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還能夠糊弄住我嗎,上次見著王爺對你情意綿綿的樣子,可不是你說的這麽迴事兒。”

    “反正就是姐姐想的那麽迴事。”寧玉瑤知道現在自己年齡越來越大,兩人的關係遲早有一天會暴露出來的,要不是這麽多年來,自己一直不想兩人的關係大白於天下,可能景旭遠早就請皇帝下旨賜婚。

    “真好,姐姐可真羨慕妹妹啊。”上次見到冰山一樣的王爺居然對著瑤妹妹是一副溫柔寵溺的樣子,簡直是要亮瞎了霍菡嫣的雙眼,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啊。

    “那姐姐心中可有意中人。”寧玉瑤好奇的問道,不知像菡嫣姐姐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心裏麵會不會有什麽心上人,而且在古代表哥就是首當其衝。

    霍菡嫣無奈的點了點頭,隻說道:“你菡嫣姐姐正是被家中母親煩著呢,所以才出來逛逛。”她頓了頓,本是不想多說這種羞人的話題。但是看著寧玉瑤睜著亮晶晶的杏眼,好奇的盯著自己的時候,不禁心中起了傾訴的心思。

    “婚姻大事自古由父母做主,我倒是沒什麽心上人,隻不過······”霍菡嫣心中始終還是有著鬱氣,雖然家中父母都疼愛自己,但是婚姻之事自己卻不能插手半分,最多到時候要換庚帖的時候,也許自己才能知道丈夫是誰吧,

    “隻不過也不想丈夫是個完全不相識的陌生人吧。”寧玉瑤理解的說道,要說寧玉瑤最討厭的就是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雖然父母的出發點是為兒女著想,但是總會在這件事上疏忽兒女的意見,反而是覺得小孩子沒經事兒,自然是不能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結果到最後就是兩個素昧平生的兩個人在成親之後,就會以最親密的身份相處,其中也是說不清的心酸。

    寧玉瑤頓了頓又繼續道:“那伯母現在為菡嫣姐姐尋了人家了嗎?”

    “哎,隻聽是威遠侯府的世子爺謝逸風,可能不久之後還要請瑤妹妹來觀禮了。”

    “謝逸風?”寧玉瑤訥訥道:想著等迴去的時候定要與自己大哥好好說道說道,不然這麽好的大嫂就要飛走了。

    “誒,今日遇見妹妹是件開心的事,就不管這些煩心事兒了。”霍菡嫣釋然一笑說道:“今日遇見妹妹,幹脆選上幾件首飾,也算是姐姐送你的。”

    “既然姐姐這麽大方,我就不推辭了,不過到時候見了那位一定要讓他查一查謝公子,畢竟這終身大事可不能馬虎,俗話說得好,嫁人就是女人第二次投胎。”

    寧玉瑤淺笑盈盈。

    “敢情好,那就謝謝妹妹了。”

    等兩人分開之後,寧玉瑤就先迴到怡蓉水榭,把今日買好的瓶瓶罐罐都放好,又讓魏媽媽帶著四個大丫鬟一起做胭脂水粉。

    而寧玉瑤則是煩著怎麽把這件事和自家大哥說一說,要知道大哥雖然表麵上溫文爾雅,但其實就像是個狐狸一樣,心思極深,以前自己可能還猜得出來大哥一些心思,現在完全是無能為力了,幸好大哥還是那個大哥,不改初衷的疼著自家妹子。

    “大哥。”寧玉瑤邁進寧玉霽的書房,正在動筆的寧玉霽手上一頓,停了下來。

    寧玉瑤看著越發風姿卓秀的大哥,不由感歎大哥完全是往惠娘和寧父的出色的地方長,現在就等著明年的會試一展風華了,到時候也不知道要米花多少京中少女的眼。

    “瑤瑤,可是有什麽事兒。”寧玉霽這兒比較偏僻,平時兩兄妹都是寧玉霽去寧玉瑤的怡蓉水榭,倒很少她自動找上門。

    “大哥,你在畫人像?”寧玉瑤眼尖的看見書桌上一幅出現輪廓的美人圖,雖然還為畫出容貌,但從衣飾上寧玉瑤也能猜出七八分自己大哥肯定是畫的菡嫣姐姐。

    “大哥,你是怎麽想的。”看著寧玉霽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寧玉瑤真是覺得皇上不急太監急,雖然自己不是太監,但是還真是挺急的。

    “瑤瑤,你說霍家小姐當你大嫂好嗎。”寧玉霽似陷入迴憶一樣,訥訥道。

    “當然好。”寧玉瑤忍不住摩拳擦掌,就想著自家大哥一舉拿下霍菡嫣,拐到自家做長嫂,“大哥,你還在猶豫什麽,你再不出手,菡嫣姐姐就要被那威遠侯府的世子爺搶走了。

    “威遠侯府?”

    “是啊,我來即使想告訴你,今日我在珍寶閣遇見菡嫣姐姐了,她說,好像霍伯母他們要給他們倆定親了。”

    “瑤瑤,你先下去,等大哥好好想想。”寧玉霽眼神一暗,乍然聽到這個消息,瞬間覺得覺得有點晴天霹靂,臉上一直帶著的笑容破裂,第一次覺得有事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不過也是,霍菡嫣本身這麽出色,父親乃是當朝丞相,嫡親大哥也在頗受重用的金吾衛任職,隻靠著祖上恩德的威遠侯府怎麽可能不動心啊。

    看來,自己不能這樣放任下去了,寧玉霽眼神越發幽深。

    翌日,寧玉瑤想著這段日子一直忙於公事的景旭遠,幾天沒來寧府看自己了,要不自己主動出擊

    ,直接去王府尋他得了,說不定旭哥哥會很高興呢對,就這樣,就算是不為自家大哥的事兒,為著旭哥哥每隔幾日送來的大齊國各地進貢來的新鮮瓜果和各種消夏的小玩意,還有番邦進貢來的,每年才隻有三四匹的鮫綾紗,全都經由景旭遠的手,一一送到了寧玉瑤麵前的心意,自己也該上門好好拜訪一下了。。

    寧玉瑤不是嗜好享樂的人,但是。作為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女人,誰還會嫌棄自己的日子過的太好了不成?寧玉瑤眯眯笑,穿上清芙和魏媽媽聯手給她趕製出來的襦裙,美美的去景旭遠身邊刷存在感了。

    魏媽媽和惠娘聽到寧玉瑤要去找景旭遠都是一副喜聞樂見的樣子,巴不得早點把寧玉瑤送上轎子,看得寧玉瑤瞬間無語,感覺娘親和媽媽的愛都跑到景旭遠那兒去了,不過倒是清漾說得很對,兩人現在雖然還沒有成親,每天卻過得像是新婚蜜月的小夫妻一樣,當然更誇張的說法也有,那就是八成新婚蜜月的小夫妻,都沒有他們兩個這麽黏糊的。

    寧府的轎子在攝政王府大門處停了下來,有清芙先去和門房打一聲招唿,直接將轎子抬進王府裏,等寧玉瑤下轎後,胡管家正好帶了兩個丫鬟過來接她。

    寧玉瑤揮揮手,笑意盈盈的問道:“胡叔,王爺他迴來了麽?”寧玉瑤問剛從內院過來的胡管家道。

    胡管家本是懿貴妃家族的家生子,等景旭遠封王之後,就被懿貴妃挑選出來做景旭遠的左膀右臂,不過事實證明懿貴妃的眼光是極好的,就算是沒有女主子管理內宅,攝政王府也是井井有條,此時見著寧玉瑤,胡管家心裏樂開了花一樣的點點頭,“主子上午過半就迴來了。”

    看一眼寧玉瑤的臉色,也又說道:“主子沒有用午膳,一直呆在書房中處理公事,到現在也沒有出來。”景旭遠一忙起來就會忽略一些事而,所以胡管家也隻能把這項艱難的任務寄托到未來的王妃寧玉瑤身上了,要知道王爺誰的話都不聽,但是肯定不會不聽寧小姐的。

    “嗯?怎麽會沒有用午膳?沒有人去勸王爺嗎麽?”寧玉瑤一邊焦急擔憂的問著胡管家話,心裏卻也不由狠狠的想著,都這麽大人了,還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就算是這樣怎麽身邊人這麽不體貼,就由著主子這樣胡鬧,顯然寧玉瑤此刻把景旭遠當成了耍脾氣的小孩子。

    要是墨羽和林峰知道寧玉瑤的想法,肯定要大喊冤枉:王爺這個煞神,除了你寧小姐的話,誰還能夠勸住他啊。

    幾人走了一段路,快要到致遠齋前的

    聽玉亭的時候,寧玉瑤眸中卻忽然晃見了景旭遠頎長筆挺的身影。

    景旭遠靜靜地就站在聽玉亭處,他照例身著一襲黑色長衫,周圍冷肅,這麽熱的天,不見他出汗,麵容豐神俊朗、英姿勃發的,讓人隻看一眼,便控製不住的心跳加速。

    寧玉瑤身邊的幾個丫頭有眼色的,恭敬朝景旭遠行了禮,便急匆匆的跟著胡管家退下去了。

    寧玉瑤站在原地沒有動,垂首看著腿側,已經綻放的丁香花七想八想,想起上次晚上發生的那件事情,頓時,本來見到景旭遠的一張笑臉又羞得紅彤彤的了,她貝齒緊咬著下唇,一雙眸子變得水汪汪的,就像是一湖幽泉一樣,水波瀲灩,在晚霞的映照下,璀璨生輝,隻把不遠處看得不舍眨眼的景旭遠心都酥了。

    雖然她在其他人麵前,表現宛若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但是,一見著景旭遠,寧玉瑤就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景旭遠炙熱的眼神,像是要吞噬了自己一般,想到此處,雙眸總免不了遊移的四處躲閃,就是不看他。

    寧玉瑤正非常認真的,數著她身側的那株丁香花上,卻冷不防她視野裏出現了一雙她親手縫製的錦靴。

    景旭遠身上清爽的龍涎香氣,彌漫在她身周,充斥了她整個唿吸,寧玉瑤現在羞得小臉米分撲撲的,尖尖的耳朵,更是變得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來。

    “瑤兒……”景旭遠嘶啞出聲,喚著寧玉瑤道,原來相愛的人,離別幾天,就似乎已經是思念至髓。

    他看著麵前的少女,看她垂首時,露出的那截,如同天鵝的頸項一般白皙優雅的頸子;看她透明小巧的耳朵,以目之可及的速度,迅速變得紅通通的;看她艱難的吞咽著口水,好似想到了什麽……讓她羞澀非常的事情;看她雪白的柔荑,絞著帕子,動作中滿是焦躁和心慌……

    景旭遠這兩天來本因為公事繁雜略有些鬱悶的心情,在此刻全都變成了,幾欲滅頂的欣悅和快活,瑤兒是因著自己害羞呢,景旭遠胸膛充盈著濃濃的滿足,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一手扶住寧玉瑤柔弱單薄的肩膀,一手也在她的固執不從中,堅決的抬起她白皙優美的下巴。

    看她小臉依舊紅暈不退,小腦袋故作鎮靜的側向一邊,兩隻水靈透徹的眸子,微微閉合著,長長的睫毛卻忽閃忽閃個不聽,無論如何也不睜開看他,景旭遠現在的心情不急不惱,卻當真覺得,他的瑤兒,怎麽能這麽可愛呢,她怎麽就這麽的……讓他愛到骨子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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