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冰轉過了頭去,同紀嗪的眼神撞到了一起,卻見紀嗪一張臉上漲得通紅,就像是生了病一樣。


    “怪我,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就貿然喝了那麽多酒,喝酒誤事,事出突然你們也沒有什麽準備,沒帶走我,也是正常的。”


    蘇漓一張臉上都平靜了下來,用一種淡然的語氣,輕聲說道。


    紀嗪努力地想要忽視心中的異樣,好半天,才平複了自己的情緒,聽到了她此言,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計較了?”秦慕冰有些疑惑,剛才蘇漓那表情,他還以為蘇漓是要鬧到了皇上麵前去呢。


    這人怎麽一會兒一個模樣?


    “如同世子爺說的,我都沒什麽事情,計較什麽?”蘇漓譏笑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著那秦慕冰。


    “咳!”秦慕冰臉上有些不自在,僵硬地移開了自己的頭,沒再和蘇漓對視。


    “沒事,昨日的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如今我也好好地迴來了,兩位不必掛心。”蘇漓是真的不準備計較了。


    她也清楚,今日秦金月莫名其妙的出現,隻怕和昨晚上的事情脫不開關係。


    眼前這兩個人,都是能夠請動秦金月的人。


    她也是知好歹的人,也清楚昨天是她喝了酒誤了事情。


    怪不著別人。


    雖然被他們拋棄心中還是有些鬱悶,不過剛剛一進門,她不是都把自己心中的鬱悶給發泄出來了嗎?


    這就夠了。


    “蘇公子好氣量!”紀嗪此番是真的對蘇漓刮目相看了,原以為,按照蘇漓之前的性子,哪怕不做些什麽,也會借此威脅他們一番。


    沒想到她就這麽揭過去了。


    這讓紀嗪心中更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似乎有一種人,就是蘇漓這樣,看似混不吝,實則灑脫。


    “好說。”蘇漓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對那紀嗪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她的笑容極為幹淨純粹,其實隻是告訴紀嗪,這個事情她真的不介意了。


    可看在了紀嗪的眼裏,卻像是千萬朵繁花,一瞬間綻放了一樣,叫他瞬間呆怔在了原地。


    “隻是有一件事情還得要麻煩二位。”蘇漓輕笑著道。“昨日我沒怎麽休息好,今日的授課應當是不去了,若是夫子那邊問起來的話,還請二位幫忙美言幾句。”


    “隻說蘇某身體不適,沒能去授課堂便是。”


    一點小忙,蘇漓不想要用昨天的事情來威脅他們為她做什麽,相反,她還想要用這個事情,讓他們把昨天的事情給抵消過去。


    她不喜歡欠著別人,也不喜歡別人覺得自己欠著她,這便最好了。


    “……小事。”紀嗪迴過神來,匆忙掩下了自己眼中的情緒,不敢再看那蘇漓一眼,隻道:


    “蘇公子放心。”


    蘇漓點了點頭,麵露疲憊,紀嗪和秦慕冰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便沒再多待,從白院裏麵走了出來。


    人走遠了,白院的門也當著他們的麵給關上了。


    然而紀嗪那顆心卻還是砰砰直跳。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膛,這是怎麽了,就好像是生了病一樣,而這種感覺,也是他這一輩子,都從沒有體會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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