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變了,變得更壞,更陰了。

    他和付甘顰那麽親密,為什麽還要來找她?

    一個多星期不見,他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很好,不過見了姓佟的一麵倒還長了脾氣,枉他不放心,一路跟著,卻看到讓他最不想看到的。

    “你不稀罕!哼!”他嘴裏重複著她的話,扯著她的衣領往牆角的木床走去,“那你稀罕誰?姓佟的嗎?為什麽要偷偷見他?大街上和他摟摟抱抱,你還知道廉恥二字嗎?”

    “我知不知道廉恥,關你什麽事!”鍾未昔氣得渾身發抖,卻隻能無助地被他拖著跌跌撞撞向前。

    黑司曜把人往床上一甩,那床本來就是木板的,她摔上去全身都快散了架,眼淚不由掉出來。

    隔壁房間也突然傳來床板的聲音,不過又好象不同,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似痛苦又似歡樂,還有陌生男人的喘/息聲。

    這個時候了她還有時間走神,她腦子裏在想誰?

    覺得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鮮血湧出來,黑司曜撲過來緊緊壓著她,不由分說在她身側摸索找到拉鏈,遲遲拉不開,索性一把扯掉,這條裙子是當初他送給她的,如今卻在他的手裏親手被扯壞。

    她無處可躲,隻是感到冷,這一刻如飄蕩在暴風雨中的小舟,再無依靠,曾經在他身上看到象哥哥一樣保護著她的影子注定也隻是影子。

    在身下,她已經幾近全/裸,他也能強烈地感覺到她身子的微微顫抖,但是她一點不替自己辯解,什麽都沒有說,這樣的反應令他惱怒,她可以解釋的,為什麽不解釋?

    是不想還是不屑?跟他解釋真的有這麽難嗎?

    那一個星期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溫情是他的錯覺還是她的欺騙嗎?她還討厭他嗎?

    分開這麽久,一個電話也沒有,為了創業大計,他徹底掩藏起所有,換了號碼,換了住所,換了環境,可那原先的號碼他放在身上,每晚忙到半夜迴來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會把小卡片掏出來,裝到手機裏,他想就算白天她打電話打不通,起碼會給他留短信。

    沒有,什麽都沒有,連一個字一句話都沒有。

    她在幹什麽?忙著適應新的校園生活嗎?

    或是她根本就把他這號人給忘了,拋到腦後,連想都想不起來了。

    感覺被無情拋棄一般,這個念頭讓他無端地惱火,惱火到想要毀滅一切所能看到的,不然他怕自己會在這惱怒中自焚而亡。

    “討厭我嗎?恨嗎?”他俊目布滿血絲,喘了口粗/氣,俯下身去咬她、折磨她,看她象從水裏撈上來的小魚在砧板上彈跳,垂死掙紮,偏偏又逃不了,他用刀一片片刮下魚鱗,讓她變得赤/身/裸/體,狼狽不堪。

    “討厭你,恨你。喜歡付甘顰,為什麽要對我這樣……”她無法說出喜歡二字,也不敢說出來,她怕說了會被嘲笑,被他踐踏到無限的深淵裏去。

    突然又一聲女人的叫聲傳來,“哎唷,快……快用力……重一點……深一點……嗯……對……好……好舒服……嗯哼……我好……痛快啊,哼……哼……”

    這叫聲像隻發/春的母貓,在這個狹窄的空間點燃了一室的曖昧,溫度在直線上升,鍾未昔就算再不懂情事,對於這一點也有一點懵懂的意識,寢室裏女生們無話不談,當然也會聊到這個,她多多少少也聽了一些。

    聽了,急切而慌亂地推開他,無奈敵不過他的力氣,隻翻了個身卻把自己雪白的身體更加暴露在他身下。

    他壓著她細白的嬌軀,沿著腰線向上吻著,每到一處便能引來無盡的顫抖,輾轉來到耳垂,吸在嘴裏咬著,“說,為什麽恨我?”

    “就是恨你。”他碰過的地方如有很多螞蟻在爬,她撒著謊想逃又逃不了,扭著身子想哭又哭不出來,除了坦露的羞澀,並不那麽討厭他的觸碰,悲傷地發現,她好象真的很喜歡他。

    “說,恨我的原因。”他眼中混亂,鼻息厚重,管不了那麽多了,恨就恨吧,恨也可以記住他。

    這段時間他一心在做事,忙著自己的大計,想著忙完這一段時間就可以見她,可以有多的時間說說話,可她呢,卻騙他,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還跑去和姓佟的約會,肆無忌憚在大街上摟摟抱抱。

    該死的,她心裏一點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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