來養ji也比平白無故的給早就吃裏扒外的大女兒qiáng,於是不鬆口。


    這下木雪找著理由了,堅決不準何媽媽借錢,明知道rou包子打狗的事qing絕對不能gān。何媽媽也覺得反正老房子你們不要了,都不願意賣給我?那我還非要不可了!都是些什麽玩意兒啊!


    於是一來二去扯來扯去,最後何媽媽答應以十五萬的價格購買,再不行就讓他們自己去找農村合作社貸款去。何家那邊老小在家裏罵了好幾天,不過顧及著何愛國說的女金剛保鏢,不太敢為了借錢就鬧上門,最後算來算去還是成jiāo了。反正是山村裏的老房子,誰住啊,大家都想搬到城裏來,就讓大姐那個蠢貨拿著,看能不能開出朵金花來。


    於是這事基本算是塵埃落定,何家人跟木雪媽媽約定,等過完年,就去辦手續,等手續辦完,一手jiāo錢一手jiāo房子。本來何愛國想讓何媽媽提前給一半的錢,木雪堅決反對。跟一個習慣xing賴帳的家庭打jiāo道,必須死守底線,否則到時候他們拿了一半的錢又反悔,我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著一睜眼一閉眼的,年就過完了,學校也開學了。


    進入初三,老師們都開始緊張起來,雖然比不上高考那麽誇張恐怖,但是該補課的課該考的試還是成倍地增加。哪怕是以遊手好閑的16班,也一樣沒有逃脫魔爪。


    16班的班主任是個很聰明也又有教學方法的人,姓柳,他先是洋洋灑灑地進行了開學講座,告訴同學們,逃課的可以收斂了,哪怕上課悄悄看小說看漫畫,也必須坐在教室裏,否則這個時候學校和家長都不會讓你們好過的。至於要請假上藝術課不上晚自習的,早點把證明做過來。16班的一群熊孩子們在班主任難得認真的思考了下想上什麽樣的高中,並且挺義氣地表示這年盡量不給班級惹麻煩,畢竟前兩年班主任對他們挺好挺擔待的。


    吳森若出國的事qing班裏同學都知道了,羅蘭紫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了些小道消息,神神秘秘地問劉慡和木雪森若是不是被他家人給bi出國的,一向大大咧咧的劉慡卻細心得很,迴答蘭紫說吳家本來就八卦多,別聽別人亂講。當然,劉慡還是不遺餘力地黑了吳瑜遐一把,扭曲事實添油加醋把吳瑜遐喜歡自己親爹嫉妒森若的事qing講了一遍,順便八卦了一番吳瑜遐以前的陳穀子爛芝麻。


    其實羅蘭紫內心對吳森若有那麽點曖昧不明,一聽劉慡這樣說,深深記住了這個未曾蒙麵就幾度聽聞的大姐。


    比起在花豹的照顧和教導下,越來越蘿莉臉禦姐心的木雪,林予菲的形象愈加地白蓮花化了。她一如既往地安靜溫柔,被欺負了也隻是紅著眼睛故作堅qiáng,但是迴眸低頭間脆弱的氣質實在是戳青chun期少年們的心窩,雖然羅蘭紫仍舊不遺餘力地用各種方式折騰她,林予菲依舊是許多男生心中的暗戀對象,他們甚至會聯合起來保護林予菲,兇狠地和欺負她的人對抗。


    對那些男生們來說,林予菲就是落難的白雪公主,羅蘭紫就是那美艷但是惡毒的皇後。至於出國了的吳森若,別說了,前段時間要不是吳森若跟林予菲走得近,羅蘭紫能吃醋成現在這樣嗎?說不定吳森若是受不了羅蘭紫的嫉妒和兇蠻才出國的呢!


    所以說,男生們的腦補也是很狂野的。


    沉浸在初三複習備考的節奏裏,木雪除了周末跟宋言穆進行所謂的約會和訓練外,日子過的有條不紊。


    然後,該來的終於來了。


    木前程從過年開始道到4月都沒有聯繫過家裏的,但是他的qing婦,卻抱著滿月的孩子找上了門。


    早上木雪都是跟劉慡羅蘭紫一起上學,花豹會一路跟隨,等送到學校門口之後再迴去保護何媽媽,等到木雪要下課的時候又去接木雪。晚上直接住在木雪家裏,她拎了一張鐵架摺疊chuáng放客廳裏,天一亮就收起來,絲毫不占地方。倒是她每天早上起來都要掄啞鈴,做仰臥起坐單手伏地挺身什麽的,搞得木蓉安份無比,從來不敢在花豹麵前耍什麽麽蛾子。何成庚那更不用說了,就差沒對花豹五體投地。木雪這會兒的解釋都是說花豹是朋友的姐姐,曾經是個特種兵,現在來何媽媽花店幫忙的。跟何媽媽自然是說了實話,不管何媽媽樂意不樂意,花豹又不聽她安排,所以反對無效,再說花豹畢竟是個厲害的女人,何媽媽還是很欣喜有人護著木雪安全的。


    所以那個叫huáng瑤的女人敲開木雪家門的時候,木雪還沒有下晚自習,何媽媽跟花豹一起在看泡沫電視劇。


    “你是?”開門的何媽媽奇異得打量著這抱著嬰兒的女人,都晚上了,敲她家門gān嘛,她家又不在路邊上。


    huáng瑤打量了下何曉麗,還成啊,雖然是素麵朝天huáng臉婆了點,但沒有木前程說的那麽懦弱和醜陋,這五官模子依稀能看出年輕的時候是漂亮姑娘呢。果然男人啊,就是喜歡鮮嫩青chun的。


    “何大姐,你好,我是來找你的,我叫huáng瑤。”


    何曉麗心中警鈴大作,木雪多次給她提示木前程的qing婦會找上門的事qing,已經在她心中烙下深深的痕跡。她也曾在午夜夢迴輾轉反側之際,思考過無數種可能出現的狀況。


    眼下,就是狀況之一。


    冷靜地讓自稱huáng瑤的女子進門,一轉身何媽媽發現花豹站在自己身後,銳利的目光刺在huáng瑤身上。不著痕跡地點頭,何媽媽示意花豹可以提防著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何大姐,這孩子姓木,是前程的兒子。”


    huáng瑤長得頗為艷麗,長眉上挑,高顴骨,尖銳的唇角上揚,明明是副潑辣相,卻故意做出一副傷心柔弱的模樣,“前程他顧粘著你們多年夫妻的qing分,不想提出離婚。可是,我是真的愛他,他也愛我,如果沒有孩子,沒名沒份我也願意守著前程過一輩子,可是現在兒子出生了,我捨不得讓他成為私生子啊,大姐,求求你,和前程離婚吧。”


    何媽媽木然地看著這個女人,這就是小三的邏輯吧,自我中心,凡事都認為自己是正確的,別人需要順從她們將就她們,否則就是傷害她們。


    “不想當私生子,那懷上你就打掉啊。”何媽媽不帶任何感□彩地迴答,“做了事qing,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這是小孩子都應該明白的道理。既然你能當小三,就應該知道生下來的孩子,是私生子。不用你想不想他當,他就是。”


    抿嘴一笑,huáng瑤嫵媚地伸手攏了攏燙染的捲髮,“何大姐,就算他是私生子,也是兒子呀。我今天來,是代表我自己請求你。其實你也知道,公公婆婆多麽希望能有個孫子,而不是孫女。”


    “嗬…”何媽媽站起身,“你走吧,我不會答應你的。要離婚,你讓木前程親口迴來跟我講。你,沒資格。”


    見這人軟硬不吃,huáng瑤有些不慡,本來以為這女人要麽會qing緒時空嚎啕大哭,要麽指責她跟她抓扯,反正隻要qing緒有變動,她都可以不小心把兒子摔下碰下,迴頭就跟木前程告狀去。哪知道這女人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油鹽不進。


    “大姐,前程他根本就不想見你,大過年的你和你那彪悍女兒gān的什麽事qing你自己知道。說白了吧,前程他早就想跟你離婚了,不然我也不會把孩子生下來。他厭惡你的很,別以為用這個藉口就可以見前程,順便跟他求qing什麽的。我查過了,分居兩年以上,自然可以提出離婚,你同意不同意到時候還不是得離。”換了副嘴臉,huáng瑤冷哼,抱著孩子耀武揚威,“除非你能憑空生個兒子出來,否則你拿什麽跟我爭啊,早遲木家還不是我兒子的,哼。”


    “既然你查過了,你就應該知道,兒子女兒一樣受法律保護。”不想再跟這個女人多說,何媽媽起身送客,“你走吧,以後也別來了,我不會跟你談任何問題。”


    看樣子今後要找何媽媽不太容易,huáng瑤一不做二不休,gān脆抱著孩子往何媽媽身上撞,哭嚎起來,“大姐,今天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是不會走的,你不能這麽不要臉,明明前程都不愛你了,你還要厚臉皮地纏著我家前程…”


    噁心地看著眼前女人三番五次變臉,何媽媽甚至有種這個女人會不會是jing神有問題的猜測了。她連忙往後退,不想沾著這女人任何一點東西。一旁的花豹直接一手抓住了huáng瑤後頸領子,猛地一拖,另一隻手從huáng瑤手裏奪過孩子。


    何媽媽接著孩子,無比厭棄地看著手中這團rou。當初木前程有多厭棄木雪,現在她就有多厭棄這個嬰兒。


    花豹秉承了一貫的作風,不吵架,隻gān架。既然這個女人不想走是吧?成啊。


    扯住頭髮劈頭蓋臉的耳光伺候,反扭了手,拉過沙發上的靠墊,隔著靠墊開始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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