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輕飄飄的三個字落了下來, 卻如同千斤重的石頭砸在了鄭嚴序的心上。他麵色一僵,瞬間慌了:“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鄭嚴序,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我隻是一個體質特殊點的人類,我們……”也是一個錯誤麽?宋承整個人都在顫抖,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一枚急切的吻打斷。鄭嚴序將受傷的青年緊緊的摟入懷中,心疼的說道:“不是的,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你是最好的,一直都是。”“以前是,以後也是!”宋承委屈的瞪了他一眼,“可是你是神啊……”他們終有一天會如同夢境裏的神明和國王一樣,死亡在不久的將來等待著他。而率先打破平靜的,則是宋承的衰老。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就疼的隻能小口小口的抽氣。原來男人已經在他的心裏占據了如此重要的地位,直到今日他才感覺到分離的痛苦。“我不會離開你,你不知道我為了你做了——”鄭嚴序的話戛然而止,宋承不明所以。男人凝視著他,淺色的眼眸裏道不清的情緒醞釀在一處。宋承沒能讀懂其中的千分之一,它們太過複雜,以至於他知道那並不是自己能了解的領域。“總之,承承你是我的全部。”鄭嚴序的聲音很堅定又溫柔的讓人心顫,“我們不會像他們那樣,一切將被推倒重建…”“你信我麽?”宋承愣了一下,然後立即點點頭。“我信你,除了信你,我別無選擇。”鄭嚴序親了親他的眉間,“如果可以,我情願為你舍棄這沉重的神位。”可那樣他就再也護不住自己的愛人了,當他決定這樣做的那一刻,早就沒有後退可言了。“別了吧。”宋承小臉糾結的看了他一眼,小聲道:“當神多酷啊。”說出去都厲害死了,倍有麵子。宋承現在已經完完全全把鄭嚴序當成了自己人,頗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兩人的誤會解開後,沒了那令揪心的氣氛,宋承又不死心的提起了剛剛的話題。這才知道,原來男人口中“他不配”的意思。每日每夜前來朝拜的世人數不勝數,而在這芸芸眾生之中,神從未偏愛過誰。可是青年的到來打破了神明堅守萬年的本心,明明他沒有改變現實的能力,卻給孤寂的神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念想。對兩人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悲哀。倘若青年沒有大張聲勢的宣告,試圖引起神明的注意,又怎麽會有後續的神傷。而青年雖然在世人麵前是備受敬仰的國王,但在神明的麵前他卻親自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他是一個小偷。無論所偷的是何物,當他認下罪行的那一刻,地獄的門便已然敞開。他們是不對等的,最起碼在那一刻,神明已經注定等不到他了。宋承聽後一陣默然,但隨後突然想起來什麽,捶了他一下。“那你也不能說神明會和新婚妻子相愛啊?這樣……這樣真的不太好。”宋承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麽一句話來。鄭嚴序親了親他白淨的臉頰,笑了:“等不到的人就不要再等了,更何況神明的妻子也很愛他啊。”因為等不到的人,終會以另外一種形式出現,盡管容顏已改模樣已變。-這樣古怪離奇的噩夢宋承連續做了三四天,夢境才慢慢消失。盡管他強行說服自己那隻是一場沒有根據的夢而已,宋承還是察覺到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比如他的感官變的比以往更加靈敏,而皮膚對痛覺的感知能力卻在瘋狂降低。甚至有一次他在家燒開水,被溫度高於一百度的水蒸氣燙到,宋承都沒怎麽感覺到熱,皮膚甚至都沒有變紅。這種變化令人心悸的同時,宋承又生出了一種本就該如此的錯覺。好似有什麽本能正要唿之欲出,又被困於這幅人類的軀殼裏一樣。宋承按了按自己緩慢跳動的心髒,硬是將那股怪異的情緒壓了下去。這段時間鄭嚴序都是白天在,而晚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又是對宋承有求必應,白天兩人瘋玩,晚上青年也就老老實實的休息了。對此,宋承常常一度忘記了自己肚子裏還揣了一個小的。鄭嚴序這位老父親就更粗心了,他摸了摸青年軟塌塌的小肚子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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