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是個守財奴?”池燏眯了眯眸子,戲謔道。


    “略略略。”夏淺昔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陶悅拍戲的地方不在z市,秉著要順便去看她,又比較節省時間的想法,池燏和夏淺昔就直接去了白城。


    不得不說,池燏辦事效率挺高的,到了地方,夏淺昔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她都還沒拿換洗的衣服來。


    “這裏離r市挺近的,和我去一趟?”池燏道。


    “行啊。”夏淺昔倒是沒想太多,也沒看到他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直接答應了。


    “對了,上次在r市的時候,我在宴會上看到你了,你怎麽走那麽早啊?”夏淺昔突然想起這個事,一直忘了問了。


    “你什麽時候也變這麽八卦了。”池燏挑了挑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某一瞬間,她覺著池燏的笑僵了僵。


    她訕笑,“哪裏哪裏,一定是你的錯覺。”


    池燏那時候隻是去走個過場,和沐陶也算是熟人了,況且,場麵一度熱鬧,那麽多人,他悄悄先行離場了,也沒有誰會注意到。


    她哪裏知道,被陶父陶母催著迴去後,他又被轟了出來。


    原因很簡單,誰叫他這麽多年來都沒個正經女朋友。


    揚言,要是不帶女朋友迴來,就不用進家門了。


    他才多大,不就才25嗎,還年輕著呢!


    不知道還好,一知道,可把夏淺昔給笑壞了。


    夏淺昔就這麽莫名其妙的上了他這條賊船,還能怎麽滴,做個快樂的海盜唄。


    “哎,我最多19,給你這個25的裝對象,差的有點遠呀。”夏淺昔壓低聲音對池燏長籲短歎的,一張小臉都快皺在一起了,好像真是那麽迴事一樣。


    “不遠不遠,也就差個六七歲,還是相當般配的。”池燏嘴角抽了抽,還是相當自信接了話茬。


    像他醬要顏有顏,要錢有錢的,還是很優質的一男的好吧。


    不過嘛,夏淺昔最擅長的一件事就是浪費你的錢,刺痛你的心,叫他飄。


    “不過你確定這樣真的好?”這樣騙人真的好?都走到家門口了,夏淺昔突然就猶豫了,遲疑的抬頭看他。


    “那你忍心看我有家不能迴,露宿街頭嗎?”池燏煞有介事地道,眼裏居然還盛著不加掩飾的委屈。


    露宿街頭?


    您哪能呀,身價高得隻能仰望了,要房有房,再不濟還能住酒店賓館。


    哪那麽可憐,騙誰呢!


    夏淺昔嘴角瘋狂抽搐,眼前這個池燏怕不是個假的吧。


    陶父陶母也是把池燏當成了自家兒子的,看到他帶著夏淺昔迴來了,眼裏滿是欣慰的和他們嘮起了家常,還留他們在這吃了一頓便飯。


    看陶父陶母這麽熱情的樣子,池燏一本正經地和他們胡扯,越說越沒個邊際,夏淺昔暗罵一聲,不道德,悄悄把手伸到餐桌下,在陶父陶母看不到的角度,隔著褲子狠掐了一下池燏大腿根的肉肉,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沒跳起來。


    夏淺昔早就迅速收迴手,裝模作樣的端起碗喝湯,眼裏、臉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氣的他牙癢癢,偏偏又奈她不得。


    叫你忽悠人。


    陶父陶母一陣莫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池燏怪異的瞥她一眼,眸中隱著細碎的星光,扯了扯唇,表示自己沒事。


    “你下手還真狠啊。”和陶父陶母告別之後,池燏咬牙切齒,捏了捏她柔嫩的臉蛋,指尖微微使了點力,捏得不亦樂乎。


    “那我幫你揉揉?”夏淺昔嬉笑著拉下他的手,作勢要去揉,然後一不小心……


    緊接著,二人皆是紅了臉。


    後來,可能是一直都在讓池燏花錢,夏淺昔有點不好意思了,想著要不她付?


    然而,池燏可沒給她這個機會,說,哪有讓女方付的道理。


    於是,夏淺昔就沒有再堅持。


    “我們這樣去片場沒問題的嗎?”夏淺昔問他。


    “我不就是活脫脫一通行證嗎,能有什麽問題?”池燏一臉無奈的看著她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不是傻。”


    “呸呸呸,你才傻。”夏淺昔氣唿唿的瞪了他一眼,立馬反駁他。


    他們一路互嗆,直到到了片場才消停了些。


    懟不過池燏時她就很手欠的掐一把他腰間的嫩肉,一點也不怕他,還覺得特別解氣。


    膽子肥的簡直不得了,把池燏欺負得呀。


    正巧這一場陶悅不用上場,她看到夏淺昔和池燏一起來了,那眼神略帶曖昧的打量了他們好一會兒。


    夏淺昔被她盯得一陣發毛,很自覺的和池燏拉開距離,拉上穿著一身古裝的陶悅,明顯是要晾著池燏的架勢。


    陶悅忍俊不禁,也不管他,拉著夏淺昔逛了逛片場,和她講了講拍的這個連續劇的故事。


    劇名叫做《春風不度玉門關》,整個故事圍繞著女主非焉展開。


    亂世之中,戰亂四起,君主有賢無德,麵對侵犯中原大地的蠻夷節節敗退,民不聊生。


    家人橫死,隻非焉存活,為了生存,受盡苦難。


    因緣際會,遇鄰國質子遭逢追殺,救了他一命,多年相守,與之漸生情意,彼時,她還不知他的真實身份,知他意欲推翻那腐朽的朝政,隻恨自己非男兒身,不得幫他實現那宏圖偉業。


    數年後,他歸國,登基為帝,如他少年時所想所願,推翻了那時的荒政,勵精圖治,終有能與蠻夷抵抗之力。


    然,他與非焉漸行漸遠,他有了他的後,他的妃,再不需要她的陪伴。


    她落寞離去,他尋她不得。


    非焉記得彼時的初心,效仿花木蘭,女扮男裝從軍,最終憑借她智慧、謀略,步步高升,擊退蠻夷,使之節節敗退,毫無抵禦之力,不得不俯首稱臣,誓永不相犯。


    她在亂世譜寫出了華麗的篇章,曆經了感人肺腑的亂世哀情,她親手殺死了意外得知她實為女兒身的事實,曾對她深感敬佩,對她心存愛慕的敵軍主帥,但她不悔。


    後,班師迴朝,她於金鑾殿上,看到了那個端坐於龍椅之上的他。


    那時,她是臣,他是君。


    他亦看到了她,萬萬沒想到,多年之後的再見,居然會是如此,她居然會是那個受千軍歌頌的戰將,欲贈千金、官爵相留。


    然,她知,若有朝一日,被戳破女扮男裝之事,必是欺君罔上,婉言拒絕,駁了聖意,隻欲卸甲歸田,滿朝嘩然。


    他留她於宮中,想要彌補那多年的缺憾。


    當她恢複女兒身之時,便再沒有了非焉將軍這個人,有的隻是非焉。


    沒能像初時的約定那樣,與她廝守,是他一生最大的遺憾與悲痛。


    他要的盛世安定,她替他打下了,她已無憾,他們此生便再沒了相見的那一日,一切的一切隱匿於茫茫眾生中。


    導演對池燏的到來可意外了,受寵若驚呐,怎麽說他都是投資人可不得討好著點,說不定能再得到合作的機會,對劇組也是有好處的。


    難得能親眼看到真實的明星,夏淺昔覺得十分滿足,小哥哥們養眼呐,雖然吧,比冷寂夜他們差了那麽一丟丟,但還是可以的。


    很快就要輪到陶悅上場了,她和造型師去補妝去了,夏淺昔和池燏則是到了待會要拍的場地。


    有一個角度的攝影機堪堪對著她這個方向,夏淺昔內心莫名恐懼,臉色微變,下意識後退了幾步,撞到了一個池燏懷裏。


    池燏看她有點不大對勁,問她怎麽了。


    她咬著唇,搖了搖頭,難掩心中的恐懼。


    池燏像是看出了她的心理,變戲法似的,手中多了一頂帽子,戴在她的頭上,剛好擋住了她的大半張臉,輕按了按她的肩,低聲道,“別怕。”


    夏淺昔對他笑了笑,表示自己真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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