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芳和楚熙然同時伸手去撿,趙芳芳用力一抓,隻抓到了牛紙皮信封的一角,還沒等她用力搶奪,楚熙然已經迅速將信封拽在手裏。


    「趙芳芳,你搶男人挺厲害,搶東西,不是我的對手!」楚熙然握著信封,不用打開就知道裏麵裝的是厚厚一遝照片。


    「你還給我!楚熙然,你還給我!」趙芳芳爬起來要從她手裏將東西搶迴來,手還沒碰到,又被楚熙然遠遠的拿開了。


    楚熙然上下嘴唇輕輕錯開,給了她一個極為輕蔑諷刺的冷笑,「趙芳芳,你現在把柄在我手上,如果我把這些東西交給爸爸,你說你會是什麽下場?以剛才他打你的力道來說,估計你會被他直接打死吧?」


    趙芳芳心髒一點一點墜入了萬丈深淵,她呆呆的看著楚熙然頤指氣使的神色,感覺自己的命運好像被她拽在手心裏,強烈的不安,強烈的恐懼,「你到底想幹什麽?」


    趙芳芳瞪大眼睛,因為絕望而產生了巨大的憤怒,那是最後一搏的決絕,更是無路可走的絕望。


    楚熙然冷哼,「很簡單,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如果不聽我的吩咐,或者暗中使絆子,我就把東西交給你最怕的男人,或者,直接交給媒體也挺好,讓大家都知道,人盡可夫的趙芳芳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趙芳芳身體一歪,猝然扶住了沙發椅背,這才讓自己沒徹底倒下,驚恐的斷斷續續道,「你、你想讓我做什麽?」


    楚熙然聳聳肩膀,「我怎麽知道?看我心情啊,我想到什麽會告訴你。你隨時做好聽我指揮的準備,記住,不要惹我不開心,不然,我萬一急了,你的下場會很慘哦。」


    趙芳芳緊緊不上雙眼,這不是給她的選擇題,這是楚熙然給她的一條既定的路,她沒有第二個選擇。


    「我答應你,但是……楚熙然,你別忘了,你當年做的那些事。」


    「我麽?嗬嗬,我做了什麽事?我怎麽不知道?或者,你也可以去找我的老公,告訴他啊!」


    「你……楚熙然你別欺人太甚!」


    楚熙然打開信封,慢悠悠從裏麵抽出幾張照片,「喲!拍的很清晰啊,有正麵,右側麵……嗬,小媽,沒想到你生了兩個孩子,身材保持的這麽好,很性感啊!你的姘頭,身材也不錯,嗬嗬,體能也不錯,嘖嘖……」


    「楚熙然!你給我住口!」


    「趙芳芳!現在主動權在我手上,你最好老老老實實的待著,別惹急了我!」


    ——


    豪華跑車順利抵達江城市區,前麵不遠處就是高高聳立的四季酒店,夜色中燈光耀眼的酒店外牆一派奢靡繁華的景象。


    紙醉金迷,金錢交易,江城的一切都染上了厚厚的銅臭味。


    洛寒抿了抿有些紅腫的嘴唇,羞憤的用粉拳砸了一把龍梟的胸口,「剛才太危險了!你就不怕出事?」


    龍梟側頭好整以暇的看著麵色桃紅的洛寒,情不自禁的撫上了她的軟軟臉頰,「我如果不堵住你的嘴,更危險。龍太太的醋意,比我想像的更強,而且不給我解釋的機會,遇到這種情況,你說我怎麽辦才好?」


    牽扯開的弧線,將腹黑、狡猾展示的相當到位,偏偏人家就是有辦法說的優雅絕倫有理有據。


    洛寒推開他的手臂,佯裝不悅道,「我說錯了嗎?旋轉餐廳,酒店共度一夜,是不是還有我不知道的?」


    龍梟不說話,隻是笑,他笑的越來越輕鬆,越來越得逞,「對,還有老婆不知道的。」


    洛寒環臂抱著自己,往副駕駛的右側挪了點,最大限度的和龍梟拉開了距離,「連酒店都住了,龍先生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說說看,我洗耳恭聽。」


    龍梟看她吃醋生氣的樣子,很享受,當年他為了看她吃醋,不惜和莫如菲演戲,不惜將錯就錯,甚至讓莫如菲變本加厲……但始終沒有,他看到的隻是洛寒的沉穩和淡然,一點也不在乎他和誰在一起。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洛寒其實很喜歡吃醋,而且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洛寒等著他的下文,誰知等了半天他居然一句話不說,隻是這麽看著自己,一瞬不瞬的黑眸,好像要把她的眼睛給看穿了。


    「看什麽?我讓你說話。」


    快要裝不下去了。


    龍梟單手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唇邊一送,重重親了一口,「我在看你吃醋,老婆吃醋的時候,很可愛。」


    「你……我沒吃醋,生氣和吃醋是兩碼事。」


    「是嗎?可是我覺得,我的龍太太這麽聰明,大概不會因為子虛烏有的事生氣,我和鄭昕到底怎麽樣,你還不知道?」龍梟穩操勝券,他猜透了她的心思,絕對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而發脾氣。


    車子開到了酒店的地下車庫,龍梟將車停好,並不急著下車,繼續看洛寒,那眼神,幾分誘惑,幾分性感,幾分欲罷不能的渴望。


    洛寒撐不下去了,「好吧,我知道你是利用她,想通過她拿到許可證,但是龍先生,你難道不知道,你天生就有讓女人走不開的資本,你一動不動就有女人主動撲過來,再稍微對她們拋出橄欖枝,哪個女人受得了?」


    龍梟哢吧解開安全帶,溫熱的大手攬住了她的細腰,「你呢?」


    「你幹什麽?快點鬆手,你先鬆手。」洛寒被他抱得太突然,抬頭看到地下車庫三三兩兩的人,男男女女,環腰搭背。


    「別的女人我不管,我隻想知道,你是不是。」他魅惑的噴灑熱氣,一股一股的灼熱暖流湧動,洛寒被他勾扯的渾身發軟。


    「我不是,我和她們不一樣。」


    「真的嗎?」男人越來越近,一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不斷放大。


    「我……唔!」


    還沒來得及反駁,唇又一次被他堵住了,緊緊的,徹底的,有力的紅蛇挑開一寸輕軟,越過皓白的貝齒,滑入她的香甜,細細品嚐,慢慢盤繞,久久迴蕩……


    良久,他終於捨得將嬌遄微微的洛寒鬆開,得逞的親了親她的鼻尖,「現在呢?」


    洛寒臉上一熱,「流氓啊你。」


    「對,我今晚就是。」


    推開車門,龍梟直接橫腰將洛寒抱在懷裏,大步邁上了電梯,電梯直達酒店頂層。


    洛寒環住他的脖子,纖瘦的身子伏在他懷裏,享受他霸道的寵愛,優雅又野蠻的征服,不由心一顫,「龍梟,你現在真是如狼似虎。」


    龍梟靠著門停下腳步,「小別勝新婚,老婆不知道?」


    洛寒伸手按下酒店套房的密碼,叮一聲解了鎖,龍梟身形飛速旋轉,嘭一腳踢上大門。


    「看來,你已經檢查過我住的地方了。」龍梟直接將洛寒放倒在沙發上,高大的身影壓了下去。


    洛寒拉著他的領帶,慢慢把玩,「你猜啊。」


    「既然檢查過了,有沒有發現女人的味道,嗯?」龍梟單手撐著沙發,半個人懸在她上方。


    「女人的味道沒發現,但是我發現了這個。」


    說著,洛寒撈過來包包,從裏麵拿出了在沈家撿到的東西。


    龍梟眉頭一皺,「這是什麽?」


    洛寒在他懷裏騰出手,把包裝紙打開,「這是我在沈家撿到的,就在鄭昕坐的位置下麵,我想,大概是她拿手機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來的,是藥粉。」


    龍梟鬆開手,坐直,「藥粉?能不能判斷出是什麽?」


    洛寒噗嗤笑了,「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大概是,催晴的藥,是不是,實驗一下就知道了。」


    龍梟劍眉優雅的往兩側扯了扯,「哦?你想親自嚐嚐?」


    洛寒手肘一彎,「嘭」一下撞到了龍梟的胸口,「開玩笑,萬一是毒藥呢?」


    「我來試。」龍梟壞壞一笑,環住洛寒的腰,貼上她的臉,摩挲幾下,「我不怕死,來吧。」


    如果真是那種藥……嗬!


    「別鬧,我還不確定呢,你等我一下。」


    龍梟懷裏一空,洛寒居然又逃跑了。


    無奈的揉揉眉,「老婆,春宵苦短,你知不知道?」


    「你先讓我實驗一下,急什麽?才十點而已。」洛寒倒了杯水,將藥粉倒出來三分之一,化在水裏,「你看著,我幫你做個現場試驗,讓你見識見識這種東西的威力。」


    龍梟:「……」醫生的職業病嗎?


    洛寒狡黠的笑笑,把藥水倒進了酒店內的一盆花茶上,花茶有許多沒有開放的花苞,藥水倒入花苞……


    洛寒看了下時間,「如果是這種藥,藥效發作的時間大概是半個小時,等著吧,一會兒讓你看看什麽是一夜花開。」


    龍梟擰緊眉頭,骨節分明的大手若有所思的撫了撫下巴,「如果真是你說的藥,鄭昕帶在身上……」


    「很明顯,她準備用在你身上,你三番兩次給她希望,又讓她希望破滅,她一定不甘心,這次機會難得,她想用這個辦法讓你失控。鄭昕的手段……嗬嗬,我真是無力吐槽。」


    洛寒搖搖頭,深諳女人伎倆的她,有些無奈的笑了。


    「鄭昕如果真用這種手段,我不介意讓她跌的更有節奏感一點。「龍梟長指點著窗台,深幽無底的黑眸看著茶花的花苞。


    「很有節奏感?你有計劃了?」洛寒比較想知道,龍梟會怎麽對付倒貼上來的女人。


    「想知道?」龍梟高大的身影突然一旋,雙手撐著窗台,將洛寒困在自己和窗台之間,逼仄的空間內,洛寒無處可退,玲瓏有致的晚禮服,烘托出別樣風情的氣質,千嬌百媚。


    她慢慢兒扯他的領帶,繞了一圈又一圈,最後環在手上,讓自己的唇靠近他的下巴,腳尖一踮,「我……不想知道。」


    「那你想什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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