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夏興平帶著幾個心腹匆匆來到了他的地下王國。


    其實,這麽大的工程並非他一個人的傑出,而是平涼候府數代人的積累。


    這也是平涼候府的地位與所處的環境所決定的。


    涼州屬於邊塞之城,邊關戰事不斷,一旦邊關失守,涼州城必然首當其衝。


    一旦城池失守,城內的人可就危險了。


    特別是一些大戶人家,不僅有錢,還有美人兒……


    因此,夏興平祖上為了安全起見,秘密在候府地下挖了一個秘道,將家中一些值錢的東西放在秘道之中。


    而且,地下秘道內還儲備了不少水和糧食,定期定換。


    萬一城池失守,一大家子人便可以躲到秘道裏避難。


    爵位傳到夏興平手裏時,這家夥野心極大,硬是將地下秘道打造成了一座地宮一般。


    而且莫朝忠說的沒錯,候府地下的確有一條通道直接通向城外。


    這條通道乃是夏興平與其父的心血,前前後後,陸陸續續挖了近三十餘年方成大功告成。


    雖然花費了不少銀子與心血,但夏興平卻認為千值萬值。


    畢竟,他已經決定要與朝廷對抗,屆時萬一失利,他便可以通過這條秘道神不知鬼不覺出城,逃得一條命。


    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銀子呢?我的銀子呢?”


    看著往昔堆滿金銀,如今卻空空蕩蕩的密室,夏興平氣得像瘋了一般大吼大叫著。


    這也不能怪他失態,畢竟這地宮裏的收藏乃是他半生的心血,也是他謀大事的保障。


    如今,居然離奇消失了?


    就跟他當初搬空涼州城的庫銀的情形一模一樣,竟然連箱子都沒剩下。


    “快,帶本候去別的地方看看。”


    轉悠了一大圈之後,夏興平終於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


    畢竟苦心經營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換誰也不好受。


    “候爺……”


    “候爺……”


    一見候爺吐血,幾個心腹不由大驚失色,紛紛圍了上去。


    “陌子鳴,本候與你誓不兩立!”


    緩過一口氣之後,夏興平不由憤怒地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嚎叫。


    這一次,他是真的已經被逼到了絕路,拚也得拚,不拚也得拚。


    當然,陌子鳴需要的正是這種效果。


    他不能給夏興平太多的時間去準備,也不想浪費時間,同時也將失竊的庫銀加倍找了迴來,何樂而不為?


    轉移這些金銀的地點就在城外不遠,僅幾裏地。


    此前這裏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陌子鳴充分利用了這裏的地形,布置了一個奇門之陣。


    就算被對方的高手發現端倪,但想要破開陣法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所以,陌子鳴一點都不擔心對方再次悄悄將這些金銀轉移。


    接下來的幾天,涼州城出奇的平靜。


    但,這樣的平靜反倒讓一眾百姓隱隱有些不安。


    或許,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一些有條件的富戶幹脆暫離涼州城,去別處避避風頭。


    果然不出所料,暴風雨終於降臨!


    這天下午時分,涼州城上空烏雲密布,一陣陣獸吼聲在天空中迴蕩,嚇得一眾百姓躲到家裏不敢出門。


    陌子鳴懸立於半空中,一臉陰沉地遙望著遠方若隱若現的大片黑影。


    “相公,看來我們低估了那些西域人的實力。”


    白素貞也遙望著遠方,皺著眉頭喃喃道。


    那一大片黑影,乃是獸潮。


    這一點陌子鳴倒是沒有預料到。


    之前,他已經將莫朝忠拉到了自己這一邊,包括邊關的幾個主要將領也被馴服了。


    本以為夏興平幾乎沒什麽大招了,結果卻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夠召喚獸潮。


    那些可不是普通野獸,而是西域魔獸。


    “是啊~”陌子鳴歎了一聲:“本以為可以輕鬆解決這件事,現在看來一場惡場是避免不了的了。”


    “相公,其實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這一次,是西域那邊主動進犯,咱們可以全力出手,給他們迎頭痛擊。”


    “嗯,趁著這個機會教訓教訓那幫家夥也好,免得他們老是蠢蠢欲動……”


    同一時間,夏興平、範開良等人齊聚候府,並通過地下秘道悄然離開涼州城。


    因為他們心裏很清楚,留在城裏必然難逃一死。


    現在的唯一的希望就是布魯等人能夠順利攻下涼州城,並擊殺陌子鳴等人。


    那時,他們便可以重新奪迴涼州城的控製權,再加上西域各國的兵馬,足以與朝廷分庭抗禮。


    隻可惜,夢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雖說陌子鳴沒有料到對方會召喚獸潮前來攻打涼州城,但之前準備的也很充分。


    比如,夏興平一開始估算的可以從西域調動二十餘萬兵馬協助他的大計。


    結果到最後明確表示支援他的各方勢力加起來的人馬尚不足五萬。


    因此,夏興平已經不再指望通過常規的方式扳迴這一局,而是將所有希望寄托在布魯身上。


    他答應過布魯,一旦成事,以後他將建立西涼國,封布魯為國師。


    待站穩腳跟之後再一步一步圖謀整個中原。


    他現在帶著一眾心腹出城,正是前去與布魯匯合。


    結果卻萬萬沒有想到,剛出秘道便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莫朝忠,果然是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候不敬?“


    “下官不敢……下官隻是奉了欽差大人之命在此值守。


    欽差大人說,但凡從此秘道出來之人,無論是誰,一律抓捕。”


    “莫朝忠,你不要忘了本官才是涼州刺史,現在,本官命你立即撤兵!”


    到了現在,範開良還在端刺史大人的架子。


    “抱歉,莫某也是奉命行事。刺史大人如若認為下官有所冒犯,大可以去欽差大人麵前告上一狀。”


    “你……”


    範開良氣得差點吐血。


    “來人,將這些人全部拘捕起來!”


    “是!”


    另一邊,密密麻麻的西域魔獸已經接近了涼州城。


    這些魔獸種類繁多,形態各異,與中原地區的妖獸還是有著不小的區別。


    比如龍。


    西域的魔龍大多長著翅膀,身形短而粗。


    此時,布魯便騎在一條巨大的魔龍背上居高臨下指揮著下方的魔獸。


    他的身側還跟著十幾個西域法師,各自騎著飛行坐騎。


    當然,他們來的可遠遠不止這麽點人,差不多有上百人之多。


    這倒不是說夏興平的能量有這麽大,能夠找來這麽多高手。


    實際上,布魯是有私心的。


    這家夥怎麽可能甘心被夏興平驅使?他與夏興平合作,無非就是看中了夏興平的特殊身份以及在涼州的根基。


    以他的實力,夏興平是不可能控製的住他的。


    所以,在布魯的心目中,夏興平不過就是一隻傀儡,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都難以脫離他的掌控。


    一旦時機成熟,他便會想法子取而代之,成為真正的王。


    為了能夠一舉成功,也為了立威,布魯這一次可謂費盡心機,找了不少人前來幫忙。


    城牆上,一眾將士戰戰驚驚地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魔獸。


    他們麵對千軍萬馬可以麵不改色,浴血廝殺。


    但,麵對這些魔獸卻有著一種天生的恐慌與畏懼。


    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這些魔獸的力量是未知的,而人類對未知的東西通常都會產生一種先天的畏懼。


    比如百姓為什麽怕鬼?


    因為那玩意兒神出鬼沒,而且很多百姓壓根兒就沒見過,大多都是聽聞一些鬼鬼怪怪的傳說。


    “嗷嗚~”


    魔獸群中,一隻體大如象的雙頭怪犬仰天發出了一聲長嚎。


    其聲悠長沉悶,令得不少士兵頭暈目眩,甚至還有的直接嚇得暈倒在地。


    一群魔獸尚未開始進攻,便已經令得軍心渙散。


    “吼~”


    隨之,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嚎叫聲。


    聲震四野,更是嚇得城牆的一眾將士麵如死灰,不停地後退。


    “唳~“


    突然間,天空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鳴叫,宛若鳳鳴。


    其聲充斥著一種無形的詳和之氣,令得一眾將士精神一振,紛紛循聲望去。


    隻見一道如火焰般的鳥影如閃電般疾掠而下,無所畏懼地衝向了下方密密麻麻的魔獸群……


    這道鳥影,正是鳳天。


    它可不是衝動或是無知,而是一種驕傲與自信。


    畢竟是天生的鳳種。


    一落地,便如虎入羊群一般開始大顯神威。


    嘴、爪子、翅膀,皆是它克敵致勝的武器。


    那些個魔獸雖然兇狠,但對上鳳天之後卻顯得那般弱小與無力,幾乎沒有抵抗之力。


    這也正是鳳天的自信所在。


    現在的它早已今非昔比,已經進化了三次,雖說體形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其力量卻不知翻了多少倍。


    如若不是這樣,陌子鳴也不放心單獨將它放出來。


    “嗷嗚~”


    不遠處,那隻體大如象的雙頭怪犬眼見鳳天橫衝直撞,不由怒吼了一聲,身形一躍,惡狠狠撲了過來。


    這一次,鳳天倒沒有大意,而是騰空而起,避開了對方的正麵衝擊,隨之電閃般掠下,鋒利的爪子猛地一抓,一拍……


    “嗷~”


    這一下,竟然直接廢了那雙頭怪犬其中一隻犬頭,痛得那家夥發出一聲震天的慘叫。


    緊接著,鳳天再接再鼓,兩爪齊動,竟然將那隻體形比它大上數倍的雙頭怪犬抓了起來,並迅速飛到高空。


    爪子一鬆……


    雙頭犬急速落下。


    這時,鳳天趁機飛了過去,雙爪連動,抓出了漫天的血雨……


    “可惡!紮尼,去,滅了那隻鳥。”


    遠處的天空中,布魯眼見鳳天如此威猛,不由臉色陰沉地衝著一個弟子喝了一句。


    “是!”


    那名叫紮尼的弟子應了一聲,當即騎著魔龍飛向鳳天。


    沒料,剛飛了不遠,一道劍影突然掠來……


    紮尼大吃一驚,急急指揮魔龍往下飛落,但那道劍影卻如長了眼睛一般隨之飛了下來,


    “噗~”


    這一次,紮尼未來得及躲避,劍影掠過,如刀削豆腐一般令之身首飛離。


    隨之,劍影飛了迴去,飛到一個似道非道,似僧非僧的大胡子手中。


    正是燕赤霞。


    其實,燕赤霞早就到涼州了,隻不過一直未露麵。


    同一時間,小青與白素貞也分頭行動,從外圍開始清理隨同布魯一起前來的西域法師,以及那些魔獸。


    陌子鳴與十方則坐鎮於城中,以防漏網的魔獸竄到城中危害百姓的性命。


    這一次,小青終於體驗到了酣暢淋漓的戰鬥滋味,想怎麽打怎麽打,而且不用手下留情。


    有了她與白素貞的加入,這場戰鬥更加沒有懸念。


    顯然,這樣的結果大大出乎了布魯的意料。


    這老家夥雖然常到中原來,但其足跡幾乎也是在涼州一帶。


    西北地帶本就沒有多少修士,就算有也隻是一些小家族,畢竟西北靈氣稀薄。


    一般比較大的修仙宗派都集中在東部與南部。


    因此,這老家夥便以一種坐井觀天的心態認為中原也不過如此。


    結果親眼見到白素貞、小青、知秋、燕赤霞等人出手,方知大事不妙。


    同樣,跟隨在他身邊的幾個弟子明顯也產生了畏縮的心理。


    其中一個弟子壯著膽子問:“師父,怎麽辦?那姓陌的小子也不知打哪裏找來了幾個高手,咱們恐怕很難對付。”


    他要不說還好,一說布魯卻怒了。


    這老家夥一向死要麵子,再加上現在騎虎難下,如果就這樣灰溜溜逃走,以後他還有什麽臉麵在西域混?


    於是當即衝著那名弟子怒斥了幾句,並一臉瘋狂道:“下去結陣,為師要召喚魔神大人。”


    此話一出,一眾弟子不由大驚失色。


    召喚魔神乃是一種禁忌之術,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但凡結陣之人幾乎會丟掉半條命。


    之後至少需要休養兩年方才能夠慢慢恢複過來。


    重要的是,陣中還有兩個人需要獻祭靈魂……說白了,就是要讓兩個人送死。


    故而,一聽師父竟然要召喚魔神,一眾弟子自然是百般不願。


    “師父請三思……”


    “是啊,師父,咱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中原人去拚命。”


    “住口!你們懂什麽?要成大事,就必須得有付出。


    隻要咱們贏了這一戰,以後這天就是咱們的……”


    “可是師父……”


    “怎麽?你們想要違抗命令?”


    布魯的眼中閃出了一絲瘋狂的殺機。


    見狀,一眾弟子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還不下去?”


    布魯惡狠狠喝道。


    “是!”


    一眾弟子無奈之下,隻能依令行事。


    因為他們心裏很清楚,師父現在的情緒極不穩定,如若他們抗命,必然難逃一死。


    依令行事或許可能會死,但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總之,事到如今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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