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哲把全善轟走後,這才像一隻沒有方向感的蒼蠅一樣,在屋子裏四處踱步,嘴裏時不時地念叨著,“去還是不去?不去會不會說我的壞話,可是去了會不會被人嘲笑,被人譏諷呢?”他轉了半天卻是越來越頭暈,更加覺得思緒越來越混亂,因為他竟然一時不知該如何辦了。


    腦海裏的兩個思想,也是處處出來給他礙事,逼得他不得不得把兩個思想給擠到外邊去,就在這時,又有一個聲音在他腦海裏響了起來,“要不要去,你幹什麽不用抓鬮呢?一個上麵寫上‘去’,另外一個上麵寫上‘不去’,抓到哪個算哪個。”


    聽到這時,他頓時一怔,隨即笑了,“我怎麽沒有想到這個方法,看來還是你為我好。”想到這時,這才把全善又叫了迴來,讓他去準備兩張紙條,還有筆墨硯。


    雖說全善覺得有些詫異,但還是一一做了,畢竟,為了自己將來美好的前途,也是為了未來美好的生活,他必須要聽上官哲的話,因為在這裏,他是最大的。


    當全善把這三樣都放在上官哲的麵前時,他反而覺得這個有點太玩意兒了,或者說不是很正規的。


    想了下,又再次說道,“你再去取一張紙,我要給花語珠寫封信,請她迴來。”


    “老爺,你最好還是親自……”全善本能的是想勸下,可是看到上官哲露出不悅的目光,更加明白這個時候不能刺激他,否則會讓他做出一些更瘋狂的事情來,最終咽迴了想說的話,而前去找宣紙和信封皮了。


    大約半炷香的時間,全善迴來了,他手裏拿著的正是上官哲需要的東西。


    上官哲點點頭,就讓全善再次離去,而他把門反插上,開始認認真真的寫信。


    可是,每當寫到一半時,他總覺得不對勁兒,也不對頭,或者說覺得過於軟弱,最終在浪費了第六張紙後,這才在第七張紙寫出來一行字,而且是簡單明了的,上麵隻有那麽幾個字,一眼就能看到的,而且命令氣勢倒是極強的。


    隨後把這紙放進信封皮裏,並在信封皮上寫上“花語珠親啟”四個大字,這才轉交給全善,讓他想辦法交給花語珠去。


    全善應了一下,拿上信,這就匆匆而走,而上官哲這才坐在椅子上,緩緩的按著自己頭上的各種穴位,他真的覺得這一刻好累,好累,而且覺得過於複雜了,沒想到在朝堂上什麽事都難不到的,竟然會被這區區的一件家務事給難倒了。


    全善本來是想出去的,可是沒想到在路上碰見自家的少爺,不由開口道,“大少爺,您這是去哪裏呢?”


    “我出去走走,全善,你拿著什麽?”上官炎問道,他是從自己母親那裏得知,自己的父親是在考慮事情,所以就決定不影響他而自己也因為一時的開心,決定出去轉轉,或者也能請到名醫給他把自己病治好了不就行了,到時候又能玩起來了,卻看到全善手裏拿著東西。


    “這是老爺給花夫人的信。”全善笑道,“讓奴才給花夫人送去的。”


    “來,給我看看!”上官炎伸出手,向全善要去。


    全善一怔,稍微思索了下,就遞給了上官炎。


    上官炎打開信封皮,從裏麵抽出來那張信紙,當看到上麵那幾個字時頓時皺眉了,思考了一下,說道,“你與我一同出去,我找人再按照這個意思,再替我爹給她寫封信,估計會更深情的,到時候,她一定會迴來的。”那些內容,過於強勢,而且根本是沒法讓人看的,看了之後會更加厭惡的,那樣會讓花語珠根本迴不來的,他那聖明英武的爹到底在哪裏呢?難道就恢複不到原來的平靜嗎?


    “是,少爺說的,奴才一切聽從。”全善點點頭,於是主仆二人一起從家裏出發,然後走向了外邊……


    在走到一個寫書信的地方時,上官哲這才停下,叫住寫書信的人,“來,按照這個信裏的內容,修改下,要更加動情的,而且要深表情意的。”


    寫書的人抬起頭望了上官炎一眼,隻是打開信封皮,從裏麵也是抽出來那張紙,上麵赫然有八個大字“花語珠,你給我迴來!”不由皺眉,隨即問道,“要如何深情?而且又如何打動?還有你說的深情這裏可是一點也沒有,隻有強製和命令。”


    上官炎考慮了一下,最終說道,“你就寫……像情書一樣的吧。”


    “情書是什麽?我隻是給人寫信,從不寫情書的。我也不會寫。還有這位少爺,這封信,一點感情也沒有,如何讓我改為有感情的。我看這位寫信的人,隻是過於強勢,到底他和這位……夫人出現什麽情況了?”寫書的人淡定的問道。


    “是這樣,這是我的……母親,她因為一些小事兒與我父親爭吵,現在一氣之下離家出走,而我父親是想請她迴來,可是又覺得沒有麵子,這才寫了這麽一封信。”上官炎稍微猶豫了下,最終如此說道。


    “既然是請你母親迴來,你可以去,你父親也可以去,這封信根本不是請的,而是一場爭執的導火線的。”寫書的人再次說道。


    全善可是有點不滿了,“我家少爺讓你寫,你就寫,你磨磨蹭蹭做什麽?”


    一看到全善的不滿,還有他的威脅,寫書的人再次笑道,“那我就不管了,再說你們這是求人的態度嗎?真是……一群沒有耐心的人!”


    “全善,給我退下!”上官炎皺眉,這個時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寫書的人的信,可是全善卻又用如此強勢的語氣,隨即又說道,“你就寫吧,這是緊要事兒。而且我正好是需要的,我是知曉我爹是……怕人笑話的。”


    “我寫可以,但是必須要有銀兩,而且你們這個要寫很長的時間,因為我得要潤筆,所以……給三兩銀子吧。”寫書的人看到上官炎如此焦急,這才改口道。


    “好,好。三兩銀子可以,先生多長能寫出來。”上官炎問道。


    “一個時辰吧。”寫書的人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這才說道。


    “好,好,我先去玩一會兒,一個時辰之後,我就來找你,到時候銀子會大大的賞你的。”上官炎正準備走時,卻被對方拉住,“先給定金,萬一我寫完了,你們沒銀子要賴賬怎麽辦?”


    上官炎隻得把目光投向全善,全善摸了一下身上,最終把身上僅有的一兩銀子遞給了寫書的人,然後皺眉道,“少爺,奴才出來的急,沒有拿銀子,現在也隻有這一兩的,再迴去恐怕也……沒有時間了。”


    “罷了,我就坐在這裏看先生寫信吧。”上官炎搖搖頭,隨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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