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上來之前大哥拉住他,耳提麵命如果出了事,他要護住大哥左手邊的人,可他管不了那麽多,大哥在他心目中是最重要的。

    “黑老弟,你來了呀,坐!”白京看到魚兒上鉤了,咧開一嘴大黑牙,笑得那個燦爛。

    黑司曜沒動,鄒逸上前拉開椅子,黑司曜慢條斯理坐下去,淡笑,“白先生久等了,既然請我吃飯,在下就不客氣了,剛好午飯沒有吃。”

    白京約黑司曜在這裏名為吃飯,其實壓根就沒想點菜,隻是借著這個地好說話,別看這望月樓名字起得響亮,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飯館,他讓手下挑中這裏,主要是這裏地位偏僻,不容易引來警察的注意。

    黑司曜一提要吃飯,白京一陣錯愕,也是個要麵子的人,一拍桌子唿喝手下,“他娘的,怎麽服務員還不來?你們是怎麽辦事的?”

    有個小弟一溜煙跑出去,拉來了嚇得不輕的服務員,一屋子兇神惡煞的男人,服務員手裏的菜單差點沒抖掉,“先、先生,請、請問要點點什、什麽?”

    修長幹淨的手翻開菜單,黑司曜隨便點了幾樣,菜馬上上來,香味在包廂裏散開,他有意無意憋了一眼左邊的身影。

    這小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鍾未昔,在車裏她被強迫換上一件西服,頭發塞到帽子裏,出來後她才明白他是要她女扮男裝,可跟在他後麵的幾個人都沒戴帽子,她一個人戴了顯得特別醒目。

    白京可管不了這些,他一等菜上來就張嘴,“黑老弟呀,我聽說你和你的手下以兄弟相稱,什麽老二老三老四……我怎麽聽說有個老七叫午征呀?喲,這怎麽和前陣子砍了我的人,大鬧我場子的混小子午征是同名同姓呀?”

    黑司曜手中的筷子一頓,淡淡抬眼,“是嗎?”

    白京臉上笑更多,“黑老弟,這可就是你的不對,這午征可是我要卸下一條胳膊的狗雜碎,道上我的話可都放出去了,你不單把人收下了,還和這狗雜碎拜了把兄弟,這要我的麵子往哪兒擱,你的眼裏可沒有我呀?”

    “你敢罵我大哥……”鄒逸一聽就火了,白京罵五哥是狗雜碎,又說大哥和五哥是拜把兄弟,這不等於是在打大哥的臉嗎?

    “老八。”黑司曜喝止,轉頭不著痕跡的勾唇,“不管午征和你之前有什麽過節,我隻知道他現在是我的生死兄弟,至於白先生愛怎麽想這可不是我能管的事。”

    想不到黑司曜居然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裏,如此狂妄,白京的臉掛不住了,陰沉下來,一揮手站在後麵的兄弟全亮出了家夥。

    黑司曜冷笑,“我想我的話講得很明白,你這樣做是什麽意思?”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怕我這個做大哥的不客氣。”白京拿桌子上的酒杯一摔,二十幾個兄弟唿啦全湧了上來,幾十隻黑管槍烏壓壓對著黑司曜及身後的四個人。

    氣氛一觸即發,鍾未昔不敢做聲,把帽沿壓得低低的,低下的視線看到黑司曜的手在悄悄朝鄒逸打手勢,下一秒那雙手從口袋裏掏出什麽。

    “今天我帶著誠意來赴約吃飯,隻有四個小弟跟著,想不到白先生好象並不友善,既然如此我想送大家一個禮物。”黑司曜不緊不慢的說著,露出了手裏的小型遙控器。

    “炸藥?”白京往地上吐了口唾液,“你他媽的當老子是嚇大的,好,老子今天就先跺了你,再去找午征那狗雜碎算帳!”

    黑司曜一把拉住左邊呆若木雞的小身影,幾步向後退,麵無表情按下其中一個鍵,隻見白京一幫人後麵的牆突然爆炸開一個大洞,威力極大,弄得一幫人措手不及,灰頭土臉,有人被砸倒在地,打滾哀叫著。

    “你……”這下白京信了,被手下護到一邊,嗆得真咳嗽。

    鄒逸指了指天花板上的吊燈,“剛才是咱們大哥送給你們的開胃小菜,大的禮物在上麵,你們今天要是敢開槍,咱們就同歸於盡,這裏麵的炸藥可是能要幾百個人的命,信不信在你一句話。”

    “媽的,算你狠!姓黑的,下次你可沒這麽好的狗屎運。”白京嚇得臉都白了,可不想為了一個午征賠了自己的命,粗聲粗氣地罵著,一揮手,和手下一幫人狼狽地跑了。

    ……

    坐在車裏鍾未昔感覺在做夢,剛才的一切好象經曆在看黑幫電影,他竟然那麽狠,事先在包廂裏做了準備,埋了兩處炸藥。

    死她倒不怕,怕的是和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黑幫壞人死在一塊兒,事後被媒體新聞報導出去,不僅爸爸會暴跳如雷,哥哥也會傷心。

    “大哥,你剛剛有沒有看到那姓白的臉,還真是白得跟鬼一樣,哈哈……”鄒逸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笑得前仰後合。

    鍾未昔看一眼黑司曜,他難得露出一絲笑,雖沒說話,看上去心情不錯。相信有一陣子白京要夾緊尾巴,不敢再找午征的麻煩。

    鍾未昔沒心情笑,剛才她企圖走掉,被他鐵鉗的大手強拽進車裏,心裏忐忑著一會要去哪裏過夜。

    “不要高興得太早,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最近讓兄弟們做事小心點。”黑司曜靠進座椅裏,大概是累了,低歎著警告。

    鄒逸小心應了一聲,加速前進,鍾未昔萬萬沒想到車子會在學校後牆停下來,而且鄒逸還下了車,直敲車窗,“鍾小姐,我送你進去。”

    什麽?鍾未昔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去看黑司曜,他閉目養神,根本就不理。

    “鍾小姐。”鄒逸牢牢記著不能叫大嫂,盡管這是幾個兄弟私底下早公認的,在大哥麵前可不敢違背命令。

    鍾未昔半信半疑下車,看鄒逸走到圍牆下麵招手,她走過去,他半蹲下她領悟過來,他是想做人肉梯子。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鍾未昔不敢去踩,鄒逸拉著她的腳先踩在肩上,然後讓她扶牆,他再直起身,她反應過來雙手去攀圍牆的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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