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有多複雜?”鍾柏龍蜷起中指給了錢旭腦袋一記毛栗子,擺著手對取完現場痕跡的手下人們說,“收隊!”

    錢旭撓撓頭,戴上手套,走到角落彎身把砍刀撿迴來,他要拿迴去好好研究,從上警校的第一天他就可是發過誓的,這輩子要當個優秀的警察,抓盡天下的罪犯。

    跟在鍾隊這麽牛的頭兒後麵,他不用功怎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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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開!走開!”鍾未昔被黑司曜強帶到停在外麵的車裏,用盡全力撞開他,想往車外跑,但她跑不出去,車門落了鎖。

    “開車!”他冷冷地命令著司機,車子在一瞬間向前瘋躥出去。

    他轉過她的身子,眼神中逐漸有了怒氣,“鬧夠了沒?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有多危險,被人占了便宜你不知道反抗嗎?”

    一點不會保護自己,再這樣下去他以前做的全白費。

    “不關你的事。”她不想和他說這些,其實在那些人亂摸她的時候心裏是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的,可是她當時嚇傻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在她的世界裏從來沒碰到過這種場麵,以前佟冠楠帶她去過酒吧,可沒這樣亂過的,這麽一想,佟冠楠對她還算不錯的了。

    黑司曜他一迴來就帶她來這裏,他總是在欺負她,強迫她麵對這些殘酷的,混亂的東西。

    他到底安的什麽心?

    “你以為生活在你的世界裏那就是這個世界的全部嗎?”他握住她發抖的小肩膀,一字一句殘忍地撕碎她的脆弱,“現實往往比你想象的殘酷上百倍,這個世界上壞人多的是。不要總依賴鍾涵炎,他有他的人生,他的目標,將來他有他的生活,他要去保護的女人。你什麽也不是,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包括你對他的那點可憐小心事。”

    鍾未昔的心突然一陣劇顫,她感覺自己好象被他這尖銳的話劃開了胸膛,把她對哥哥的那些感情全部挖出來,連腸子一起拖拽到地上,被狠狠地無情地踩蹋。

    他怎麽可以這樣說,他怎麽可以這樣踐踏她對哥哥的感情,她從來沒有心理陰暗到不讓哥哥得到幸福,也從來沒有想要哥哥不去談戀愛,他怎麽能這樣嘲笑她對哥哥的感情……

    “你什麽都不知道,不許你這樣說。”她已經不是過去的鍾未昔了,不會被他欺負成了這樣還不知道保護自己。

    “我不知道,還是你故意在躲,別奢望了,你和他永遠不會有結果!”

    “不關你的事!不關你的事!我討厭你!討厭你!走開!走開!”

    鍾未昔在這瞬間身體裏所有支撐的力量被放空了,落在他怒氣橫生的俊臉上又讓心髒停止了跳動,隻剩嘴裏還在喃喃著,捍衛著僅存的一點自尊,心中被無限的矛盾與悲涼所蔓延、填滿。

    是啊,黑司曜雖然可惡,可他說的沒有錯,她和哥哥能有什麽結果呢,什麽也沒有,哥哥對她隻有兄妹之情,沒有那種別的情感。

    “鍾涵炎不能待在你身邊一輩子!你不保護自己,沒有人能保護你。”這話他在她十三歲時強調過,那時候她小,他允許她一知半解。

    可如今她成年了,十九了,再不懂那要拖到什麽時候?

    二十九歲?三十九歲?還是一輩子?

    “與你無關!與你無關!你走開,討厭你,討厭你!”她反複在嘴裏嘶叫,哭喊,“我恨你!恨你!”

    黑司曜繃起嘴角,麵孔上是一片肅殺,一言不發地看著她吐出聲音的小嘴,眉宇間某種危險的情緒快要壓抑不住。

    沒有人能知道他心裏此刻的感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疼,心中充滿煩躁與窒息,她可以不理解他的用意,但是怎麽能把他推到千裏之外。

    恨這個詞是能輕易說的嗎?它代表了什麽她知不知道?

    不許討厭,不許恨,他的用意,到頭來隻從她嘴裏得到這麽一個字,他不甘心。

    被她的拳頭砸得身體向後稍仰,那嫣紅的小嘴被淚水覆蓋,黑司曜突然兩手托扣住她的後腦勺,不管不顧兇狠地親了上去。

    不顧憐惜,不顧別的,隻想親這張青澀的小嘴。

    她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理解,就隻知道他在欺負她。

    是不是把她吞到肚子裏去,讓她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她就不會這麽不分青紅,把人推得遠遠的。

    就算這樣掠奪之後她討厭他,恨他,也無所謂了,他從美國偷偷迴來,為的就是想見一麵,如果不做點什麽,他迴去後會覺得什麽也沒留下。

    所以必須做,必須要讓她知道他的存在,哪怕讓她怕也好。

    鍾未昔覺得眼前發花,屈辱的哭喊聲從喉嚨裏發出來,悲傷又絕望,哭聲中蒙了很多陰影。

    她怎麽能忘掉他第一次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欺負她的,那時候她不懂,現在她長大了,也懂了,這叫吻,隻有相愛的男女之間才做的事,他怎麽對這樣,怎麽能這樣對她。

    黑司曜隻當自己聾了,聽不到她的哭喊,他說過她的真身隻能屬於他,不管他要不要,她這輩子身上烙上了他的烙印。

    她沒有說‘不’的權利。

    隻是宣示主權,隻是給她點教訓,可是後來怎麽變了,唇上抵碰的小嘴好軟,酥酥麻麻,又軟又甜,像大/麻,像蜜糖,像讓人越飲越渴的甘泉。

    年輕的身體裏流竄著男人天生的本能,血性的躁/動,他想繼續下去,堅定又瘋狂地吮下去,6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可唯一不變的是這張小嘴,散發著致命的魔力。

    與國內不同,美國是個開放的社會,很多同齡人早就嚐過男女之事。

    他在大學裏碰到了生死之交的兩個兄弟,鄭卓和向愷默,這兩個小子在得知他還沒沾過之後,把他狠狠嘲笑一番。

    對他們的嘲笑,他顯得不以為然。

    實際上他至今還留著,並不是別的什麽原因,完全是因為他有嚴重的潔癖,不喜歡不幹淨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更或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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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三更,先一更,去挑一下影樓及婚紗照,下午趕迴來還有兩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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