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摸不著頭腦的是,林漫妮臥室的門半開著,芳蹤卻無跡可尋。


    將整幢別墅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未見到她的蹤影,我有點著急了,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可轉念一想,林苑鐵桶般的防守,估計隻有蒼蠅才飛的進來了。於是我滿院子裏亂跑,總算在花團錦簇的遊泳池邊找到了大小姐。


    她此刻換了身米黃色的吊帶衫,一頭青絲披散在光潔如玉的背上,一雙白皙玉足正伸進池子裏,撥弄著水花。


    人美景也美,可大半夜遊泳這不是作死嗎!我無奈脫下了自己的上衣,上前蓋住了林漫妮的身子。


    她仿佛才意識到有人接近,喉間發出“嚶”地一聲,瞪大一雙美眸,無措的盯著我看。


    “我說大小姐,你這是不認識我了?”我被她可愛的模樣逗得笑出了聲。


    “笑屁啊。”林漫妮登時就羞惱了,掬起一汪水就朝身上潑。


    我連忙閃了開來,戲謔道:“你這是恩將仇報啊。”


    “報你個大頭鬼啊,本小姐的東西呢?你個混蛋。”她見我兩手空空,眼裏滿是失望,臉色也耷拉了下來。


    得,好在我沒忘,不然今晚大小姐鐵定鬧個雞犬不寧。


    “你等著。”我對她吆喝一聲,就往迴走去。


    身後卻傳來大小姐的叫嚷聲:“混蛋,就算你現在買迴來,本小姐也不會吃的。”


    明明就是個吃貨,還非得把自己的情操弄的那麽高尚?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從房間裏取迴吃食,林漫妮早窩進太陽椅裏小憩了起來,那條逆天的大長腿實在太過養眼。


    “大小姐,你愛的豬蹄來了。”我誘惑般將豬蹄在她麵前晃悠了一圈,就準備往自己嘴裏放。


    “混蛋,我打死你。”林漫妮頓時急眼了,一把就將我的胳膊抱住了,無巧不巧的壓在她胸口上。


    要說她唯一的瑕疵應該就是“平胸屬性”了,不過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觸感也是蠻享受的。


    我假意掙紮著,實則來迴磨蹭著占著她便宜。


    “流氓,你眼睛看哪裏呢?”林漫妮觸電似的扳開了我的胳膊,當然沒忘了奪走豬蹄。


    “我想看也得看得到啊。”我下意識努了努嘴,嘟囔道。


    “你說什麽?”她顯然聽了個大概,一拳就打在我肩膀上。


    “噝~”我沒忍住倒吸了一個涼氣,剛好碰到了被棒球棍砸到的地方。


    林漫妮當即發現了我的異樣,無論我如何解釋,還是被她霸道的撕去了我的上衣。


    要知道三個多月的苦訓,我如今也是擁有了四塊腹肌的剛硬線條,她眼神觸及時不可避免的瞄了兩眼,耳根就紅了幾絲。


    可又當看到我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她捏著我手腕的柔夷都在顫抖,有些激動道:“你跟人打架了?”


    我不敢告訴她跟道上的人火拚了,隻得編造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你是不是傻啊?為了區區一塊豬蹄就能跟別人打架,你這不僅是對自己不負責,更是對我不負責,你知道嗎!”我沒想到的是林漫妮竟然信了我荒誕的謊言,更預料不到她歇斯底裏的態度。


    “對於別人來說這是小事,可於我而言,我會用生命完成對你的承諾。”我也是入戲太深了,把一塊小小的豬蹄牽扯到了生死的程度。


    偏偏她也中了“戀愛中女人智商為負數”的魔咒,眨眼間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純粹的瞎貓碰上死耗子,欺騙對待愛情如此真摯的她讓我的良心受到了無形的譴責。


    “傻瓜,你一哭我比挨了棍子還要疼呢。”我憐愛的抹去了她頰上的淚珠,然後揉了揉她的腦袋。


    “張米,還疼嗎?”林漫妮啜泣著將小腦袋湊近了我傷口的位置,張開香檀輕柔的吹著氣。


    更不可思議的是,她吻在了我的皮膚上,周遭的汗毛瞬間聳立了起來。


    “現在好點了嗎?”抬起頭時,雙靨通紅,一如她嬌豔欲滴的唇。


    簡直是銷魂好吧,我忙不迭的激動道:“可以繼續的。”


    “哼,臭流氓。”林漫妮啐了我一口,這才記起懷裏的豬蹄,果斷拋棄我大快朵頤了起來。


    一口一口毫無淑女形象,腮幫子鼓的像河豚似的,滿嘴流油的模樣根本猜不到前一秒還在哭鼻子。


    果然女性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動物,我要是去她們學校招搖林大校花喜歡啃豬蹄,估計會被人吊在樹上鞭刑。


    “我說大小姐,你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大小姐,你半夜吃東西不怕胖嗎?”


    “額,能不能分我一點?”我從沒見過能把豬蹄啃得如此細致的人,肚子裏的蠕蟲都被勾引了出來,盯著林漫妮猛咽口水。


    “諾,給你。”她很大方的將殘羹扔到了我手裏,然後躺在椅子上剔著牙。


    臥槽,嬸可忍叔不可忍啊!我忿忿的剜了她一眼,將手裏的骨頭扔進了垃圾桶。


    “張米,看會星星吧。”林漫妮翹著二郎腿,懶散的邀請我看星星。


    有這功夫迴去睡覺不好嗎?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但還是依言坐在她身邊,往天上望去。


    尼瑪,一輪圓月倒是皎潔,可星星的影子卻死活沒有看到。


    我不禁暗惱這妮子又戲耍我,正準備跟她理論,卻見眸子裏氤氳著一層霧氣,迷離的宛如夜色。


    這又是怎麽了,難道是沒吃飽嗎?我沒忍心打擾她,腦子裏又想起了即將分別的事。


    陷入惆悵之時,耳邊聽到了林漫妮輕柔的唿喚。


    “張米,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胸大的女人?”後半句簡直被黏在了嗓子裏,但還是被我聽了個大概。


    她的臉已經要燒起來了,可我卻有點懵逼,怎麽突然問這麽無厘頭的問題。


    “當然不是啦,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更何況好多好萊塢明星也是平胸,但她們依舊能夠風情萬種。”這倒是我的真實看法,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就保留它最自然的模樣就好了,花那閑錢去整容填胸,那不是腦子有坑嗎。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真想象不到這妮子問這些話耗費了多大的勇氣。


    我哪裏還猜不透少女的心思,信誓旦旦的迴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討厭,不理你了。”林漫妮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眉眼裏蕩漾出的嫵媚令我心神一顫。


    看來我們的誤會已經消除了,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更近一步呢!


    這般想著,我緩緩將自己的身子壓在了平躺著林漫妮身上。


    慶幸的是她隻是局促的將雙手護在了自己胸前,有點欲拒還迎的意思。


    我一看有戲,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感受著她緊致皮膚帶來的彈性,小腹裏就一股熱氣翻湧。


    “張...張米,你,你想幹嘛?”林漫妮有種明知故問的囁嚅道,嗓音柔的好似撒嬌。


    “漫妮,你好美啊!”我才不會蠢到說些煞風景的話,湊在她耳邊蜻蜓點水般親了下。


    沒想到她竟然小幅度的顫栗了下,再睜開眼是霧蒙蒙一片,雙眸中滿是秋波。


    臥槽,這妮子不會那麽敏感吧。我像是偶然發現新大陸般,騰起了莫名的激動和征服感。


    我沒有冒失進行下一步,而是用自己細碎的胡茬在她嬰兒般的臉蛋上摩挲著,然後印在了她的薄唇上。


    好家夥,甘甜的唇彩味道夾雜著醇厚的豬蹄味,這個吻絕對讓我永生難忘。


    但這並不影響我們兩人的興致,意亂情迷的在對方身上遊走著。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她的反應有些激動,好像摻雜著別樣的情緒。但美色當前,這念頭很快被我拋之腦後了。


    “喂,那邊是誰?”


    伴隨著粗獷的詢問聲,一道強光打在了正在纏綿的我兩臉上。


    草泥馬,我此刻真的想殺人!臉皮再厚也不敢繼續了,硬著頭皮從林漫妮身上躥了下來。


    那人走近,正是第一天將我攔在門外的保鏢,估計是巡夜的。


    tm的,穿製服的這些東西怎麽老跟我過不去啊!我哀嚎一聲,真的想跳進遊泳池淹死。


    “小,小姐...”製服男恐怕死都沒想到我正在跟鄰家大小姐搞事情,麵如屎色的掃了我一眼後,瘋也似的轉身想要逃跑,偏偏嚇得膝蓋一軟,一個踉蹌摔進了遊泳池裏。


    ......


    小插曲過後,我一臉幽怨的將林漫妮送迴了房間,互訴晚安時差點沒忍住將自己馬上要離開的消息說出來。


    跟大小姐度過如膠似漆的兩天後,在她去學校上課的早晨,林衝派車來接我了。


    站在林苑門口,看著林老爺子和張野,我突然有些不舍,不顧禮數的給了兩人一個熊抱。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等你混出個樣子,我就操辦你跟小妮子的婚禮。”林老爺子大手一揮,為我拋出了一個誘人的果子。


    這一去還不知何時迴來,我有些傷感的說道:“老爺子,漫妮就靠你好好照顧了。”


    說完我邁上身後的汽車,朝蓉城的火車站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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