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攝政王府送來的帖子,邀你明日去王府裏麵遊玩。”魏媽媽拿著剛從門房那裏拿到的帖子。

    “旭哥哥還給我送帖子了,爹爹知道了嗎?媽媽。”寧玉瑤驚奇的說道。

    “我已經稟告給了老爺,老爺說小姐自己處理就好。”魏媽媽答道。

    “媽媽,為什麽旭哥哥不邀請哥哥和爹爹啊。”寧玉瑤看著帖子上麵隻有自己一人的名字。

    “老爺是今屆考生,而且還是會試第一,後日便要殿試,還是需要避嫌為好,大少爺這幾日一直都在許老先生那裏上課啊,正好走不開呢。”魏媽媽想到攝政王府裏並沒有什麽女主人,不過小姐現在年齡尚小,還沒達到男女大防,也可以去走走,畢竟王爺的心思不簡單。

    翌日清晨,寧玉瑤穿著鏤金百蝶穿花素白緞小襖,係著一條大紅紗裙黑而軟的長發用玫瑰花金環扣了兩個丫髻,其餘的全垂在身後,看起來玉雪可愛乖巧無比。端端正正的坐在馬車裏吃著妙凝從街上買來的小吃食。

    而攝政王府在禦道大街上,禦道大街與中心禦街就像包著京城繁華中心區兩端的兩條寬邊,魏媽媽看著寧玉瑤吃著東西,還一副好奇的樣子一直趴著窗子,目不轉睛的盯著窗外的熱鬧場景,很是熟絡地介紹道:“小姐,京城很大,不過中心區域就是禦道大街和中心禦街之間這一片,富貴人家、以及大的商鋪、酒樓之類大多集中在這裏,當然,地價、租金都貴得嚇人,你剛才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商鋪都是很有名的大商鋪,賣的東西可以說都是大齊國最好最貴的。能在這一帶開店鋪的,基本上在大齊各地都有分店,誰都喜歡京城裏時興的東西嘛。”她家姑娘隻是個還不到十歲的小姑娘,初次到京城,見到如此繁華的景象,目不轉睛地扒著窗子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幸好他們馬車上的窗簾用的是上好的雲紗。否則魏媽媽也不會肯讓書瑤扒著窗子往外看。雲紗是一種很特別的麵料,近距離看,它是透明的,可是若隔了一尺開外,就看不清了。所以,雲紗雖然比較昂貴,有條件的人家還是喜歡用它來做帷帽或者窗簾,尤其是馬車的窗簾,裏麵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麵。外麵卻看不到馬車裏的情景,除非也從外麵扒著窗子貼著看。

    這裏是京城,規矩大,魏媽媽已經嚴行要求寧玉瑤在京城裏出門都必須帶上帷帽,以後無論走到哪裏,就是在園子裏走走,至少都必須有兩個丫鬟跟著。

    聽到魏媽媽的話,寧玉瑤心中不免好奇,大齊國最為奢侈的商

    鋪究竟是什麽樣的,也想看一看錦繡坊是否能夠在京城站住腳跟,爹爹現在是狀元,肯定會留京任職,到時候自己一家肯定會遷到京城來的。

    “小姐,先給你介紹一下攝政王府吧。”魏媽媽柔聲說道。

    “好啊,媽媽,王府是不是很大。”寧玉瑤好奇的點著頭。

    “親王爵位隸屬超品,親王府大自然是不用說了,主要是裏麵的氣派豪華,攝政王府邸建築分東、中、西三路,每路由南自北都是以嚴格的中軸線貫穿著的多進四合院落組成。中路最主要的建築是中和殿和嘉樂堂,殿堂屋頂采用綠琉璃瓦,顯示了中路的威嚴氣派,同時也是親王身份的體現。而東路的前院正房名為多福軒,後進院落正房名為榮華堂,是攝政王爺王爺的起居處。西路的四合院落較為小巧精致,主體建築為邀月軒和滴翠齋,不過等你見了之後,才知道媽媽說的隻是冰山一角,這時候先給小姐介紹一些,等會兒到了王府小姐你也不用那麽茫然。”

    “小姐,到了到了,”綠瀾從掀起的窗簾一角看到不遠處的威嚴的攝政王府,輕聲歡唿。

    果然,馬車漸漸慢了下來,很快,馬車外傳來胡管家的聲音:“寧小姐下車了,到王府了。”

    妙凝趕緊開了車門,下了車穩當之後與魏媽媽一起伸手過來扶寧玉瑤下車,本來在寧玉瑤眼裏下車有人扶不扶都一樣,不過京城規矩大,必須要有應有的場麵,魏媽媽滿臉笑容說:“攝政王府大,小姐還得坐一會兒小轎才行。”

    寧玉瑤乖巧地應了,不用自己走路當然是最好了。幾步遠的地方停著二頂小轎,分別是杏紅色、橙色的小轎,魏媽媽在一旁輕聲提醒,這是王府的規矩,那頂杏紅色的轎子是為她準備的,橙色則是魏媽媽自己坐的。

    親王皇室自然是極重規矩,就是條條框框的限製很多。比如在京城裏裏看到小轎的顏色和裝飾就能判斷轎子裏坐的大概是什麽樣的人或者身份,就像大多數的府邸,一般褐色轎子坐的是老太爺和老夫人,米色轎子是老、少爺們,暗紅色轎子是夫人、少夫人等已經成親的女主子,杏紅色則是未成親的姑娘(包括表姑娘)們,如果男客在路上遇到杏紅色的小轎就要主動避開。還有橙色的小轎是為客人準備的,府裏得臉的媽媽、大丫鬟會用青色的小轎。

    等胡管家領著寧玉瑤的轎子到攝政王府的大廳時,景旭遠眼露喜意的盯著轎子,這是王府裏麵的一個精致的小花廳,雖然實際上花廳麵積不大,多數擺設也都不是貴重物什,但

    勝在清雅,且相得益彰。置身於其中,就是能給人一種寧靜舒服的享受,景旭遠就是想著寧玉瑤的性格肯定會喜歡這裏的,等會兒自己還有禮物相送呢。

    等寧玉瑤下了轎之後,看到帶著黑玉冠穿著白色暗銀雲錦袍的景旭遠,興奮得跑過去嘟囔道:“旭哥哥,你的王府可真大,我們坐轎子都坐了好一會兒呢。”

    “等會兒我就帶著你去王府裏好好逛逛。”景旭遠今日心情頗為愉悅,又轉頭對著胡管家和魏媽媽說道:“你們先下去吧,小姐在我這兒就行。”

    “是,王爺。”魏媽媽眾人齊齊的退了下去。

    看到人影都見不到之後,景旭遠才輕聲問了一句:“瑤兒,喜歡王府嗎?”

    “旭哥哥,我還沒怎麽仔細看過呢,要不你帶我去走走。”寧玉瑤撲倒景旭遠身上撒嬌,“旭哥哥,雷霆呢,自從來了京城我就再也沒見到它了,你先帶我去找雷霆吧。”

    “恩,雷霆在停雲院,正好要經過王府花園,你可以先到那兒去玩一玩。”景旭遠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專門讓人修整過的花園,暗暗猜想寧玉瑤肯定會喜歡的。

    “恩,旭哥哥帶路。”寧玉瑤說得理所當然,邁著小短腿跟在景旭遠的身後,走走停停的打量著王府的建築和布置,亭台樓閣布局規整、工藝精良、樓閣交錯,處處都充分體現了皇室輝煌富貴的風範和民間清致素雅的風韻,寧玉瑤邊看還邊點著頭,旭哥哥果真是土豪中的戰鬥機啊。

    景旭遠看著小嬌妻頗感興趣,想到上輩子她就特別喜歡在王府裏遊玩,而且一路上太過寂靜,雖然自己是不愛說話,不過對待自己未來的小嬌妻自然是不同了。

    於是景旭遠朗聲道:“瑤兒,要是不符合你的心意,以後我們的王府也辛苦你布置好不?”如果真是這樣,這種感覺太棒了,景旭遠想想都覺得美了。

    寧玉瑤聽著景旭遠暗示性的表白沒有說話,而是一臉悠閑的徜徉於園中尤如漫步在山水之間。

    攝政王府的花園很大,與府邸相唿應,花園也分為東中西三路。

    中路以一座漢白玉拱形石門為入口,前有獨樂峰、蝠池,後有綠天小隱、蝠廳,布局令人迴味無窮。東路的大戲樓廳內裝飾清新秀麗,纏枝藤蘿紫花盛開,使人恍如在藤蘿架下觀戲。戲樓南端的明道齋與曲徑通幽、垂青樾、吟香醉月、流杯亭等五景構成園中之園。西路花園內古木參天,怪石林立,環山銜水,亭台樓榭,廊迴路轉。

    “旭哥哥,還需要我布置啊,你的王府這麽漂亮。”寧玉瑤嬉戲於花叢之中,嫣然一笑,彎彎月牙,笑醉了景旭遠的心。

    人,尤其是情竇初開的年輕男人,得寸就很容易進尺。看到寧玉瑤微笑對著自己,景旭遠慢慢開始小心地伸出手去掌握身邊的柔荑,小小的,軟軟的,他的大拇指慢慢移動到她的掌心,輕柔地撫弄,用心去感受……然後,小心地鬆了鬆手,再握住,十指交握,掌心貼著掌心,如心貼著心……

    兩隻手的溫度急劇升高,燙得寧玉瑤有些淩亂了,兩世為人,她從來沒有這樣與人十指交握過。可是,不也隻是牽著手嗎?以前景旭遠也牽過自己的手,哪有這樣讓她燙到心顫的奇怪感覺?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寧玉瑤掙了掙,想要抽出自己的手,隻是,哪裏抽得出來?

    “瑤兒乖,隻有十幾步就到了。”景旭遠的聲音裏充滿了委屈,下意識地緊了緊手掌。小嬌妻明明答應了,可不能反悔,減少了他的福利。

    瑤兒等嶽父高中之後會迴古寧縣一段日子,到時候自己也隻有日思暮想了,而且成親前這樣溫香軟玉在手的機會可難得,言而總之,他恨不得馬上將瑤兒娶迴家日日抱在懷裏才安心,更別提瑤兒還這麽小,尚未及竿。

    “瑤兒,到了。”景旭遠看著院子寫著停雲院的門匾,心裏有點喟歎,自己怎麽不把雷霆的院子安排得更遠,這樣自己也就能夠握著瑤兒的手走得更久了。

    一道銀光迎著兩人撲麵而來,景旭遠微微擋了一下,撲到寧玉瑤身上的勁已經被卸了大半,原來是雷霆嗅到寧玉瑤的氣味,激動興奮的撲了過來,隻是暫時忽略了寧玉瑤的小身子。

    “雷霆。”寧玉瑤蹲下身子使勁的折騰著雷霆的皮毛,雷霆身上的銀毛多而長,摸起來特別舒服,邊摸聲音裏還帶著濃濃的喜愛說著:“雷霆的脾氣真是像你的名字一樣,這個名字真是取對了,是不是,旭哥哥?”

    “恩,不過雪狼還是充滿野性的好。”景旭遠雖然不滿雷霆的莽撞,但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很喜愛這樣雄壯的夥伴的。

    “雷霆,快來追我啊。”寧玉瑤已經和雪狼開始玩起來了。

    等寧玉瑤玩累了躺在草地上,景旭遠從身上摸出來一個錦盒,雲淡風輕的遞給寧玉瑤,其實眼裏透著濃濃的緊張,生怕他不喜歡這份禮物。

    寧玉瑤自然也不扭捏,笑著打開景旭遠遞過來的盒子,頓時移不開眼睛。盒子裏是一株怒放的玉雕蓮花,花瓣

    用一整塊粉中泛白的玉石雕琢而成,而那金絲玉雕刻的花蕊和綠翡蓮葉、蓮幹,也同蓮花瓣鑲嵌得不見一絲違和。這株縮小版的蓮花讓寧玉瑤都不由驚歎出聲:太美了。

    “旭哥哥,好漂亮。”寧玉瑤眼裏充盈著濃濃的喜歡。

    “你喜歡就好。”這份禮物是景旭遠無意中得到的,想到這樣精致的玩意肯定會討女孩子喜歡,才拿來相送寧玉瑤。

    寧玉瑤想到自己為景旭遠準備的東西,謹慎地往四周望了幾眼,又不放心的問道景旭遠:“旭哥哥,周圍沒有人吧。”

    “沒人,瑤兒怎麽這麽謹慎。”

    “不是呢,旭哥哥我跟你說正事呢。”寧玉瑤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和一張自己所寫的服用說明及注意事項,輕聲道:“旭哥哥,這是‘洗髓丹’,服下它,不僅可以清除身體的一些雜質,而且你的功力至少可以翻一倍,以後學其它武功也要比別人快很多,練功事半功倍。”

    景旭遠一愣,他當然知道這是洗髓丹,隻是沒想到謹慎小心的瑤兒會這麽快相信自己,前世的時候都是因為確定自己心裏眼裏都隻有她一人的時候,才拿出洗髓丹給自己用。現在就拿出來給自己,是不是說明自己做的一切並不是無用功,至少瑤兒眼裏心裏已經漸漸有了我的存在。

    寧玉瑤自是見到景旭遠眼裏的驚疑,遂將自己師傅給自己洗髓丹的事兒簡單說了一遍:“我爹爹還有家裏其他人當年就服用了,旭哥哥,你服用洗髓果的時候,一定要讓可靠之人守護著,因為你在服用的時候肯定會很痛,到時候有危險就真的沒有還手之力了。”

    寧玉瑤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把自己身懷空間的事兒告訴景旭遠,主要也是怕景旭遠不能夠接受這種驚奇的事情發生,也許有一天時機成熟了,自己會跟他說清吧。

    “還有這些是我為你準備的東西。”寧玉瑤想到景旭遠是修真界萬中挑一的雷靈根不說,還身懷純陽體質,就算是不為了聖霄派傳承遺落,自己也不會讓這麽有機緣的旭哥哥就這樣錯過機會。

    所以,寧玉瑤拿出了聖霄派絕學《天雷九霄》,聖霄派開派祖師就是雷靈根,因為天質超凡,所以修成正道,將自己的傳承刻畫在自己門派之中,希望後繼有人,隻是沒想到雷靈根實在是太難得了,就算是有也因為天分不夠,沒有得證大道。

    “旭哥哥,你不要問這麽多,總有一天我會把一切都給你解釋清楚的。”寧玉瑤繼續解釋道:“前段日子,我助你服下第一顆

    九轉固元丹的時候,你應該就察覺到了你身上有什麽不同了,那是因為你無意中引起了靈氣波動,衝破你的丹田,把你所修的內力轉化為傳說中的真力,也就是你踏入世人眼中的修真第一步。”

    “瑤兒,這······”景旭遠感到很驚奇,前世可能是因為身體的原因,瑤兒並沒有談到這方麵的事情,想到瑤兒把這麽隱秘的事情給自己說了,雖然還尚有隱瞞,不過自米需米小說言侖土雲己確確實實的讓瑤兒接納自己了,不是嗎?

    “旭哥哥,你今晚就準備把我給你的洗髓丹和靈泉水用了吧。”

    “好。”景旭遠眼神幽幽,趕緊答應道。自己這輩子可是打定主意要和瑤兒白頭偕老的,現在瑤兒這麽為自己考慮,當然是馬上聽吩咐的做了。

    黃昏已過,寧玉瑤已經由攝政王府的侍衛護送迴寧父。

    而另一邊的景旭遠一刻也不耽擱,趕緊吩咐下人準備熱水,往浴室走去。瑤兒將洗髓果舍給他,他可不能浪費絲毫,一定要發揮出其最大功效才好。景旭遠服用洗髓丹之後,足足洗了三桶水。才總算是把自己折騰幹淨了,走出洗浴間。隻覺神清氣爽,整個人都通暢了。

    臥房裏早被景九霄帶著暗衛清理幹淨了,開了窗,甚至還薰了香。

    景九霄見景旭遠出來,靈敏的直覺發現自家主子有什麽不同,但是又說不清是什麽感覺,景九霄恭敬的地奉上一杯水:“主子,寧姑娘可真講究。喝個水嘛,還特意弄了這什麽窖藏雪水,剛才迴府的時候還專門叮囑你沐浴之後一定要記得和她送的水。”寧玉瑤走得時候留下兩個密封的大瓷罐,打的名義就是冬季裏從梅花上采得的雪水。寧玉瑤專門交代了,景旭遠服用洗髓果之後的這三日,喝水就喝燒開了的這窖藏雪水。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窖藏梅花雪水”隻是個幌子,這兩罐水其實是空間裏的靈泉水,對強化洗髓果的效用、增強景旭遠的體質非常有益。

    景旭遠一口氣喝下,自己又倒了一杯。一口下去,頓覺無比甘甜美味,勝過美酒香露,景旭遠愜意地半閉著眼睛迴味。

    景九霄愣住了,不會吧?一杯水而已,了不起是一杯雪水而已,再了不起,也就是一杯帶著梅花香的雪水……而已。

    終於,景九霄也倒了半杯送進嘴裏,天?這隻是一杯水……而已嗎?

    十一月十八,翌日巳時,禮部尚書李明廷手捧聖旨,由殿內出,率狀元等從正中甬路直出午門、

    端門、長安門,由金水橋轉東,出東長安門。至東長安門外,將此次科舉的金榜張掛在了宮牆壁上。金榜足有半人之高,十九米之寬,黃紙之上龍飛鳳舞的墨寶正是當今皇上景雲飛親手所書,右下角更權威地加蓋了“皇帝之寶”,詮釋了其真實性和有效性。

    金榜掛出的一瞬間,長安門外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新科狀元,到!”隨著侍衛們的一聲高唿,擁擠的人群緩緩地分散成了兩排。他們好奇地伸長著脖子,隻見一襲大紅錦袍的身影騎著駿馬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寧父筆挺的英姿套著素白的長袍,在這暖陽的映照下,越發的溫文俊秀,年齡已經被眾人忽視,隻覺得狀元郎真是少見的俊朗。隻見寧父他頭戴金花烏紗帽,身穿大紅袍,手捧欽點聖詔,腳跨金鞍紅鬃馬,前唿後擁,旗鼓開路,氣派非凡。牌子都寫“肅靜”、“迴避”。

    早有順天府京兆尹與內閣大學士許東華,禮部尚書李明廷在此拱候。狀元等既到,禮部尚書李明廷親為狀元的寧父換車,渠頂插金花,十字披紅。另外兩人為榜眼、探花插金花,十字披紅。

    裝束已畢,複由禮部尚書親遞馬鞭於狀元寧父,京兆尹和內閣大學士遞鞭於榜眼、探花。三人上馬後即有“狀元及第”旗一對、綠扇一對、紅傘一柄、鑼鼓音樂排列前行。大吹大擂。從兵部街遊行至吏部文選司之求賢科內奎星堂行香,遊京城外城一圈。

    第二日清早卯時,今年的一甲的三名貢士在禮部尚書李明廷的率領下,進宮朝見當朝皇上。寧父是金科狀元,位列第一,她的後麵依次是探花楊誌中和榜眼許彥翔。

    “宣一甲貢士進殿。”尖利的聲音響起。

    “微臣見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雲飛坐在禦座之上,微笑地開口:“今年一甲的三位愛卿,朕都十分欣賞。楊探花和許榜眼口才出眾、筆下生花,朕決定授予前者六品的翰林院編修,後者翰林院修撰之職。”

    景雲飛話音剛落,眾臣一片嘩然。

    按照大齊國科舉慣例,一甲的三名進士放榜後就可立即授予官職,狀元可授予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花授予翰林院編修。而其他二甲、三甲的進士則還要參加朝廷組織的考試,合格者任命為翰林院庶吉士、六部主事、內閣中書、國子監博士、知州、知縣等官職。

    但這次,榜眼卻被授予了六品的翰林院修撰,那身為狀元的寧書昊會讓皇上安排到什麽位置呢?不可能還比榜眼和探

    花還低吧。

    “今年的金科狀元寧書昊,朕認為其在治理水患上有獨到的見解,決定破格授予其從四品的工部侍郎官職。”景雲飛環顧一周,最終將目光定在了一臉愕然的寧書昊臉上。

    景旭遠微微揚起嘴角,朗朗打斷了朝堂上的竊竊細語:“工部侍郎之位空缺半年以上,皇上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擔當此重任。但本次科舉,皇上和臣都具被寧書昊的考卷十足震驚到了,他在工程和水利上有著令人驚豔的分析。皇上和臣認為工部侍郎之位非寧書昊莫屬,諸位愛卿如此喧嘩,可是對皇上的決定有意見?”

    攝政王義正辭嚴地讚揚著寧書昊,眾臣哪敢有半點意見。畢竟寧書昊的會試考卷確實令人驚豔,在工部裏擔任要職或許真能一展所長。隻是,一下子就將寧書昊提拔為從四品的工部侍郎,這也太快了一點吧……

    倒是寧父心裏苦兮兮地想,本來以為是個文職,誰知竟被丟去了累死人不償命的工部,還一躍成為了從四品的工部侍郎,天知道他對所謂的工程和水利一竅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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