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哥不對,這一杯老哥幹了,就當給你賠禮道歉了。”許自厚幹了一杯,又灌了林昆三倍,這才繼續說道,“剛才說到什麽來著,對了,花神。今年可是出了五個花神女,除開你表妹,最漂亮的那個你知道是誰嗎?”


    “是誰?”林昆大著舌頭問道。


    “玉府大小姐啊。”許自厚用力拍了拍林昆肩膀,嚷嚷的說道,“玉大小姐你沒見過吧,那可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大美人啊。”


    “真的有這麽漂亮?”林昆小眯眼又瞪大了幾分,對許自厚說的話並不是很相信。


    “當然真的,話說你表妹和她關係那麽好,竟然沒有把她介紹給你?那葛家真是太不夠意思了,什麽都瞞著你啊。”許自厚鄙視的說道。


    “誰說的,葛家對我可好了,我說要見,我表妹肯定得介紹的。”林昆梗著脖子說道。


    許自厚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了,“那行,三天後白馬寺上香,你要是能把玉大小姐請去,兄弟就服你了,若是請不到,那你就是小狗。”


    “行,若是我請不到,那我就是小狗。”林昆這個年紀的人最受不得別人激了,立刻拍著胸脯做保證了。


    林昆醒來以後,就有些後悔自己吹牛皮了,但是牛皮已經吹起來了,也隻能繼續硬著頭皮去幹了。


    於是他在家老老實實的呆了好幾天,想著法子討好表妹葛麗萍。


    葛家的人還以為林昆轉了性子,就連葛麗萍都對她刮目相看,這時候林昆順勢說出想陪她去白馬寺上香的事情,順理成章了。


    玉府,夕雲院。


    玉子綠和玉子琪也在和玉子珊說去白馬寺上香的事情。


    “咱們玉府這段事情諸事不順,老夫人說讓我們多去燒香拜拜,添點香火錢。”玉子琪說道。


    玉子威醒來發現自己癱了以後,這幾天一直在房裏砸東西,就好像瘋了一樣,柳姨娘天天陪著他,管理中饋已經全部移交到二房手上了。


    老夫人這段時間就對田氏特別寵愛,雖說管理中饋的事情還沒有完全放手,但也讓田氏地位提高不少。


    田氏想要討好老夫人,自然是投其所好,讓女兒去白馬寺燒香拜佛,替老夫人添壽了。


    “大姐姐,你也一起去吧,就當去散散心,我聽說萍姐姐也去的。”玉子琪說道。


    “好吧,我聽說白馬寺的齋菜做得不錯,可以去嚐嚐。”玉子珊雖然不信佛,但也不排斥去燒香,就當去散心了。


    第二天早上,玉子珊就和玉子琪,玉子綠出門了。


    此時已是深秋,落葉枯黃,滿山寂寥,白馬寺香火卻十分鼎盛,人來人往,頗為熱鬧。


    玉子珊陪玉子琪她們拜了一圈,就去找葛麗萍了。


    “姍姐兒,琪姐兒,綠姐兒,這是我雲州的表哥林昆。”葛麗萍簡單介紹了一下,就推著林昆說道,“這裏不用你陪了,你出去吧。”


    林昆的眯眯眼在三個姑娘身上溜了一圈,就聽話的離開了。


    “萍姐兒,你這表哥長得真夠胖的,和你一點都不像。”玉子琪好奇的說道。


    “我表哥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小時候長得還挺俊的,可惜我姨媽太嬌寵,就變成這樣了。”


    葛麗萍還記得小時候去雲州玩,自己這個表哥還是唇紅齒白的模樣,後麵就長成個大肉球了,也多了很多壞習慣,所以才被送來京城教育的。


    “原來是這樣啊。”玉子琪也就是好奇問問而已,便不打算往下說了。


    反而是玉子珊繼續問道:“萍姐兒,你這表哥是慢慢長這麽胖,還是突然變胖的?”


    “好像是兩年前突然變胖的,聽說肉也沒有多吃,但連喝水都長肉,我表哥就是因為突然變胖,才自暴自棄變成這樣的。”這也是林昆惹了這麽多禍事,葛家還是願意包容他的原因。


    因為他們都覺得林昆是突然變胖,身心重創,所以才會性情大變的。


    “突然變胖嗎?”玉子珊剛才就覺得林昆的樣子不太對了。


    此時已是深秋,小風吹得挺涼的,但林昆卻仍然是滿頭的虛汗,一看就不太正常。


    玉子珊估計他這身肉也是因為身體新陳代謝出了問題才長的。


    不過她和林昆並不認識,也不可能貿然給他看病,還不如請個大夫去林昆看看,自己再幫忙診斷一番,開個藥方來調劑。


    玉子珊一心想著幫林昆治病,林昆卻屁顛屁顛的跑去後山找許自厚,笑道:“許大哥眼光不錯,玉大小姐果然漂亮。”


    “是吧,我就說聽兄弟的沒錯。”許自厚拍著林昆厚實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挺厲害,還真把她們叫來了。”


    “這當然,也不看看我表妹是誰,她們和我表妹交好,自然就是我的妹妹了。”林昆頗為驕傲的說道。


    “你就隻想她當你妹妹,就不想想其他?”許自厚擠眉弄眼,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猥瑣表情。


    林昆卻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許大哥,女孩子的名節可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


    若不是許自厚救過他,他當場就拂袖走人了。


    許自厚沒有想到林昆會是這樣的態度,之前他還以為林昆和他一樣,都是貪花好色之輩。


    沒想到這林昆雖然喝花酒,但是對花街的姑娘十分禮貌,從不在花街不過夜,十分潔身自好。


    而且對家裏人特別護短,雖然嘴上對葛麗萍這個兇悍的表妹有些怨言,但若是別人敢說就一定會翻臉。


    這樣可難辦了,許自厚原本還想利用林昆的好色來挑撥葛家和玉家的矛盾,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是個正人君子,這戲要怎麽往下演?


    許自厚心裏轉了無數個彎,臉上卻仍然保持著親熱的笑容說道:“老哥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妹子自然就是我的妹子,誰敢欺負她們,老哥第一個就不幹。”


    “許老哥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林昆又高興起來了。


    “這後山也沒有什麽好看的,老哥弄了壺好酒,咱們去廂房好好喝一杯怎麽樣。”許自厚咧嘴笑道。


    “行,這就去。”林昆貪杯,一聽好酒就按捺不住了。


    林昆跟著許自厚去了廂房,幾杯黃酒下肚,人立刻就變得迷迷糊糊,暈了過去。


    “臭小子,豔福不會享,老哥隻能幫你一把了。”許自厚拍拍林昆的胖臉,笑得一臉的猙獰。


    他離開廂房,偷偷的混入後廂房,就見葛麗萍正和玉子珊她們在賞景,周圍婆子丫鬟圍了一圈,想下手還挺難的。


    許自厚盯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什麽破綻。


    這時候,一個穿著淡綠裙衫的姑娘帶著個小丫鬟去上茅廁了。


    許自厚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突然靈光一閃。


    對了,不一定是玉子珊才能成事,隨便抓個玉家的小姐往林昆床上一扔,照樣能把這件事情做成。


    於是許自厚跟在玉子綠身後,把她打暈後便綁去了廂房。


    林昆正躺在床上睡得唿唿響,許自厚把玉子綠往床上一扔,又把兩人的衣服扯亂,這才走了出去。


    反正也不用她們成就好事,隻要讓大家發現兩人睡一起就夠了,後麵的事情他就等著看熱鬧了。


    玉子珊陪葛麗萍看了好一會兒的風景,這才發現玉子綠去茅房許久都沒有迴來,連忙派人去找。


    “不好了,小蘭被人打暈仍在角落了。”古靈帶人迴來說道。


    小蘭正是陪著玉子綠的丫鬟。


    “怎麽迴事,那子綠呢?”玉子珊連忙問道。


    “奴婢沒看見,問小蘭也說不知道。”古靈著急的說道。


    “好好的人怎麽會不見,要不我們請方丈派人幫找找吧。”葛麗萍出主意道。


    “不行。”玉子珊立刻製止道,“這件事情我們隻能偷偷找。”


    葛麗萍立刻明白了玉子珊意思,這是怕玉子綠的名聲受損啊。


    “可是要怎麽偷偷找才行?”玉子琪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玉子珊想了想,這才說道:“我們找知客僧說明情況,讓他們暗地裏去其他廂房找找看,其他丫鬟就假裝香囊掉了,去後山找。”


    “這主意好,就這麽辦。”葛麗萍立刻點頭。


    知客僧都是明白人,絕對不會亂說,丫鬟們去後山找,若是出了意外也能掩飾一番。


    “奴婢這就去辦。”古靈立刻點頭。


    此時,西廂房包廂裏麵,玉子綠慢慢的清醒過來了。


    她想起自己從茅廁出來被人從背後打昏了,嚇得連忙坐直了身體,這才發現自己坐在一間廂房裏麵,看樣子還是白馬寺的廂房。


    她剛鬆了口氣,就發現身邊竟然躺著個男人,嚇得她差點尖叫起來。


    但是她很快就想起什麽,硬是把尖叫聲給壓了下去,然後仔細打量了一個這個男子,發現竟然是萍姐兒的表哥林昆


    完了,她的名聲毀了,老夫人一定會把她趕出家門,無論是母親還是姨娘,都保不住她的。


    玉子綠差點就崩潰了,但她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好好的來白馬寺上香,怎麽會被人扔到這裏來的,這裏麵一定有陰謀。


    玉子綠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先是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發現衣服雖然淩亂,但裏麵的小衣服是完好的,最糟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再看林昆,也是衣衫完整,隻不過身上帶了些酒味。


    此時他肥厚的眼皮動了動,看樣子就要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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