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玉子嬌的表情全部都落在田氏的臉裏,那嫉恨的嘴臉十分扭曲可怕,便是連田氏都覺得有些心驚,生怕女兒會吃虧。


    “哼,誰想和她接觸了,若不是老夫人非要叫我們過來,我根本不想看見她。”


    玉子琪恨恨的說道,“一迴來就想欺負人,也不知道老夫人到底喜歡她哪點,竟然這樣處處幫著她。”


    想到剛才老夫人竟然讓玉子綠把自己的步搖讓給玉子嬌,她就一肚子氣。


    “大姐姐,這步搖還是還給你吧。”玉子綠小臉一片憂鬱,她不舍的把頭上的步搖取了下來,遞給玉子珊。


    她怕玉子嬌不死心,到時候自己還是保不住這步搖,與其那樣,還不如還給大姐姐算了。


    “我既然送給你,那就是你的東西了。”玉子珊淡淡說道,“做人有所爭,有所不爭,一味退讓隻會讓人覺得你軟弱可欺。”


    “大姐姐說得對。”玉子琪跳出來,叉腰對玉子綠說道,“你就是太軟弱了,才會被玉子嬌當軟柿子捏。”


    “琪姐兒別胡說。”田氏皺眉訓斥道。


    要是玉子綠敢學玉子珊那麽叛逆,不等老夫人出手,自己就先削死她了。


    玉子綠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但至少不再堅持把步搖換迴去了。


    玉子珊也不想再和田氏多說,和她們告辭以後,便帶著古靈迴夕雲院了。


    沒想到進屋就見青媽媽臉色凝重的說道:“大小姐,老奴有件事想和您單獨稟告。”


    玉子珊點點頭便揮退了下人,連古靈都沒有留在身邊。


    “這件事原不應該由老奴來問的,但老奴想了想,還是不得不問。”青媽媽的神情十分嚴肅,搞得玉子珊都緊張起來了。


    “青媽媽有話盡管說。”玉子珊也正色的迴道,在玉家,她最信任的就是青媽媽了。 “那老奴就鬥膽問了。”青媽媽拿出一個錦盒,凝重的問道,“敢問大小姐,這是何人所送?”


    玉子珊覺得這錦盒實在眼熟,看了好幾眼,才想起來,這不是蕭景宸送她的禮物嘛。


    迴來的時候和那些藥方一起讓孟媽媽入庫了,她甚至來不及打開來看裏麵是什麽東西。


    “這東西有什麽問題嗎?”玉子珊打開錦盒一看,發現裏麵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雖說成色極好,雕工也難得一見,但也不至於讓青媽媽失態吧。


    “大小姐,這玉佩乃是龍鳳呈祥的中的鳳佩,若是男子送你,隻怕不妥啊。”


    青媽媽一臉凝重的說道。


    玉子珊下意識的否認道:“青媽媽誤會了,這不是男子送的,是我無意中得來的。”


    青媽媽本能的知道玉子珊在撒謊,但她也不好拆穿玉子珊的謊言,便說道:“大小姐有所不知,這對龍鳳呈祥的玉佩來曆可不簡單。”


    接著青媽媽便說起這對龍鳳呈祥玉佩的來曆,竟然還有一段非常離奇的故事。


    據說以前有個名門少年,從小就和一戶名門貴女定了親事,信物便是這對龍鳳呈祥的玉佩。


    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極好。


    沒想到後來那少年家裏犯了事兒,全家都被發配充軍,而弄倒他們家的,竟然就是那貴女的父親。


    貴女痛苦愧疚之下,就自殺了。


    然後在同一天,那被發配充軍的名門少年也跟著死了。


    後來這玉佩又流入幾對有情人手中,無一例外的是,持玉佩的一人死後,另一人也會立刻跟著死去。


    所以這對玉佩,又被稱為生死佩。


    隻有感情最堅貞的情侶,才會各自手持一份,代表生死相許的愛情。


    “青媽媽,這不過是傳說罷了。”玉子珊差點就要翻白眼了,沒有想到青媽媽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有這樣的少女心。


    蕭景宸要跟她生死相許?


    別開玩笑了。


    他肯定是隨手拿出來當成禮物拉攏她的。


    不得不說,玉子珊真相了。


    蕭景宸的確沒有往定情信物那方麵想。


    雖然玉子珊自認和蕭景宸的感情很純潔,但青媽媽不這麽想。


    其實她也知道傳說不可盡信,她在意的到底是哪家的男兒在私底下撩自家大小姐。


    她可不想自家大小姐像她親娘那樣沒有出息,倒貼男人啊。


    隻是玉子珊卻一臉不當迴事,也沒有打算說的樣子,青媽媽也不好追問了,打算私底下再好好問問古靈這丫頭。


    這時候,柳姨娘已經把玉子嬌帶迴水墨園了。


    玉子嬌還一副氣憤難當的樣子,“現在二房一副牛氣衝天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在得瑟什麽。”


    “她們現在抱著玉子珊的大腿,當然得瑟了。”玉子威臉色很陰沉,他平日裏經常在外走動,對田氏鋪子裏麵賣得堿皂也是有所耳聞。


    他甚至還遠遠去看過,曾經破舊蕭條的店鋪,現在是人來人往。


    不少百姓買了堿皂,還會順便扯點布料迴去做衣裳。


    特別玉子綠在接手管理最北邊那家店鋪以後,還無師自通的點亮的買多送贈品這個技能。


    買三匹布,送一塊堿皂。


    田氏的莊子靠近北城門,住在附近的農家,進城時候都會幫村裏人捎帶東西,扯幾塊布什麽的。


    玉子綠的這個贈品活動,大大吸引這些人,又能幫鄉親捎帶東西,自己又能得點好處,何樂而不為。


    就這樣,田氏店鋪裏麵積攢多年的布匹就全部賣出去,樂得她合不攏嘴。


    鋪子生意好,賺的錢多,田氏的腰杆也挺直了,再也不用為了那點份例看柳姨娘臉色了。


    柳姨娘看見田氏賺錢賺得這麽輕鬆,快要嫉妒死了。


    可惜她和玉子珊不對盤,不可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麽好處的。


    “難道祖母就不管管?”玉子嬌嫉恨交加,忍不住拔高聲音說道,“那些花皂堿皂都是我們玉家的才對,怎麽能讓二房一個人賺錢。”


    柳姨娘之前送了兩塊京城最近流行的七白花皂給玉子嬌。


    玉子嬌發現用這七白花皂洗過以後,皮膚果然細膩不少,實在喜歡得不行。


    她又洗臉又擦身,很快就用完了。


    等她迴來再問柳姨娘要,才知道是玉子珊之前送的。


    她不想去看玉子珊的臉色,就派丫頭去張家開的花皂鋪子去買。


    沒想到那小小一塊七白花皂竟然賣五兩銀子,而且都被那些有錢的夫人們給訂走了,剩下的都是其他普通的花皂。


    玉子嬌後悔極了,早知道就當初就不該拿那七白花皂來洗澡,若是隻洗臉,還能用很久呢。


    她找不到門路買,就隻能盼望著老夫人把花皂這門生意搶過來了。


    “老夫人怎麽不想?”柳姨娘歎了口氣,早在知道田氏和張家勾搭在一起的時候,她慫恿老夫人讓田氏把堿皂的貨源讓出來,最好能連那鋪子一起放到公中去。


    老夫人也的確發話,不過二老爺卻親自過來找老夫人了。


    玉家現在沒有分家,所有的鋪子放在公中,最好的東西的確都是大房在用,二房那裏是比較緊缺的。


    玉天明早就不滿了,好不容易媳婦那幾間鋪子賺了些銀子,家裏的日子也好過了些,母親竟然要把鋪子拿走,可把他氣壞了。


    他親自去和老夫人鬧一場,差點連分家的話都說出來了。


    老夫人便不敢再提了,她心裏對這個小兒子還是有些愧疚的。


    大兒子娶了張氏開始飛黃騰達,小兒子卻娶了小官之女,一點門路也沒有,她覺得自己沒能幫到小兒子,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惦記田氏的東西了。


    這個玉家,也就二老爺還能治一治老夫人了。


    “二叔真是個眼皮子淺,老夫人難道會白要二嬸的鋪子嗎,等父親迴來,幫他找個官職,不比他多少鋪子都要賺嗎?”玉子嬌恨恨的說道。


    “行了,家裏的事情你少管,我聽說你又和才華吵架了?你說說你,都嫁過去這麽久了,怎麽還在鬧?”柳姨娘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娘,您是不知道柳才華有多惡心,整天不務正業到處鬼混就算了,我不過教訓一下翠巧那小賤人,他竟然敢動手打我。”玉子嬌說起柳才華就咬牙切齒。


    以前柳才華想討好玉家,不管自己怎麽對他,從來不敢和自己置氣,笑嘻嘻的就過去了。


    現在天天擺臉色給她看,讓她怎麽受得了。


    “還有柳曉慶,這個賤人也是表裏不一,惡心透頂,竟然還敢打我東西的主意,她也配?”玉子嬌說到自己曾經的好表姐,臉色更是扭曲。


    柳曉慶以前處處討好她,時時刻刻都在奉承她,無論自己說什麽都不敢頂嘴。


    可是自己嫁過去以後,她就聯合婆婆一起處處針對她,上次更是慫恿婆婆把自己最喜歡的一套首飾紅梅金絲鏤空珠花的頭麵給她。


    呸!那套頭麵可是柳姨娘好不容易才從張氏那裏弄來給她壓箱底的,她平常連戴都舍不得戴,更別說送人了。


    柳曉慶以前隻敢羨慕玉子嬌的好東西,但見她嫁進來以後,就開始打那些東西的主意了,天天找借口來借,隻差明搶了。


    玉子嬌當時就和柳曉慶鬧了一場,兩人差點打起來了。


    總之玉子嬌在柳家的日子處處不順心。


    她恨死柳家的人了,但最恨的還是玉子珊,若不是她,自己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這一切,都要怪玉子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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