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彤不管賀白,就開始了自己的故事。


    張彤有一個外婆,從小生活在這兒,但是長大了之後嫁到了另一個村子裏麵。兩個村子隔得並不遠,最要緊的是連接兩個村子的是一座山。


    山屹立在兩個村子周圍顯得很高大。聽村裏麵的老人說這山來頭可大了,當時預防土匪用的,貝萊以為那裏麵有很多的寶藏,卻沒有想到,裏麵竟然全是石頭。


    本來嘛,一座山全是石頭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可是偏偏就有一戶人家住在這山上,說是一戶人家,不過是一個看果園的老頭兒住在一個小破屋子裏。


    這個事情我是知道的,因為小時候我和爺爺一起去過那裏,爺爺也說了,那個是我爺爺的爸爸住的地方,怕果子被人偷走就一直守在那兒,我爺爺也呆過那地兒。


    可是並不是什麽恐怖的事情啊,原來那個山洞以前死過人。說是一個老頭兒在晚上守夜的時候出去辦事兒走在半道兒上的時候,就覺得好像忘了什麽事兒,心裏一直惦記著,可就是想不起來。


    老頭兒想想覺得不放心,就往迴返道。果然過那裏一看是忘了把蠟燭吹吸了,在那個時候有根蠟燭在貧窮的人家已經不錯了。


    老頭兒心疼的把蠟燭吹吸,打算迴來的時候就不點蠟燭了,直接睡覺。


    看著蠟燭真熄滅之後,老頭放心的離開了果園,到鎮上去買了二斤肉,打算明天交給老婆孩子,讓他們吃頓好的。


    老頭一路上美滋滋地,笑容在臉上溢的開來,整個人煥然一新。


    等迴去的時候,居然有人說地主家的園子給燒了!老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已經燒廢半片的果園,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火,這要是地主怪罪他那他這輩子就咩有了吃飯的東西了!


    急忙將那兩斤豬肉給了老婆孩子,飛快的朝迴跑,那間土房子裏麵還有他的東西呢!等他去的時候,果園已經燒完了,財主滿臉痛心的看著老頭兒。


    說實話,老頭兒已經不小了,要是讓他賠的話他鐵定賠不起,但是不讓他賠的話財主也沒有辦法,果園裏麵的果子是要買的,今天的沒了他們今天吃什麽?


    地主正糾結著呢,就聽到“撲通”一聲,原來是那小老頭兒跪下了,財主一看也不忍心叫他賠了,說:“你呢也不用賠我這園子了,你幹了三十多年我相信你。但這次你屋裏那根蠟燭就是罪魁禍首,這樣剝,你到我另一個茶園看茶吧。”


    小老頭兒一聽熱淚盈眶,當即說道:“老爺的大恩大德,小老頭兒無以為報,而且小老頭兒的老婆孩子都在這兒呢,我也放不下心,所以小老頭懇請家主讓小老頭在這地方謀生吧!”


    家主也是一臉為難,這小老頭兒把果園給燒了,他還能看什麽?看柴火嗎?但是看小老頭兒可憐,地主一咬牙一狠心,就把小老頭兒留了下來。


    結果啊,沒過幾年小老頭兒就因為大兒子的死,鬱結在心,沒有幾天就跟著大兒子一起走了。


    家主看小老頭兒的妻子和兩個孩子沒有人照顧,就讓人給了他妻子一個廚娘的職位,兩個孩子給自己的孩子當書童,平時也有住的地方。


    還把小老頭兒的屍體葬在了果園裏,小老頭兒臨終前說了:他這一輩子很單調,守了一輩子果園兒,沒想到最後還讓人給燒了,但是家主不怪罪他還讓他繼續混口飯吃,他很感激。他希望自己可以葬在這個帶了大半輩子的果園裏。


    結果,人剛埋進去,果園就迎來了春天,地上的枯木已經不多了,替代他們的是一顆顆枝繁葉茂的果樹。


    家主在世的時候時常感歎小老頭看了一輩子的果園,現在也該果園守守他了。於是這個地方一直沒有讓人賣出去,就連最後家主也讓人把自己葬在了果園裏。


    戰亂的時候,果園被毀了大片,本以為不會生長的樹木依舊勃勃生機,春意盎然。人們說這是小老頭兒在報主人的恩。


    張彤講到這裏的時候明顯頓了一下,接著我感覺到張彤的緊張在肆意蔓延,因為張彤看到了她所講的那個小破房子。


    “就是那兒!”賀白高興地指了指那個地方,說,“我覺那個地方很有古樸的氣息,就想帶你們來看看。”


    於璿搖搖頭,說到“不用了吧,我們別去了,明天再看吧,我很難受。”


    張彤奇怪地看了一眼於璿和我,我還是那個樣子,低著頭,穿著那身衣服,但是當她看到於璿的時候很緊張。


    張彤踢了踢我,我抬頭看著張彤,張彤的眼神一直指示是我看於璿,我不經意的扭頭看了一眼於璿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嗎,就是臉有點兒白……


    “於璿,你哪兒不舒服啊?”我扶住了已經站不穩的於璿,問道。


    於璿搖搖頭,貝齒輕輕地咬著下唇“沒、沒事,我們迴去吧,我想迴家。”


    我點點頭叫住了賀白,讓賀白送她迴家,賀白和於璿住的地方很近,看看時間我們也都該迴家了,所以我和章皓一起往迴走。


    半路上,我一直感覺章皓眼神躲躲閃閃的往我這兒看,我問:“你怎麽了?你也病了?”


    章皓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心裏暗笑,沒有想到一個比我大的男孩子居然也害怕了,接著就聽他說:“你有沒有發現於璿臉色很不好啊?”


    於璿的身體不好,臉色發白是很正常的事,不過今天晚上的情況有些嚴重而已,我點點頭,“你有什麽想說的嗎?我到家了。”


    章皓點點頭,說:“她應該是踩到鬼腳印兒了。”鬼腳印兒!?我笑道:“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明天我們去看看她爸?”


    章皓想了想點了點頭,當天晚上我也被章皓這句話弄得睡不著覺了。有些人說看到過鬼腳印兒,有些人說那座山上根本沒有,我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外麵,隻希望明天於璿不會有事才好。


    我是個家窩佬,不愛出門的厲害,尤其是白天,外麵真的很熱。


    有時候閑的沒事兒就打開qq和他們聊會兒天,或者睡會兒覺,反正我一天是離不開床的。這天,我依舊趴在床上,上著qq。忽然章皓的頭像亮了,我點進去,章皓果然已經發過來了於璿的情況。


    【章皓】:於璿那個樣子可嚇人了,整張臉白的和透明的沒有兩樣!眼神也空洞起來了。


    【博然】:那你確定她真的是蹬了鬼腳印兒了嗎?


    【章皓】:差不多吧,她媽媽媽說她昨天一迴去就開始發高燒,到現在還退不下去呢,背上也出現了不少小痘痘。


    【博然】:啊?那你問過其他人了嗎?有人和他一樣嗎?


    【章皓】:沒有啊,隻有她一個人,你說說啊,你平時可比她邪氣多了,怎麽她就踩上去了呢?


    【博然】:那我們應該去看看人家吧?


    【章皓】:不用了吧,人家家裏忙的團團轉你還跟著瞎湊熱鬧,我們還等等吧。


    【博然】:哦,好吧,對了你問問賀白,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山上的事兒?


    【章皓】:賀白?你又不是沒看到,賀白的臉色也很蒼白,你覺得會是他嗎?


    【博然】:誰知道呢,賀白那個人太敢冒險了,關鍵是他太敢拿我們的命和他一起冒險了,你都十六歲了問問怎麽了?


    賀白比我們都大一點兒今年十七,剩下的除了章皓十六歲,我們都是事物,本來都差不多大,可是賀白17歲了,他平時又喜歡開玩笑,我不由得往他身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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