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宮殿建立在另一個無法探測到的地方,甚至是三柱原神也無法窺探這裏。更加詭異的是,內裏空空蕩蕩,隻有擺放在高台上的那一個王座。可王座上也沒有人,更沒有邪神。除了剛剛造訪這裏的宗衍以外,這座宮殿裏什麽也沒有。可宗衍卻是懂了。黑發少年斂下眼眸,忽然拾級上前,緩慢地站在了唯一的王座麵前。他低下頭去,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冰冷的王座手臂。他明悟了一切。就在先前,宗衍以為自己穿越的是平行空間,但並不是。他是穿越了阿撒托斯所有的意識洪流,逆流而上,來到了一切的原初,最開始的地方。在這裏,沒有美夢誕生。有的隻是造夢者。####阿撒托斯是宇宙之主,因為整個宇宙都是的夢境。這相當於,一旦阿撒托斯蘇醒,整個宇宙也就不複存在了。甚至可以說,阿撒托斯蘇醒,除了外神以及極其少數的舊日支配者外,宇宙間不會再存在任何的東西。屆時,就連“宇宙”的概念也不會存在,所有的邪神都會被送到另外一個“原初空間”,也就是阿撒托斯醒來時候的空間。這個空間存在,但是除了宗衍以外,並沒有人前來造訪過。畢竟從阿撒托斯誕生出“黑暗”“無名之霧”和“混沌”的時候,就已經身處於夢境。宇宙之主做了這麽久的夢,從來沒有蘇醒過,所以即使是身為嫡係的三柱原神也沒有去到過原初空間。接著,最重要的來了。因為阿撒托斯是整個宇宙的構成,並且無所不能,是真正的全知全能存在。這意味著,隻要阿撒托斯想,可以是自己宇宙中的任意一位。可以是克蘇魯的半身,可以是愛琴海畔的太陽神,可以是孤高冷傲的雲中君,可以是黑暗的守夜人,可以是富得流油的占星師。甚至還可以是門之主,可以是莎布尼古拉斯,可以是哈斯塔,可以是克圖格亞,可以是宗衍。就像宗衍當初能夠明顯感覺到世界上出現了邪神和異種,實際上就是因為他無意識對幻夢境許下願望,造成了兩個世界的融合。從一個平行世界的自己,跨越到了另外一個平行空間的自己身上。阿撒托斯是一個造夢者。在做夢,而做夢的人通常都是無所不能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說宗衍是阿撒托斯的意識流,這並不準確。準確的說,這個宇宙所誕生的一花一草一木,一人一獸一邪神,全部都是阿撒托斯的意識流。可為什麽宗衍能夠來到原初之地,並且得到宇宙之主的承認呢?阿撒托斯被稱為“盲目癡愚之神”,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並沒有自主的意識。就像一個空有力量的空殼,誰能夠穿越時間與空間,去過終極之門,取迴幻夢境權柄,不在萬千平行空間的意識流身上迷失自己,並且扛過最後的創世記憶洪流,誰就可以成為阿撒托斯。好巧不巧,宗衍在門之主守護的終極之門裏有過一日遊,又在門之主保駕護航之下拿到幻夢境的權柄。手持門鑰匙指引通過無數平行空間的自己,在最後的創世記憶碎片裏門鑰匙更是以粉碎自我的方式為宗衍擋下了最致命的攻擊。門之主也許早就是預測到了什麽,也有可能從第一眼在時間軸裏看到宗衍的時候就察覺。穩居在萬界之上的猶格索托斯又怎麽可能會對一個渺小的人類產生近似於熟悉的情緒呢?那是因為在誕生的時候,們就曾經見過一麵,還是以肌膚相觸的方式。宇宙之主就是一個空空的布偶娃娃,誰鑽了進來,誰就能夠成為。而宗衍逆流而上,穿過所有的意識流,進入了阿撒托斯空蕩蕩的內部。他就成為了阿撒托斯。時間就是一個閉合的環,本身就是一個悖論,未來和過去互相對應。阿撒托斯是宗衍的未來,宗衍是阿撒托斯的過去。就在現在,就在此刻,他奪得了宇宙之主最後的冠冕。黑發少年神情無悲無喜,緩緩坐在了王座之上。除此之外,宗衍還發現了一些更有趣的東西。事實上,每一位智慧生物都有成為“阿撒托斯”的潛能。克蘇魯能夠把一顆星球拖到的夢境中去,還有不少邪神都能夠使用類似的造夢手段。在克蘇魯的夢境中,克蘇魯就是夢境的主宰,是夢境中相當於阿撒托斯的存在。充其量,區別不過是阿撒托斯是比克蘇魯更為卓越的存在罷了。“如果不做夢的話...未免也太無聊了。”就像現在,宗衍十分能夠理解為什麽阿撒托斯會選擇做夢來編織宇宙,並且沉溺在自己宇宙中不願意醒來了。因為原初空間實在是太無聊了,除了一座神殿以外什麽也沒有。而且這裏的法則讓剛剛鑽進了阿撒托斯殼子裏的宗衍也不太摸得透,倒還不如通過做夢來創造一個獨屬於自己的世界。了解到了一切的原委之後,宗衍反倒是感覺自己越發懶了起來。他能夠在繼任了宇宙之主的權位後,又不被的意識流衝刷變成瘋子,這都是門之主的功勞。可惜後遺症還是有的,例如宗衍明顯感到自己變得慵懶了起來。還好,隻要沒變成智障就萬幸了。他在內心安慰了自己一句,撐著頭,在王座之上沉沉睡去。宮殿空空蕩蕩,造夢者開始了的工作。####宗衍下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進入了自己的夢境。宮殿依舊是那個宮殿,隻不過這一次宮殿的高聳看不見盡頭的頂端盤踞著不可名狀的宇宙之主。宮殿的外麵是漆黑的宇宙星辰幕布,無數外神正手裏拿著樂器,環繞著宇宙之主的宮殿翩翩起舞,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毫不停歇地演奏著憎惡無比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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