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外麵衝進來百來號人,一下子把酒吧圍了個水泄不通,場麵浩大。

    酒吧老板之前被馮昆踢暈過去了,從地上坐起來,一副商人奴性的嘴臉,“各位,各位,對不住,我這裏地方小,麻煩各位有話……”

    話才說一半,突然發現周圍黑壓壓全是人,把酒吧老板嚇得倒抽一口冷氣,口齒不清,最後說不出話來。

    心裏左一句罵馮昆,右一句罵馮昆,馮昆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麽會惹了這麽大的麻煩,這些人看上去象是打手,黑墨鏡,黑t恤黑褲子,加上個個黑臉,沒什麽表情,光是往這裏一站就能嚇得人屁股尿流。

    看這陣勢今天是兇多吉少了,馮昆差點沒癱倒在地,半天迴過神來,顫著聲說,“饒命!饒命啊!我的命不值錢,不如你們放了我,我把這個地盤送給你們,全部送給你們。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黑司曜摟著懷裏瑟瑟發抖的鍾未昔,顯然她是被嚇壞了。

    鍾未昔一側臉就看到馮昆腦門上的槍,瞬間失了心智的掙紮,“你又要殺人,你是殺人犯,你是殺人犯……”

    她不知道自己爆發得這麽突然,連她自己都沒想到。

    她隻知道他動不動就使用暴力,動不動就殺人,他怎麽能這樣,怎麽能這樣隨手取人命?

    她不要和這種人靠得太近,不要認識他,不要……

    他沒有放手,臉上的暴戾被無奈取代,用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淚,“我沒有要殺人,隻是嚇嚇唬他。”

    騙子,騙人,她明明親眼看到他把人家的手臂砍掉了,還有這滿地的血,抱著傷口哀叫的人,鍾未昔拚盡全力掙紮,“你是殺人犯!走開!不許碰我,我討厭你!”

    她的嘶喊衝破了寂靜的酒吧,嗓子裏混著哭泣,顯然她被這場麵嚇壞了。

    黑司曜知道她哭不是因為脆弱,是因為發泄。

    她以前一直是個獨自躲在角落裏舔傷口的小女孩,受了委屈,受了傷從不哭,鍾柏龍對她又不夠關注,經常打罵,使她的心理更加壓抑。正常人情緒堆積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發,隻是時間早晚。

    這是好事!

    有打手要上前,看樣子應該是裏麵最大的,準備要和黑司曜說什麽,摟著懷裏掙紮的小身子,黑司曜一個淩厲的眼神過去,那人便縮迴去,再也沒敢出聲。

    “別害怕,沒事了,都解決了,我送你迴家。”他扶著她的肩膀,用手指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把身上的襯衣脫下來,披到她身上,摟著她走向門口。

    黑壓壓的手下給他們讓出道,向愷默站在場地中央直搖頭。

    鄭卓到的時候這裏打得正兇,他看到自己的兩個兄弟被一群拿砍刀的人圍在中央,自然而然就加入了,對之前發生了什麽他是不明所以,“這女孩是誰?”

    向愷默聳聳肩,“不知道,剛認識的。”見鄭卓眼中不解,又說,“我是說我是剛認識的,不過看曜那小子嗬護的勁,一看就是小情人。想不到哇想不到,這小子藏得夠深的啊,他死活不受誘惑,到頭來是心心念念這麽一個青澀的小女孩,口味真是不一樣。”

    原來事情是這樣,鄭卓一陣好笑,指著滿酒吧的打手,“我看他先過得了老爺子那一關吧。”

    他們三個人在美國一所大學認識的,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沒少和外麵道上的人打過架。

    本來曜那小子迴國就是暗中進行的,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不讓黑宗朔知道,明天就得迴去,哪曾想今天在這裏冒然為一個女孩打架,引來了黑宗朔耳目,這才湧過來一大幫人。

    話音剛落,黑衣人中有個長臉的男人走上來前。

    向愷默說,“人都走了,你們也散了吧,我剛剛看到酒吧服務員報了警,警察很快就過來。”

    長臉的男人點了點頭,一揮手,百十來號人迅速撤離。

    離開前,鄭卓甩手給了酒吧老板三捆鈔票,美金。

    遠處警車聲唿嘯而來,寬敞的酒吧不到一分鍾隻剩下馮昆的一幫人,倒在血泊中嚎叫。

    有人爬到馮昆身邊,慶幸地說,“大哥,還好有人報警。”

    “豬腦子,警察來了我們有什麽好處。”他們犯的事在警察局可是一樁樁都被記著,那幫警察早就想抓他們,就是沒證據罷了,今天要是警察來逮著他們,就有理由說他們聚眾鬥毆,抓到警察局那是肯定的事。

    那人挨了馮昆一耳光,捂著臉不說話,馮昆搖搖晃晃站起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罵了一聲,趕緊帶著一群受了傷的手下從後門逃走。

    警鈴鳴叫著停在酒吧門口,三四輛警車裏衝出來十幾個警察,領隊掏出手機,跟在後麵的警察在其打的手勢下跟著衝了進去。

    人去樓空,酒吧裏一片狼籍,酒吧老板急忙把懷裏的美金塞到櫃台裏,向警察講述剛才驚險的經過。

    錢旭是個新警察,剛被分到鍾柏龍身邊不久,是個大嗓門,看到地上的血,直叫,“頭兒,地上好多血!”

    “我有眼睛,看得到,不用那麽大聲。”鍾柏龍早蹲在地上觀察血跡,用白手套挑起一點血送到鼻子前,還是熱的,這說明打架鬥毆的人沒走多久。

    “頭兒,你說會是佟冠楠那幫人嗎?”錢旭在旁邊問。

    鍾柏龍脫掉白手套,篤定的口氣,“不像,應該是馮昆那幫人。”

    “你怎麽知道?”錢旭驚訝,他可是什麽都沒看出來,頭兒怎麽一看血跡就準確得到是哪幫人幹的結論,這也太神奇了。

    他得好好學學,以後對提高自己的辦案經驗有幫助。

    鍾柏龍又四處看了看,沒說話,錢旭就眼巴巴地跟在鍾柏龍的屁股後麵等答案。

    等到終於觀察完現場,鍾柏龍開了口,指著角落裏的一把砍刀,“這是馮昆為了顯擺專門訂做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手柄上掛的墜子是個靴子的形狀,代表著馮昆想要整個城的地盤(這座小城在地圖上就是個靴子形狀)。”

    就……就這麽簡單?錢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眼睛瞪得快要像碗那麽大。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撒旦危情:冷梟,你要疼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顧盼瓊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顧盼瓊依並收藏撒旦危情:冷梟,你要疼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