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氣,努力埋頭吃飯,臉已經紅了,真是的,這裏還有小朋友,說這種少兒不宜的話。

    眼到手就到,他的手此時和他的人一樣很色,悄悄從她背上下滑,在她腰上沒做停留,倒是對她的臀部給予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被他碰到的地方好象有病毒,蔓延到身體裏像千百隻蟲子在爬,快堅持不住了,冷靜在漸漸從身體裏抽離。

    鍾未昔微嗔地瞪他一眼,夾起碗裏的蝦仁沒沾調料,直接往他嘴裏塞。

    他快樂得不得了,很大的張口,慢慢地咀嚼,盯著她的眼睛眨啊眨,可愛極了。

    蝦仁是他剝的,算是借花獻佛,她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飯。隻是很奇怪,剛才還正常的飯吃到嘴裏麻麻的,像電。

    黑司曜繼續動手剝蝦,殷勤地往她碗裏放,冷不防用輕得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還要……”

    還玩上癮了!

    她的臉火球般燥-熱,羞赧到想找個地縫藏起來,上次喂他喝粥隻有兩個人,這一次在這麽多人麵前。

    以前看電視或電影,經常會有這樣的片斷,可那僅限在屏幕上,真正輪到自己做起來真有點兒……

    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無所顧忌……

    鍾未昔被打敗了,這一次蘸了調料往他嘴裏送。

    他笑眯眯的,吃得那叫一個香。

    於是這一頓晚餐有兩個小朋友需要人喂飯。

    ***********

    一室橘黃色的燈光,渲染了一片的溫暖,花瓶裏玫瑰花開得正豔,空氣中飄著陣陣雅香。

    洗完澡躺到床上,睡了一整天,這時候斜躺在他臂彎裏精神特別好,沒有一點困意。

    眼神渙散,鍾未昔手裏玩著他睡衣的扣子,陷入深思,冷不丁喚他,“曜哥哥。”

    “什麽?”他膝蓋上放著本筆記本,目光緊緊盯著屏幕。

    “你之前告訴我有兩個保鏢對嗎?一個是候肅,一個是落蘇。”

    修長的手指滑動鼠標,“嗯,沒錯。”

    “那……”她躊躇著什麽,“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會不會生氣?

    他摟著她的左手拍了拍她的肩,笑了起來,“你到底想問什麽?”

    她輕輕歎了口長氣。

    這下倒引起他的注意,隨手把筆記本移走,托起她的下顎饒有興味道,“莫非你想主動?”

    她扭開脖子掙開他的手,“我是想問落蘇的下落,她還在這裏對嗎?”

    問完沒有看他,柳絮兒之前的隱瞞似乎在向她暗示一個問題,一個她不想相信的問題。

    她剛才甚至在想,會不會這張床上曾經是另一個女人和他躺的地方……

    別人講她可能不會相信,可是柳絮兒是他死黨的妻子,他們好多年的朋友,同住在一起,會比她對他的了解來得多得多。

    曾聽人說過,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有時候行動受生理需求的支配,那個落蘇又是妙齡女孩,難不保他們會象賈寶玉與襲人那樣的關係……

    他沒有急著否定,也沒有急著肯定,不置可否的樣子,把她抱過來,讓她麵對自己,“落蘇是在這裏。”

    鍾未昔心裏一空,猜測的種種竟然是真的。

    每次在花園裏總感覺到有人在偷看她,剛好柳絮兒無意中透露了一個細節,她想了很久,這裏是他的地盤,不應該是對她不利的壞人,最有可能是那個素未蒙麵的女保鏢。

    黑司曜抱緊了她,眼神複雜,“為什麽會這麽問?”

    她沒有隱瞞,把柳絮兒的話說給他聽。

    整個空間仿佛停滯了數秒,她埋著頭在他胸口,沒有看他,既是沒有勇氣也是內心在掙紮,愛他就不應該在乎他的過去,因為那些隻是過去,誰都有秘密和小陰暗,緊咬不放,隻會讓兩個人痛苦。

    可是,越是強製讓自己不要去在乎,越是心痛如刀割。

    下一秒,她的臉被捧起來,他的眸中興味,那些從容不迫的表情,好似把她的心事全部看穿。

    她看見他的唇緩緩蠕動,慢條斯理的嗓音,“傻丫頭,你在怕什麽?怕我和她有什麽嗎?對自己的魅力這麽沒自信?”

    他真的很了解她,鍾未昔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好象做錯事的人是她自己。

    驟然,傾身抱緊他,手臂緊緊扣住他的脖子,埋首在他的頸窩處,前所未有的用力,透著明顯的慌亂,猶如驚嚇過度的小羊。

    他靜默片刻,抬手輕拍她的背,柔聲開口,“昔昔……”

    “你不要說話,聽我說好嗎?”她飛快地出聲打斷,聲音裏含著焦慮,“……那些我不想知道,我隻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你懂不懂?我喜歡向前看,不喜歡向後看。”

    兩個人在一起這麽久,他對她的愛,對她的寵,對她的好,她全部看在眼裏,好象在他麵前她隻管享受陽光,暴風雪和黑暗都被他擋在千裏之外。

    這種被嗬護到無微不至的感覺讓她對他產生貪戀,他是她全部的私心,這一輩子所有的渴-望、幸福與溫暖全由他一個人給予。

    他是一個完美的戀人和情人,幾乎無懈可擊,她對他多了更多的愛和感情,不想由任何人來分享,隻想獨占。

    這個念頭在她意識到的時候覺得不可思議,她不是一個占有欲很強的女孩,不愛把人盯死,也許這正印證了一句話叫愛情是自私的,容不得一顆沙子。

    等她說完,他問,“還有嗎?”

    她搖頭,腦子有點亂。

    “那現在換我說。”他抱住她的腰,貼著她的耳朵咬字,“黑宗朔有很多私生子女,黑舒曼是一個,她也是。隻不過她是個命運多舛的女孩,在她小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賣,後來輾轉到了黑宗朔手裏,當時黑宗朔正在訓練一批女殺手。我為了保護她,特意從黑宗朔那裏要了過來,名義上充當我的保鏢,其實當妹妹一樣疼。這個秘密世上除了她,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包括卓他們,所以他們有所誤會也很正常。不讓她見你是擔心你胡思亂想,本來我想送她出國留學,已經送她登機了,誰知她又偷跑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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