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想當然,她本來隻有三隻輕便的行李一眨眼變成六大包,增加了一倍的負擔。

    苦惱地盯著這堆東西,發愁自己和哥哥怎麽長途跋涉帶到學校。

    黑司曜仔細看著那小臉上布滿的愁雲,心情出奇的好,臨走前又摸摸她的頭,“把東西整理整理,後天就要開學了,看看你們女孩子還要帶什麽。”

    溫溫的口氣讓人心裏一暖,像極了哥哥,鍾未昔抬起頭,刀刻的麵部線條似乎不再那麽生硬,棱角處變得柔和了許多。

    “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她聲若蚊蠅,小臉紅透,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初潮時被他看到的窘境,他指的女孩子要帶的東西是指那個嗎?

    “你明明沒聽見。”輕輕俯在她耳邊,聲音沉得像醉酣的夜,瞧她臉頰的粉紅猶如桃花,想看得更仔細一些,將她臉頰旁的幾縷發絲拂到耳後,又情不自禁細細欣賞那瑩玉般的嫩白耳垂,小孩般壞心的對著她耳朵吹氣。他要她知道,狼餓了,想吃羊。

    “我聽見了。”她搖頭,這一次她是真的聽進去了,沒有敷衍的意思。因為她感受得出來,他今天說的和做的一些裏麵有哥哥一般的疼愛,讓她拒絕不起來。

    “不,你沒有。”他刻意反著說,她怎麽不看他呢,和他說話,卻不瞧他的眼睛,兩個彼此喜歡的人最好的交流方式不就是通過眼睛嗎?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心裏想什麽,總能透過眼睛瞧個一清二楚。

    他從來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做事向來是雷厲風行,說到就要做到,此時心裏焦急萬分,但畢竟不同了,她說了那番話之後,他思考過,其實她跟個小孩一樣,對於感情什麽都不懂,而他要做的就是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

    “我有!”她掀起眼簾,就著光看他眼中的光芒如寒夜中的星辰一樣閃亮,亮得厲害,無形中蠱惑了她,她竟然在那雙長年冰冷的眸中看到了溫度。

    這樣的對視不長,唿吸就吹在她的唇上,他的手指爬上她瘦尖的下顎,又緩緩向後延伸,直插入濃密的發中,從她的後腦托起,吻了上去。

    與前幾次的強硬與掠奪不同,他的動作輕緩,難得有耐性細細地吻。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親吻是這樣的,他的唇溫軟,不再冷而硬,輕盈又纏綿的力道,被他吮過的地方瞬間化成水漾的溫泉。

    她忍不住顫了一下,身子開始覺得軟,沒有力氣,仿佛是從骨子裏透出一種無力感,酥酥軟軟。

    **********

    第一次離家到外地去上學,頭天晚上幾乎徹夜未眠,比高考前夜都變得興奮莫名。

    一會想著大學校園生活是什麽樣的,一會想著那座城市又是一番什麽景象,和這裏一樣嗎?還有同學,老師……

    哥哥前天來過了,在黑司曜走後,她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的,隻知道一個人在家裏傻站著,站了很久,久到雙腿都麻掉了。

    她知道自己的臉一定很紅,很僵,因為她整個人,包括所處的整個屋子都好熱,快要著火了。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她不明白,問過自己很多次。他還是那個黑司曜,是她最討厭的壞人。她應該恨他,永遠不理他,他殺了好多人,將來他走的路注定與她不同,和他牽連在一起沒有什麽好下場。

    但是,他說話的口吻,摸她頭的不經意的小動作,還有疼愛的眼神對於她是個不小的誘惑,她好象看到了哥哥。

    長久以來,她是一顆在風雨中搖擺柔弱的小草,她渴望陽光,渴望被關懷,也渴望被嗬護,而哥哥就是那樣的人,他是站在她旁邊的一顆大樹,替她擋風遮雨。

    可是,他們長大了,哥哥有自己的生活,她也是,她不能賴著,依靠著哥哥一輩子。

    她心裏偷偷在想,是不是可以把他當成哥哥,隻是悄悄的,她不告訴任何人,前提是如果他不再哄她,不再欺負她。

    給哥哥開門,哥哥看起來十分高興,“昔昔,我上午來找過你,你不在家。猜猜,我剛才在樓下看到誰了?”

    “誰呀?”她明明知道,卻隻能裝糊塗。

    “還記得哥哥以前有個很好的同學嗎?叫黑司曜,哥哥還帶我去過他家幾次,就是你小時候叫他曜哥哥的那個大哥哥。”鍾涵炎興奮地說著,以為妹妹早忘了,忙講一些事引起妹妹的迴憶,“有一迴在他家,你頭一迴喝奶茶,不小心把熱燙的奶茶撒在身上,他還幫你脫褲子檢查傷口來著……”

    鍾未昔窘迫地咬了下唇,含糊應著,“哦,好象有點印象。”

    “那小子六年不見真是大變樣,我差點沒認出來,改天一定要找時間聚聚,看那小子交女朋友沒有,不過那小子的皮相好,不交女朋友那是不可能的,想當年在學校他可是校草,倒追他的女生能排到大街上去……”

    好不容易等哥哥迴憶完,鍾未昔心裏禁不住一陣感慨,時間過得是挺快的,一眨眼她也上大學了。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和哥哥搭上火車,他們沒留意的是出小區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馬路對麵,等他們上了火車,轎車裏的人早已登上了飛機,飛往同一座城市。

    青州是座大都市,與小城完全不一樣,熙熙攘攘的人群,車水馬龍的喧囂,鋼筋混凝土造成的一座座高樓大廈,快節奏的大都市生活大大地震撼了她。

    事實上,鍾柏龍頭天打過電話迴來,說路程太遠,連夜坐火車趕迴來也來不及送鍾未昔,特意委托鍾涵炎代勞。

    鍾涵炎理解大伯對昔昔的不放心,大都市裏的繁華生活極容易讓小女孩受到誘惑,忙拍胸脯說自己保證能把昔昔送到學校,並且等安頓好後他才會離開。其實昔昔是個懂事聽話的女孩,平常話少,看人待物總是一副淡然的心態,不會因為這些浮華的東西而出賣自己,這一點他絕對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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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迴家晚了,更新有點遲,親們久等啦,有月票的親表忘了投哦,一人一隻大月餅,牛肉餡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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