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三巧兒便開始淪陷了。


    一來是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二來,也怕那薛氏將此事張揚出去。


    而且,那陳大郎哄女人也很有一套,令得三巧兒頗有些左右為難。


    要說感情方麵她肯定是偏向丈夫的,與陳大郎倒談不上什麽感情,完全就是一種雙方各取所需的關係。


    俗說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事終究還是暴露了。


    倒不是被人撞見,而是三巧兒自己暴露的。


    那天中午過後,蔣興突然歸家,但三巧兒並不知情,因為前幾天她還收到丈夫的信,說是要等一個月左右才迴。


    其實,那是蔣興故意的,他是想給妻子一個驚喜。


    迴家時,三巧兒正在午睡,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撩。


    她以為是陳大郎,便夢囈一般喃喃道:“討厭,怎麽大白天跑來,也不怕被人發現?”


    一聽此話,蔣興當場臉就綠了。


    他對妻子一向很信任,絕不信她會做出背叛之事。


    但剛才這話如何解釋?


    他倒沒有當場發作,而是假意躺在妻子背後,也不吱聲,手故意遊來遊去。


    三巧兒也是活該有事,迷迷糊糊又來了一句:“大郎別鬧了,讓我再眯瞪一會兒。”


    這下,蔣興就算是想騙自己也騙不下去了,猛地坐起身來冷冷問道:“巧兒,誰是大郎?”


    “啊?”


    一聽到丈夫熟悉的聲音,三巧兒瞌睡全嚇醒了,趕緊翻了起來,一頭冷汗結結巴巴道:“相公,你……你不是說……說還要一個月才迴來麽?”


    “本想給你一個驚喜,那現在看你的樣子似乎是驚嚇。”


    “相公,你在說什麽呀?人家隻是……隻是有點奇怪……”


    蔣興怒道:“休得扯一邊,說,誰是大郎?”


    三巧兒自然不肯承認,哭哭啼啼辯解了一通。


    結果卻是前言不搭後語,更顯心虛。


    蔣興陰沉著臉在房間裏翻找了一通,結果便找到了薛氏送來的小畫冊與那東西。


    “說,這又是哪裏來的?”


    這下,三巧兒無法抵賴,吱吱唔唔了一會,最終還是無奈地供出了薛氏,說是前幾日買胭脂送的。


    然後辯解說是因為丈夫經常不在家,薛氏一片好心才送了她這些。


    “嗬嗬,這麽說反倒是我的錯了?”蔣興不由冷笑道。


    “不是不是,相公你不要誤會,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不用狡辯了,我沒你想的那麽傻。”


    蔣興頓感心灰意冷,也懶的再行追問,當下裏便找出紙筆開始寫休書。


    三巧兒嚇到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終於也承認了出牆之事,哭哭啼啼將前因後果講了一通。


    隻是,這並不能改變她被休的命運。


    畢竟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忍受這般屈辱?


    隻不過夫妻情份一場,蔣興一向也疼愛妻子,就算心裏有氣休了她,也並未在休書中提及其出牆一事,盡最大努力顧及了她的臉麵。


    再說陳大郎那一邊。


    真的是無巧不成書,這家夥也在休妻。


    其妻平氏,長在書香門第之家,知書達理,溫婉可人。


    可惜嫁錯了郎。


    這日裏陳大郎難得地沒有出門,中午喝了點酒,一時心血來潮,非要拖著妻子去房中耍一耍。


    平氏心裏厭惡,抵死不從,陳大郎一怒之下扇了妻子一記耳光,並惡狠狠威脅道:“你敢不從那就休怪老子休妻。”


    卻哪裏知道,平氏等這話很久了,當下裏便激了一句:“有本事你現在便寫。”


    陳大郎借著酒勁,還真給寫了。


    平氏拿到休書之後,隻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陪嫁的細軟,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對她來說,這其實是一種解脫。


    與其貌合神離,同床異夢,還不如自己單身一人。


    眼見妻子說走便走,陳大郎不由傻了眼。


    等他迴過神追出去時,已經看不到妻子的人影。


    左思右想,又厚著臉皮備了一些禮物追到嶽父家苦苦哀求,說自己當時喝多了,一時說的氣話。


    平氏的父母本想勸勸女兒,結果平氏卻說,上次出嫁她聽了爹娘的話,這次如若再逼她,她就去投河自盡。


    如此一來,陳大郎沒招了,畢竟覆水難收,又不是誰逼他寫的休書。


    又說迴三巧兒這邊。


    蔣興雖休了妻,但也算仁至義盡,將家裏的財產分出大半裝了幾大箱子給三巧兒。


    然後又找了輛馬車送她迴娘家。


    自始至終,沒有罵她一句,更沒有動手打她。


    這樣更是讓三巧兒哭得肝腸寸斷,痛悔自己一步錯,步步錯,錯過了這麽一個好丈夫。


    她知道,丈夫的心裏依然愛著她,隻是接受不了她的背叛。


    但事已至此,她也隻能自咽苦果。


    之後大概過了半年,陸宵走馬上任。


    堂堂縣令,又是兩榜進士出身,自然不乏討好巴結者。


    縣衙師爺更是做足了功課,多方打聽之下,獲知陸宵以前還是頗有些風流的。


    為了討得新縣令的歡心,師爺投其所好,暗地裏查訪了一番,最終選中了三巧兒。


    倒不是三巧兒急著再嫁,而是她娘家嫂子四處托人給她找新婆家,免得在家礙眼。


    師爺一見三巧兒,不由驚喜過望,經過一番精心安排,終於得償所願,令得陸宵迷戀上了三巧兒的風情。


    並且,陸宵還答應三巧兒說,以後一定納她為妾。


    話是這麽說,但陸宵心裏其實沒底。


    畢竟,他的娘子並非普通人,那是真真正正的母老虎。


    於是乎便借口公務繁忙一直拖著沒派人去接,顧自沉浸在溫柔鄉中。


    三巧兒好不容易有了一個依靠,加之陸宵年齡不大,又是個縣令,前程無量,她自然要盡心侍奉。


    且說那廂裏,平氏迴到娘家之後日子也不好過。


    畢竟一個被休的女人,難免會惹來不少閑言碎語。


    她可以不在乎,但爹娘卻顧及臉麵,成日在家裏長籲短歎。


    無奈之下,平氏主動與爹娘提出再替她覓一門親事。


    不過卻有一個條件,說是一定要見到男方,得雙方滿意才行,否則寧願終生不嫁,甚至是出家。


    命運的轉輪就是這般的奇妙。


    不久後,有人給平氏介紹了一個男人,雙方見了麵,聊了一陣,彼此間還算滿意。


    於是,沒過幾天便成了親。


    這個男人,正是蔣興。


    但夫妻二人當時並不知道雙方之間還有一些離奇的瓜葛。


    平氏一向溫婉,人也長得漂亮,蔣興很是疼她,二人都很慶幸重新擁有了一段美滿姻緣。


    但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不知怎麽傳到了陳大郎耳中,氣得這家夥差點沒當場吐血。


    在他想來,蔣興一定早就知道了個中隱情,所以故意娶平氏報複他。


    而平氏也是一樣,說不定在他休妻之前就與蔣興有了一腿,然後故意激他休妻。


    這下好了,他不過就是偷偷摸摸與三巧兒玩樂了幾迴,而蔣興就太過份了,居然正大光明將他曾經的妻子娶迴家裏玩樂……


    這口氣,咽不下!


    於是,陳大郎一怒之下,頭腦一熱,竟然衝到蔣舉家裏去鬧。


    他這一鬧……蔣舉方才知道這中間竟然還有這麽多曲折的故事。


    平氏一樣呆若木雞。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轉悠了一圈,竟然又與前夫扯上了關係。


    “王八蛋,原來是你!”


    事情雖早已過去,但是蔣興的心裏終究還是憋著一團火,一見陳大郎居然還敢厚顏無恥上門挑釁,哪裏還忍得住?


    當下裏,便與陳大郎大打出手,引得無數人圍觀。


    最終,陳大郎不是對手,被蔣興打得鼻青臉腫,不得不狼狽而逃。


    一眾圍觀百姓則對這樁奇聞津津樂道。


    迴到屋子裏,夫妻二人一時相對無語,氣氛顯得分外尷尬。


    過了一會,還是蔣興先開口打破僵局:“娘子,你相信我,這件事我之前真的不知道。


    當初休了巧兒,我也沒刨根問底詢問對方到底是誰,更不是故意娶你想要羞辱誰。”


    平氏歎了一聲,抓起丈夫的手柔聲道:“相公,我相信你。這一切,或許就是我倆的緣份,也是老天對那家夥的懲罰……”


    夫妻二人顧自說著情話,殊不知已經大禍臨頭。


    次日一早,有人在城外不遠處發現了陳大郎的屍首,衣服上滿是血跡。


    接到報案之後,縣衙捕頭稍微調查了一番,便認定是蔣興報複殺人,不由分說將其押入大牢。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消息一傳開,滿城百姓更是議論紛紛,甚至還有說書人靈機一動,將此番奇事編成評書,令一眾百姓聽得津津有味。


    隻是,別人當個樂子聽,三巧兒聽說之後卻大吃一驚。


    心急之下,不顧一切找到陸宵,淚流滿麵地跪下苦苦哀求,說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蔣興會殺人,一定是被冤枉的。


    而這時候,陸宵也知道了三巧兒與蔣興之間曾經的夫妻關係。


    心裏難免有些不快,便問三巧兒:“他不念舊情休了你,你還替他說話?”


    三巧兒泣聲道:“非是前夫不念舊情,著實是妾身對他不住。


    而且,他雖寫了休書,卻半字未提妾身對不起他的事。


    之後還分出大半家財給妾身,更是令妾身羞愧不已。


    妾身並非無情之人,前夫雖休了妾身,但也是妾身犯下大錯。


    如今,他無妄身陷囹圄,妾身既知道了此事,萬萬不敢袖手旁觀,故而跪請老爺明察此案。”


    聞言,陸宵不由長長歎息了一聲。


    “也罷,本官一定徹查,如若他真是清白的,本官便還他自由。”


    “多謝老爺,多謝老爺。”


    三巧兒喜不自勝,趕緊跪頭謝恩。


    說起來,她其實還是沒有忘記丈夫,終究還是有些舊情。


    陸宵倒也沒有敷衍三巧兒,也沒有起私心,下令徹查此奇案。


    要查此案,自然就要追查蔣興與陳大郎之間的恩恩怨怨。


    結果將那薛氏給揪了出來,一頓毒打,並判其入監三年。


    像薛氏這樣細皮嫩肉的女人,一旦入了大牢,後果恐怕很難相像,能不能熬過三年也是個問題。


    經過多番走訪調查,獲知陳大郎挨打之後並未離遠,先是去了一家藥鋪敷了些藥,然後去了一家酒館喝酒。


    期間一直罵罵咧咧,一直喝到天將黑時方才醉熏熏離開。


    再問蔣興天黑後在何處,有沒有誰能作證。


    結果,能作證的隻有平氏,夫妻二人天色未黑便上了床,雖說彼此知曉了個中恩怨有些尷尬,但也更是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緣份。


    夫妻倆一直聊到半夜方才睡覺。


    但,平氏作證沒用,畢竟是夫妻,而且平氏與陳大郎之間也有恩怨。


    如此一來便讓陸宵有些難辦了。


    畢竟,蔣興有殺人的動機,而且在這之前二人發生過激烈衝突,有不少目擊證人。


    陳家人也一致認定真兇就是蔣興,央求縣令大人嚴懲兇手。


    但,就算沒有三巧兒求情,陸宵也不可能草率斷案,畢竟,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人就是蔣興殺的。


    就在案情陷入僵局之時,鄰縣縣衙突然傳來了一個好消息:真兇抓到了。


    當然,鄰縣倒不是在幫著辦這個案子,而是兇手又跑到鄰縣犯案,結果被逮了個正著。


    一番嚴刑拷打,那家夥吃痛不過,竟痛痛快快交待了不少罪行。


    其中便有殺害陳大郎這樁案子。


    當日裏,陳大郎喝得醉熏熏出城,被那兇手盯上一路跟隨,走到僻靜處便上前搶劫。


    陳大郎大聲叫喊,結果招來了殺身之禍。


    真相大白,蔣興無罪釋放。


    不過在迴家之前,卻又被陸宵喚到後堂,讓蔣興與三巧兒見了一麵。


    他想看看二人是否還有舊情。


    結果,一見麵三巧兒控製不住情緒,上前摟著蔣興好一陣痛哭。


    蔣興這時也知道三巧兒幫他求過情,心裏百般交集,也忍不住摟緊了前妻,熱淚滾滾而下。


    見狀,陸宵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他能看的出來,蔣興與三巧兒之間還是有感情的。


    猶豫了許久,終於走了出去,衝著蔣興問:“如若本官讓三巧兒迴到你身邊,你是否還願意接受她?”


    蔣舉愣了愣:“這……隻是小人已經……已經與平氏成親……”


    “那有何妨?可以納妾。”


    聞言,蔣興心裏一喜,下意識瞟向三巧兒。


    “多謝大人成全!”


    三巧兒泣不成聲,衝著陸宵盈盈而拜。


    她其實還是希望迴到丈夫身邊的,哪怕為妾,那也能彌補一些以前犯下的錯。


    “罷了,你們走吧,以後好好過日子。”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二人歡天喜地離去。


    等到二人一走,陸宵便走迴書房開始寫信,準備接妻子與娘親過來。


    他哪裏知道,妻子此時早就啟程了。


    更沒有想到,一場災難突如其來,從天而降……


    起因是府衙那邊查獲了一起數量較大的私鹽案。


    朝廷一向對鹽管控得相當嚴格,販賣私鹽乃是重罪。


    這案子本身與陸宵邊都不挨,他完全不知情。


    但偏偏,卻被卷入其中。


    因為對方竟然拿著官府的批文從事著販賣私鹽的勾當,而這批文上麵,有著陸宵的官印。


    上級震怒之下,當即暫停了陸宵的官職,限製其行動並展開全麵調查。


    一旦定罪,別說烏紗帽,恐怕還得剝奪所有功名並蹲大牢,這一生算是徹底毀了。


    所幸這當口,洛兒及時趕到。


    不過陸母就悲催了。


    本身年歲大了,一聽說兒子出了這麽大的事,當場便吐出一大口血,眼一黑暈了過去。


    之後雖醒了過來,卻變得有些呆呆癡癡,仿佛一轉眼就蒼老了十歲。


    陸宵痛悔不已,對洛兒坦白了之前的事,悔自己不該沉淪於美色以至於鬧出了這麽大的亂子。


    洛兒一聲不吭,轉身離開。


    隨後利用了自己的能力終於查明了真相:原來,一切都是師爺暗中搞的鬼。


    陸宵成日裏隻知與三巧兒玩耍,無心打理公務,很多時候便交由師爺代勞。


    師爺求之不得,利用這難得的機會私造公文,與人聯手販賣私鹽從中牟取暴利。


    雖查明了真相,但陸宵依然逃不脫失職之罪,最終被撤了職,降為秀才,終生不得再參與科舉考試。


    對此,陸宵並未怨天尤人,因為他明白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迴到老家之後,洛兒像變了個人似的,幾乎不與丈夫說話,隻是盡心侍奉著婆婆,打理著家務。


    陸宵苦苦哀求,說以後一定改過自新,絕不再拈花惹草。


    洛兒卻迴了一句:“有些事就如潑出去的水,再難收迴。”


    接下來,任由陸宵說什麽,她都不應聲。


    就這樣過了一年多,陸母終於撒手而去。


    安葬了婆婆之後,洛兒找到洛宵說:“相公,這是妾身最後一次稱唿你相公。


    我倆塵緣已盡,妾身要離開了,迴山裏修煉,望你好自為之。”


    “娘子你別走,聽我解釋,娘子……”


    “你且珍重,我走了!”


    洛兒轉過身,一串淚珠滑下,急急走出門外,轉瞬消失不見。


    “娘子……娘子……”


    陸宵追出門去,瘋了一般衝著天空大吼著。


    ……


    “不好意思,讓道友久等了,請茶!”


    耳邊突然響起靈雲真人的聲音。


    陌子鳴迴過神來,趕緊合上手中畫冊。


    卻不料……手中竟然空空如也,哪來的畫冊?


    “多謝真人。”


    陌子鳴下意識端過茶碗,眼神卻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靈雲真人。


    他相信,剛才的經曆的並非幻覺,說不定就是靈雲真人故意要讓他看的。


    那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故事裏的陸宵到底是不是靈雲真人本人?也或是他的前世?


    “道友想問什麽?”


    沒料,靈雲真人居然主動問了一句。


    “咳……沒……好吧,剛才在下不經意翻閱了一本畫冊,看到一則曲折離奇的故事,內心裏有些疑問。”


    “沒錯,你猜的那個人正是貧道。”


    “呃……”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我都還沒問。


    不過,陌子鳴也不笨,突然想起了其中一個細節:托夢給陸宵的老道。


    難不成這一切皆與那老道有關?


    於是又問:“敢問陸真人,你之後是否大徹大悟,從而踏入了修道之途?”


    這次靈雲真人終於正常迴答了:“說大徹大悟或許也稱不上,隻是想明白了很多事。


    之後不久,托夢給貧道的那位高人竟然找上門來……


    之後,貧道便拜入了天師宮門下潛心修道。


    本以為可以忘卻塵緣舊事,奈何心有牽掛,終究邁不過去,以至修煉受阻。”


    “哦?那真人現在也算修煉有成,為何不去找她化解了這段恩怨?”


    靈雲真人苦笑著搖了搖頭:“師父說,時機未到。而且貧道也四處尋找過,推演過,但卻找不到她的下落,不過……”


    說到這裏,靈雲真人頓了下來。


    “不過什麽?”


    “玄清子師祖說,道友的出現有可能令此事出現轉機。”


    “在下?”


    陌子鳴一臉驚疑地指了指自己。


    “對!”靈雲真人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不過道友不要誤會,貧道並非請求道友幫著尋找洛兒,一切順其自然。”


    陌子鳴笑了笑:“原來是這樣……陸真人請放心,如若有一天遇到洛兒姑娘,在下一定勸上幾句。”


    怎麽我天生就與妖精有緣?


    “如此,貧道先行謝過!”


    靈雲真人起身揖了一禮。


    “真人不必如此多禮。”陌子鳴起身還了一禮。


    畢竟,此事八字還沒一撇。


    接下來,二人又開始聊起了道法,聊起了修煉……


    也不知聊了多久,等到陌子鳴迴家之後,娘子方才微笑著告訴他說,這一去就是整整七日。


    果然,修煉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


    這要換作普通人,恐怕躺都進棺材了。


    “這次去天師宮遇到了一樁奇事……”


    陌子鳴拉著娘子坐到院中,聲情並茂講起了那則曲折離奇的故事。


    聽完後,白素貞不由歎了一聲:“也難怪小青常說做人太累,想來,那個洛兒也是厭倦了凡塵俗世的生活,這才選擇離開。”


    陌子鳴點頭應道:“要不怎麽說眾生百相?當初辛十四娘不也差一點離開麽?


    不過話說迴來,也正是因為如此,人世間方才會顯得如此精彩。


    要不然天上那些神仙為啥總想著下凡?”


    “紅塵曆練,本就是修煉之人所必經,無論是仙,還是人,也或者妖……”


    不覺間,夫妻二人開始論起道來。


    小嬰寧不知何時跑了過來,乖巧地趴在桌上,手托著小臉認真地聽著。


    這一點,她就比小青好的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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