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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徐師傅這麽說,杜雲成更顯興奮,不過,他又想起了之前在楚琛手上吃的虧,就遲疑道:“徐師傅,你別忘了,上次在路昌順那裏的那兩塊毛料,你同樣也說是大漲的毛料,到頭來,不還是給楚琛這小畜生擺了一道?”


    徐師傅聞言苦笑道:“杜總,這賭石本來就有風險的,說句難聽點的,如果我真說大漲就能大漲,那我現在也隻用每天喝茶溜鳥就行了。至於上次,我覺得楚琛應該不是故意擺您一道,他不是同樣出價也出的非常高嗎?”


    “你的意思是說,我運氣差,倒黴是應該的嘍?!”杜雲成板著臉說道。


    “杜總,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徐師傅連忙麵帶笑臉解釋了一句。此時他心裏也多少也有些火氣,這次來緬甸,杜雲成因為倒黴事連連發生,心情不好的同時,還把一些火發到了他的身上。


    這種事情又不是他想看到,同樣也不是他的責任,難道因為杜雲成是老板,就能把氣撒到他的身上了?


    想到這裏,徐師傅心頭更是火大,他已經下定決心,哪怕杜雲成給的工資再高,迴去之後,他也準備辭職不幹了。


    “惹不起,我難道還躲不起嗎?!”


    杜雲成並不知道徐師傅的想法,他冷哼了一聲,隨後想了想,還是準備投這塊毛料的標。


    “投多少好呢?”杜雲成想了想,隨後又問了問徐師傅的意見,最終,他保守起見,還是投了十二萬米元。


    等杜雲成離開後,那昭田常介居然又竄了過來,不過他並不懂得賭石,就連忙讓賭石師傅快點鑒定。


    過了一會,看到兩位賭石師傅都已經討論結束了。昭田常介就連忙問道:


    “李桑,請問這塊石頭怎麽樣?”


    看到昭田常介把毛料說成是石頭,兩位賭石師傅都顯得有些無奈,他們之前跟昭田常介說過許多次了。這叫毛料,不是石頭,不過昭田常介就是不改,他們也隻能隨他去了。


    “昭田先生,這塊毛料的表現非常出色,我們一致認為,會有很大機率出中高檔以上的翡翠,不過賭石可沒有百分之百的事情,到底投不投標,還得您來決定?”


    賭石師傅本來還以為昭田常介會考慮一會。沒想到他才剛把話說完,對方連忙就從盒子裏拿出一份標單,填寫了起來。


    昭田常介之所以有如此表現,也是因為他之前已經通過熟人了解過了楚琛,發現楚琛還真是位賭石高手。去年光是賭石上的收入,就要好幾個億,這讓他羨慕嫉妒恨之餘,就非常的相信楚琛在賭石上的判斷。


    當然,他也沒有傻到,楚琛投了他就投,他之所以這麽果斷。也是因為早就注意到,前麵的杜雲成應該是和他一樣的想法,既然杜雲成在觀察後都投了標,再加上自己這方的兩位賭石師傅的判斷,他覺得把握肯定很大。


    見昭田常介把標書投入箱中,剛才那位李姓賭石師傅。就問道:“昭田先生,您剛才投了多少錢?”


    “八萬米元,高出低價兩倍多,應該可以十拿九穩了吧!”昭田常介很自信的說道。


    賭石師傅搖頭道:“這個……恕我冒昧的說一句,您這個價格。是很難有中標的希望的。”


    “為什麽?”昭田常介聞言就有些不可思議。


    賭石師傅解釋道:“您不知道,賭石公盤,和其買賣並不一樣,憑這塊毛料的表現,兩倍多的加價根本算不上什麽,就說去年,一塊底價兩千的毛料,中標價是十萬多米元,高出低價五十多倍。”


    昭田常介聽得是目瞪口呆,過了半響,他才迴過神來,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那這樣的話,買家還能賺錢嗎?”


    賭石師傅微笑著說道:“賺錢了,因為從去年開始,毛料價格上升的很快,他最後解出了一塊玻璃種,賺了將近十萬米元。”


    昭田常介聞言,震驚的說道:“不會吧,居然有這麽高的利潤?那這塊石頭?”


    “毛料也是有好有壞,並不能一概而論,而且我說的例子也不過是個例,並不具有普遍性,我們覺得這塊毛料投標的價格,應該在十四萬左右,可能保險一些。昭田先生,您要重投嗎?”


    昭田常介考慮了一會,搖了搖頭:“算了,既然已經投過一次了,那就不要再投了,而且現場這麽多的石頭,賺錢的機會多的是!”


    昭田常介有個習慣,他決定過的事情,往往並不喜歡再推翻重來,而且他心裏也有個想法,這裏那麽多的毛料,他跟在楚琛後麵,總能撿到漏的,就說暗標不行,不還有明標嘛。


    他現在已經在幻想自己賺了大錢的時刻了,到時一塊毛料賺十萬,或者直接上百萬、上千萬,到時他也不準備迴國了,直接就移民算了,到時和家裏的黃臉婆離婚,再取個美女,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真是連做夢都會笑醒的。


    楚琛並不知道,昭田常介正在做著靠他發財的白日夢,此時他正在觀察著一塊近半噸重的毛料。


    這塊毛料表現有殼,是塊老場口的料子,毛料的表麵已經開出了幾個窗口,其中有兩個相近的窗口,看上去有些微微的黃色,說明這塊毛料,有可能會出黃翡。


    “小楚,你也在這裏啊?”


    楚琛正準備蹲下身子仔細觀察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抬起頭來一看,原來是劉誌清和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正站在他的旁邊。


    楚琛連忙站起身來,笑著打了招唿,隨後問道:“劉哥,這位是?”


    劉誌清笑著介紹道:“這是阮有,就是以前我跟你說過的,我在緬甸的好友。”


    楚琛笑著上前和阮有握了握手,雙方寒暄了幾句後,楚琛就問道:“劉哥,今天您看上什麽毛料了沒有?”


    劉誌清搖了搖頭道:“看上到是看上了,但價格實在太貴啊,我就算投了標,也不知道有多少機率能夠中標。”


    阮有也感歎道:“這次的毛料,質量到是不錯,但價格實在讓人有些看不懂,我剛才看到一塊一萬八千米元的毛料,記得去年這種料子,底價不過才六千多而已,居然一下子漲到了將近三倍,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想的。”


    楚琛歎道:“開價高也沒辦法,現在貨源控製的這麽嚴格,而且毛料又是不可再生資源,除非底價突破了大家的心理價位,不然也隻能買。你們看看現場那些有實力的老板,哪個不在瘋狂的投標?”


    現在的開采不像以前還是人工開采,而是都用的機械手段,一座山沒多長時間就能開采一空,這種情況下,作為至於需要兩億年才能成形的翡翠,肯定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消耗殆盡的。


    據說,有人做過估算,以現在發現的翡翠儲藏量而言,最多隻能開采十五年而已,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對翡翠珠寶行業來說,完全是個災難,而且翡翠的價格,肯定是還要大漲特漲的。


    當然,這個事情也隻是傳言而已,楚琛對此並不太相信,他覺得,傳出這個說法,也不過是為了炒翡翠的價格。不過就算真是這樣,他也阻止不了這種事情,而且這東西又不是生少必須品,他也不可能會去阻止。


    “哎!”劉誌清歎了口氣:“這種市場,像小楚你這樣資金雄厚的到沒關係,我們這些小戶就最倒黴了,就憑我們的資金,根本采購不了多少中高檔的毛料,至於中低檔的市場又賺不了太多的錢,到最後,我們這些小魚就隻能被大魚吃了!”


    楚琛勸解道:“劉哥,你也別這麽悲觀,以現在的市場行情而言,就算是中低檔的毛料,你也可以多買一點用來囤貨,過上一兩年,說不定就能大賺一筆。”


    阮有接過話道:“老劉,你確實沒必要悲觀,他們大資本有大資本的玩法,咱們小資本也有小資本的玩法,就像小楚說的,咱們可以少量收購高檔毛料,中低檔的毛料收購的多一些,其中一部分中低檔毛料用來日常運營,剩下的等過兩年再賣。以現在的市場行情,我到不相信咱們還賺不了大錢。”


    “嗯,這到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劉誌清沉思了一會,隨後笑道:“小楚,那你先忙吧,我們到別地去看看……”


    等劉誌清離開後,楚琛就接著觀察眼前這塊毛料,不過當他看到這塊毛料的背後時,卻發現了大麵積的綹裂和直癬,這讓他明白過來,難怪這塊毛料的底價會這麽低,原來是這麽一迴事。


    他再用異能一“看”,發現毛料也確實裏如其表,除了剛才那兩處窗口處,有一塊價值三十來萬的黃翡之外,下麵已經被綹裂和真癬破壞的一幹二淨,連b貨都不能做,基本已經沒了多少價值。


    發現了這種結果,楚琛就準備離開去看別的毛料,不過他眼珠一轉,接著他就以比底價高了一百米元的價格,投了一張標單……chap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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