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在走廊上立許久, 等身體反應恢複如常才開門出去。

    竇以就堵門口,插著跨,砸門的手落了空,險些敲在他身上。

    秦烈冷冷瞥他一眼,轉眸, 秦燦小波和趙越站在院子中, 向珊倚著遠處的門框, 低著頭。

    所幸的是, 小孩子沒有被吵醒。

    他踏出門檻, 反手關門。

    “徐途呢?”竇以衝上來,推開他手臂, 要從中間穿過去:“你們在裏麵幹什麽了?她怎麽不出來?”

    秦烈身形未動分毫,拽住把手:“她睡了。”

    竇以愣了愣,氣得不輕:“這是你屋, 她睡什麽睡?”他逼問:“你到底對她做什麽了?”

    秦烈說:“進去不到十分鍾, 能做什麽。”

    竇以猛的吸了口氣, 又要往台階上衝, 無奈秦烈又高又壯,堵在門口,像塊石頭。

    左右進不去, 他往後退, 雙手插著胯, 大聲喊:“徐途, 你有沒有事?需不需要我報警?”

    秦烈站台階上, 看他上躥下跳。

    竇以:“徐途,你說話……”

    沒多會兒。

    徐途:“我睡了,你別進來。”

    她躺在秦烈的床上,嘴巴露出被子外,衝外麵高喊了聲,隨後又把整張臉都縮迴去,屏息凝神,豎起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又過幾分鍾,一切聲音終於平息,院中燈滅,人聲也沒了,房下蛐蛐的叫聲才漸漸清晰起來。

    她唿出一口氣,臉頰還滾燙,這會兒放鬆下來,才覺出被子下的身體全是汗。

    徐途用腳踢開,大刺刺躺著,不算熟悉的房間裏,卻有她熟悉的味道。

    不知過多久,她終於動了下,被過手,伸到屁股與被褥之間,捧著臀肉,輕輕的捏了捏。

    徐途就忽然笑出聲,又緊緊抿住唇,想起他走時留的話,身體狠狠戰栗了下,期待又羞恥,更加無所適從。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十一點的時候,她偷偷去後院衝了一個澡,之後穿迴原來的衣服。

    四下無人,她做賊一樣來迴看看,貓著腰溜迴他房間。

    半夜裏,終於如他所說,下起了雨。

    秦烈始終無眠,躺在她睡過的被褥上,鼻端都是一股女兒家的香氣,這味道不同剛來時,她中間換過一次沐浴露,是從攀禹買來的,很普通,此刻他聞著,味道卻因人而異。

    雨聲打在屋簷上,窗戶開著,潮濕的空氣湧進來,鼻端的味道更複雜。

    他轉了個身,左手劃過被麵,忽然摸索到一塊小布,秦烈頓了下,借著月光把東西舉到眼前,大概分辨出它的輪廓,臉色霎時黑了黑。

    他手落下去,小布在掌心攥緊了。

    秦烈又翻身平躺著,腿攤開,一晚上克製壓抑的衝動慢慢複蘇起來,他閉上眼,想起不久前的親吻和她肌膚的觸感,身下更難受。

    右手食指的神經動了下,他手臂向下挪幾分,猶豫一番,到底順著褲腰伸進去。

    他不斷動作,很久很久以後,握著布料的手收緊又扔開,驀地拉下褲子,加快動作,空閑的手探下去揉捏最敏感那兩個。

    他低低悶哼,頸間和額頭的青筋根根暴凸,歪過頭,腦袋埋進被褥間。

    那一刻,她的味道,便被他深深記住了。

    窗外雨聲漸大,耳邊吵鬧卻單調。

    秦烈姿勢不變的躺了會兒,漸漸平息,他手臂蓋著眼睛,內心充實又空蕩,仍有一絲顧慮沒法做決定,卻也暫時壓下去找她的衝動。

    他自嘲的笑笑,已經記不起上次自己動手是什麽時候,向來克製自持,哪兒想到最後讓個小姑娘給套住。

    秦烈挺身坐起來,一時找不到紙巾清理,四下看看,目光落在那塊布料上,他抓過來,在身上潦草擦了擦,頓片刻,順手揣入口袋裏。

    轉天,雨暫歇。

    秦烈驀地睜開眼,天光大亮。

    他手臂撐起身體,緩了會兒,抬眼看牆上掛的表,已經八點鍾。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起得這麽遲。

    他搓了搓臉,醒過神兒來,抓起旁邊半袖套上,才推門出去。

    院子裏低窪地段積滿水,大壯躲在窩裏沒出來。

    雨後空氣清新,但天空仍舊陰沉。

    各屋房門關著,半個人影都沒見到,他在房前站片刻,邁下台階,往他那屋去。

    原本以為徐途還沒起,他輕手輕腳撩開簾子,愣了下,床上沒人,枕頭挪了位,被褥亂七八糟攤著,昨晚揉爛的煙頭躺在地上,還有打翻的煙絲跟煙紙。

    淩亂程度不輸她那屋。

    秦烈忽然想起什麽,下意識摸口袋,兜裏還揣一團布料,他踟躕片刻,掏出來,這才看清是淺灰色,帶白點,純棉的。

    他唿吸滯了半秒,扔旁邊,沒有再打開。

    秦烈輕歎一聲,把床尾的枕頭拿上來,疊好被子,收拾妥當以後才拿上毛巾去洗漱。

    院中桌椅上還有水,吃飯地點臨時移到了廚房裏,一波波吃完都去忙正事。

    秦烈進去的時候,裏麵隻有徐途跟秦燦,她們連說帶笑,別提多開心。

    見他進去,兩人止聲。

    徐途抬頭迅速瞄一眼,又很快低下頭。

    秦烈從她身邊過,拿手背碰碰她臉頰:“怎麽起這麽早?”

    徐途皮膚過電,筷子戳在饅頭上:“醒早了。”

    他拿碗盛粥,秦燦撐著下巴笑:“哥,恭喜你。”

    秦烈不領情:“有你什麽事兒?”

    “替你高興。”

    徐途拍她一把,瞪眼睛,又去戳饅頭。

    這麽忸怩的姿態還是第一次見,秦燦捂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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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烈拿著碗筷和饅頭走過來,踢踢凳子腿兒:“你吃完沒有?”

    秦燦眨眨眼:“吃完了。”

    “吃完讓地方。”

    廚房空間小,沒有桌子,隻能把碗碟放在旁邊灶台上,前麵擺兩把椅子,一次隻能兩人坐。

    秦燦這才意識到自己多餘了,拍拍屁股起來,識趣給兩人騰地方。

    秦烈看著秦燦跑遠,收迴視線,目光落迴她臉上,聲音低幾分:“今天沒有課?”

    徐途說:“沒有。”

    “準備幹什麽去?”

    徐途掰下一小塊饅頭,放到嘴裏慢慢嚼:“補覺。”

    秦烈偏著頭,問:“昨晚沒睡好?”他說話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好像昨晚的事情沒發生,一些話也沒說過,聊些其他,不說正題,該擺的態度也沒有。

    徐途生悶氣,白他一眼,又往嘴裏塞饅頭,低頭不理他。

    秦烈看她半晌,突然傾身,拿拇指蹭掉她嘴角的一點饅頭屑。粗糙的指肚刮在她細皮嫩肉上,嘴唇形狀隨他動作稍微變化,秦烈手指停留兩秒,又蹭幾下,才收迴手。

    房頂殘留的雨滴落下來,砸在水泥地麵上,輕輕的,“啪”一聲。

    途途身體僵了下,臉有些熱:“我吃好了。”

    桌子上還有她戳爛的饅頭和半碗小米粥,秦烈皺了下眉,抬起手拽住她胳膊,向後一帶。

    旁邊的凳子被撞翻,徐途向後踉蹌幾步,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秦烈立即伸手環住,她身材嬌小,他抱著,能夠完全圈進懷裏頭。

    他沉聲訓她:“這毛病還改不了?”秦烈抬抬下巴:“浪費糧食不說,天天這點兒東西,吃貓食呢?”

    徐途平時咋唿的厲害,這會又傻又呆,光顧臉紅。

    秦烈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這就不怕影響發育了?”

    徐途神思一轉,迴到半年前,那時她剛來,被劉春山挾持,秦烈從後麵踹他,倒下時,地上石頭墊了她左胸。那一下疼了三四天,之後她摸過幾次胸,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總感覺左胸比右胸小一些。

    徐途坐的高,垂頭瞄他:“那麽久了,我說什麽,你還有印象?”

    秦烈:“我記性好。”

    “噢。”徐途說:“忘了,你還是學霸呢。”

    秦烈沒搭茬,拿鼻尖蹭蹭她頭發:“今天真沒事可做嗎?”

    “沒有啊。”

    他頓了頓:“你那朋友也沒事做?”

    “你說竇以?”徐途脊背慢慢放鬆,輕輕靠著他:“他能有什麽事兒。”

    秦烈問:“那他什麽時候走?”

    徐途說:“明天。”

    “上午下午?”

    “不知道。”徐途反應過來:“你老問他做什麽?”

    秦烈沒答,腿動了下,拍拍她後腰:“自己坐,把飯好好吃完。”

    徐途:“……”

    門口大壯衝外麵叫兩聲,沒多會兒,趙越迴來取東西,和兩人打聲招唿很快走開。

    徐途又吃幾口,攪著碗裏的小米粥,默默想事情。

    秦烈看出來:“有心事?”

    徐途頓片刻:“昨晚……”到底還是女孩子,她泄氣:“算了,沒事。”

    秦烈看了看她,沒說話,他那份早飯很快就吃完,捏捏她下巴,交代兩句,起身去碾道溝了。

    他一走,徐途立即撂下筷,脊背也慢慢弓下來。

    她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心裏頭不踏實。

    總有一種感覺,好像他站在麵前,看得見,卻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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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哥夠不夠騷氣啊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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