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菲,在警校的法醫專業讀大三。


    自從我摸了一具千年古屍以後,我的命運就發生了驚人的轉折,我居然被一具棺材裏的屍體霸王硬上弓了!


    那天從文物局運來一具從古墓裏出土的屍體,連同一口沉重的石棺一起送來。讓校內法醫先做醫學解剖鑒定,我作為副手站在一旁。


    旁邊的工人戴著棉手套齊心協力地將石棺的棺蓋推開,露出棺材裏麵的屍身。


    驚鴻一瞥,把我驚得呆立在原地。


    棺材裏不是一具腐爛的發黑的屍體,而是個五官輪廓清秀如玉鑿的少年,遠山眉略帶憂鬱的蹙著。


    雙目輕輕的閉著,就跟睡著了似的。


    玉箸一般的手指相互交疊著,放在繡了銀線蛟龍的腰帶上,腰帶上掛著一對精美絕倫的鳳凰玉墜。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水袖斂服,潑墨般的烏發被一枚紫金冠束起,腳上是一雙金線滾邊的靴子。


    他的肌膚在開棺之後,沒有經過任何防護,直接暴露在空氣中,卻沒有發生任何氧化的現象,光潔如一的讓活人都覺得羨慕。


    這根本就不是一具死屍,分明是個鮮活的生命!


    “愣著做什麽?給我遞手術刀,蘇菲你好好學著點,這也許是當世考古學和解剖學的最大發現。”戴著口罩的老師顯得非常的激動,他的眼睛裏都冒出了精光,狂熱的看著石棺裏麵那個安然靜止的少年。


    我拿解剖刀的手有些僵硬,腦子已經勾勒出這個少年被開膛破肚之後的慘狀。額頭緊張的出了點細汗,指尖一抖,鋒利的解剖刀居然落進了石棺中。


    刀刃貼著石棺中少年的麵容劃下去,破……


    破相了!


    少年白皙如凝脂的容顏被劃出了一道口子,傷口沒有流血,而是從傷口裏湧出了一股密密麻麻的黑色的如同潮湧一樣的東西。


    我緊張的眼睛有些模糊了,努力睜大了眼睛幾次,才看清楚。


    那是一隻又一隻黑色的長條狀的蟲子糾結在一起,形成了漆黑的一團。就在這時候,空氣中突然彌漫著一種詭異的香味。


    這種香味很濃鬱,就好像腐爛的薔薇一樣,馥鬱的芬芳中帶著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味道在空氣中一點點的散發,由慢慢的就彌漫在了整間解剖室當中。


    我低下頭,已經充分做好了挨罵的準備,好半天都沒有聽見動靜。


    緩緩的我就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的人全都無聲無息的暈倒在地上。看著地板上躺倒的人,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整個後脊梁骨都發了寒。


    這是怎麽迴事?


    怎麽全都倒下去了?


    突然,棺材裏的少年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沒有焦距的,沒有眼白的也沒有瞳仁的青藍色的眼睛。


    外麵的天色一片黑暗,解剖室當中的幾盞燈管發出的光芒齊齊的閃爍了一下。


    在這一瞬間的時間裏,渾身的冷汗把我的身子浸透了,那種害怕的感覺是從心底深處油然而生的。我站在原地腿肚子已經抽筋了,就見到那個少年猛然坐起來,臉上被手術刀劃傷的地方猙獰的可怕。


    詐屍了!


    這個埋在古墓裏麵,千年的屍體它活了!


    我胃裏惡寒的都擰巴了,千年的屍體他不僅活了,還將慘白的手緩緩的從石棺裏伸出來。扒著棺材沿兒,發出了一聲陰沉的邪冷的聲音,“你們想把我開膛破肚對嗎?”


    我隻是實習生啊,我隻是被叫過來當助手,當苦力的!


    我冤枉啊!


    可是我嚇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根本沒那個膽量為自己解釋什麽,整個房間裏都是我被嚇得上下牙齒打架的聲音。


    我下意識倒退了一步,卻被身後麵的手術台絆了一下,我摸到了手術台的邊緣。已經不顧一切的爬上去,準備越過手術台奪路而逃。


    現在不管怎麽樣,都是保命要緊。


    我笨拙的爬上手術台,手腕就被一個冰冷的像冰塊一樣手扼住,隨即身體猛然間就被一個沉重的東西覆上。


    冰冷的感覺通過肢體的接觸,一下就竄進了我的心房。我的整個身子都仿佛被凍住了一樣,僵硬的沒有辦法動彈。


    “你嗅到曼珠沙華的香氣沒有暈倒?看來,你就是我要找的女人!!”那個男人居高臨下的俯瞰著我,青藍色的眼眸清冷桀驁的睥睨著我。


    一襲清冷的月光落在手術台上,那個少年側臉被照出了幽藍色一樣的詭異。


    他手指緊緊的扼住我的下巴,黑色的長發落到了我的側臉,另一隻手已經將我身上的白大褂撤掉。


    又粗暴的將我穿在白大褂下麵的白色連衣裙褪到腰部,陰冷的目光掃過我的鎖骨,胸脯,一直到我的小腹……


    他唇角邪異的勾起,突如其來的吻如同雨點般密集,冰涼的落在我身上的每一個角落。包括我最敏感柔嫩的地方,他就這樣強行將我占有。


    我崩潰的想要尖叫出聲,卻連嘴都張不開。那種連嘴都被冰凍住的感覺,讓人渾身都充斥了一種極度的恐慌。


    明亮的燈光隨著,他越演越烈的侵犯熄滅了。


    黑暗中,淚水從的眼角滑落,就像木偶一樣任憑他肆意的把玩。心就像被冰冷的海水包裹,沉到了地獄的深處。


    腦子裏閃現的全都是我和初戀簡燁一路走來的畫麵,再過兩個月,我就要和他訂婚了。居然會在這裏,第一次竟然給了一具僵屍。


    感覺到我落淚了,他的動作頓了頓,冰涼的指尖劃過我的臉龐,“委屈了?”


    我說不出話來,淚水更加洶湧的滾落下來,誰願意被一個屍體侵犯?我何止是委屈,這種屈辱的感覺,讓我我不得立刻拿到一把桃木劍,狠狠的刺穿他的心髒。


    我被他抱到了身上,輕柔摟到了充滿了刺骨寒涼僵硬的懷中。


    他的動作很輕,語調陰冷中帶著一種詭異的曖昧,“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屬於我,晚安,蘇菲。”


    他……


    他知道我的名字……


    意識越發有些遲鈍,我緩緩的就陷入了昏迷中,醒來已經是在醫院了。


    掙紮從床上做起來了,我用手使勁兒的揉著太陽穴,覺得腦子脹的酸疼。突然,從正前方伸出一隻手幫我緩緩的揉腦袋,“怎麽了?頭疼?”


    我以為是那具石棺裏屍體,非常激烈的推開他大喊:“別碰我,滾遠一點!”


    “菲菲,怎麽了?”


    是簡燁溫和的聲音,他的目光有些擔憂的看著我。


    我警惕而又敏感的內心才緩緩的鬆弛下來,“簡燁,我……我做了個怪夢。”


    我閉著眼睛,由著簡燁幫我揉太陽穴,昏迷之前的記憶有些混亂和複雜,尤其是被僵屍侵犯的畫麵讓人忍不住麵紅耳赤。


    那段記憶既有些真實,又像一個古怪的夢。


    簡燁幫我揉了一會兒太陽穴,又讓我喝了一點他帶來的粥。粥放在保溫壺裏,還帶著溫熱。我太久沒吃飯了,胃裏難受,所以吃的很慢。


    “到底什麽夢讓你變得這樣不開心?菲菲,再過幾天你就是我的新娘了,我要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簡燁喃喃的說著,手指輕柔的撫摸我的頭頂,用一種極度寵溺的目光看著我。


    我卻差點被溫熱的稀飯給嗆死,不停的咳嗽,簡燁撫摸著我的後背,幫我順氣。


    這個時候,淚水不爭氣的從眼眶裏奪眶而出,我抱著簡燁委屈的大哭,卻什麽話也不能告訴他。


    我不可能告訴簡燁,我夢見自己被一具僵屍侵犯了。


    我在醫院裏做了個全身檢查,確定了身體沒有別的毛病,就出院迴寢室住了。簡燁在讀大三,課業很忙,卻還是特意請了半天假來接我。


    我們一起吃了晚飯,天都黑了,他才把我送迴去。


    我們的寢室在特老的一棟樓裏,聽說是五六十年前給軍人蓋的集體宿舍。長長的走廊在昏暗的光束中,都看不到盡頭,地麵是肉色的瓷磚。


    瓷磚是去年剛鋪上的,非常的新,聽說是要遮住地上神秘的血跡。


    走著走著到光線比較好的位置,還能把人臉部的輪廓照進去。頭頂上的天頂特別高,上麵的左右兩側都掛著許多別人曬的衣服褲子。


    因為這幾天天氣不好,走廊裏多了很多濕衣服,顯得有些濕冷。


    聽我們宿舍的潘小柔說,在室內的高處掛衣服,是會招惹吊死鬼的。它們會把自己的身體鑽進這些濕衣服裏,因為潮濕冰冷的環境是它們最喜歡的。


    我不敢抬頭,就感覺有什麽東西從頭頂上滴下來。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濕衣服上滴下來的水滴,冰涼涼的有種透骨的寒意。伸手一摸,居然是帶著腥味的血液。


    在我的腦子裏腦補了許多惡心恐怖的畫麵,我著急往寢室跑,胃裏卻有種惡心想吐的感覺。


    我衝進了盥洗室裏,對著水槽,一陣幹嘔。


    盥洗室連著廁所,陰麵而來的是窗外的冷風,我被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總覺得背後有人,猛然間迴頭,發現昏暗中盥洗室的門口懸空掛著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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