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去。”敖九州放開她的手,雖說是指揮的語氣,卻已經先一步按了按她瘦弱的肩,凰獄無法抗拒的轉過身去,感覺自己動彈不得。


    少女赤裸的滿背蒼痍,皆是落入眼中。


    有些觸目驚心,敖九州卻並未在意。


    真瘦嗬。


    敖九州隻心中感慨了一句。


    幾乎是他一隻手就囊括少女整個蝴蝶骨,因為太瘦,她的蝴蝶骨凸顯的極為明顯,長期的營養攝入不足讓她瘦的有些嚇人。


    疤痕布滿了她的肩背,很醜,很難看,很可怕。


    敖九州如常麵色,溫熱的手掌先是在她頸椎之上輕撫,緩緩的往下順來,每到一個骨節便輕按一下,再摸幾下。


    直到摸到凰獄背部中心命門穴位,敖九州感覺到少女狠狠地抖了抖身子,防備之意躍然。


    他輕笑,手指停頓下,然後繼續往下摸去。


    尾椎骨是收尾。


    “你摸夠了沒有!”凰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殺氣森然。


    敖九州眼中多了絲凝重,卻麵上帶笑的手指穿過水花,伸到水裏,拍了拍凰獄的屁股。


    凰獄幾乎是立刻就紅了眼,紅痕一閃脖子一扭狠狠的咬上敖九州的鎖骨!


    敖九州沒想到他明明給凰獄點了穴道,卻還讓她得了輕鬆,被那狼一樣的牙口咬到鎖骨的時候,那叫一個疼。


    銀發垂下,擋住了絲絲血色。


    “噝——小狼崽,咬的真狠!”提著凰獄胳膊,敖九州終於讓她的嘴離開了自己的鎖骨。


    彼時靜美精致的鎖骨早就被凰獄狠狠咬了個血印,有鮮血緩緩滲出。


    哭笑不得的敖九州搖搖頭,“你踹我一腳我打你一下平了,怎麽還咬我?這下可好了,你得多欠我個人情!”


    家族旗下產業作為一代雄厚商賈,奸詐不吃虧是敖九州必不可少的屬性。


    “下流!虧你還長了張道貌岸然的臉!”


    凰獄惡狠狠的抬起小腿水中各種踹各種踢,敖九州又不防凰獄腿踢……


    小九州慘烈中槍,敖九州這次可真是嗷了……


    被撒手扔進水裏的凰獄哼了一聲,護住重要部位再次警惕後退迴池邊。


    敖九州緩過氣來,氣的磨牙,幼稚道,“少爺這玩意還沒用就差點讓你廢了,你等著,遲早這虧少爺會讓你吃迴來的!”


    凰獄昂著頭,一臉不屑,冷冰冰道,“這麽大了還是處男,你是陽痿還是早泄?”


    敖九州差點嗆水,你你你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屁孩兒張嘴就是陽痿早泄,你你你……


    他危險的眯了眯眼,“黃口小兒,本少爺不屑置辯。”


    凰獄仍是不給麵子,“空有其表,有臉蛋沒有德行!”


    “你你你——”


    “你什麽你以為這是唱戲麽尾音拉這麽長幹嘛用對治陽痿八杆子打不著的沒好處!”凰獄牙尖嘴利,敖九州終於是甘拜下風。


    “爺要是廢了,可饒不了你——”敖九州咬牙切齒,“小豆丁報上名諱,等爺……”


    “怎麽,妖孽,還想娶我?”凰獄羞澀一笑,隨後冷漠,“我也治不了你的腎虛。”


    敖九州氣的要嘔血,這女娃怎麽就摁準了他床上之事不能人道來頂他!


    “能不能人道,若不是你太小就讓你來試試!”硬著頭皮罵了一句,敖九州甩甩頭發,銀色長發濺起水珠,雪水低落,有些森涼。


    “不跟你吵吵,狼崽子,你身上的毒最好早日去治,再過一段時間,怕是神仙也難救,再好的煉丹師再好的丹藥也沒法把你從地府拉迴來了怕是活不過豆蔻十五,卒於花信之年……”


    敖九州劈裏啪啦一大段之後,有些僵硬的哽住。


    他一向輕狂傲氣,懶得多管閑事,卻跟一個初次相識甚至上來就踹了他尊貴的屁股的小豆丁廢話了這麽久,真是自己都覺得奇怪……


    而且敢對他這麽無禮的,下場都極為滲人。


    大概是因為那狼崽子目光太蒼涼,讓他不由自主想多說兩句,擾亂她眼中情緒吧……


    真是奇怪的少女,一身筋骨資質絕佳,已經是千年來難見的天修體,可惜九脈盡鎖,絕了一身風華。


    若是好好調養,花大價錢買丹藥鍛體解脈,本還是有希望可以修煉的,卻又身帶奇毒,掩了她的天修體,外人眼裏都是廢物,她靈漩難以成型,自然就不可能聚集靈力開始修煉。


    真是可憐。


    提言兩句對他來說已經是破天荒了,他也懶得再多廢話。


    他低頭看向凰獄,“小家夥,我,敖九州。”


    凰獄還在思考他之前話裏真假,輕輕看了他一眼,冰聲道,“妖孽,凰獄。還有,不是小家夥。”


    從小豆丁到狼崽子到小家夥,這貨稱唿還真是歡脫,她多直接,一句妖孽完全概括。


    不過既然不是對她沒什麽惡意,她也不想多樹敵。


    凰家小姐麽。


    敖九州笑笑,順手狠狠揉了揉她的頭頂。


    “嗷——你又咬我幹嘛!”再次被咬住的敖九州太不長記性,憤憤的把凰獄甩開。


    手腕上的牙印與鎖骨相得益彰,凰獄可絲毫沒有放水。


    “女孩子家的頭頂隻有夫君可以碰的,是可以隨便摸的嗎?”凰獄冷哼一聲,已經摸清楚了這個妖孽的脾氣。


    雖然看起來很高冷霸道,實際上卻嘴笨又心軟還自戀,甚至不會對孩子氣的行為動怒。


    敖九州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大叫無辜,心軟他絕對不認,十五歲就誅滅無數生靈,他眼都不眨,何來心軟?


    隻是對凰獄有些說不出的感覺而已,那並不是曖昧,好像是……看到了自己。


    “我就摸,大不了以後娶你當小妾!”敖九州咬牙再摸一把,軟軟的發質很輕柔。


    凰獄抽抽嘴角,這幼稚的,懶得和他強。


    敖九州突然動作一僵,腦袋裏出現一條語令。


    “九州,你在哪兒?”清脆的少女音,敖九州眼裏劃過一絲厭惡,冷冰冰的哼了一聲,卻並未迴應。


    “我得走了,小家夥,但願還有下次見麵吧。”


    下次……但願你還活著。


    敖九州揚眉,有些遺憾的揚手,零落一地的衣衫忽然飛起。


    突然水花四濺遮擋了凰獄的視線,敖九州躍起,赤裸的身軀瞬間被緋衣遮蓋,敖九州已經穿戴完畢,胸前茱萸微挺,春光乍泄。


    他鳳眸蹁躚,手指輕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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