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2章於佬的底限這次是陳晉男問另四個香主,也等於替他們開迴罪。


    “大佬,我們給陸香主認個錯賠個禮成不?”


    機靈的一位趕緊說。


    陳晉男就對陸離道:“你怎麽講啊?”


    她這種態度了,就是讓陸離收場唄,陸離也不是聽不出來。


    “既然大佬替你們說話,這一遭我不與你們計較,下不為例……哼!”


    “多謝陸香主了。”


    “多謝……”


    “……”


    這四個香主可不想步了那位爛腚的後塵,說句軟話,好過失更大的顏麵。


    那位,即使心裏恨極陸離,但也絕對不敢抱怨甚至叛變陳晉男,他們都清楚叛徒的下場,會被活剮三萬六千刀的,寧願為大佬效忠戰死,搏個忠義之名,也不想背上無恥叛徒的名再挨三萬六千刀的剮。


    叛徒也不是沒有,但絕對要有麵對一股勢力追緝你的膽量,關鍵時刻要有自盡的勇氣,不然勸你別當叛徒。


    所以,陳晉男不擔心那位離去的‘香主’會有多餘的什麽想法,隻要他有那個勇氣,不禁他背叛。


    忠勇在這時候不一定是秉性使然,是被三萬六千刀給逼出來的。


    爺們求死給個痛快,誰它瑪的想挨三萬六千刀的活剮?


    剛剛好,洪西冠的頂對上鋒,就是那位剛剛挨棍子的‘香主’,他就是第十九香門的香案之主。


    這一次洪西冠幸好得到了堂佬的承諾,不開香門也會把他留在堂地任用,不然迴了十九香門,不用多久就被按個罪名活活給整死的,隻因為陸離是他引薦來的。


    象這一類的私仇怨憤,在宗門中層出不窮,多的數不勝數,根本是捋也捋不清的亂麻頭。


    不過,給陸離開香門擺法案的事基本是定了的。


    “你們給各堂各壇大佬送帖子去,三日後我給陸道羲開香門擺法案,他們來不來,是他們的事,帖子下不下,卻是我們的事,這個道理你們都清楚的吧?”


    “是,大佬,我們明白……”


    “嗯,對此事,你們有沒有看法?”


    這時才問他們對給陸離開香門擺法案有沒有意見,嘿嘿。


    “沒有,完全沒有,陸香主絕對當得起我們‘天地會’第109香門的法案主事。”


    “是啊,大佬,陸香主絕對可以。”


    “我們支持,大佬。”


    “沒一點問題。”


    “很好,這事就這麽定了。”


    “是,大佬。”


    ---


    這邊堂議一散,當天夜裏,‘天慧堂’發生的事就傳遍了‘天地會’諸堂諸壇諸香門。


    在放逐之地,‘天地會’絕對是大勢力,會眾過一百萬之多啊。


    不過開香門立個法案真算不上大事。


    如果是開壇或開堂那就轟動了,至少都要給同級別有交道的堂壇下帖子,十大勢力的諸多堂壇都與‘天慧堂’有交集,那就都要宴請的,你不宴人家就是不給人家麵子,人家不來出席那是不給你麵子。


    想當初陳晉男開‘天慧堂’時,可謂人山人海,‘西方舵主’於永良的麵子就足夠大,堂壇大佬就到場上千,‘副貳’和各級執事、香主等不計其數,可謂放逐之地的一大盛事。


    所在在外界,八成的同道都認為陳晉男絕對是於永良的一碟‘菜’,隻是她修為境界未達‘半步天道’,所以不想破身罷了,於永良的修為甚至還不及陳晉男,諸人一致認為他們都在那個時機,然後雙雙陰陽秘契共參,一起邁進天道秘境。


    也是借著於大佬的勢,陳晉男的‘天慧堂’才順利崛起,要靠她自己去發展的話,那不知要流多少血,要死多少人才能發展出現在六千多弟子的規模,所以陳晉男想不認於永良這個‘大佬’都不行。


    而且當年的陳氏豪族與於永良那點破事,也有不少人知情的。


    於永良以德報怨,更刷了名望,反倒是陳晉男若不奉身相伺就會落下罵名。


    然而話說迴來,讓陳晉男給於永良做‘小’,她自己就過不了自己那一關,不說二人修為間的差距,隻說於永良是個老朽一樣的醜鬼,實在叫陳晉男難有什麽胃口,好吧,這個閉上眼也忍了,但聽人說於大佬那根兒好比豬尾巴一般,嘔了……


    一直以來,陳晉男就躲著於永良的,非摸不開臉麵的場合她是不想去陪‘西方於舵主’的,站在一起自己覺得別扭,論修行定型的外貌,如同一對祖孫似的,於大佬的鹹豬手還喜歡箍著陳堂主的纖腰,偶爾爪子耷拉下去趁機捏兩下屁股……


    對此,陳晉男‘欲拒還迎’的,沒轍,大佬的麵子不敢駁了,自己作嘔也得忍著。


    私底下於永良也暗示了幾迴,你肯從了我,咱們間那點舊帳就一筆勾消,我還幫你撐你,甚至圖謀天地會‘總舵主’的位置,因為城撫千金與陳晉男那點‘交易’於永良也是有數的,這也是他‘被迫’看好陳晉男的一個原因,不然以他對陳氏的舊恨早就把這個陳氏女逼j一百迴了吧?


    這次陳晉男要為陸離開香門擺法案,也是隱晦的告訴於永良,有些事你老就別瞎琢磨了,我是遲早要登上枝頭的鳳凰,雖然現在落了難,但也不是你這條泥腿子能糟塌的存在,還暗示‘你要長成陸小郎君這樣,我倒貼也樂意啊’。


    尤其是陸離的修為實力,給予了陳晉男極大的‘信心’與於永良破臉。


    說實話,要是沒有陸離的話,陳晉男沒有選擇,隻能繼續敷衍於永良,偶爾被鹹豬手叨兩爪子也沒轍……


    但陸離這樣的合作夥伴出現了,陳晉男是絕對不會再忍於大佬的,逼翻了自己‘改換門庭’或‘自立’都在所不惜的。


    五方舵主誰不想拉籠陳晉男現在的‘天慧堂’?這也是於永良不敢硬迫陳晉男的一個原因。


    同門之內換大佬這種事縷見不鮮,談不上一個‘叛’字,隻會講‘道義認知’不同,遮醜布也謂官冕堂皇,又或抬出總舵主說‘堂壇間正常的勢力調整’等等,總之說法諸多。


    實際上能坐在‘五方舵主’位置上的五隻大佬憑的可不全是修為實力,更重要的是他們的人脈交際,看道上多少人給你麵子吧,這個非常重要的,而於永良在這方麵真心做的不錯,交往達四海,人脈貫八荒,放逐之地有這號角色的。


    不然隻憑於永良的修為,堂主他都當不上,頂多就是個‘壇主’的高度吧。


    ---


    啪!


    於永良一拍法案,枯爪青筋暴浮,顯示出心中的盛怒。


    “這個賤娼養的……果然是一條喂不熟母狗啊!”


    收到‘天慧堂’的消失,於大佬怒了,為了給個小白臉兒新寵立威,居然對忠心的香主下手?


    “……大佬,那個姓陸的小白臉子還是有兩下子的……”


    “你懂個屁,真正的大勢不完全是靠蠻力撐起來的,腦瓜子非常重要,人脈非常重要,名望道義都非常重要,這些跟你講如同對牛談琴一般,一丁點蠻力能做成個屁?他再打再能殺又有何用?放逐之地幾億人他殺的光嗎?哼……”


    “大佬,陳晉男要給姓陸的開香門擺法案,也是她做為堂佬的權限,上麵不好幹涉吧?”


    “嘿嘿,我幹涉她做什麽?你安排心腹之人,送些口信出去,我倒要看看,有幾個去捧她場子的?沒有我於永良撐她,誰能當她是個人物?她要把白花花的腚擺去天門台上興許有人去看個熱鬧,她要給誰擺法案,就鐵定沒人會去……”


    於永良堅信自己的人脈始終在自己手裏,哪怕曾引薦給了陳晉男,但他們仍隻會看自己的臉麵,自己這邊再放點風兒出去說不會去捧場,那些人還能不明白是怎麽迴事?嘿嘿嘿,小娼婦,你以為你離開你於大爺,你能玩得轉?做夢去吧你。


    “大佬,要不要把陳晉男叫來敲打敲打啊?”


    “你以為她會來?”


    “她敢?”


    “她是不敢,但她會有借口的,如今找了個小白臉兒就敢玩這一套,翅膀硬了啊,叫黑九來見我……”


    “是,大佬。”


    須臾,一條黑衣袍的精瘦漢子閃進了於永良的書房之中。


    “見過義父。”


    這黑漢瘦若竹竿,一雙眼跟鬼似的幽光閃爍,一身氣息極為隱晦詭異。


    “你起來,去聯絡‘隱殺會’的人,三日之內,斬了陳晉男的新寵,叫陸道羲的小白臉兒。”


    “明白,義父,我這就去安排。”


    “……”


    於永良擺了擺手,黑九就鬼一樣的閃出去消失了。


    迴過頭,於大佬望著月夜虛中的冷月,冷冷一笑,“陳晉男,叫你逃出我的手掌心,我於永良豈不白混這些年?哼……給你臉你不要,幾次三番駁我麵子,這次居然明目漲膽納寵還開了香門?真是好膽……不知死活的東西……”


    這次陳晉男的做法無疑是挑釁他於永良的底限。


    而這個底限是他絕對不容突破的。


    不然以後陳晉男就將脫出他的‘控製’,以前為她所做的一切也就成了‘嫁衣’。


    所以這樣一個結果,於大佬是無法接受的、


    那怎麽辦呢?


    殺人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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