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司曜撫上她的臉頰,擦去淚水,“好好的講什麽死不死?我們還年輕,三十都不到,我們要想的是該怎麽去享受人生。”

    那麽陌生的享受二字,鍾未昔緩緩抬起手,用手掌去撫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還有他的唇。

    “是啊,大好的時光等著我們呢,該想的是怎麽去享受。”

    最真實的莫過於現在吧,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的五官這麽清晰地在掌下,印在腦海裏,記憶裏,隻消一閉眼就能想象得到他所有的樣子。

    她說的很認真,特別誠懇,黑司曜不知道怎麽迴事,心裏總是不踏實,可能是最近經曆的事情太多。

    握住她的小手,仍是那冰涼的溫度,他蹙起眉,“這裏的醫療設備一應俱全,剛好老五在,我馬上讓他上來一趟,給你好好檢查檢查。”

    “莊遲不是隻懂西醫的嗎?你說要讓中醫來調養我的。”最近他要忙的事情太多,她不想讓他分心,身體的調養不是一朝一夕,等以後有空再說吧。

    “就算他中醫不在行,先檢查檢查看看。”他很堅持,她手心長年冰涼,沒有正常的體溫,這真的很不正常。

    剛好候肅送飯過來,卻不是笛子,鍾未昔記得笛子親口說過一會她送來的,不由問起。

    候肅迴答說,“噢,她啊,吃完飯本來她說要送的,莊遲說要帶她去島上轉轉。”

    見黑司曜準備要候肅去叫莊遲,鍾未昔攔住了,“曜哥哥,檢查的事不急在一時。我和你說過的,莊遲對笛子有意思,你也想你的好兄弟能得到幸福對不對?現在好不容易莊遲鼓起勇氣去爭取機會,不要打擾他的好事嘛。”

    黑司曜還沒待說話,正把飯菜放下來的候肅驚詫了,目瞪口呆的表情,估計莊遲瞞得緊,大家都不知情。

    迎著鍾未昔乞求的目光,黑司曜心軟了,老五這些年一直打光棍,身邊沒個知冷暖的女人也著實冷清,這一次對於老五來說的確是個談戀愛的好機會。

    黑司曜緩緩點頭,鍾未昔開心地揚起笑,“謝謝曜哥哥。”

    他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用額頭頂住她的,“傻丫頭,你呀,總是在替別人著想,哪天你能替自己著想,我就很高興了。”

    旁邊有對肉麻的情人,候肅再怎麽不懂男女情事也明白這裏不是他久待的地方,快手快腳放好東西,腳底抹油溜了。

    午飯後,體力沒有恢複的他拉著鍾未昔說話,說著說著不自沉地睡過去,鍾未昔撫掉他額頭上的一縷發絲,整整被角,看著他慢慢入睡。

    彎腰坐迴來的時候發現脖子上有什麽東西在晃,低頭一看是吊墜,那隻小羊吊墜,它迴來了,躺在她脖子上,帶著她的溫熱體溫,好象從來沒有離開過。

    她摸著它,看向靜靜沉睡的俊顏。

    是他放的吧,在她昨晚昏睡的時候,隻是對於這個吊墜,她有一個疑問一直在。

    輕輕抽出手,她去了趟洗手間,塞在牛仔褲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提示有短信。

    應該是牧離吧,曜哥哥不喜歡她和牧離親近,她準備迴複過去讓牧離那小子別再發短信,沒想到打開來不是他,是一串號碼。

    手機裏雖然沒存,她卻認得這個號碼,是姐姐的。

    “未昔,我是姐姐,你在哪兒?姐姐很想你,看到短信給我迴個電話。”

    短信內容不長,鍾未昔又看到有兩個未接電話,也都是姐姐的。

    姐姐找她會有什麽事?還是為房子嗎?

    外麵響起門鎖的聲音,不知道是誰進來了,她趕緊洗好手,顧不得擦掉手上的水,探頭出去,原來是笛子和莊遲。

    何尤笛和莊遲出去轉了一圈,可沒忘第二瓶輸液的結束時間,趕緊迴來查看。

    安靜的臥室裏,隻見笛子和莊遲各自做著手上的事,笛子抓緊時間換輸液瓶,調試輸液的速度,莊遲查看黑司曜的體溫。

    鍾未昔看到這個畫麵覺得溫馨,放心地縮迴去拱幹淨手再出來,莊遲已經檢查好了,對何尤笛點頭,意思是可以走了。

    “莊大哥你走吧,我聽到洗手間有動靜,未昔應該在裏麵,我們好久沒見有很多話想說呢。”

    莊遲點點頭,向門口走去。

    鍾未昔走到何尤笛身邊,發現笛子居然沒發現她,輕輕捅了捅笛子的腰,“看什麽呢?這麽入神。”

    何尤笛馬上把盯著門口的目光調迴來,去拍鍾未昔的手,“你走路怎麽沒聲音啊?死丫頭。”

    明明是你自己看某人看得走神好不好,鍾未昔不想和笛子辯解,指指在睡覺在黑司曜,輕手輕腳拉著笛子到露台上說話。

    這裏隔音的設施做得極好,在室內隻要不開窗,幾乎聽不到外麵的聲音,所以拉上窗簾和落地窗幾乎把外麵與裏麵隔成了兩個世界。

    真的是兩個世界,往露台上一站,眼前的整個世界無限開闊,白天的海麵寬廣無垠,碧綠寧靜的海水,蔚藍的天空有捕食的海鷗飛過,金色的沙灘與無邊的大海組成了美麗的圖景。清涼的海風撲麵而來,令人興奮,眺望遠處的海麵與天空連在一起,變成一條細長的線。

    “未昔,改天我們去曬日光浴,玩衝浪怎麽樣?在國外的時候受老外們的影響,我也愛上了陽光海灘,盡管每年有很多人死於長期日光暴曬的皮膚癌,可仍然不能阻止人們親近大海,真懷念啊。”

    鍾未昔開玩笑道,“聽你這麽一說,我可怕了日光浴,從此以後敬謝不敏,不敢去碰。”

    “哎呀,職業習慣,職業習慣。”何尤笛直擺手,“當醫生護士的站的角度不一樣,你就當聽聽好了,日光浴曬了有好處,隻要不是暴曬就行啦,凡事適可而止,可不是多多益善哦。”

    “這麽說,你豈不是對這裏沒有多大的好奇心?”鍾未昔失笑,“看來某個人想帶你到這座島上散心的計劃要泡湯囉。”

    何尤笛扭過臉來,擠眉,“我是對大海不陌生,可並不代表我沒有興趣或是興趣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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