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馬球隊再次練習,那真是士氣昂揚,殺意滔天。


    這迴高雲帆截到球就跑,李雲奇拍馬拚命跟上去,在高雲帆被人截殺的時候,順利接到球繼續前進,兩人配合得十分精妙,進球不斷,水平大漲。


    金一辰和葛振哲也開始嚐試著傳球了。


    不過對於習慣單打獨鬥的兩人來說,這真是痛苦的嚐試,狀態十分不好,反而失去了原來的水準。


    “停。”玉子珊實在看不下去,吹起哨子以後,馬球隊的人都停下比賽聚攏過來。


    “我說你們兩個腦袋被驢踢了嗎?”玉子珊指著金一辰和葛振哲罵道,“我說的是被截殺的時候傳球,不是讓你們兩個在比賽的時候傳球玩。”


    “玉山小表弟,咱能不能不改啊,我實在不習慣啊。”葛振哲煩躁的抓著頭發。


    金一辰臉色也是超級難看。


    “我說你們兩個怎麽就是聽不明白人說的話呢。”玉子珊揮舞著球棍,喊道,“傳球隻是進攻的手段,而不是懦弱的退讓,懂嗎?”


    很明顯,葛振哲和金一辰不懂。


    對他們來說,傳球給別人是懦夫的象征。


    真正的鐵血漢子就該死一馬一球,勇猛無畏。


    “你們下來,看看李雲奇是怎麽打的。”玉子珊揮揮手道,這兩員大將想不通的話,鐵血馬球隊不會有什麽進步的。


    金一辰和葛振哲下馬後,就朝玉子珊走來。


    “離我遠點。”玉子珊十分嫌棄的罵道。


    葛振哲抓抓頭發,停在離玉子珊幾百步的距離。


    金一辰站在他身邊,看著繼續比賽的隊員。


    這對他來說是很新奇的事情,自從進了馬球隊,他一直都在球場上奔跑,還從來沒有作過觀眾。


    “我總算明白浩帆的一番苦心了,玉山小表弟真不是普通的會得罪人啊。”葛振哲壓低聲音說道。


    就一個早上的時間,他無數次想弄死他了。


    金一辰瞥了葛振哲一眼,說道:“是誰聽說他要來,興奮的一晚上沒睡?”


    “媽的,早知道他這麽變態,老子打死不讓他來啊。”葛振哲悔不當初啊。


    可惜請神容易送神難,玉山小表弟是肩負拯救馬球隊的使命來的,再可惡也不可能趕出去。


    金一辰還沒有說話,玉子珊已經在旁邊罵了,“老子讓你們下來是看比賽,不是談情說愛的。”


    葛振哲被談情說愛四個字惡心到了,他打了個寒顫,默默離開金一辰幾步遠,開始觀看比賽了。


    這一看,還真看出了點名堂。


    他們兩個走了以後,李雲奇和高雲帆就擔當主攻手。


    兩人配合默契,但並不是一味的傳球。


    特別李雲奇那個賊精的小子,有好幾次他都讓人以為他要把球傳給高雲帆了,但一晃眼自己就帶球跑了。


    玉子珊見兩人似有感悟的樣子,便說道:“看清楚了嗎,這就叫做兵不厭詐。如果你的每一個動作都能被別人猜到,那你還怎麽贏?隻有做到高深莫測,防不勝防,才有可能贏。”


    馬球比賽講究的就是一瞬間的判斷。


    像金一辰和葛振哲這種永遠不傳球的,是最好截殺的。


    但如果他們也開始傳球,改變戰術,製造更多的可能性,那麽敵人在做判斷的時候就會開始猶豫,行動也會變慢,那金一辰他們才更有贏的機會。


    “兵不厭詐!”葛振哲眼睛一亮,完全頓悟了。


    他原本就是將門出身,從小熟讀兵書,隻是還沒有太多機會施展,沒有想到在馬球場上,也能用到兵書的計策。


    “老子現在就要上場。”葛振哲迫不及待的說道。


    “現在已經快午時了,吃飯休息,下午再繼續。”玉子珊不容置疑的說道,訓練再重要,也比不上身體重要。


    更重要的是,她餓了。


    “好吧。”葛振哲實在不敢違背她的命令。


    馬球隊的人都休息了,隻有跑得最慢的一個叫戴宇路的小夥子要接受懲罰,蹲馬步半個時辰。


    蹲半個時辰的馬步很累,但這還不算什麽。


    最屈辱的是大家都在吃飯,他卻一個人受罰。


    金一辰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便求情道:“戴宇路昨晚有些發燒,今日是帶病訓練的,能不能先記下來,以後再補?”


    “不能,不想被罰,那下次就跑快點。”


    玉子珊特別殘忍無情的拒絕了,還雪上加霜的說道,“既然不舒服就該休息,勉強上場的結果隻會拖累別人。”


    “隊長,我願意受罰。”戴宇路咬牙說道,心裏暗想,他下一次絕對不帶病上場,也絕對不要跑最後一個了。


    “小夥子這麽想就對了。”玉子珊拍拍戴宇路的肩膀,一道治療異能就傳進了。


    她倒不是好心幫戴宇路治病,而是怕他罰到一半暈倒。


    這樣一來,非但起不到警告的作用,還要被人責罵她殘忍無情,所以這小夥子必須撐住。


    戴宇路被玉子珊拍肩膀,原以為感覺會很屈辱,沒想到被她一拍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半個時辰馬步下來,竟然還沒有暈倒。


    按照玉子珊的懲罰,蹲完馬步還要挨餓,不過她已經去單獨的休息室了,所以隊員偷偷給戴宇路送食物的行為她就當不知道了。


    下午的時候,葛振哲和金一辰分別帶隊比賽,兩人頓悟後果然有了極大的進步,玉子珊挺滿意的,後麵的訓練都十分順利。


    三天後,比賽開始了。


    雖然鐵血馬球隊是去年排名第二的球隊,但他們仍然要從第一場比賽開始打起。


    玉子珊一直沒有上場,金一辰也表示要把她當做殺手鐧最後再上。


    一輪角逐過後,最後一共有四隻球隊進入決賽。


    白以琛的崢嶸馬球隊。


    金一辰的鐵血馬球隊。


    許自厚的淩雲馬球隊。


    章天賦的壯誌馬球隊。


    這四隻馬球隊將會捉對廝殺,進入最後一輪的兩隻球隊將爭奪頭名之位。


    明天就是玉子珊上場的時候,這時候卻突然出了點小麻煩。


    金玉芝、葛麗萍、李月容十分熱情的邀請她一起去觀看馬球決賽。


    這三位姑娘的哥哥都在決賽的四隻球隊裏麵,自然是要搖旗助威的。


    琴老也建議玉子珊跟著去看,“你看著她們,不要讓她們把嗓子喊壞了。”


    這幾年看馬球的女子越來越瘋狂,看到激動之處,尖叫聲不絕於耳啊。


    玉子珊也想去,可她去不了啊。


    她還要上場比賽呢。


    早知今日,當初就該提前裝病才是。


    現在裝病太晚了,金玉芝她們可不是好糊弄的。


    就在玉子珊強笑著想借口的時候,玉子綠突然柔柔的說道:“大姐姐,您若是身體不適,就不要撐著了,金姐姐她們一定會理解的。”


    “姍姐兒怎麽了?”金玉芝驚訝的說道。


    “沒事,你別聽子綠胡說。”玉子珊一邊說沒事,一邊撐著額頭露出不舒服的表情。


    “哎呀,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硬撐著,不舒服就要早點說啊,我們這首曲兒全靠你撐著,你要是有個什麽萬一,我們可怎麽辦啊。”


    葛麗萍著急的說道,這麽多人裏麵,她對這次獻藝是最上心的。


    “是啊,你到底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金玉芝也著急的問道。


    “姍姐兒自己就是大夫,還叫什麽大夫來看啊。”李月容白了金玉芝一眼,柔聲對玉子珊說道,“姍姐兒,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是不是著涼了?”


    “可能是,這幾天睡得有些晚。”玉子珊揉著眉頭說道。


    “沒事,你迴頭喝完薑湯,好好睡一下就好了。”李月容十分有經驗的說道。


    “那你就不要去看馬球了,那裏人多,若是過了病氣就不好了。”金玉芝也說道。


    “也隻能這樣了。”玉子珊心裏偷偷送了口氣,總算過關了。


    這時,李月容又主動說道:“要不我也不去看了,在這裏陪你吧。”


    “不用,不用。”玉子珊嚇得差點跳起來,連忙說道,“你哥哥不是也進了決賽嗎,你若不去加油,哪裏說得過去呢。”


    “是啊,幾位姐姐不用擔心,有我們在家陪大姐姐呢。”玉子綠拉了拉玉子琪的袖子。


    玉子琪還沒有搞清楚情況,這幾天玉子珊早出晚歸,精神得很,怎麽一下就病了。


    不過她也是個精明的,並不敢把這些疑問說出來,而是順著玉子綠的話點頭道,“是啊,我們會照顧大姐姐的。”


    “我這又不是什麽大病,不用你們照顧,你們開開心心的去看比賽,迴來告訴我聽就行了。”玉子珊搖頭,雖然她知道玉子綠是一片好心,但是她真不用人陪著。


    “好吧,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李月容主動起身道。


    玉子珊想去送,卻被金玉芝攔住了,“自家姐妹,還用的著送來送去的嗎,你隻要把身子養好就行了。”


    “大姐姐,我和子綠去送就行了。”玉子琪主動說道。


    等送金玉芝她們離開以後,玉子琪便拉著玉子綠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四姐姐沒看出大姐姐臉色不好嗎?”玉子綠雖然不愛說話,但卻極會看人臉色。


    玉子珊幫了她這麽多忙,她便把玉子珊的事情放在心尖上了。


    今天她見玉子珊表情不對,就猜玉子珊是不是不想和金玉芝她們去看馬球賽,便大著膽子給她搭台階,好在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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