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恨我,我說過我會還,可是你說你不恨,那麽你現在做的事到底是什麽?你是不是等的就是這一天?等著看我的笑話,等著嘲笑我?”

    他痛苦的聲音在耳朵裏迴響,鍾未昔繼續往角落裏爬,額頭不小心撞在一個高的古董花瓶上,沉悶的響聲,屋裏除了鍾表的滴答迴響,隻有她小小的抽氣聲。

    眼淚被撞出來,她忍住,捂住頭縮到厚重的窗簾後,目光所及之處隻能看到地麵上一小塊地毯,一雙修長的腳來到眼前,堅定地停下來,他蹲下身陰沉地反問,“怎麽,讓你和我獨處在同一個空間,很難受嗎?”

    她縮著不吭聲,偏開發紅的雙眼,沒料到大手一把過來掀掉窗簾,“噝”一聲窗簾盡數拉開,大量陽光傾斜進來,照得人睜不開眼睛。

    黑司曜冷冷地蹲在地上,冷眼看著她縮成一團,像個受驚的小鹿般驚惶失措,他的心刹那間如同在油鍋裏煎炸,她這樣害怕難道以為他會傷害她嗎?

    在她的心裏,他是不是從來就是個無惡不作的惡魔?

    在她眼裏還有沒有他?

    別傻了,黑司曜,如果有的話,她不想和你在一起,怎麽會連和你說一聲分手都懶得說,直接跟著江牧離跑了呢?

    她根本不愛你,也許她以前愛過你,那又怎麽樣?

    誰沒個年少輕狂的初戀,那時候她頂多是暗戀你。為了這個,就值得你內疚一輩子嗎?

    她坐牢有一部分是為了你,可是那不是你逼她的,是她自找的,她和白京連手想要害他,偷雞不著蝕把米,是她活該,咎由自取,怪不得你,你根本不必內疚!

    “曜哥哥,放我走好不好?”鍾未昔退到不能再退,她怕自己再也堅持不下去,怕自己會心軟,屋裏冷得可怕,酷暑難耐的時候,竟然如此冰涼。

    他笑起來,唇幾乎貼在她的額角,笑聲蠱惑而譏諷,“鍾未昔,你還真可愛,你捅了我無數刀,你覺得我會這麽容易放你走嗎?”

    他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有恩必報,有仇也必還,別人捅我一刀,我必還別人十刀。

    順著他的話,大手滑向她的脖頸,取她性命一般扼住她纖細的脖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放你迴去,但是這個限製是一輩子,我會每日每夜的占有你,讓你全身都充滿我的氣息,我還會給你一個孩子,讓你和你的孩子生活在地獄般的世界裏,我要你嚐嚐絕望的滋味,我要你的孩子也恨你,討厭你,厭惡你,讓你成為他眼中的罪人,成為他眼中最肮髒的女人……”

    他繼續說著,往她臉上吹氣,“你說,這個報複手段或許說遊戲有不有趣?”

    搖頭是唯一的語言,她全身戰栗如篩糠,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想再退到安全的角落,路被他封死了,瞬間被他牢牢扣住,她像顆枯草被困住,急促的喘息帶著額角的鈍痛越來越大,手腳麻木,冰涼全是冷汗。

    她咬唇看著他,伸手想推他,卻又落入他的手掌裏,按在牆壁上,他的聲音冷得令人發顫,“鍾未昔,我勸你不要試圖激怒我,否則我真不知道會對你,對江牧離做出什麽。”

    他的警告引起她身體大片的戰栗,哀求出聲,“不要傷害牧離,不關他的事,是我對你不好,你有火衝著我發好了。”

    他陰冷的眸中閃過一抹殘佞,驀地擒住她的手腕,將僵硬冰涼的身子拉近自己,像頭兇悍卻完全失去理智的狼,咬牙切齒,“你以為我不敢,還是舍不得?”

    餓了這麽多年的狼苦心追蹤一隻獵物,雖然到嘴的時候發現這隻獵物對他不屑一顧,但是並不影響獵物的美味。

    一手摟腰,一手抱腿,他起身將她扛在肩上,大步奔向大床轉手扔麻袋一樣扔出去。

    “不要,不要……”她被摔得七暈八葷,強烈地感覺到危險,用卑微的哭聲求他。

    身側的床畔凹陷下去,一個高大的身影俯身而下,他什麽也沒說,扣住她的腰,低頭咬她的肩,她的唇,她的臉,她的肌膚……

    他的唇和手都在巡視,在找記憶裏的美好,一點點敏感及細小私/密之處都不放過,推開散在臉前如緞子般濃密黑亮的發,能看清她迷離眼眸深處的痛楚。

    他肆意欣賞著這脆弱的痛楚,他要用她的痛楚來掩蓋身體的疼痛和無邊無際的絕望。

    她扣住她狠狠親著,慌亂中磕破她的嘴唇,磕出了血,他不鬆口,他不能停下來,任憑濃濃的鐵鏽味蔓延在嘴裏,饑渴無比。

    “你到底想我怎麽樣?黑司曜,你混蛋,你到底想我怎麽樣?”她唿吸困難,唇瓣抖碎了哭聲,感覺他的巨大擠衝進身體裏,嗚咽著翻轉身子想要逃開,偏偏人又逃不了。

    熱情貼服在她身體的每一寸,悲泣的咆哮著,“我恨你,給我生個孩子,我要一個孩子。”

    “不要,不要……”鍾未昔用盡全力掙紮,他瘋了,難道真的要像他說的恨她恨到懷上孩子,以後讓這個孩子做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嗎?

    嬌-嫩-處已經被撐得完全漲開,在她嘶啞的哭泣中他徹底貫-穿,暢快地享受著溫暖的包裹,他感受她,也要她也感受他。

    她是他的羔羊,從來都是,她休想他會放手,死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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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然的衝/撞起來,聽她低低的,悶悶的呻/吟,痛並快樂著,如同在替他高奏凱旋之歌。

    她幾乎癱瘓在床上,身體的劇痛使她不自覺地抓住他的肩膀,指甲深陷,痛苦而無力作任何抵抗,任由他的節奏猛烈而徹底。

    心裏愛著他,那麽愛,身體也沒有忘了他,記得清清楚楚,感官錯亂,他忽近忽遠,忽明忽暗,嘴裏說著什麽,她聽不清。

    唿吸越來越亂,她的靈魂似乎被猛烈的撞擊出竅……

    背對著他躺著,被他無盡的折磨開得支離破碎,十分鍾,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他終於饜足,停了下來,倒了下去,她眼皮扇了扇,暈迷了過去。

    **********

    再度醒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窗簾遮住了一室的光線,空氣中飄著歡/愛過後的氣息。

    他已經不知去向。

    她剛想移動一下身體,馬上被一陣撕裂的痛楚所襲擊,痛苦地癱迴床上,全身蜷縮成一團,小臉全部揪結在一起。

    跌跌撞撞衝進浴室,含著眼睛用力刷洗自己,越洗越無力,越洗越難受,終於崩潰,無力地躺在超大浴缸邊痛哭。

    該怎麽辦?

    接下去要怎麽辦?

    沒有人給她答案。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孩子!她摸向自己的肚子,不會的,她不會懷上的,不是她自我催眠,是她知道自己的身體。

    懷不上的!

    牧離不知道怎麽樣了?

    他說過牧離身家也不清白,那麽他不會輕易敢動牧離的。

    樓下傳來一陣動靜,聽上去似乎在吵架,她胡亂套上原來的衣服,拉開門衝出去。

    樓下打成一團,到處是打鬥的痕跡,卻沒一個人,動靜在外麵,似乎戰場轉到屋外。

    她心裏狂跳,忍住雙腿的酸痛奔出去,十幾個人圍住一個正在廝打,隻見一個個被牧離打倒,又成群湧上去。

    而她一出現,靠在旁邊抽煙的黑司曜一把拉住她,目光森冷。

    牧離此時也看到了鍾未昔,麵上一喜,“未昔,這幫狗腿子隻困住我,沒傷我,他們不敢殺我。”

    鍾未昔也和牧離想的一樣,在g市牧離說他學過很多防身術,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她信。

    黑司曜緊緊扣她在懷裏,陰惻惻地警告著,“別以為他有個叔叔我會忌讓他三分,隻要你膽敢跟他走,我馬上讓他變為一具死屍,大碎八塊去喂魚。”

    眼看鍾未昔猶豫,牧離一腳踢開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轉頭道,“別理他,未昔,過來,我帶你走。”

    鍾未昔看看被圍在中間無法脫身的江牧離,又看看冷峻麵孔的黑司曜,搖了搖頭,他說的是真的,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現在是陪著牧離玩玩,沒拿武器,要是動真格的,一顆子彈就夠了。

    “牧離,你走吧。”

    “什麽意思?”牧離急起來,“未昔,你相信我,跟我走,昨天在機場我就看出來這些人的陰謀,我是不想讓你傷心,所以陪你過來。事情現在得到了證實姓黑的根本就沒受什麽重傷,這些人合起夥來騙你,你還待在這裏幹什麽?等著被賣嗎?”

    眼看黑司曜的臉越來越陰,鍾未昔急了,“江牧離,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以她對江牧離的了解,這小子特別好麵子,在這麽多人麵前罵他,他肯定會發脾氣走掉。

    “我不走,未昔,我今天帶不走你,我就是死在這兒也不走。”牧離連續打倒兩三個大漢。

    在黑司曜和鍾未昔旁邊三四步的距離,莊遲午征他們正在瞧熱鬧,“這小子有點身手,姓江的在這個三代單傳的侄子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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