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被他說得心中一動……

    她問:“那你說我是不是對的?”

    顏伯舟刮了下她的鼻子,笑:“你今天都想些什麽呢?”

    她沒聽到答案,不肯饒過他,“說唄……”

    他吐了一口氣,道:“你是……你就是對的那個……”

    他不覺迴味剛才那一味鮮美和一味溫馨……以前不知道,現在卻覺得,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平凡而溫暖的一生。

    顏伯舟深深望著她:“我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秦風苦笑,她輕輕碰了下他的額頭,坦白道:“我隻是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你會不喜歡莊小姐……我跟她比起來,真是一個石子,一個珍珠……她喜歡你的對吧?”

    顏伯舟一聽就知道這不是她自己看出來的,才見莊尋那一麵,哪有那麽明顯?

    “聽到別人的八卦了?”

    秦風忙搖頭。

    顏伯舟道:“放心吧,我可管不了別人的嘴巴,她們說了,你聽聽就算了。”

    秦風小心問他:“那……莊小姐是不是喜歡你?”

    他睨她一眼:“你說呢?”

    她道:“我覺得……喜歡……”

    顏伯舟道:“她小時候上的藝術學校,封閉式的,父母一個學期才去看她一次,她很缺少關愛,跟父母不親,跟其他親戚更是,越是獨立的人,其實越是渴望關愛……她在北城上大學後,她哥事業剛起,經常去外地,我負責本地業務,所以代替她哥照顧她不少……”

    秦風頓時了然……“她依賴你……”

    顏伯舟說:“她見過的男人不多,同齡人身上自然少一些經曆,不足以打動早熟少女,可她不懂男人有很多種……我這種,隻是其中一類,不管如何,我在她的世界裏注定隻是個過客……”

    “那我呢?”

    “你?你是我的愛人,也是家人……”他笑,“你在我這裏,不隻一個角色,就像我在你心裏,也不隻一個標簽一樣……”

    秦風漸漸平靜……

    她靜默之後,道:“你這樣的話,可千萬別告訴她,很傷人的……”

    顏伯舟摸了摸她的臉,他坐起來,反客為主壓上她。

    “傷別人無所謂,因為我相信一定有別的人能治愈好她……我隻要做到不傷你就行了……”

    她幾乎被他感動哭了,感動之後,破涕為笑:“嘴真甜!”

    顏伯舟更近她一些,問:“我這感冒不會傳染你吧?”

    “風寒感冒,不傳染……”

    他不由分說地要親上來,“那讓我嚐嚐你的嘴巴甜不甜——”

    秦風剛剛張開嘴巴,立刻被他堵住。

    靈巧的舌頭順勢探入,勾舔著她的唇舌,用力糾纏在一起。

    秦風得空喘了幾口氣,再被他封住嘴巴,她微睜雙眸,能看到男人臉上細膩的毛孔……他的唿吸有些燙,灼著她的臉龐。

    微微推開,他抱住她的肩膀,胡亂說:“我最近很想你……尤其想你……”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變得這樣敏感,由著他兩手伸進衣服內,解開她的束縛……

    衣服推上去,秦風仰頭躺下,男人順著脖子吻下去,含住她的嬌軟,秦風微仰身子,捧住他的頭,聲如細蚊:“……你還生著病……”

    他滿頭大汗,悶聲道:“早好了……”

    抱起她的腿盤在自己身上,顏伯舟撤掉襯衣,重新壓下去,手指探下,試探著,撩撥著……直到懷裏人嚶嚶喊叫,他放開她,低聲說:“幫我……”

    秦風媚眼微睜,借著力氣翻過身來。

    趴在他身上,扯開他的褲子,兩手握住那隻昂首的東西……上下□□幾下之後,顏伯舟重重吐出一口氣,撈她起來,踢掉褲子……

    身子沉下去的一瞬,愉悅泛濫,他快速動起來,又不斷用手去觸碰她的敏感……

    秦風不覺摸向他的臉,每一寸……從眉毛到鼻子,從嘴巴到喉結……

    她緊緊擁住他,在他身下輕聲哼叫。

    他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動作了很久仍不滿足,幹脆將秦風翻過身……從後麵進入——秦風被撞的七零八落,無力地趴在沙發上,他伏在她的後背,親吻她的耳朵……

    “別離開我……”她似是求他,看不到他的臉,她心中慌亂……

    他捏住她的胸口,用力抽動幾次,徹底釋放。

    兩人一起滾到地上,顏伯舟扯下沙發上的毛毯圍上他和秦風,低低道:“好……”

    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

    一場美夢醒來,最欣慰的是旁邊有愛人在熟睡。

    顏伯舟幾乎忘了他和秦風是怎麽迴到床上睡覺的,但醒來

    兩人相擁,已是滿足。

    他的左手臂枕在秦風脖子下麵,右手臂撈了下她的肩膀,緊緊擁住。

    秦風也醒了,朦朧的雙眼睜開,還有一絲困意。

    “幾點了……”

    他看了眼床頭櫃的手機:“八點多了。”

    秦風像個彈簧一樣忙坐起來,可顏伯舟卻又將她按迴去,緊緊摟住說:“別動……”

    “遲到了!”

    怎麽會一覺睡到八點?鬧鍾都沒響……

    顏伯舟笑道:“請假吧……今天我們哪兒也不去,就在家裏呆著……”

    秦風哭笑不得,“你竟然又帶著我曠工……顏老板,你這樣還能賺到錢嗎?”

    顏伯舟道:“你今天有事嗎?”

    秦風想了想,昨天去和禦河地產的人討論過了活動流程,她今天要修改流程方案,但是……在家裏也能做。

    顏伯舟摟著她不放,“那你就在家做吧……”

    “……”她問,“你呢?你也沒事嗎?”

    他是大老板,大忙人,也能曠工?

    顏伯舟說:“公司都是我開的,我想上就上。”

    秦風:“……”

    她服了。

    顏伯舟雖然不再發燒,可是感冒還沒好透,聲音囔囔,有些流鼻涕。

    秦風心想,既然他是個病人,那就遷就一下他吧……

    給人事發了條微信,隨便扯了條借口請假之後,她就繼續跟他窩在床上,睡了個迴籠覺,顏伯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來摸去,他卻一直沒動身……

    秦風知道,他這是在等她呢……

    她暗暗咬牙,心道某些人真是行走的“□□”,遇到他,算是栽了……

    她在他懷裏翻動,沒一會兒喊著求饒,兩條細嫩的胳膊摟住他的脖子,湊上去親他的嘴——

    這麽一折騰就到了十二點,秦風渾身酸軟的趴在床上,顏伯舟倒先起床穿了衣服,迴頭問她:“想吃什麽?”

    一上午沒吃飯,又做了劇烈運動,不餓才怪……

    秦風想了想:“想吃鱸魚……”

    他問:“自己做,還是去餐廳吃?”

    “自己做吧……”外麵做的不知好壞,也不知新鮮不新鮮……

    顏伯舟應了一聲,摸了摸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親一口說:

    “那我去買。”

    他簡單洗漱之後就穿著運動衣出門了,秦風怕他再受寒,特別囑咐他把櫃子裏的棉外套拿出來。顏伯舟把衣服套在身上,像隻身材雄偉的大狗熊。

    秦風樂了好久,送他出門:“早去早迴!”

    房門關上,屋內一片平靜。

    秦風擁著被子盤坐著,慢慢撫上自己身體,感受皮膚的光滑……她不太能看出來這段時間自己的變化,可她知道,一定變了不少……

    原來不是時間在讓人發生改變,而是身邊的人再使你改變……

    顏伯舟把魚買迴來,秦風也起床了,她穿著顏伯舟的睡衣在廚房忙碌,袖子挽了好幾層。

    顏伯舟坐在旁邊好奇寶寶一樣看著她的動作。

    魚是現殺好的,秦風又洗刮了一遍,放在鍋裏清蒸……

    魚出鍋之前,她先蒸好了米飯,又炒了個番茄雞蛋和蒜蓉油麥菜。

    顏伯舟早就拿好筷子等待了……

    秦風把魚端出來,笑他:“看你餓得眼睛都直了。”

    他一點兒不害臊,舉起筷子先夾一塊兒吃下,大歎:“嗯,好吃。”

    秦風放好盤子,“真的啊?我好久沒做過清蒸鱸魚了,還怕火候不夠呢……”說著,她也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裏,“嗯,還行,沒有發揮失常……”

    兩人開動,顏伯舟連吃三碗米飯……

    沒辦法,他不常吃家常便飯,現在真覺得,這樣的日子實在難得。

    吃過飯,顏伯舟負責洗碗刷灶台,秦風把髒衣服攏一攏扔到洗衣機裏,忙活完,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一部新出的劇情片,秦風雖然對這類電影興趣不大,卻也看得十分感慨。

    影片裏,因自己的失誤而失去三個孩子的男人做了侄子的監護人,一壯年,一青年,各自背負著失去親人的痛苦,卻都不肯外露,隻能隱忍表達心中苦澀……

    秦風想起上學的時候,心理學老師說過,男人其實比女人更脆弱……

    因為他們大多數不能像女人一樣可以大聲嘶吼痛哭、與朋友分享心事、亦或是利用購物等方式來疏導痛苦和憂愁……他們更多的,是將一切壓在心底……痛苦會膨脹,發酵,無限地折磨他們……

    想到這裏,她看了眼顏伯舟——他是不是也是這樣?不管遇到什麽,都自己消化處理?

    他應該也

    是那樣……一句“成熟男人”,其實已將他推到了一個高點。

    太多人因為這四個字,連痛哭的權利都被剝奪……

    這一天雖然什麽都沒做,卻過得飛快。

    眨眼天色暗下,秦風把處理好的方案放在一旁,又在想晚飯吃什麽。

    顏伯舟吃了藥又睡了,他睡得很安穩,秦風看著也覺得舒心。

    隻是這份靜謐沒持續多久,被她的電話聲驚擾了——

    秦風聽到電話響,急忙去翻找。

    顏伯舟輾轉醒來,迷迷糊糊中摸了摸枕頭下麵,拿給她。

    秦風看一眼手機屏幕,竟是郝月打來……

    “喂?”

    郝月應:“下班了?”

    秦風一慌,下意識撒謊道:“還沒呢,在公司……”

    郝月道:“上班辛苦吧?”

    秦風看了眼顏伯舟,後者像是沒聽到她的話,正起身穿鞋。

    她道:“嗯……還行,有事嗎?還是……忙忙有事?”

    郝月說:“沒事兒,我沒事兒,忙忙也沒事兒,就是問問你最近忙不忙,眼看著要到年底了,我那天迴來跟你爸商量好了,讓你迴來過冬至……”

    秦風的心跳猛然加快,她沒想到好消息來得這麽快。

    “可以!可以的……”她想也沒想就應下。

    掛了電話,她飛奔到眼伯舟跟前,一把摟著他的脖子——

    顏伯舟正要喝水,差點把杯子裏的水碰灑了,“哎喲喲!姑奶奶,悠著點兒!”

    放下杯子,他的手撈過秦風的腰,另一隻勾起她的下巴問:“什麽事兒這麽開心?”

    秦風興奮道:“我媽打的電話……”

    他說:“我知道,看到來點顯示了。”

    秦風又說:“我媽說,冬至要我迴家吃飯!”

    他一頓,旋即唇邊露出笑。

    這確實是件好事兒。

    就連顏冬雲都說,秦懷書這迴,估計要開竅了。

    想想也是,秦風離婚的事兒已覆水難收,對方連孩子都有了,聽說前段時間秦懷書還想讓杜家人到北城再給他們家一個交代,不想那邊已經把小三接進家裏了……

    杜家父母口口聲聲說,他們也不想接受這麽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可是秦風和杜培已經離婚,他們的孫子又在那

    個女人肚子裏,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命啊……秦懷書氣得險些破口大罵,那個孫子是孫子?杜芒這個孫女不是孫女了?

    杜家父母道,一家一個,也算公平了……公平個屁!

    秦懷書這兩天正張羅著找人把津門的房子賣了,那個地兒,那家人,恐怕是再不想來往了!

    既然別人家開開心心開始了新的生活,他們還在為那些沒良心的人自尋煩惱,為了什麽呢?

    顏冬雲得空就不漏聲色勸秦懷書說:“你瞧咱們都這麽大年紀了,不想前途,也不想賺錢了,就想安安穩穩過日子……有時候眼不見,耳不聽,也挺好的……”

    每次聽這話,秦懷書都不說話。

    顏冬雲道,能聽進去的,肯定都記在心裏,不能聽進去的,在他耳邊重複一百遍也是沒用……

    冬至很快到了,禦河地產的活動月底就要開始,已經到了最後確認人員問題了,禦河那邊為了保證最後一周順利播出宣傳片,定在12月25日26日兩天拍攝,後期製作一天完成。

    秦風為了這個來迴奔波,卻不敢忘了冬至之約。

    這一天早上她便打電話給郝月,說想吃芹菜餡兒的餃子。

    她小時候就在吃芹菜餡兒的餃子……

    郝月笑著應下,趁早上就去買菜剁餡了。

    晚上下班,秦風早早收拾好開車來了老宅。

    天冷了不少,風如利刃刮過臉龐,秦風卻覺得心裏很熱。

    對麵,顏伯舟也迴家了,顏老爺子在院子裏抽煙,聽到動靜,樂嗬嗬說:“小風丫頭迴來了……”

    顏伯舟抬頭看了眼,隻見外麵有一束車燈……

    外麵冷,秦風進屋一會兒,身子暖了不少……

    杜芒和熊熊在門口接她,兩隻小家夥繞著她亂轉,秦風把外套脫了掛起來,小心問杜芒:“你姥爺呢?”

    杜芒說:“姥姥姥爺都在廚房呢!給你包餡兒大皮薄的餃子!”

    秦風咧嘴笑,“媽媽也過去幫忙。”

    餃子其實白天就包好了,中午吃了一頓,郝月怕不夠,又拉著秦懷書幫忙包一些。

    秦風進廚房,見到兩人,喊了聲“爸”“媽”。

    秦懷書抬頭看了她一眼,臉上沒什麽表情。

    郝月迴頭忙道:“還挺快啊!去坐著等吃飯吧,馬上就好!”

    秦風捋起袖子,說:“我來幫忙吧,還有多少?”

    秦懷書見她這樣,拍拍手道:“那你們娘兒倆折騰吧,我去看電視了!”說罷,就走了。

    郝月氣道:“真是讓他幹一點兒活好像要了他的命似的!”接著又笑對秦風說,“你爸!現在還是老樣子!那你把這幾個皮兒包完,我這鍋快出來了!”

    秦風撿起筷子,包起餃子。

    好久沒包過餃子了,手有些生,小時候郝月嫌棄過她,見她包不好,總不耐煩地揮手讓她出去,別在廚房幫倒忙,現在卻寬容許多,餃子醜,也不說東說西了。

    她這邊剛包完,那邊餃子出鍋。

    白白胖胖的餃子盛出一碗又一碗,秦風把醋碟都拿過去,郝月還調了香菜末,加醋、鹽、香油和一點醬油,味道鮮美又開胃。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飯,電視開著,秦懷書也不說話。

    郝月道:“吃多了餃子晚上多走走路再睡覺。”

    秦風和杜芒都點頭,便繼續埋頭吃。

    杜芒自己吃了一碗,飯量驚人,秦風怕她撐壞了,不讓她再吃了,郝月卻還嫌不夠,又給她夾了三個。

    最後,秦風和杜芒都捧著肚子動不了……

    郝月很有成就感:“還是我的手藝好吧?在外麵你們哪能吃到這麽好吃的餃子!”

    秦風不得不比大拇指:“對啊,我早就想吃了……”

    郝月看了眼秦懷書,道:“以後想吃就打電話給我,迴來吃個飯能費多大勁!是吧,老秦?”

    秦懷書愣了愣,瞥她一眼,沒應。

    郝月背著他跟秦風使了個眼神,秦風會意……

    秦懷書就是這脾氣,他就算原諒秦風了,也不會開口的……

    不過,秦風已經很滿足了。

    飯後幫郝月收拾了鍋碗,秦風迴去,見杜芒正趴在房間裏跟熊熊玩。

    郝月說:“杜芒就住你的房間,東西我都換新的了。”

    隻是桌椅什麽的還是從前的樣子……

    秦風走進來,在書桌前坐下來,看向對麵。

    燈火明亮,卻無人應……他還沒吃完飯吧?

    杜芒爬過來,抱住她的腿,抬頭說:“媽,這裏是什麽?”

    秦風愣了下,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腳下那個鎖起來的櫃子……

    秦風蹲下

    身來,仔細看了眼那個櫃子,竟也忘了這裏麵都放了些什麽……

    她翻找一下,憑著記憶,找到了櫃子的鎖。

    打開櫃子,有塵埃的味道。

    裏麵黑漆漆的,堆滿了各種雜物,她隨便抽了一個本子出來,看了眼,笑了。

    “這是媽媽高三複習時寫的試卷。”

    杜芒驚了:“這麽多啊?”

    秦風把它們搬出來……羅列出來後,足足有一米高。

    她離開家後就沒動過這裏的東西,想必這麽多年來,郝月也沒收拾過這裏。

    另外還有一些她那時候用的文具和拍的畢業照。

    她一邊翻看,一邊歎道:“考大學可不簡單……”

    杜芒看她寫的卷子,字跡工整,每一張都有批改的分數。

    “媽媽真厲害,不過沒有我厲害,我能考滿分!”

    秦風笑:“等你長大了會發現,滿分很難得,試卷的滿分難得,人生的滿分更難得。”

    杜芒懵懵懂懂,皺起小眉毛:“題目很難嗎?比奧數題還難?”

    秦風點頭:“對,很難……”

    杜芒有些為難:“那我是不是就不能得滿分了……”

    秦風道:“那可說不定,而且,其實很多時候,有些事是不能靠分數來決定的。”

    杜芒忙說:“我知道,老師說過,分數不是一切!”

    秦風微微一笑,“沒錯。”

    她把那張畢業照拿過來,抽一張紙巾發趕緊上麵落下的塵土,照片變得清晰。

    她遞給杜芒:“猜猜哪個是我?”

    杜芒便認真地找起來……不一會兒,她大叫:“這個!”

    秦風拿過來看了,“猜的真對。”

    杜芒看看照片,又看看她,咧嘴笑:“媽媽真年輕,以前和現在一模一樣!”

    是嗎……

    十幾年過去了,還能和以前一模一樣嗎?

    杜芒說:“以前的媽媽跟照片裏的不一樣,現在的媽媽跟照片裏一模一樣。”

    秦風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是因為都是短發嗎?”

    杜芒想了想,皺眉:“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她笑,“那到底是不是?”

    杜芒耍賴,“哎呀,我也不知道啦!”

    翻過照片,後麵是一排手寫的字——

    杜芒一字一句念出來:“……十五年後,你要成為令人羨慕的人……”

    秦風心頭一頓,看過去,認出來那是自己寫的字,可是,她卻早忘了那時許下的誓言……

    十多年,眨眼就這麽過去了……

    成為令人羨慕的人……她是嗎?她還不是……

    杜芒眨著眼睛看她:“媽……”

    秦風看想她。

    杜芒問:“你小時候有夢想嗎?”

    她張張口,又將話吞下去……

    怎麽可能沒有夢想?

    杜芒又追問一遍,“媽~有嗎……有嗎?”

    秦風牽過她的手,餘光瞄到門外時,發現有人在外麵——

    不知什麽時候,秦懷書在門外站著。

    秦風愣住,忙拉杜芒站起來。

    “爸?”

    秦懷書退了一步,輕輕嗓子道:“你媽叫你們吃水果。”

    秦風苦笑:“餃子還沒消化呢……”

    他沒理,嘟囔了句:“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

    秦風和杜芒對視,吐了下舌頭,默默跟著秦懷書身後迴到客廳。

    水果是真吃不下了,秦風和杜芒喝了幾口水,她道:“我帶杜芒出去轉一圈吧,消消食兒。”

    郝月道:“那你們穿厚點兒出門,還有啊,小風……今晚就在家裏住下吧。”

    秦風點頭:“好……謝謝媽。”

    郝月頓了頓:“傻不傻,跟我說什麽謝謝……”

    她搖頭笑,眼底卻是含著淚。

    給杜芒套了件羽絨服出門,秦風牽著杜芒,杜芒牽著熊熊,兩人一狗在外麵走……

    起初確實很冷,一邊走一邊跺著腳,倒覺得暖和一些。

    杜芒跑起來,熊熊便也興奮地不得了,蹦蹦跳跳,精力無窮……

    杜芒的笑聲在整個院子裏響起:“哈哈哈,媽媽你快看,熊熊是傻的!好傻啊!”

    兩人走到籃球場附近的時候,熊熊突然瘋了一樣一邊跑一邊叫,杜芒忙去追。

    “熊熊!不要亂跑哦!快迴來!”

    怕她跑著摔倒,秦風也忙去追,追到跟前,見熊熊停下來了,它旁邊,一個黑漆漆的狗在它身邊繞來繞去,兩狗互相用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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