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司曜抱緊了她,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傻丫頭,你不怕我怕!”

    “原來黑社會老大也有怕的時候。”她歪著頭雙手環上他的脖子。

    他無語,皺眉,去咬她笑著的小嘴,“還不是為了你,敢取笑我!”

    “我沒有取笑啊,是事實。”

    “行,我承認我怕,可也隻針對你一個人,你該偷笑,而不是幸災樂禍。”他把她抱起來,轉過她的身子側坐在自己腿上,狠狠吻那壞笑的唇瓣。

    “唔……我還沒刷牙呢……”她被他吻得喘不上氣來,推他又推不開,憋紅了臉。

    門鈴響起來,黑司曜抬起頭,撫了撫她粉紅的唇,“我該走了。記得要乖,在這裏等我,不許瞎跑。”

    “遵命!”她連連點頭,翻身坐起來,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右手按在他胸口,“快去吧,候肅在外麵等急了。”

    她這麽幹脆,反倒讓他沒有起身,反握住她的手,“不擔心我?”

    “上次見麵施婕跟我都說過了,她說她是家裏最得寵的女兒,她要做什麽她爸爸都會依,我想這件事她爸爸再反對,你和施婕決意已定,你去和她爸爸說,是給她爸爸麵子,對你們的結局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她爸爸風裏來雨裏去那麽多年,大勢所趨的道理還是懂的。”

    一瞬間,黑司曜定定地看著眼前陌生的女人,她真的與以前那個唯諾,沒有主見的鍾未昔是兩種人。

    “分析得對。”他怔了半晌,動手揉揉她睡意的小臉蛋,站了起來,“我走了,你再睡會兒,說不定我迴來你剛剛起床,到時候我陪你吃早餐。”

    門外,候肅與兩個貼身屬下等候多時了,今天的他們與往常有些不一樣,一律黑色西服,耳帶黑色耳麥,時刻保持通話,每個人身上透出一股凜冽與肅殺。

    “主人,時間差不多了。”候肅上前恭敬說道。

    黑司曜最後看一眼房間裏的小身影,拉上了門,迴身看他們全副武裝的模樣,不由眉頭一皺,“用不著這麽緊張,一會去隻是走個過場,給付洋幾分薄麵,離婚我說了算,難不成還真當我怕他?”

    候肅被他渾身透出的冷色氣息所震住,這是他熟悉的主人,每逢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主人麵上越是平靜,就證明主人越是成竹在胸,勝券在握。

    到了車上,黑司曜微微抬了聲音,眼風一掃,“候肅,讓大家把耳麥摘了。”

    主人的話幾乎沒人敢反抗,候肅按照黑司曜的吩咐,最後一次用耳麥通知後麵的一輛車裏的屬下,仍是不能放下警戒,一路上四處張望,以防被襲擊。

    川澤組總會位於茂密的叢林中,每個關卡間有成群的穿合服的日本男人守住,經過重重關卡,最後終於得以進去,但在進門前又被攔住,必須經過搜身,不允許帶槍。

    候肅和兩個屬下不願意交槍,甚至在對方要繳槍前掏槍對峙著。

    黑司曜側頭冷聲命令,“候肅,把槍交了。”

    候肅和兩個屬下聽命行事,不單交出了槍還有身上藏的匕首,每交出一樣,候肅的心就往下沉一份,身為大哥的保鏢這些年他幾乎沒為大哥做過什麽事情。

    相反大哥知道他對機械感興趣,幾年前就送他去學這方麵的知識,起先他不肯,是大哥硬帶著他去的。

    大哥對他的恩,他無以為報,打算著進去之後先把地形看熟,一旦付洋動了殺機,他第一個衝上去想辦法製住付洋,實在不行,他還有身體替大哥擋子彈。

    黑司曜身上沒有帶任何武器,隻有一部手機,對方沒放過這唯一的可能性,檢查了幾遍,才把手機還給他。

    五十分鍾後,車子平穩地駛在返程中,候肅扭頭看了一眼,黑司曜緊抿著雙唇,在後座閉目養神,除了臉色不太好之外,沒有異常。

    腦海裏翻滾著剛剛的那一幕,候肅心裏萬分後悔,卻是無能為力。

    車子沒有直接迴酒店,在醫院停留了大約一個小時後開到酒店門口。

    候肅聽到下車的黑司曜淡淡的聲音傳來,“現在一直到迴國,加強戒備,以防報複。”

    “是。”候肅答應一聲,目送著黑司曜匆匆走進酒店的身影,雙拳暗暗握緊,但願大哥的犧牲是值得的。倘若姓付的還不依不饒,他絕不會放過。

    黑司曜進酒店前下意識看向外麵的路燈,那個身影還在,隻不過沒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再站在路燈下麵,而是坐在車裏。

    房間裏靜悄悄的,今天是個陰天,沒有大咧咧的陽光照進室內,床上被子微隆,有個世上最傻,最可愛的小丫頭正縮在裏麵酣酣大睡。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在床前停留了一會,她整個頭都埋在裏麵,看不到臉,看樣子睡得很沉。

    低頭看一眼戴手指的左手,他邁步進了書房,慢慢在沙發上躺下去。

    鍾未昔早就醒了,在床上發呆,門鎖發出響聲後她趕緊縮進被子裏,本來以為他會掀開被子鑽進來逗她,沒想到他隻是站了一會兒就走了。

    她竟有些失落,爬起來赤腳下去貼在書房門外豎起耳朵聽動靜,沒有他打電話時說話的聲音,一切聽上去詭異的平靜。

    思考一下,她輕擰門把手,躡手躡腳進去,他倒在沙發上,一隻手蓋在眼前,一隻手插在褲袋裏,一動不動,睡著了。

    “曜哥哥?”她試著叫他,並動手取來一條毛毯給他蓋上。

    毯子一到他身上,她的手立刻被冰涼的鐵鉗握住,嚇了好一大跳,“曜哥哥,是我。”

    擋在他眼前的手移開一點,擱在額頭上,他目光定定地看著她,唇邊綻出笑,“想乘我睡著的時候調戲我?”

    鍾未昔不傻,看他眼睛裏有絲迷離,感覺他不舒服,動手去摸他的額頭,被他的手攔住,她擔憂地說,“曜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睡了,睡一覺就好。”

    “如果是困,為什麽不睡床上?”她反問。

    “不想打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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