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大小姐,聽說您現在正幫金小姐,葛小姐和李小姐她們排練節目,如果有什麽曉慶能幫得上忙的,曉慶願意盡微薄之力。”柳曉慶嬌柔的說道。


    “你這是聽誰說的?”玉子珊冷冷的說道,這個節目她可是非常保密的,每天都在梅園最深處練習,外麵還圍著一群丫鬟奴婢,按理說不會傳出去才是。


    “是子嬌嫂子給我說的。”柳曉慶毫不猶豫的就把玉子嬌出賣了。


    玉子珊就知道是玉子嬌幹的好事,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玉子嬌竟然會說給柳曉慶聽。


    看來比起柳曉慶,她更恨自己啊。


    玉子珊沒料錯,玉子嬌恨她入骨,如果不是怕得罪金玉芝她們,玉子嬌說不定已經想辦法搞破壞了。


    “就算我給金小姐她們排練又如何,我們人手已經夠了,不需要柳小姐的幫忙。”玉子珊冷笑一聲,她是不可能讓柳曉慶這顆老鼠屎進來搗亂。


    “玉大小姐,曉慶知道以前做事得罪了您,但大家都是要對付董雲兒,曉慶是真心想幫您的忙。”柳曉慶哀求道,她實在沒有辦法上花神節,才想來求玉子珊的。


    “柳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您搞錯了一點,我從來沒有對付董雲兒的打算,這花神節又不是隻她一人表演,和我並不衝突。”


    玉子珊淡淡的說道,在她心裏董雲兒不過是個被白語桐利用的可憐人,有什麽好對付的。


    “這麽說,玉大小姐有把握上花神節了?”柳曉慶眼睛一亮。


    “這於你無關,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玉子珊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了。


    柳曉慶十分不甘心,但見玉子珊臉色不善,也不敢多說,隻能告辭了。


    珍珠上來給玉子珊添了一杯茶,不由得說道:“這柳小姐真是好厚的臉皮,知道大小姐有辦法上花神節,竟然想來參一腳,臉可真大。”


    “她這也是狗急跳牆,怕董雲兒起來以後會對付她。”玉子珊淡淡的說道。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誰讓柳曉慶以前暗算董雲兒來著,被報複也是正常的。


    “大小姐,奴婢見二小姐最近總是帶人在梅園徘徊,好幾次都想闖進去看了。”珍珠說起這個二小姐,滿眼的鄙視和憤恨。


    她就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人,嫁人了還迴娘家住。


    住就住了,還不安分,處處都想生事。


    “她不敢的,下次她再敢闖,你們讓金小姐帶來的下人去對付她。”玉子珊喝了口茶,金家的人性格都挑剔難搞,就連下人都是一個德性。


    他們並不囂張跋扈,而是口口聲聲都用規矩訓人,把你說得一無是處,你還找不出她的錯來。


    “奴婢知道了。”珍珠笑道,她也發現了,金小姐身邊有個媽媽特別厲害,能把人訓到哭,到時候就讓那個媽媽上場好了。


    到了第二天,金玉芝她們又來練習了。


    玉子嬌果然又想進梅園去看,這迴還帶著柳曉慶一起去了。


    這兩人雖然有了罅隙,但一說到要對付玉子珊,立刻又聯手到了一起。


    隻可惜她們這迴注定要踢到鐵板了。


    金玉芝身邊的李媽媽,原是金夫人的陪嫁丫鬟,後來才調去給金玉芝做教養嚒嚒的。


    那一張嘴比金夫人還厲害,撿著禮義廉恥,女訓女誡,明裏暗裏,把玉子嬌和柳曉慶損得一無是處。


    玉子嬌第一次被個下人罵成這樣,臉紅得都要爆炸了,恨不得把這個嘴巴惡毒的媽媽拖下去打死。


    好在柳曉慶還記得這是金玉芝的人,就算打狗還得看主人,便把玉子嬌拉迴去水墨園了。


    “娘,玉子珊真是欺人太甚了,她竟然聯合外人這樣羞辱我,我一定要告訴祖母教訓她才行。”玉子嬌趴在柳姨娘麵前哭道。


    “這是怎麽迴事?”柳姨娘見女兒哭得厲害,隻能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侄女柳曉慶。


    柳曉慶的眼睛也是紅紅的,她剛才也被罵得很慘,當下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你們真是不作不死啊。”柳姨娘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平常她們怎麽撩撥玉子珊都可以,反正有老夫人和張氏在後麵做靠山,玉子珊也不能拿她們怎麽樣。


    可是這次金家、葛家、李家的小姐都在裏麵,她們想要進去壞人好事,不是自取其辱嗎?


    “娘,這可是在我們玉府,金家的人再厲害,還能再這裏撒野不成,我就不信祖母忍得下這口氣。”玉子嬌不服氣的喊道。


    “你想讓你祖母怎麽忍不下這口氣?”柳姨娘見女兒還是執迷不悟,一副我祖母是老大的樣子,便氣憤的點著她的額頭罵道,“把金小姐她們趕出去,還是把玉子珊趕出去?”


    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嗎?


    人家金小姐、葛小姐和李小姐願意來玉府玩耍,已經是給玉府天大的麵子,玉府真把人趕出去,那不是得罪人嗎。


    再說了,人家也不是單純的來玩耍,還是為了準備花神節的節目。


    因為金玉芝她們瞞得很嚴實,所以金家、葛家、李家還挺期待幾個女孩兒的節目。


    這時候玉府敢搞破壞,那真是找死,以後也不用在京城混了。


    柳姨娘再恨玉子珊,也不敢拿玉府的前程開玩笑的。


    “那就這樣算了?”玉子嬌抹著眼淚,不服氣的說道。


    憑什麽玉子珊、玉子琪和玉子綠她們都能參加花神節的比試,她卻連看看的權利都沒有。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柳姨娘頭疼的看著女兒滿臉嫉恨的表情,第一次覺得這個女兒真是教壞了,再讓她留在玉府隻怕會惹禍,還是先讓她迴柳家吧。


    “不,我不要迴去。”玉子嬌一聽要迴柳家,立刻臉色大變。


    她在玉府住的好好的,奴仆下人各個都捧著她,要什麽有什麽,迴柳家處處不順心,想做什麽都要打賞才行,她是一點都不想迴去。


    “胡說什麽,柳家才是你的家,你不迴去去哪裏?”柳姨娘語氣變得嚴厲起來,柳曉慶還在旁邊看著呢,女兒說這句話豈不是在打柳家的臉。


    柳曉慶眉眼低順,並不吭聲,心裏卻在鄙視的想著,這玉子嬌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她們柳家真是倒了大黴才娶到這麽一個掃把星。


    “曉慶啊,你表妹年紀還小,舍不得我也是正常的,你聽了千萬別往心裏去啊。”柳姨娘說著,就把手裏的玉鐲子抹了下來,塞到柳曉慶手裏。


    “姑媽看你說的什麽話,我還不懂表妹的心思嗎,她就是小孩子心性罷了。”柳曉慶立刻笑了,直接把那玉鐲戴在手上。


    有點大,不過不要緊,畢竟是白得的。


    玉子嬌看著柳曉慶手裏的玉鐲子,憤恨的快要噴出火來了,恨不得立刻把那鐲子搶過來。


    柳姨娘警告的瞪了玉子嬌一眼,這才和顏悅色的對柳曉慶說道:“下午我就讓人送你們迴去,你看看還有什麽要收拾的,讓張媽媽幫忙搭把手吧。”


    說完,就看向張媽媽。


    張媽媽立刻對柳曉慶恭敬的說道:“表小姐,請。”


    “姑媽,那曉慶就先出去了。”柳曉慶看出這個姑媽是有話要對玉子嬌說,便識趣的告退了。


    等人都走完了以後,柳姨娘用力一拍桌子,氣憤的對玉子嬌說道:“你的腦子讓驢給踢了嗎,什麽話該說,什麽事該做,自己就想不明白嗎?當著柳曉慶的麵說不想迴柳家,你就真的這麽想被休迴來去做姑子嗎?”


    玉子嬌嚇了一跳,但還是極其委屈的說道:“女兒隻是一時口快罷了,娘,我不想迴柳家,您別趕我走。”


    “不是我趕你走,是你自己趕自己走。”


    柳姨娘見女兒還是一臉執迷不悟的樣子,捶胸頓足的說道,“我讓你安分一點,你不聽,非要去招惹玉子珊,連金小姐都敢招惹,金家是什麽人,那是連老夫人都敢罵的人啊。”


    “你以為老夫人知道金家人罵你的事情會給你出頭嗎,不,她隻會覺得你丟人現眼,恨不得把你趕出玉家。”


    “嬌姐兒,你現在已經是柳家的人了,不要再處處想著老夫人會怎麽幫你,聽娘的話,迴去和才華好好過日子,早點生個兒子,早點管家,才是正理。”


    柳姨娘勸得苦口婆心,可玉子嬌就是不願意接受現實。


    “不,我是玉子嬌,玉家的二小姐,老夫人最疼我了,她一定不會看著別人欺負我的。”


    柳姨娘見怎麽勸都沒有,心下一狠,罵道:“閉嘴,你忘了紫林苑鬧鬼的事情嗎,你若是迴去還和才華鬧,老夫人知道我們騙她的,你看她還讓不讓你迴來。”


    玉子嬌聽到鬧鬼的事情,立刻就焉了。


    雖然白鶴道長做法以後,小環的鬼魂再沒有出現,但她從此再也不敢走過荷花池了。


    現在偶爾還會做噩夢。


    這麽一想,迴柳家避避風頭也可以。


    玉子嬌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柳姨娘便收拾了大包小包的把玉子嬌和柳曉慶都送走了。


    玉子珊聽到這個消息還覺得十分可惜。


    如果玉子嬌像以前那樣,把事情鬧到老夫人那裏,那她還有機會發作一場。


    可惜柳姨娘太聰明了,狠下心就把女兒送走,這場戲也就唱不下去了。


    不過玉子珊現在也沒有心情去對付玉子嬌她們,因為花神節的比試就快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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